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媳妇有点辣 第192节

  “就照我妈说的办,把她们赶远一点,我现在可没工夫和她们掰扯。”

  李栋梁真的去赶人,刘芳梗着脖子,涨红了脸不服气:“马路这么宽我还不能走了?凭啥赶人!”

  李栋梁奇怪看她一眼,这人有点小权的时候,不也自己做主要把夏小姐嫁给别人吗?现在风水轮流转,只许她欺负人,不许夏小姐稍微任性点么。

  李栋梁才不废话,直接赶人。

  他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如果女人就不打,那还来当啥保镖。

  刘芳又急又怒,梁欢拉着她妈要走,刘芳还要嘴上占点便宜:“考大学?大学是阿猫阿狗都能考上的啊,我就要看看,老天爷有没有长眼睛,让黑心烂肺的人考上大学!”

第359章 青春的战役(3更)

  刘芳被赶走前那句话声音不小,故意说给夏晓兰母女听的。

  夏晓兰听了只当她在放屁,刘芬却很生气。就算不把刘芳当妹妹,路边一条疯狗窜出来乱叫,诅咒夏晓兰考不上大学,刘芬也会拿石头打回去!晓兰参加这个考试不容易啊,从抱着20斤红薯离开夏家,一年的时间里走到今天,全是晓兰自己一步步挣来的前程。好事多磨,考试前还把手给摔了,打着石膏,吃着止痛药上考场……刘芬为自己女儿骄傲,哪能允许别人乱说话。

  刘芬在桌子上看了半天,夏晓兰连忙拉住她妈:

  “那种人就是嘴欠,您和她生啥气,这桌子上随便端盘菜扔她都是浪费,她值这个菜钱吗?她自己都没上过几天学,说我考不上大学,是给她自己找最后的脸面呢!”

  对夏晓兰来说,不服就干,有事正面刚不要怂。

  谁瞧不起她,她就要靠自己奋斗,然后实力打脸。嘴炮对骂有啥意思,知道比不过别人,才会在嘴上占便宜,那种人可悲又可笑,夏晓兰只当是个笑话看。刘芬被女儿拉住一时没追上去,刘芳和梁欢已经跑远了。

  夏晓兰说话好笑,刘芬也没那么生气,桌子的菜不是山珍海味,便宜的也就两三块,晓兰说的没错,扔哪一盘都不值当。刘芳还不值得她浪费粮食!

  刘芳和梁欢已经低落了很久,难得逛一次街,却空手而归。

  哪还有心情买东西啊,知道夏晓兰参加了今年的高考,母女俩都闹心。

  她们很有优越感,梁秉安去职后,所有光环都被打碎。唯一比夏晓兰光鲜的,就是城镇户口,和梁欢考上大学后的美好未来……凭啥夏晓兰能参加高考啊?

  “妈,她考不上的,对吧?”

  梁欢一路都很沉默,走到家门口忽然蹦出来一句。

  刘芳重重点头,“就不是个念书的料,初中毕业就不上学的,考个狗屁大学!”

  母女俩嘴上否定着夏晓兰,其实都有点魂不守舍。高考三天,她们发现时,偏偏已经考了两天,要不刘芳还真要想想办法,让夏晓兰干脆别进考场,这事儿想起来就闹心——她倒是忘了,现在梁秉安不是副局长,她就是个百货商店的售货员,凭啥不让夏晓兰进考场?

  刘芳和梁秉安两口子还和夏长征夫妻不同。

  前者是做坏事还要端着点,可以说他们没有坏到底,也可以说他们原本家大业大的,行事有顾忌。梁秉安当个副局长,还没有夏长征敢想敢干,之前说要让夏晓兰嫁不了樊镇川,找人毁容都瞻前顾后。当然,也亏得刘芳和梁秉安比较“怂”,要不梁秉安岂止是去职失业这么简单!

  夏晓兰参加高考的事儿,母女俩回家后闭口不提。

  刘芳下班没有及时回家做饭,自然又被骂了几句。梁欢其实最没良心,刘芳那样疼她,这种时候她钻回房间假装看书,只当没听见……这家里,已经不是她妈说了算,而是爷爷奶奶。

  ……

  7月8日,高考只剩下最后两科。

  数学考得不少人崩溃弃考,今年的物理也挺难,一些考生恍恍惚惚怀疑人生,夏晓兰自己的心态挺好,考完物理她就知道,这次高考她发挥的挺好。

  英语还没考呢,那根本不在夏晓兰的担心中。

  她是占了上辈子积累的便宜,也是80年代初的英语试卷实在太简单,背上两千个英语单词,掌握几个时态的用法,英语想考查分都不容易。

  今天比前两天还热,夏晓兰不是个爱出汗的体质,考完物理也浑身汗津津的。

  其他人就更觉得热,天气热,原本记得的知识点好像都忘了,物理试卷一难,好多人脑袋里只剩下浆糊。像夏晓兰这样有底气的不多,都觉得自己没考好。

  老汪见一中的学生垂头丧气,心里也急啊。

  “同学们,万里长征只剩下最后一步,考完英语,今年的高考就结束了。离大学开学有整整两个月,没有暑假作业,没有人叫你们做卷子,想想这是啥日子?只要考完英语,这样的日子就是你们过的!”

  唉,汪老师一说,岂不是人人都能考上大学了?

  老汪画的大饼听起来倒是不错,到底让一中的学生打起点精神。

  夏晓兰还加了一句,“别的不说,考完试肯定能疯玩几天,好好睡睡懒觉!”

  这倒是说到了考生们心坎里。

  为了这高考,大家起早贪黑的,年前还有稍微松懈偷懒的时候,年后新学期返校,就只差头悬梁针刺骨了。不认真的,都被预考刷下去了,能走到高考这一步,每个人都有几分希望的。

  不说本科,考个专科,再不济考个大中专,那也能做做梦呀。

  “汪老师,就是这天太热了。”

  “是啊,我们那考室风扇坏了,我热的脑子都糊了!”

  是真的太热了,78月本来就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后来为了这原因,每年高考就提前到了6月。84年这批学生没赶上好时候,老汪也心疼他们,哄小孩儿一样:“再热也忍忍,都不许偷偷去吃冰棍儿,万一考场上闹肚子……呸呸呸,当我没说过!总之,坚持考完最后一科,你们就走完了长征最后一步,下午老师请你们吃雪糕。”

  来河东考试的有二十几个一中的考生。

  老汪的工资不高,每人一根雪糕还是请的起。

  雪糕比冰棍儿贵,冰棍儿只要三分、五分一根,雪糕至少要一毛。

  夏晓兰凑趣:“汪老师,我们要吃奶油大雪糕。”

  大雪糕最贵,一根要一毛二。老汪装出一脸肉痛:“大雪糕,都吃大雪糕,祖宗们,这下能好好考试了不?”

  这下大家都满足了,连天气热带来的心烦都散掉大半。

  都是20岁左右的人了,也不是不懂事,老汪为啥要哄他们呀,不就希望他们能考好么!他们发挥好了,前程是自己的,大学也不是替老汪上的,考的好不好,不影响老汪继续在县一中当老师。

  英语考完的时候,一些本校的考生冲回寝室,把书和卷子从楼上撒下来,又哭又笑的。

  校园里有人尖叫,有人沮丧,也有许多年轻的面孔上满是迷惘……对很多人来说,青春最鲜明的记忆,都围绕着“高考”,高考让他们流泪,让他们笑,让他们埋首在小小的课桌上,做了一套又一套的卷子。

  考完了,真的像老汪说的,万里长征就走完了最后一步吗?

  不,这场战役最关键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第360章 对答案估分吧(4更)

  考完了,是一时的放松。

  高考上发现卷子上的题不会做,那是锋利的刀子一下子扎进心窝子。考完试,被捅刀的时候多着呢,对答案那是钝刀子慢慢的割,同一道选择题,大家都选a,只有你自己选b,哪怕是夏晓兰这样的学霸,也要怀疑下自己是不是粗心做错了题。

  更别说成绩没有夏晓兰硬气的,对答案真是太伤了。

  先对完民间版的答案,过三天要去学校估分了,官方版的标准答案摆出来,那就不用争辩对错了,和官方答案不一定,那得被扎多少小刀子呀。

  考完三天,一些题自己到底是怎么答的,记忆也会出错,这就是估分不准确的原因。

  偏偏这估分,又决定着该报哪一所学校!

  所以高考完,并不代表走完了万里长征,不等通知书送到手上,看清楚上面写的“某某某同学请于x年x月x日到学校报道”,提着的心,是不可能真的放下。刀山火海也要过呀,教育资源有倾斜不假,有天赋又足够努力的贫寒学子,还是能凭借高考一跃农门,以此改变自己的人生。

  从这点来说,高考又是最公平的。

  考完试,学校请的班车要把大家都送回安庆县。

  夏晓兰也没拒绝随众返校,班车挤一挤就有位置,老汪也不能说不让刘芬三人上车。

  夏晓兰是想着正好去县医院检查下手腕,不吃止痛药时,她手腕还是痛,连做了三天卷子,不知道骨裂有没有加重。

  这些,她都没有说出来让人担心,总算坚持完高考,夏晓兰人不一定歇,手腕却是能好好休养了。

  也不晓得夏长征是死是活,没人给送医院去,死了她也没啥亏心的。

  这些人,手上沾着血,沾着‘夏晓兰’一条命呢!

  骨折只能治好的,夏晓兰要的是治不好,让夏长征赔她一只手。她原本想的是搞个粉碎性骨折,以此时的医疗水平去治,多半是恢复不了的,不过葛剑反馈的意见,夏长征的手伤势比粉碎性骨折还严重?

  那就太好了!

  夏晓兰没得意太久,到了县医院重新拍x光片,尽管她考试时已经足够小心,伤势还是加重了。

  “年轻人不要仗着身体好就不爱惜,本来一两个月能好的,现在起码要多花一半的时间静养!要想这只手后半辈子还能提起水,就不许再折腾它!”

  夏晓兰头如捣蒜,高考都完了,她还折腾自己受伤的右手,那不是有毛病嘛。

  要和孙校长他们见面,估计又是一轮慈爱的关怀,夏晓兰在医院重新打了石膏就回商都了。

  差不多同一时间,夏子毓坐着闷热的绿皮车,经过十个小时的颠簸,下了火车顾不上歇口气,又赶紧跑去省城医院。

  这时候,距离夏长征做了截肢手术已经整整三天,夏子毓才从京城赶回来。

  找到病房,病床上的人在睡觉,张翠满脸憔悴,靠在病床边发呆。

  “妈!”

  病床上的夏长征两只手,一只打着石膏,另一只却从手肘下截肢,缠着一圈圈纱布,血迹和黄色的碘伏水混在一起,沾满整个纱布。别管夏长征是不是重男轻女,那也是夏子毓的亲爹,这种时候夏子毓肯定是悲痛的。

  她声音哽咽,惊醒了张翠。

  “子毓,子毓你总算回来了,你爸、你爸的手没了……”

  短短两三天功夫,张翠眼眶深陷,脸色泛青,没洗澡也顾不上梳头,看上去吓坏了。

  她当然是吓坏了,夏长征现在是昏睡着,做了截肢手术后也清醒过。醒着的夏长征接受不了自己没了手,他对张翠大喊大叫,让张翠去报案,去报仇,说他的手是被人砸的。

  嚷的院方都惊动,就通知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人来一问,夏长征说有人行凶,公安就依例问了夏长征,为啥一个人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有没有看清行凶者的样子。

  夏长征和张翠租住在城北,两人都是乡下进城谋生的小摊贩。

  平日里活动的范围也在城北,黑灯瞎火的,怎么去了城南的小学后巷?

  这问题夏长征回答不了,他支支吾吾的,公安只有等他状态好一点再来录口供。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夏子毓觉得张翠情绪太激动,就把张翠拖出了病房。从走廊出去,就有个小花园,现在也没人在花园里,正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电报里说的也不清楚,我爸的手是咋回事儿?”

  她等到第三天才回来,不是不孝,而是之前计划办的补习班,最近才刚刚有点眉目。联系好了‘老师’,又搞定了场地,夏子毓正踌躇满志,想要靠补习班大展拳脚。接到家里拍来的电报,却不是向她报喜,而是说她爸夏长征断了手,让她速归。

  夏子毓想要马上买票回来吧,钱也投了不少在在补习班前期工作中。

  只能带着沉重的心情先把新生意运转起来,自己才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商都。

  张翠哭了又哭,夏子毓烦躁无奈:“妈,你先别哭,我爸的手是咋断的?不是让你们……”

  不是让你们阻止夏晓兰高考,反而把自己的手弄断,夏子毓烦躁的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高考都结束了,夏晓兰到底有没有参加高考?

  “是、是夏晓兰,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是她找人打断了你爸的手!”

  张翠瘦的脱形,不仅是照顾夏长征,她自己也害怕。

  夏长征说他的手是被人一下下砸断的,那种疼痛永生难忘,张翠就怕晚上睡着了,也被人拖出去打断手,吓得晚上都睡不着觉。

  “妈,爸的手都断了,你们也没搞清楚夏晓兰是不是参加了高考!”

  截肢啊,不是骨折。丢掉的一只手,岂不是白丢掉了?

  ……

  夏晓兰痛痛快快玩了三天。

  睡到自然醒,想吃啥就吃啥,家里面也不让她干一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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