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1906 第119节

恰穆伦冷哼一声,“我就在这里看着,谁敢污蔑我儿清白。计瓒,你要是敢颠倒黑白依附小人,别怪我不讲情面。”却让手下人急急的出去,想来是要想办法。

李安生可不管这么多,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拉着程德全在旁观看。

衙署小吏在衙外摆下了桌案,是要在外公开审讯,更有吏员在外敲锣奔走,呼喊乡邻前来旁观,示之以公。

不多时,杨家父女便被带到。

杨家女儿往衙前一站,顿时便让所有人眼前一亮,好标志的一个美人儿。

素面朝天,偏偏赛过粉黛精妆,粉面晕红,洋溢着青春气息,朱唇芬芳自然,胜过胭脂涂抹。一双丹凤眼,漆黑的眼眸忽闪忽闪,睫毛长长,无比精神。说是小家碧玉,身上却有股出尘的味道,更有一丝自然清纯的气息。

李安生也是看的呆了,如此娇柔清纯的美女,在后世那可是倾国倾城的,他也有想过会在这个时代找一个如何如何的女子陪伴终生,眼前这个美女竟然让他一下子就起了个念头,要死了,我想找的老婆就是这样的。

再看她一双脚,果然是天足,让他的悬起的心放了下来,这个时代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要是自己真要不得不找个老婆,那起码是要天足,缠小脚的那些金莲姑娘们,拜托,远点。

谁都没有注意到李安生的猪哥样,好在李安生迅速的调整过来,恢复了常态,可一旁的胖叮当却朝他挤眉弄眼,煞是搞笑。

李安生怕恰穆伦整什么幺蛾子,让洪老六等人出去陪同一干证人过来。

也实在是恰卡太过天怒人怨,前来作证的百姓争先恐后的涌了过来,而且许多人都跑的气喘吁吁,生怕赶不上趟,这年头,作证都成了吃香的行当,这可比后世还法制涩会啊。

要知道,民(和谐万岁)告官那是大禁忌,尤其是恰穆伦这样的地方恶霸官僚,从前只手遮天的时候没少欺压过百姓,凶名犹在。

李安生正是看到了这点,让洪老六带人出去宣扬,有程德全与他亲自坐镇,定要还地方一个公道,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无论是程德全还是李安生,在墨尔根的威望都能足够让百姓起了希望,能够不畏权贵。

事实俱在,恰卡当街调戏杨家女儿,甚至还想要强行绑架,杨家女儿实在不堪受辱,愤而出手将这伙恶徒打倒,谁知道却被人看破了行藏,导致恰卡带恶奴打上门来,从当街强抢民女到登堂入室打破人家家门抢人。

恰穆伦脸一阵青一阵白,李安生找了无数的证人来,竟让他无法布置手段。

“让开让开,俺们也要去作证,再拦着爷爷小心一拳打扁。”

这时从外头传来了一阵的喧闹声,一名大汉强挤了进来,原来是在杨家宅子里仗义执言的那位。

显然是恰穆伦的手下想要在外头拦截前来作证的百姓,却是被这汉子一阵嚷嚷惊动了里面。

好一条汉子,站在堂前挺的笔直,眉心至左颊一道淡淡伤疤,隐隐有些白发,竟是气势凛然,颇有一股傲视王侯的气概。

听他说话,却是出口成章,显然是浸润过墨水的,不是寻常的草莽英雄,此人姓颜单名一个射字,表字中出,显然不是下里巴人。

李安生记得这颜中出似乎有几名随从,此时却是不见,显然是不想显露身份。

不过此人能来作证,李安生也不想究根问底,将好奇埋于心底。

“此案事实清楚,案犯恰卡强抢民女不成,反而行凶伤人,又私闯民宅影响败坏,本堂处首犯恰卡杖一百徒三年,押往漠河金厂服劳役,当堂执行。”

这样的处罚实际还是轻的,只不过是照着大清律例斗殴伤人的刑罚来定罪,若是照着执兵器闯民宅伤人来定罪,首犯处死刑都是有的。

恰卡并没有杀伤人命,一时之间也无法要他的命,李安生也不打算强扭着不放,故而给恰穆伦一点面子。

恰穆伦见计瓒从轻发落仍然不知足,连忙叫道:“荒唐,杨家女儿仗着武艺打伤我儿子,前去上门讨个公道罢了,你们居然定如此重的罪,那杨家女儿以及出面斗殴的其他百姓呢,要不要定罪?”

他是不识好人心,心想这一百杖下去多半要了半条命,再押去服劳役,凶多吉少。

他也不是乱叫嚷,大清律例规定,若是对衙门判处不服气,可以往更上一级请求仲裁,案犯可以暂时收监不受刑罚,他这是在拖延时间来着。

李安生当然识破了他的心思,但律例如此,他也不好干涉,只是这案子哪怕交到明安手中,他也要主持公道。

更何况,京城有人到了墨尔根,在背后煽风点火,他也觉察到了,正想看看恰穆伦等人要出什么花招。

  ☆、第一百零八章 庆亲王又能怎样

家中的事情基本解决了,匆忙赶上一章,试试看今天能不能再更一章,对不住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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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秉公断案,不畏强权,实在是我等草民之福。今次幸亏大人公正廉明,否则小老儿倒是飞来横祸。”

杨大夫名叫杨山河,端的是好名字,如苍松般刚劲有力,人如其名,杨家女儿许是继承了他的好相貌。

杨家女儿叫做杨玉容,也真真是人如其名,天生丽质,仿佛是玉做的人一般,可谁也想象不到,正是这玉美人儿有一身高明的武艺。

恰穆伦怒气冲冲的而去,杨山河拉着女儿前来拜谢计瓒,连着许多前来观看的百姓也都高呼青天之命,将向来稳重的计瓒也闹得手足无措。

“当不得,当不得,这是我分内之事,更何况,今日也有李大人与程大人坐镇,才能让权贵无法横施(淫、)威,众位应该要感谢他们才是。”

杨山河早就注意到了缩在角落里的程德全与李安生等人,听得如此说,又来拜谢。

许多百姓也认了出来两人,纷纷交口称赞,感恩戴德。

老百姓就是如此的淳朴,只要给他们一点善意与关怀,就能得到他们的真心拥护,谁说他们贱命一条?他们最懂得报恩。

李安生脸皮比之前厚了些,倒也能平心静气的面对杨氏父女,瞧着娇羞如一朵月下玉兰的杨玉容,笑的嘴都合不拢,要不是旁边有程德全,只怕口水都要流出来。

胖叮当在旁嘿嘿笑道;“那恰卡人模狗样,也不撒泡尿照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位姐姐如此美貌,正该配我家哥哥这等英雄人物。要不,程大人您保个媒?”

此言一出,一片目瞪口呆,将李安生与杨玉容两个当事人闹了个大红脸。

连程德全也是讶然,不过他转瞬便露出了颇有玩味的笑容,仔细瞧了瞧杨玉容,倒真是国色天香,配的上李安生的英雄气概。

“咳,咳,我等乃是乡野草民,蒲柳之姿,哪里配得上李大人这等人物,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不等程德全开口,杨山河立马接口道,想来是真怕对方开口,口气坚决,想来是将玩笑话认真对待,完全没有结亲的心思。

在他想来,当官的十人九贪鄙,自家女儿当宝贝般养着,虽说是小门小户,但也不想贸然攀附,能在民间找个少年郎君,有上进心的便可。

他隐居乡野,并不意味他不通时务,正是厌倦了涩会的黑暗,对这大清朝的官是半分好感也无,要不是今日李安生等人表现良好,他也不想前来多敷衍。

李安生见杨山河语气决然,拒绝的意思很明显,显然是对自己有误会,但也不想多费口舌,何况他虽然对杨玉容有好感,但也并不是用情深刻,当断则断。

虽然胖叮当胡言乱语,弄得此事有些下不来台,但也不好怪他,他也是一番好意,更试探出了杨山河的心意。

李安生正要转移话题,避免这尴尬的气氛冷场,胖叮当又诞着脸,笑道:“我家哥哥还没娶亲,断不会三妻四妾。更何况,杨老丈可是怕你家闺女嫁给我哥哥受苦。告诉你我哥哥可是好人啊,养猪专业户农把式李二愣,又会种田还能养猪,将来日子不用愁。没听那恰穆伦叫我哥哥是不入流的弼马温嘛,我哥哥也不稀罕当什么官,凭着这一手绝活,不会让你后悔将女儿嫁给我哥哥。”

胖叮当滔滔不绝胡言乱语,正在唾沫横飞,杨山河脸色尴尬神情难堪,旁边许多人都掩面而笑,更有人义愤填膺,难道这李大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学那恰卡不成,一个是强抢,一个是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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