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
老妇人佝偻着身体，好似没有听到唐僧与八戒的对话一般，眼睛望向落枫，一时有些痴迷。
白龙马打了个响鼻，挡在了落枫身前，以她女性的第六感，这个老妇人绝对对落枫不怀好意，都这么大年纪了，真不害臊。
倪小白回过神来，收回目光，指甲变得锋锐，探向唐僧。
“妖孽看打！”
孙悟空在此时突然赶回，金箍棒径直落下，鲜血伴随着脑浆四下纷飞，老妇人残缺着半边脑袋倒在了地上。
周围一瞬间陷入寂静，唐僧口中含着半个馒头，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而后陡然转身，趴在地上吐的撕心裂肺。
“师父，她是妖怪。”
孙悟空解释了一句，唐僧却是沉默，地上的尸体似乎仍然散发着余温，真实无比，而喷溅在鞋子上的鲜血散发着阵阵腥气，却也无法作假。
最重要的是，若这是妖怪，为何会不认得齐天大圣？
唐僧闭上眼睛，嘴唇颤抖，终究是不发一言，起身继续前行。
这一路，打打闹闹已是正常，因为之前唐僧从未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所有的妖怪要么和齐天大圣打个招呼，转身就走，要么痴缠着悟空与落枫，想要以身相许。
第一次，唐僧知道，原来，这些昔日雄霸一方的人物，是会杀人的。
几人继续前行，只是这一路的氛围，却再没有之前的轻松愉快。
前方，一个老者步履蹒跚的走来，“圣僧，你可见到了我的老伴？”
唐僧低头，沉默不语，却是突然听到一声恍若西瓜爆裂的脆响，抬头，面前的老者瞪大着眼睛，不甘的倒地。
“悟空！”
唐僧沙哑着声音，目光直直看向孙悟空，“你为何还要杀人？”
孙悟空一愣，“他是妖怪，你为什么不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可以问问落枫，看这老头到底是不是妖怪！”
唐僧看向落枫，落枫眸底弥漫出一层灰色，瞳孔缓缓化为金黄之色，看着地上的尸体。
这是一具空壳，仿佛只拥有皮肤，其内犹如填了草芥。
落枫点头，“他是妖怪。”
唐僧心中松了一口气，轻松了许多，“悟空，对不起。”
“没事，谁让你肉体凡胎呢！”
“你又搞讽刺挖苦！”
“呵呵……”
山洞中，六耳猕猴手撑下巴，眼睛微眯，“看来，这还不够……”
第722章 小女孩太可爱
一身淡蓝色粗布麻衣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眨巴着大眼睛站在唐僧面前，精致的脸颊小巧而又圆润，一张小口微张，问道：“和尚，你见到我奶奶了吗？”
唐僧一指身后的老妇人，“被猴子打死啦！”
“哦，那你见到我爷爷了吗？”
唐僧一指脚边的尸体，“也被猴子打死啦！”
小女孩咬着唇瓣，陡然大哭出声，“哇……爷爷奶奶你们死的好惨啊！”
孙悟空冷笑一声，“老妇人是你，老头也是你，一个人分扮几个角色很好玩吗？”
“是啊，我无聊啊，我就喜欢这样，你管我啊！”
小女孩仰着脑袋瞪着孙悟空，脸上满是傲娇。
落枫手指控制不住的抽了抽，虽然明知面前这个小女孩不过是妖怪变化过来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啊！
孙悟空冷哼一声，“妖怪看打！”
“住手！”
唐僧与落枫同时大喊一声，孙悟空疑惑的看向两人，目光充满疑问。
落枫轻咳一声，“悟空啊，就算她是妖怪，她也没有犯错，何必杀她呢？”
“刚才你怎么不说？”
“因为小女孩可爱啊！”
孙悟空：“……”
八戒跑到唐僧身边，碰了碰唐僧的衣袖，“师父，你又是为什么让大师兄住手？”
唐僧面色一红，“我也觉得小女孩好可爱啊！”
八戒：“……”
倪小白若有所思的看了落枫一眼，抓住唐僧的衣袖，化为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啦！”沙僧大喊，这是他除了挑行李之外唯一的作用了。
山洞中，倪小白依旧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搬着柴火，架起一堆篝火，双手抱膝，愣愣的看着火光发呆。
记忆，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晚……
唐僧在一旁忍不住了，“喂，小姑娘，你把我抓来又不吃，到底想要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