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媳妇有点辣 第72节

第129章 有人欺负嫂子!(8更)

  朱家没啥了不起的大官,丁爱珍在国棉三厂里当主任,朱放父亲只是政府办公室的一个科长。

  可厉害的是朱家亲戚们也差不多是同样的配置。

  七大姑八大姨的,多少都有点小权,像张蛛网一样平时不起眼,却渗透了商都一些部门和单位。安排工作这种事花的人情挺大,卡一卡个体户的营业执照,这种事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人家也没说不给办,就说你不合格,再问就没有别的话。

  对夏晓兰这样急着开张的店,拖几个月黄花菜都凉了……难道把租金给了,花了大价钱装修,有现成的店面不用,还去摆地摊,夏晓兰只怕是个大傻子!

  不当大傻子能咋办?

  还敢无证经营,强行开张么。

  只要“蓝凤凰”在没有营业执照的情况下开张,朱家能收拾人的手段还多着呢,工商查也能把夏晓兰的生意给查垮了,说不定还能给夏晓兰按个“投机倒把”的罪名,要不要坐牢得看人家的心情。

  夏晓兰不是没见识的年轻人,这些套路她实在太了解。

  正因为了解才恶心,手里有点小权的人滥用职权时称不上可怕,但真的是“恶心”。

  “朱家!”

  夏晓兰气得牙痒痒。

  她在想自己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

  强权镇压,上策是找更厉害的人反过来镇压他们。

  策是挑拨朱放回去和家里面闹。

  下策是把自己变成硌脚的石头,让朱家踩到她就脚痛,从此离她远远的!

  上、、下三策要按执行的难度来看,顺序也能颠倒下。除去挑拨朱放回家闹事这条,其实下策要比上策容易,夏晓兰更容易掌控自己的行为,上策是找到更厉害的人镇压朱家……没有等价交换的资本,更厉害的人凭啥要帮她?

  朱家在商都根深蒂固,而她甚至不是商都人。

  重生的时间太短,夏晓兰只来得及让生活往小康上奔,把家从乡下搬到了省城发展,结识各种人脉本该是下一部的规划。

  她认识哪些能人?

  一个陈旺达,是七井村的村长,老革命资历,在七井村说一不二,在安庆县都有点关系。但在豫南省的省会商都,陈旺达又算不了什么大人物了。

  一个能人是胡永才,市委招待所的老采购。借着职务便利,在商都也有点人脉,是商都当地的“老油条”,但同样又受限于采购的职务,根本没机会攀上更高层的交际圈子——退一步讲,哪怕胡永才和某个领导有关系,藏着掖着都来不及,凭啥贡献出来帮夏晓兰和朱家扳手腕子?

  再远的关系,就是县一那边,她这次期末考试应该发挥的很不错,能不能找孙校长帮忙?

  还是算了,孙校长可能弯弯绕绕认识商都教育系统的,但人家是夏子毓的“靠山”。

  这事儿不能让孙校长掺和进来。

  不能和解,不能强权镇压朱家,那就只能和朱家硬碰硬,抓到朱家的把柄!

  夏晓兰有点出神,刘勇欲言又止。

  “晓兰,上次我去朋友那里退股,康伟找了人帮忙说话,那个人说自己是侯秘书派来的,原本人家很迟疑,听说是侯秘书,马上就同意了。”

  刘勇也急的上火。

  “蓝凤凰”要是开不了张,他和外甥女的家底不至于全折本,却也全打乱了计划。

  装修的成本几乎都投入,建材都买好的,只剩下工人的工资还没结。再加上租金,这三间门店已经压住了上万元的资金……开不了张,上万元都打了水漂?

  去羊城批发衣服是挺赚,刘勇却知道有多辛苦。

  夏晓兰才18岁呢,跑一趟羊城就要在火车上呆30多个小时,来回是70多个小时硬座,也就能趴在桌子上打个盹儿,实在坐累了在车厢里走一走!

  为了把衣服推销出去,寒冬腊月的还在外面受着冻,穿得再厚,冬天在外面一站就是一整天,冷风不往脖子里灌?袖口扎得再紧,脖子上系着围巾也没用,做生意要吆喝,戴个大口罩像话么!

  刘勇是没去摆摊,可李凤梅才摆了两天摊,脚站到水肿,晚上那鞋得费老大力气才能脱下来,又烧了滚烫的水,呲牙咧嘴忍受着高温都要坚持泡半小时,不然脚上的血气不通,晚上凉的睡不着,第二天还走不了路。

  李凤梅当时一边咬牙泡脚,一边说夏晓兰不容易,做个体户不比干农活轻松。

  李凤梅遇到生意不好的时候,急的上火,嘴里长口疮。干农活是身体上累,个体户是身体和精神都累,东西都是用钱买回来的,卖不出去精神压力多大?

  赚钱这样辛苦,刘勇反对周诚和夏晓兰处对象,却心疼夏晓兰的不容易。

  有关系为啥不用啊!

  朱家不也是仗着有点小权就欺负人吗?

  周诚嘴上说的挺有诚意,刘勇想看看他到底能拿出多少诚意来。

  “您的意思是,周诚在商都市认识有权的?”

  “要不就是周诚,要不就是康伟,他俩其一个肯定在商都有关系。”

  夏晓兰想了想,周诚在部队里不好总打搅,她就试着问了问康伟。

  康伟接到电报,嗷一声就跳脚。

  “小光,光哥,你把诚子哥的事大嘴巴到处说,现在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你听我说,有人欺负诚子哥媳妇儿,不给她办营业执照。”

  和他们倒腾香烟不同,服装店是正经生意,凭啥不给办营业执照?

  不就欺负夏晓兰是乡下人,在商都人生地不熟的,没人给出头么。也他妈真是出息啊,一家子欺负一个外地姑娘!

  康伟把邵光荣给逮住了。

  邵光荣喝酒误事,发誓说不大嘴巴,却在短短两天里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都不晓得事情啥时候就传到长辈耳朵里。邵光荣无颜面对康伟,最近都躲着康伟走,猛然听到康伟说啥“将功赎罪”,邵光荣眼睛里简直在冒贼光。

  “要去商都啊?好好好,我亲自给大嫂请安……啊不,我去给我大伯请安。”

第130章 我为国家做贡献(237月票加更)

  一张火车票,十来个小时就能从京城到商都。

  京城到商都的火车票挺好卖,康伟在单位的工作本来就是闲职,清闲的要命,是康伟二叔特意给安排的。说是怕康伟累着,工资不少拿,事情少,说出去是体面,其实并没有多少上升空间。

  康伟要继续干那工作,一辈子的前途基本上就望到头啦。

  年纪轻轻的,就要干个养老的工作,康伟如何会满意?

  可他奶奶挺满意的。

  康爷爷倒是能给他换个工作,但康爷爷原则性强,就是不开这个口。

  清闲的工作也有好处,康伟就挂个名头,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说要去给夏晓兰撑腰,拽着邵光荣就坐上了到商都的火车。

  两个人在火车上嘀嘀咕咕,想着到了商都要怎么装逼。

  夏晓兰虽然联系了康伟,却没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他身上。既然朱家都知道“蓝凤凰”是她的店,夏晓兰也不藏头露尾的,她开始尝试用自己的办法解决问题。

  她不吵不闹,就去找负责办营业执照的人。

  “同志,我们要办执照,到底是哪里不合格呢?”

  你说她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她轻言细语的,却不见害怕的神色。

  来办事的个体户,哪个不是点头哈腰的,就怕办证的人不舒坦,夏晓兰倒好,温温柔柔的,非要人家把道理说清楚说明白。

  “不合格就是不合格,你们自己的事,也要来麻烦国家!你这个小同志有没有一点自觉性……”

  夏晓兰的一双眸子水光蒙蒙,她端端正正坐在哪里,任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被夏晓兰看久了,对方有点心虚,刚才的爆发就是恼羞成怒。

  夏晓兰特别正经的问,“我响应国家政策,愿意在改革开放的探索过程当一个小螺丝钉,冒着风险当个体户,因为国家需要我们这样的人去累积经验!我不给国家增加负担,自己养活自己,还能给国家缴税……这叫麻烦国家?倒是你,应该好好读一读‘人民公仆’的事迹,理解一下这四个字的含义!为群众办事就是麻烦,还麻烦国家,你一个能代表国家不?”

  夏晓兰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整个屋子的人都能听到。

  “你……你胡说!”

  原本懒洋洋的,趾高气昂的办事员,被夏晓兰几句话说的跳脚。

  这话要是在单位传来,领导该怎么看待他,同事又咋想?

  夏晓兰从位置上站起来,“我也不希望把话说的太难听,人民的公仆真正为人民群众办事,群众谁想当刁民?同志你可以再审核下我的资料,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能告诉我哪里不合格,我一定积极配合改正。”

  啊?

  把人骂成这样,下次还敢来?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知道,夏晓兰的营业执照估计是办不下来了。

  夏晓兰笑一笑,漂亮的让人眼花。

  胡永才恨不得把头埋到裤裆里,他真是了邪,才同意帮这个忙,居然还让夏晓兰跑到工商局“闹事”。不是办事员为难夏晓兰,是朱家打了招呼,夏晓兰这样一搞,不是要把朱家往死里得罪?

  本来是点小矛盾,胡永才觉得就忍了那口气,给朱家赔个礼道个歉,让朱放他妈把心头那口气消了,事情才是了解啊。

  夏晓兰别说赔礼道歉,她是偏偏要顶着来。

  就像今天来工商局几句话把人说的跳脚,胡永才想不明白夏晓兰要这样加深矛盾的原因。

  胡永才也算看着夏晓兰“发家”的,从最开始骑着自行车到市委招待所,冒充他亲戚,向招待所推销黄鳝。到黄鳝供货生意做大,后来连黄鳝生意都不做了,干脆带着家人搬到了商都,倒腾起了服装。俩人第一次见面到今天,不过是短短四个多月,夏晓兰已经能租下二七路的三间门店,打算开商都市首屈一指的个体经营服装店。

  厉害,能干,是胡永才给夏晓兰的评价。

  今天又在优点上加了“冲动”的标签,胡永才叹气,到底是年轻小姑娘,沉不住气呢。

  两人也是老交情,起码夏晓兰时不时送点东西,硬生生和胡家成了“通家之好”,胡永才奔着良心提点摇头晃脑提点她:

  “你和朱家的疙瘩不解,就算这次把事情闹大,营业执照办了,以后你还要在商都做生意,朱家有的是办法恶心你。”

  年轻人,低个头算啥。

  年轻时候弯一下腰,到老了能挺直腰杆享福,那才是成功。

  年轻时不弯腰,横冲直撞处处受挫搞得一事无成,老了反而要低声下气讨口饭吃……很辛酸。

  “胡哥,我得罪的不是朱家,是朱放的妈妈。”

  胡永才说了挺多话,夏晓兰才回了这么一句。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夏晓兰却笑笑,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得罪朱家和丁爱珍是两回事,朱家其他人和她没有利益冲突,只是丁爱珍个人讨厌她,所以上蹿下跳找麻烦。夏晓兰之前陷入到思维误区了,她为啥要对付整个朱家呢,她的敌人只有丁爱珍一个!

  或许要加上丁爱珍的丈夫,夫妻一体,朱放爸爸天然会站在丁爱珍那边。

  但这两口子能让朱家亲戚们帮忙,他们却不能代表整个朱家。就像刚才那个办事员,把自己拔高到和“国家”一个高度,真是太看得起自己——把惹事的源头解决,就没有人会追着她找麻烦。在收拾丁爱珍的过程,还能让朱家其他人掂量下她夏晓兰的份量。

  知道她不好惹,其他人又不是丁爱珍的亲儿子,凭啥要帮丁爱珍找场子。

  朱放才是丁爱珍的亲儿子,夏晓兰觉得对方人不错也没办法,她和丁爱珍势如水火,与朱放形同陌路也是早晚的事儿。

  丁爱珍有没有把柄,夏晓兰不用自己去找。

  一个人当着小领导,手里有权力,自己享受到了好处,肯定会侵犯别人的利益。夏晓兰觉得一定有同盟,丁爱珍的性格挺讨厌的,难道国棉三厂里人人都喜欢丁主任?

  夏晓兰觉得自己特别像个阴谋家,自觉身娇肉贵不愿意和丁爱珍撕逼,就要推别人去。

  对付张翠也是那样,给张翠找个竞争对手,让张翠没工夫来烦她。

  丁爱珍这事儿升级了,找点麻烦还不行,丁主任手里的权力比张翠一个农村妇女厉害,张翠不能实质性影响到夏晓兰,丁主任却能卡住夏晓兰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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