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胪手术我来做。”
“老师，还是我来做吧。”
郑院长没敢说出心里的话。
老师您都九十多岁了，能行吗？
“怎么？
嫌我老了？
我的手还没抖！”
谢致远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他的脑部伤情很复杂，你还不行，给我打下手吧。”
“是，老师请。”
郑院长不敢反驳，老老实实把手术位置让出来。
谢致远拿起手术刀，深深吸了口气，开始给陈默做开胪手术。
手术室外，顾鸿飞和秦颂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每次手术室有人出来，他们都会马上过去询问。
然而，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
情况极不明朗。
一直等了十几个小时，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谢致远才满面疲惫地走出手术室。
“谢老，陈默怎么样了？”
顾鸿飞和秦颂迫切地问道。
“命暂时保住了。”
两人刚刚松口气，谢致远又接着说道，
“但是能不能醒过来，就得看他自己了。”
“谢老，这，这是什么意思？”
顾鸿飞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植物人？”
秦颂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
“极有可能。
如果他不能在72小时之内苏醒，很可能就会永远醒不过来了。”
谢致远脸上带着浓浓的遗憾。
“我已经皆尽全力了，但是他的伤实在是太重了。”
“不行啊谢老，陈默不能成植物人，我们华国需要他！你再想想办法，算我求你了！”
顾鸿飞抓着谢致远的手不放。
“我知道他，当时我还投过他一票呢。
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但是我们终究还要讲究科学。”
谢致远眼角也有些湿润，
“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我说的那是最坏的情况，并不一定会发生。”
话虽如此，但谁都知道，最好的情况反而不一定会发生。
又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陈默才被推出手术室。
他全身裹着绷带，面如金纸。
顾鸿飞和秦颂全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陈默，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顾主任，秦院长，麻烦你们让一让，病人必须马上送ICU。”
郑院长小心提醒道。
顾鸿飞和秦颂跟着一起把陈默送进ICU。
“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他，我们就在这里，无论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们！”
第74章 全都赶到一块儿了
天将亮的时候，吴启远回来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战超。
“主任，请你处分我！如果我不休假的话，默哥就不会出事了。”
战超愧疚地低着头。
“这件事不怪你，主要责任还是在我，我应该给陈默再安排一个警卫。”
顾鸿飞拍了拍战超的肩膀，看向吴启远。
“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是我们去晚了一步，凶手自杀了。”
吴启远恨恨地说道。
“确定是自杀？”
“确定是自杀。”
“身份查到了吗？”
“查到了，凶手是个普通的货运司机，背景清白，家境普通。
上个月与妻子离婚，孩子归女方抚养，凶手净身出户，名下几乎没有资产。”
吴启远略微停顿了一下。
“凶手平时精神正常，没有反社会倾向，与陈默之间也没有任何交集。
但据其同事讲，凶手因为离婚变得有些孤僻，偶尔还会表现出厌世情绪，我在想会不会是激情犯罪？”
“不可能！”
顾鸿飞断然否决他的观点。
“路上那么多车，陈默开的又不是豪车，他非要撞陈默？
绝对不会这么巧合！给我继续查！”
“是！”
“主任，我想跟吴队一起去查。”
战超握紧双拳请战。
“我没能保护好默哥，我要找出真凶替他报仇！”
“好，你们一起去吧。”
顾鸿飞点了点头。
“主任，还有一件事。
我们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默哥的父母了。”
听了战超的话，顾鸿飞和秦颂全都楞住了。
“我没通知他们，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确定没有看错？”
“我和默哥去过他家，他的父母我都见过，绝对不会认错，就在心外科楼门口。”
战超十分肯定地回道。
“难道陈默母亲生病了？”
顾鸿飞略加沉吟。
“你马上去确认一下，如果真是的话，马上通知我，我给她安排最好的医生。
记住，不要告诉他们陈默受伤了。”
“是！”
战超和吴启远两人马上赶往心外科楼。
“吴队你看，那就是默哥的父母，是不是没有错？”
战超指着在门口徘徊的两个老人，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吴启远没见过陈默父母，但是已经让特联办的同事把两人的照片发了过来。
两相一对照，果然就是！
“小战，你下去看看，问问什么情况。”
战超下了车，向着陈安国夫妇走了过去。
“陈叔叔，王阿姨。”
陈安国夫妇听到声音看了过来，也认出了战超。
“小超！你来的正好！”
老两口放下手机，一把抓住他。
“我问你，陈默呢？”
战超吓了一跳。
他们不会知道默哥出事了吧？
“我，我不知道啊。”
“你怎么能不知道？
你不是陈默的警卫员吗？”
陈安国逼视着战超。
战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但这个时候只能死撑到底。
“我，我现在不是默哥警卫员了，换，换人了。”
“那他现在在哪，你肯定能联系上他！”
陈安国继续追问。
“叔叔，我，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