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离开汽车旅馆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那是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人一直在他的背后跟随。
而当他转头去看的时候，却又空无一人，仿佛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不过霍华德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当初他和他的小队在土霍罗斯坦的山区之中，被学军的觉醒者盯上，就是这种感觉。
当时他的小队最终付出了三分之二死亡的代价，才等来了驻军的觉醒者，得以逃回营地。
而现在，不会再有什么觉醒者来帮他了，曾经最可靠的依仗，现在反而成了最凶残的猎手。
霍华德在特城之中换了几次车，在人流之中多次更换衣服，戴上了眼镜，换了一副假胡须，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却如影随形，一直存在。
当他进入这条狭窄街道的时候，才猛然惊觉，自己已经被那种怪异的感觉所驱使，直接远离了繁华地段的人群，来到了这里。
这一切都是对方的引导！
就在这时，前方的路口，终于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光头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霍华德下意识地去掏枪，却发现眼前的男人眼神中闪烁微光，沉声说道：
“把枪扔掉。”
这声音仿佛在他的脑海中响起，霍华德不受控制地把枪扔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紧接着，那男人的眼神中再次有光芒闪烁，声音在霍华德的脑海中响起：
“跪下。”
霍华德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他的脸上现出狰狞而愤怒的神色，咒骂道：
“你这……你这镇魂局的走狗！你们这些泯灭了良知的王八蛋！我是为国而战的英雄，你不能这么对我！”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个同样打扮，手持自动步枪的人向他走了过来。
听到霍华德的话，当先一个镶着金门牙的人冷笑一声，端起手中的步枪猛地砸在霍华德的脸上，瞬间将他的鼻梁砸断，让他头破血流。
随后这金牙冲他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英雄？你只不过是一个叛国者，一个自以为占据了道德高地的可怜虫，和斯诺登那种叛徒没有区别！怎么总有你们这种傻子，想要背叛自己的国家，同情那些牲畜一样的低等人类？自由之花的数据在什么地方？交出来！”
霍华德咬牙说道：
“什么自由之花？我根本不知道！我来墨国是为了治疗自己的创伤应激障碍，你们凭什么对我，对一个英雄动手！？镇魂局就是这么对待为国奋战的战争英雄的？如果让舆论知道了，让民众知道了，你们镇魂局的局长都要引咎辞职！”
此时那光头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微笑着看着霍华德，说道：
“在我的面前，装傻是没有用的，觉醒者和你们这些凡人之间的差距，就像是神和人之间的差距……这就是为什么要有自由之花项目，为的就是让你们这种凡人，也能拥有神的力量，你怎么就不懂呢？”
霍华德眼见无法躲藏，唾了一口，说道：
“神的力量？就是用土霍罗斯坦的无辜平民当试验品，把他们全都变成那种可怕的怪物吗？畜生！他们之中还有上万个孩子啊！”
光头微微摇头，说道：
“我们的理念不同，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听我的命令，把东西交出来。”
他的眼睛里再次有光芒闪烁，声音变得低沉，在人脑中响起，如同拥有魔力。
霍华德的眼神中满是不甘，双目之中都有鲜血流出，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开始伸手摸向自己的衣服夹层，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军用优盘。
他拼命用自己的意志和对方的控制相对抗，却只是延缓了自己的动作，同时鼻孔中同样鲜血狂喷。
他的大脑要撑不住了。
霍华德的手微微张开，光头微微一笑，说道：
“不要抵抗了，你会脑出血而死。”
随后伸手抓向那黑色优盘。
他的眼神傲慢，看向霍华德的眼神之中甚至有一种对低等生物的怜悯。
只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那优盘竟然消失不见了！
光头和身边的两名手下面色大变，随后猛地转头看向一旁。
就见在黑影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和风衣戴着面罩的男子，正把玩着那个优盘。
看到光头朝自己看过来，那同样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讶然道：
“你们怎么穿我的衣服？”
第五百八十九章 李凡即将实现的目标
几天以来，整个墨国南部地区一片肃杀。
原本掌控墨国南部区域的清洁协会墨国牧区，经历了一场大清洗。
大量的原牧区高层被按上各种罪名，屠戮清洗一空。
南部的各大城市之中，都出现了路灯挂尸体的奇景。
而这些尸体也都是属于墨国牧区高层的。
甚至原本的很多高官，包括腐败警察等等，也都被挂了路灯。
据说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清洁协会高层的收藏家掌控了墨国牧区，随后将整个墨国牧区当成了自己的禁脔，彻底清洗了曾经的牧区高层。
而且，收藏家甚至下达了一个近乎残酷的命令，要求清洁协会墨国牧区的成员，直接北上向墨城进攻，攻击幻灵党的老巢。
收藏家手下的幽冥和血珍珠，直接成立了一个恐怖的督战队，驱使墨国牧区的成员们，向墨城发起死亡冲锋。
收藏家的恐怖，仅仅是几天的时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墨国，甚至很多城市尸体挂路灯的场景，已经在国际短视频网站上成为了热门视频。
收藏家的凶名，直接传遍了整个世界。
一时间，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权力真空，而很多原本依附于清洁协会的外围帮派和组织，则开始蠢蠢欲动，准备获得更大的影响力，填补这些权力真空。
毕竟，在墨国的黑暗世界，地盘很多时候就代表着金钱。
只是这些墨国帮派很快就发现，他们着实想的有点多了。
根本还没来得及去扩张地盘，杀神就已经上门。
守夜人来了。
来自中州的守夜人在夜晚出现，严肃之中透着一丝疯癫，他竟然拿着一本中州共和国的《刑法》，开始在墨国的黑夜之中执法！
第一个遭难的是疯狗帮。
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整个疯狗帮从老大比利到普通的成员，全都被残杀殆尽，尸体都没能保持完整。
而且这些事情还被人拍了视频，直接发到了网上，在全世界各大短视频网站和app上转眼间就冲到了前排。
而在同一个晚上和疯狗帮一起消失的，还有卡城的其他十几个帮派。
这些帮派的成员全部惨死，同时被人拍了视频，原地则留下了一本中州共和国的《刑法》。
一时间，收藏家和守夜人在国际热搜之中相互争锋，难分胜负，也给墨国带来了不小的关注度。
而在收藏家和守夜人的共同努力之下，整个墨国南部地区，原本的清洁协会墨国牧区控制的区域，一时间竟然变得治安大好。
白天很多残存的高层权贵和各种黑暗势力的头目，躲的躲，藏的藏，根本不见踪影。
晚上那些仅剩的小帮派则早就做鸟兽散，前帮派成员们连门都不敢出，纷纷在家里扮宅男。
整个墨国南部地区，连续几天的时间，竟然都达成了“没有谋杀案发生”的突破性创举！
而这种情况的发生，也让李凡心中畅快。
先不说收藏家和守夜人的精神内核，都开始吸收到更多的信仰之力，单说现在的清洁协会墨国牧区，就已经人员大减。
原本墨国牧区足足有数十万人，现在所有的高层都已经被干掉，不剩几个，剩余的那些普通成员，则是被驱赶到和幻灵党地盘的前线，开始惨烈厮杀。
可以说，整个墨国牧区的中高层，已经被一网打尽，甚至剩下的普通成员都没有多少了。
墨国牧区，已经基本崩溃。
原本作为墨国牧区爪牙和触手的那些帮派组织，也同样垮掉了。
人都死光了，还玩儿个屁。
这么弄下来，墨国牧区算是完了。
距离自己直接向大牧首请辞，又进了一步。
李凡已经决定了，等到幻灵党那边把墨国牧区剩下的成员搞得差不多了，自己就直接回到清洁协会总部，向大牧首负荆请罪，然后彻底辞去什么东方牧区牧首和裁判长的职务。
清洁协会十二骑士都不当了。
以后就在清洁协会内部闲云野鹤，直接找个太平洋上风光秀美的小岛，面壁思过个几十年，彻底远离这些纷争。
这不就结了吗？
岂不美哉！
简直是想想就要开心得笑出声来。
这天晚上，李凡照例换上了守夜人的衣服，出来在特城进行例行巡视。
虽然这段时间墨国南部区域的这些帮派势力都已经被他清剿得差不多了，该逃的也全都逃到北方或者周边国家去了，但李凡这几天反倒有些爱上了这种晚上出来溜街的行为。
促消化是一方面，主要是舒坦，适合自己一个人找个地方想事情，同时满足一下自己的超级英雄情结。
只是今天晚上，他好容易找了个地道的中餐馆，买了一份晚餐，在特城的最高塔楼处坐着吃煎饼果子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不远处传来的精神力波动。
当下李凡不敢怠慢，将煎饼果子吃完之后，迅速来到了精神力波动传来的地方。
随后就在房顶上看到了那光头折磨霍华德，同时控制对方拿出优盘的一幕。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不过从双方对话中提到的“新陆镇魂局”来看，那光头三人显然是新陆镇魂局的成员！
至于这个被追杀的男子，则是新陆在土霍罗斯坦驻军的一员。
鉴于之前和新陆镇魂局之间曾经留下的美好回忆，李凡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那优盘拿了过来。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面罩黑衣人，那光头面色一肃，身旁的两名手下则是立刻枪口调转，对准了这身穿黑色作战服和风衣的男子。
光头眼睛一眯，缓缓说道：
“阁下，新陆镇魂局公干，希望你想明白你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你要和整个新陆镇魂局为敌？”
李凡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对啊。”
光头没想到对方竟然答得如此干脆，一时间不由一噎，随后面色一冷，双目之中光芒闪烁，精神力涌动，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把脖子拧断。”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给对方留活口。
李凡点点头说道：
“好的。”
随后如同鬼魅般上前一步，拧断了光头的脖子。
第五百九十章 我是谁取决于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