道长别打了,大道都快磨灭了 第88节

  “来人,刚才人群里叫得最大声的那几个煞笔也给我全部抓起来拷问,所有人都不许动,人人都要过关!”

  易尘怒吼道。

  等所有人都被他镇住后,易尘这才冷笑着走到不断哀嚎的三个黄脸汉子身边。

  “造畜之法难道很精妙吗?”

  “黄泉教的各位同道”

  “说出指使你们的人,你们要将这群人绑到什么地方去,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易尘每说一句话,便又有一个黄脸汉子失去了他们的一条腿。

  在他的心眼映照当中,三个黄脸汉子领的所谓羊群实际却是人身,这便是邪门外道的造畜之术。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三个黄脸汉子是不是黄泉教的人。

  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蹿过来学了几手外道手段的修行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觉得他们是,他说他们是,那么这三个黄脸汉子就是。

  借他们三个人头一用,给还在南城的邪道也好,鬼魅也好,打一声招呼,发出一个信号。

  南城,现在是他义成子的码头。

  在南城搞事,就是不给他面子。

  谁让他义成子没有面子,那么他就让谁没有脑袋!

  如今的龙江府南城静水流深,乱世当用重典,重病当下猛药。

  只要下午再被他随机在南城各处场所用五点取样法犁几波,整个南城的妖鬼邪道势力便会人人自危。

  正所谓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碰到他这个活阎王,想来整个南城的妖鬼邪道势力下面的人只要脑子没有坏掉,就会开始收缩。

  往其他城区跑。

  其他城区多的是人,干嘛非要把人头kpi锁死在危险性这么高的南城区?

  男儿一诺千金,一口唾沫一个钉。

  他义成子道长素来重诺,既然收了别人的钱,就一定会尽力帮千月如把南城区守好。

  只要妖鬼别在我南城区搞事,他们非要往其他城区跑。

  怪我咯~

  如此一来,两难自解!

  这样他不就是兑现了对千月如的承诺吗?

  这,便是他义成子的‘势’,乃是堪比九转大肠一般的顶级阳谋。

  背后之人根本没得选。

  要么从幕后走到台前,布局,想办法做掉他义成子。

  要么就给他滚到其他城区去。

  他今天的举动便是故意为之。

  如今的龙江府便是一个池塘。

  他的举动便是一块巨石,投入湖中,静水流深的湖泊便会动起来。

  动得越厉害,破绽便越多。

  如果幕后之人选择第一种,从幕后跳出来围杀他的话,那么他可就乐呵了。

  千月如昨夜吃饭时曾告诉他,如今的龙江府,有着超级大阵作为底牌,如果有炼神反虚实力的高手敢突袭到龙江府内,镇安司就有底牌让其永远留下,只不过这张底牌代价极大,不能轻动。

  既然如此,那么炼气化神境界当中,他还需要顾忌什么呢?

  到时候是别人包围他还是他一个人包围别人一堆人,这还说不一定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反正他有着燃魂变作为底牌在身,易尘对于自己的保命能力还是极为自信的。

  钓鱼钓到大白鲨,可不是什么新鲜事。

  与其让他上门去堵别人,不如让别人来找他。

  毕竟天下哪个至强高手不是用数不清的鲜血和白骨铺就属于自己的铁王座呢?

  真君路从来都是无敌路。

  同阶之中,别人可往,他义成子,亦可往!

  他也要以无数同道的尸骨铸就一颗属于他义成子的无敌之心。

  如果这一波他跟千月如操作好了,兴许他又有一大波的深红点入账,那么他活着从阴府当中走出来的概率可就又大了。

  任何事情,只要考虑做好最坏的打算,觉得能接受的话,那么这件事便可以做!

  如果是第二种,背后之人选择认怂,去其他三个城区搞事,那么易尘也无所谓。

  反正他的诺言是完成了。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

  …

  “那么,背后之人,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易尘站在长街之上,他的眸中厉色一闪,紧握双拳,鹰视狼顾!

  阳光在他身后洒下大片的阴影。

  他站在阳光的分界线上,整张脸一半沐浴在阳光下,一半陷入在阴影当中,气质如神也如魔。

  在他的身后,是三个血淋淋的脑袋。

  三具无头尸身被人高高的挂在了旗杆之上。

  这三个小卡拉米根本问不出有效的情报,被易尘下令枭首示众,发挥余热。

  和易尘上午斩杀的那些普通鬼魅一样,都是些小卒子,真正的大鱼都是一直隐藏在幕后。

  是心眼映照都未必能看出端倪的那种大鱼。

  而鱼越大,深红点越多!

  拿定主意后,易尘转身带着番子们继续沿着长街巡街而去。

  龙江府南城,随机抽查,人人都要过关!

  …

  …

  夜晚,龙江府某处大宅内,一团阴影在疯狂扭曲,咆哮!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小杂毛!”

  “龙江府,不能有这么牛鼻的人存在!”

第99章 密谈,鬼面虫,好感,敬我如敬神

  此大宅位于南城。

  挂着听雨轩的牌匾。

  庭院幽深,雕梁画栋。

  门口摆放着两尊白玉石狮子,极尽奢华。

  此时房间内三把太师椅上分别坐着一个干瘦老头。

  一个穿着绣花鞋,膝盖上平放着一把红纸伞的宫装丽人。

  一个光头,赤着上身,手上带着不知名金属打造的银色拳爪的恐怖大汉,他浑身肌肉虬结,两颗修长的血色獠牙突出在嘴边。

  房间内的火盆将三人的影子映衬在墙上不住的扭曲跳动。

  “赵道友,别嚎了,你阴山府高手如云,那死去的黑三郎素来与你不对付,如今死了便死了,何必如此大动肝火。”说话的是坐在首位的干瘦老头,他说话有气无力,一副风烛残年马上就要挂了的样子。

  可是在座的红衣伞女和恐怖尸王却无一人敢轻视这个糟老头子。

  从他坐在二人之上便可见一斑。

  他便是黄泉教极阴上人。

  当他一开口,他口中的赵道友,那头气息暴虐的恐怖尸王,立马停止了咆哮,侧耳倾听。

  此时坐在一旁一脸岁月静好的宫装丽人忍不住嗤笑道:“极阴道友有所不知,冥炎尸黑三郎是与赵尸王不对付,但是他与黑三郎的老婆扈二娘可是对付得紧啊。”

  “老情人被人活活打死,他可不得暴跳如雷嘛。”

  一听得宫装丽人这句话,赵尸王眼神暴虐的将目光投向红衣伞女,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在其凹凸有致的身段上上下打量,最后停留在其白皙美丽的脖颈处。

  见得赵尸王杀气腾腾的眼神,宫装丽人怡然不惧。

  她胸脯一挺,修长的玉腿交叠而坐,脚尖绷直,绣花鞋面上露出一小段薄如蝉翼的绣花白色罗袜,

  其舔了舔血色红唇,笑得花枝乱颤:“一个扈二娘死了有什么打紧的,尸王不如今夜来奴家房间一叙,我保你风流快活,如向云端~”

  “尸王若是难忘旧情,如有雅兴,便是要奴家穿那扈二娘的衣衫助兴,也是可以的。”

  赵尸王心下一荡,转念又想起红衣伞女的传闻,目光又恢复了清明之色,他心中暗骂一声烧鸡,翁声道:

  “反正现在是我阴山府损失了两员大将,们黄泉教与红坊却只是死了一些小鱼小虾,当然可以站着说风凉话。”

  “如今镇安司新请的那个牛鼻子显然修炼有某种厉害瞳术,一身炼体修为更是惊人之极,

  而且此人跟个疯批一般,就连我们安插在城内的一些暗子,都被其抓了关进了大牢,如此下去,咱们的血祭计划进度可就会大大受阻了,

  如今咱们是战还是和,是联手布局将其做掉还是避开他镇守的南城,今晚还是要拿出个章程来。”

  极阴上人侧目一瞟,制止了还想挑逗赵尸王的红衣伞女,他开口道:“伞女,你怎么看?”

  见得极阴上人发话,伞女收敛起了放荡的表情,正色道:“血祭一事,蛮干是不智之举,龙江府城内毕竟是镇安司的主场,像之前阴山府那种强袭的做法风险极大。”

  “如今之计,只能智取。”

  “如何智取?伞女尽管道来,若是此番功成,你我三大势力论功行赏时定然多分伞女你一份。”

  听得极阴上人这话,伞女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微笑着从胸口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

  里面是一条不断蠕动吐出黄豆大小粉色肉圆球的大虫子。

  诡异的是,这个大虫子的头部竟然长着类人的五官,眼睛鼻子嘴巴七窍俱全。

  它转头对着众人露出一个拟人化的笑容,口器张合间竟然口吐人言:“魔虫子见过三位道友,恕我如今秘法封印在身,不能与诸位见礼。”

  一见到这比蚕宝宝大不了多少的粉色大虫子,素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极阴上人也忍不住勃然色变,他豁然起身,惊呼道:“鬼面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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