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师妹，你也认出那人了吧。”刘一诺的声音也在旁边响起，嘴角挂着轻笑，凑到洛青轩身边。
同时后面，云紫芊也缓缓睁开双眼，俏脸狐疑，“你们在说什么？”
洛青轩见状，微微蹙眉，内心轻哼一声。
来的真是时候。
江辰目光无奈，扫过在场几位女孩。
“师妹，你把情况和她们说一下。”
洛青轩不情愿地哼了一声，这才缓缓松开小手，和刘一诺、云紫芊走到了一旁。
只是也没走远，距离江辰很近。
毕竟顾怜儿还在神殿内，没人敢掉以轻心。
“看来世人传闻有误，江少主与洛仙子相处的很好嘛。”天问望向洛青轩等人，美目中流出思索的神色。
江辰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我一向平易近人。”
“要是你多点实话，我和你关系也能变好。”
此话出口，天问就看到旁边三个女孩，六道目光同时看向她，顿时神色一僵。
“……江少主说笑了，小女子绝没有任何欺瞒。”
她尴尬一笑，“至于关系变好……天问自认为和江少主关系还不错。”
远处三位女孩目光幽幽，很快又转过头去，开始商量什么。
她们之间的状态较之前，好像变得更加和谐，只是偶然流露出凌厉的气息。
江辰好像无查，只是看着天问，附和着笑了笑，“再告诉我，那人的下落，我们的关系或许才会变好。”
天问神色为难，沉默良久才开口，“方才小女子已经遭到反噬，暂时不能再进行推演。”
“那……你可以平安离开。”江辰沉吟，淡笑着说道。
天问蹙眉，“江少主，我……”
“我们说好的，你帮我算出那人是谁以及下落，我会考虑给你钥匙。”江辰淡淡说道，“但你没做到。”
“江少主这是故意针对天一阁？”天问声音微沉，终于难以忍受。
江辰平淡看向对面这个神秘贵气的少女，“这只是交易。”
“我可以保证，你只要讲出他的下落，我肯定给你秘境钥匙。”
这是交易。
但同时，也是江辰的逼迫。
他确实在故意刁难天问。
命运之道，虚无缥缈，他一直不太愿相信，但反派的人设的经历，让他不得不慎重。
他想知道天问所能推演的极限在哪，或许那就能找到天道的影子，从而疏离秦昊与它的关系。
“我确实不能继续推演，至少十天才能恢复。”天问俏脸无奈，语气有些苦涩。
“你们每次推演后，都要休息十天？”江辰神色古怪。
“当然不是！”天问似乎有些气恼，“是那人牵扯太大，我受到了反噬。”
“当初帮你推演，我也受到了反噬。”
原本一直神秘贵气的少女，这一刻忽然银牙紧咬，“我付出的代价，比你想的要严重得多。”
天问内心委屈。
唉，总碰上这种人，我命真苦。
PS：
唉，重症监护室不让探视，说是有事会打电话过来。
所以，现在有空在家，也就争取多写点。
下个月的订阅，就拜托诸位了。
我尽量还是不想断更。
我妈妈这次病很重，后续治疗可能也要花费很多。
写文毕竟对我来说是一份工作，能不断还是不断的好。
总之，多谢大家了。
第193章，上古光影
看着面前有些失态的天问，江辰神色有些不自然。
难道我逼得太狠了？
然而这种想法，在他看到天问眼底闪烁的眸光后，瞬间消失。
“什么时候你能告诉我那人的下落，我再将秘境钥匙交出。”江辰轻笑，“这很公平，你情我愿不是吗？”
他没有给天问反驳的机会，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停留在顾怜儿身上。
很快，江辰嘴角露出一丝轻笑，转身将洛青轩等人拉到祭坛旁边。
洛青轩等人一脸困惑，有些欲言又止。
江辰给了她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而笑着望向其他人，“刚才大家都听到那人说的神藏了吧？”
这句话，将正在疗伤中的华雪鸣、李承越以及悟能都惊醒，纷纷睁开双眼向江辰看来。
因为江辰调集神殿阵法的关系，此时神像传承已经被毁。
这里唯一有价值的，就剩下那所谓的“神藏”以及秘境钥匙了。
没人想身受重伤，还空手而归。
“大家好奇的话，不如直接看看。”
江辰语气平淡，看着四周气氛变得愈发凝重。
他一挥手，祭坛爆发出耀目的光芒，好像点燃的火炬。
瞬息，所有人动身，将祭坛围绕。
就连大大咧咧的悟能此时都沉默，目光死死盯着光芒，体表伤痕在佛光的温养下逐渐恢复。
江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天问，轻笑道：“这是给你刚才的卦资定金。”
天问美目复杂。
说完，江辰目光也落在祭坛的光芒上。
那层光芒，在半空化作无形的烈焰，其中浮现出波动的光影。
洛青轩冰雪般的眸子逐渐凝重，恍惚间，她听到祭拜的声音，是有人的在祈祷……
云紫芊也望着光影，星眸复杂，“果然是这样……”
她在星云谷中的地位非凡，可以接触到很多年轻一代不曾听说的传闻，其中就有一些和青阳山的神战有关。
有些人怀疑，那场神战的起因可能是上古一些秘密。
唯有刘一诺神色最为轻松，满不在乎，对于上面光影只是不时扫过几眼，然后就又低头研究如何将青鸾双刃融入大砍刀。
逐渐，光影中印记变得愈发清晰。
那是上古莽荒的景象，庄严的祭坛在众山之巅横卧，五方是威风凛凛的神像。
猎猎狂风，吹动残破的经幡。
祭坛四周是无数的人，有修士有凡人，他们混杂在一起，都面向祭坛。
江辰神色困惑，借助通灵眼，他看到的比所有人都要多。
他甚至在光影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些长相怪异的类人生物，有的散发光明，有的皮肤暗绿佩戴花环……
还有头顶龙角的异兽，将身形缩小与凡俗站在一起，偶尔飞过几只彩蝶扰动虚空，朝拜祭坛。
极远处，光影边缘点点残缺的光斑闪动，在江辰的眼中，直接穿破刺目的光芒，看到内部振翅飞来的鸟类。
一时，江辰悚然。
那是金乌？
在前身的记忆中这种古兽居住耀州，远隔重洋，已经数千年未曾在人类界地现身，以至于前身都是依靠古籍图画识别的。
就算是江家高层中，都有人怀疑这种古兽已经绝种，早就灭亡。
他能认出，还是因为前身是江家少主的关系，否则旁人别说认出，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拜”
悠远的呼喊在所有人耳畔响起。
光影中，无数生灵下跪，龙首低垂，金乌敛羽……
轰然的祭拜声，仿若从上古传到今朝。
天问眸中流露出敬意，娇躯不自觉躬身。
同时，华雪鸣等人也不禁躬身，像是同样祭拜。
一直淡漠的顾怜儿此时眸光动容，有些激动，“万族祭……”
她身躯微微下压，在保持敬意。
唯有江辰神色肃然，站的笔直，没有丝毫动作。
很快，他猛地转身，看向洛青轩等人。
这个可爱的银发少女，眼中竟然有了一丝茫然。
恍惚间，她只觉头顶传来温和触感，抬眼望向面前的江辰，小脸呆滞。
“师妹，你去扶好她。”
江辰急促地说了一声，手指指向身边的云紫芊。
不知为何，他就很抵触这种祭拜的感觉，不是什么只信自己不信诸神的龙傲天思想，而是单纯的抵触。
他在穿越前，也曾在寺庙道观祈愿过，但与此不同。
听到江辰的话，洛青轩瞬间清醒过来，稍稍一怔，便直接闪身来到云紫芊身边，一道道彩光涌现，阻止她下拜的动作。
江辰则直接走到刘一诺面前，双手落在她的肩头，明亮的双眼直刺入这个少女迷茫的眸中。
刘一诺转而清醒，疑惑看向面前神色肃然的江辰，“气虚公子，你……”
“没事。”江辰松了口气。
“江少主，祭拜天地是很自然的事情，你何必抗拒？”天问的声音忽得从他身后传来。
江辰确定刘一诺清醒后，转身看向那个仿佛恢复神采的天一阁圣女，“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