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从龙三太子开始 第320节

  韦护忙道:“师叔若能襄助,弟子感激不尽。

  倘若出事,愿意一力承担,绝不敢牵累阐教。”

  老姜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把桌上丹药收起,葫芦却重新推了回去,道:

  “过两日我王大宴群臣,龙三太子亦在名单,你准备一番,见机行事。”

  韦护大喜,忙低头拜道:“弟子多谢师叔。”

  没过两日,果然姬发大开宴席。

  那时节,龙凤殿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群臣相会,分坐左右。

  敖丙与姜子牙相对而坐,各自桌上摆满酒食。

  姬发位于上首,率先发表重要讲话:

  “蒙诸位臣工用命,我大周终于立稳根基,强壮兵马。

  今四方诸侯推举,由吾率首讨伐殷纣。

  只是他为君,我为臣,天下岂有以臣伐君之理?

  吾自思惶恐,甚感不安,有意固守本土,以待天时。

  汝等以为如何?”

  敖丙听的笑了笑。

  这些个君王帝主,个个爱惜羽毛,明明心里想要,偏又嘴上说的好听。

  玩什么“三辞三让”的把戏。

  整部封神故事中,姬发一遇到事情就打退堂鼓,说什么君君臣臣,不能以下犯上。

  书里姜子牙都已经率队打到朝歌城下了,他还是嘴上劝人撤兵。

  敖丙对这些腻歪的不行。

  因为平常都有老姜头应付,及时给姬发台阶下,所以他懒得出声。

  忍不住端起酒杯,送到嘴边。

  可奇怪的是,就在众臣等著丞相与武王打配合时,对方却出奇的没有吭声。

  而是盯著敖丙端杯的手,两眼发直。

  场面一时寂静,敖丙顿时微抬眼皮,望向子牙。

  老姜头如梦方醒,忙起身拱手,拱腰控背道:

  “我王此言差矣。

  纣王无道,杀妻诛子,焚炙忠良,沉迷酒色,弗敬上天。

  今皇天震怒,绝命于商。

  予等奉大王恭行天之罚,吊民伐罪,拯万姓于水火,正乃应天顺人之举……”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还是老生常谈。

  说完之后,姬发又推辞几句,直到三辞三让,方自完毕。

  这时老姜头出了身汗,重新坐下。

  敖丙的那一桌饭菜,酒水其实早早就被他换掉了。

  酒里装的正是“魔罗邪意,黑箐之气”。

  那玩意遇水而融,不见沉浊,反增酒气香色。

  只因魔头最善迷惑人心,“魔罗邪意”也如魔幻一般。

  别人要乐,它就生出无尽欢乐;别人要怒,它就生出无限忿怒。

  专一迎合万事万物的心意。

  酒香它就香,酒臭它就臭。

  因此省了他遮掩的功夫。

  但毕竟是为龙三太子下毒,饶是他久经沙场,内里也难免心虚。

  所以刚刚一见对方端杯,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却不知道,正是这两眼,让敖丙生出疑惑,送到唇边的酒,不自觉重新放下。

  “这老东西今天怪怪的,姬发说话他不听,反看我喝酒?

  莫非酒里有毒?”

  心中念头闪过,又不能确信,于是暂时没有吃喝,只坐在原地假装观看歌舞。

  老姜头看见,心里暗暗叫苦:

  “敖丙生性多疑,刚刚我盯著他看,定然引起怀疑,如今连酒都不碰,该如何是好?”

  他一时起念,眼神动转,不意看见武王姬发,突然有了主意。

  待一曲舞蹈跳完,主动起身,端酒说道:

  “蒙大王洪福庇佑,我西岐上下军民一心,屡战屡胜。

  而今国势昌盛,我等当满饮此杯。”

  他是西岐丞相,武王都要给七分面子,底下文武群臣更不敢违。

  况且今天大宴,本就是喜事,喝点酒算什么。

  纷纷热烈呼应,一起举杯干了。

  敖丙微笑点头,为了合群,端起金杯与嘴唇碰了碰。

  表面是喝了,其实一点没沾。

  老姜头暗暗关注,见状愈发心急,寻思:

  “他定是起了疑心,否则怎么只见端杯,不见添酒?”

  有心再找理由劝酒,又怕对方更加生疑。

  思来想去,再生出一个主意。

  趁众人自由活动,猜枚投壶时,他主动来到敖丙面前,装作微醺的样子,打了个嗝。

  “过往多劳太子襄助,我西岐方能屡过艰难,贫道……贫道心怀感激,先敬太子一杯。”

  说著不待敖丙回话,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接著,趁著酒意,一把抢了桌上的酒壶,为自己添满。

  敖丙眼神诡异,盯著那一杯酒。

  他一辈子如履薄冰,就靠那点谨慎方能活到现在。

  刚刚怀疑酒里有东西,就一直稳住没喝。

  此刻老姜头倒酒出来,顿时让他心神跳动。

  “难道他敢喝我壶里的酒?”

  姜子牙用行动证明,他真的敢喝。

  端起杯,仰头一口饮尽,完事还咂了咂嘴,道一声“好酒!”

  而后故作惊讶的问:“太子,你怎么不喝?”

  “魔罗邪意”乃是慢性毒药,初时并不显露功效。

  再加上他有一粒“护心丹”,根本不带怕的。

  现在以身做饵,只为打消其疑虑。

  他的大胆也确实让敖丙放松了一些。

  毕竟如果老姜头真要害他,不至于连自己都下手。

  姜子牙与敖丙斗了许多年,早揣摩过他的心思,一看神情,就知道计策有效。

  不意借著酒劲,痴痴说笑道:“太子莫非是怕我下毒吗?

  都说你有天罡地煞,一百零八种变化;又有金刚不坏,不死肉身。

  没想到反而越活越胆小。”

  敖丙被他调侃,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也在想。

  他最近知道元始天尊要亲自下西岐,为姜尚金台拜将而观礼,就一直小心翼翼。

  甚至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

  其实仔细寻思,真的有必要吗?

  元始天尊好歹是正教领袖,生性清高孤傲,能做出派人下毒这种事?

  而且正如老姜头说的,自己有金刚不坏、一百零八种变化,就有一百零八条性命。

  区区酒水,难道还能把自己毒死?

  就算真的有毒,八宝金丹也能活死人而肉白骨,起死回生。

  至于怕成这样?

  “该死的元始,都是他给了我太大压力。”

  他心中恼恨,为自己风声鹤唳的行为有些摇头。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还是该尽快提升实力,免得每天都担惊受怕。”

  微微一叹,敖丙端起酒杯,失笑道:

  “姜道友言重了,刚刚只是想到些闲事,有些沉闷而已。

  道友既然有雅兴,吾怎敢不从?”

  便仰起头,把酒水一饮而尽。

  那酒入喉清新,宛如甘霖雨露,端的是杯好酒。

  姜子牙见他喝了,心中大喜,忙又提起酒壶,亲自为他斟上。

  二人说说笑笑,玩到半夜。

  这时筵散人离,他带著一身酒气,回到龙神府邸。

  到静室盘膝而坐,每天雷打不动,运法力行走周天。

  这不炼还好,一炼只觉真元沸腾,仿佛万马奔腾,快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仅仅搬运一个周天,就抵的上平时七八天苦炼。

  “怪哉,怪哉,莫非我厚积薄发,突破某种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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