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159节

把一旁吃饱了揉着肚子的得花看得一愣一愣的。

年三十,王重弄了两条大鲤鱼,一条红烧,一条给水花炖汤。

肉还是羊肉,还杀了一只鸡。

这年过的,李老栓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每天小酒喝着,主食每天换着花样来,今儿面条,明儿就是羊肉包子,肉馅儿的烙饼,王重还专门用黏土垒了个类似于馕坑的小窑,用来烤包子,烤烧饼。

大过年的,也没啥活儿干,就是天天收拾屋子,清扫积雪,村里溜圈串门。

这小日子过的,李老栓觉得,就算神仙来了也不想换啊。

年初二,王重跟水花,拎着东西去老支书家拜年。

带着王重早早到市里买的一厢罐头,七八斤羊肉,还有不少干果。

老支书也没拒绝,塞给两口子一人一个红包。

知道老支书的为人,而且长者赐,不敢辞,王重两口子也没拒绝。

顺道给老支书号了号脉,检查了一下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上了年纪,身子骨不如以前,不能干重活。

王重想给老支书开两个食疗的方子,但又怕老支书舍不得花钱,索性便打定主意,回头自己在家做好了,再给他老人家送过来,木已成舟,老支书虽然勤俭,舍不得花钱,但更舍不得浪费。

水花怀孕也有八个多月了,一般双胎调养的好,九个月左右差不多就生了,不过双胎和单胎不同,情况比较复杂,出生时间也不好判断。

王重打算出了元宵,就把水花送到镇上的医院去。

倒不是说不想去市里,而是市里比较远,不方便,在镇上的话,王重可以随时照顾,还能兼顾着家里这边,而且王重自己就是个医生,医术不说有多高明,但也过得去。

年初三这天,天上飘着雪花,天地一片素白,大清早刚扫过的院子里头,又积了一层积雪,王重在厨房里给水花和老支书做滋补的膳食,相对于药补,王重更加倾向于食补。

“王重,水花,在家不?”

正在厨房里忙着呢,外头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马得福?

王重走出厨房,看到了站在院门外的马得福,笑着打起招呼:“是得福啊!你咋来了?有啥事儿吗?”

得福脸色颇为紧张的道:“有个乡亲的娃娃生病了,又是发烧又是呕吐的,我爹去看了,有些拿不定主意,让我来找你!”

王重一听,脸色也变了,颇为严肃忙道:“你等哈,我进屋拿点东西,马上就来!”

王重赶紧跑回屋里。

“咋了?”水花赶忙问道。

“有个娃娃生病了,喊水叔搞不定,我过去看看!”

“老丈人,待会儿你去厨房替我看一下,再过半个小时就能出锅了。”

跟水花和李老栓交代好,王重赶紧从柜子里抱出个以前老中医们都爱垮着的药箱子,把带子跨在肩上,匆匆就出了门。

“路上小心点!”

“晓得了!”

王重摆摆手,不忘把门带上,别让寒风钻进去了。

“你先跟我说说那娃娃的情况!”王重出了远门,和马得福匆匆奔着地窝子那边去。

“娃娃才四岁多点,病了有几天了,开始还只是发烧感冒,我爹给用了药,明明都见好了,但今天早上突然病情又加重了,这会儿人都迷糊了!”

“本来我说赶紧送到镇上卫生院去,但我爹让我先来找你。”

马喊水说王重懂医术,而且造诣不浅,比镇上卫生院的医生还厉害,不是他这种半吊子的赤脚郎中能比的。

人命关天,更何况还是个四岁多的小娃娃,人家父母这会儿肯定都担心坏了,两人踩着雪,一刻都不敢停。

赶到地窝窝外头,立马钻了进去。

地窝窝里头有些昏暗,入口被各种东西挡着,勉强把寒风挡在外头,里头点着蜡烛,烧着炉子,马喊水跟孩子的父母都在。

还有一个十岁模样的娃娃坐在旁边。

“你可来了!”看到王重,马喊水就跟见了救星一样,赶紧迎上啦,把王重拉到床边。

“你快看看,到底啥情况?”

烛光昏暗,也亏是王重五感敏锐超过常人,这才看清,孩子身上盖着两床被子,嘴巴动着,时不时晃晃脑袋,闭着眼睛,神智已经模糊了。

王重赶紧先摸了摸娃娃的额头,果然滚烫一片,又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娃娃的手和脚,拨起眼皮瞧了瞧,从药箱里翻出一支温度计,甩了甩,塞到被子里头,放到娃娃腋下。

“弄点冷水过来!”

王重沉声道。

“冷水?”众人都一愣,马喊水赶紧招呼:“还不快去!”

娃娃的父亲立马点头,赶快去弄了一盆冷水来。

从药箱里头取出一块儿白毛巾,沾了冷水,拧干,在娃娃的脸上额头上不断的擦拭着,把冷毛巾放在娃娃的额头上,取出温度计一看,都快四十度了。

赶紧把娃娃上上的棉被拿开,“拿几件棉衣来,给肚子和腿上都盖着。”

紧接着便用冷毛巾不断擦拭着娃娃的手脚,腋下,鼠蹊部,也就是腹股沟。

“这叫冷敷!娃娃现在烧的太厉害,要赶紧先把温度降下来,所以要用冷敷。”王重一边给娃娃号脉,一边给众人解释。

“只听过热敷,还从来没听讲过冷敷的。”娃娃的父母都是一脸疑惑。

王重道:“一般发烧,都是热敷,但娃娃现在高烧不退,要是不立马降温的话,说不定会影响脑袋,我们条件简陋,只能先用冷敷,把体温降下来再说。”

“趁现在你们仔细说说,娃娃这几天的情况!不是见好了吗,怎么突然又加重了。”

“我们也不清楚,今儿一早起来,就这样子了。”

娃娃的父母赶紧把这几天的情况说了一边,王重听完后,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又从药箱里取出一支注射器,给娃娃打了三分之一支退烧药。

半个小时后,娃娃的脸色逐渐恢复,瞧着也不像一开始那么难受了,冷毛巾都换了好几次了。王重用体温计又量了一次,还是有点微烧,但已经不像刚才那么严重了。

撤掉毛巾,拿掉棉衣,再次盖上被子。

叮嘱了娃娃父母一些注意的事项,给她们留了几餐药,特意叮嘱了要注意卫生,防止细菌感染,给娃娃喂饭喂药之前,一定要先洗手。

娃娃父母的千恩万谢的把王重和马喊水还有马得福送出了门。

“你刚才让他们这几天别出去串门是啥意思?”马喊水疑惑的问:“难道那娃娃得的是流感?”

“很有可能!”王重道:“娃娃们年纪小,身体还没长全,免疫体统不如我们成年人强大,容易感染病毒,现在又是这么个天气,最是容易伤风感冒,以防万一吗!”

马喊水点了点头。

“今儿这事儿,幸亏是有你在,不然的话,我怕那娃娃就悬了!”

金滩村离镇上可不近,现在又下大雪,这时候带娃娃去镇上看病,根本就快不起来,一路上还要吹那么久冷风,变数是在太多。

第147章 特事特办

猎猎寒风中,穹顶之上,鹅毛般的大雪一刻也不愿停,倏忽飘落,似乎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一样。

天地一片苍茫,银装素裹,冷风如刀,马得福蜷缩着身子,手上戴着母亲缝制的手套,头上戴着帽子,缩着脖子,身上的大衣裹的严严实实,顶着寒风在大雪之中前行。

一脚下去有凹陷感,在原本就有几排脚印的积雪之上,再度留下一个约莫三四厘米的脚印。

前方几步的距离,父亲马喊水和王重并肩走着,一直不停的向王重请教,王重也耐心的给父亲解释,如什么冷敷和热敷的适用时间,快速降温的方式,还有病毒性感冒、细菌性感冒,还有个什么混合性感冒,及其应对的方法云云。

马得福自己是听得云里雾里,父亲马喊水则不住的点头,是不是问上两句。

看着父亲身边王重那高大宽厚的背影,马得福莫名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

羡慕、嫉妒、亦或者是一丝丝钦佩,自愧不如

马得福也不知现在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难受,憋闷。

水花也在金滩村,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生活,马得福自然看得见,水花的日子过的,别说是金滩村了,就是在玉泉营整个移民吊庄区里,那也是最好的。

所有的吊庄户里头,第一个在戈壁滩上建起房子,而且还是钢筋混凝土做结构的砖瓦房,听说是连沙城暴都能扛得住,还有个砖窑,就连自家那个砖瓦房,都是在王重的帮助下才建起来的。

金滩村迄今为止的三十多户吊庄户,全都是在王重开的砖窑里头打工,工钱还比旁边的窑厂高出一截,到砖窑买砖建房的话,还有优惠。

最近有不少等不起存钱买砖建房的乡亲,因为已经建好的土胚房,看着周遭陆陆续续建起来的砖房,都开始后悔了。

土胚房虽然不错,但和红砖房比起来,还是有很多不如的,不然的话,砖窑的生意也不会那么好。

在离家不远的一个路口分别,看着王重踩雪离去的背影,马得福的心情愈发复杂。

“爹!王重的医术,真的比镇上卫生院的医生都好?”马得福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马喊水背着手,不咸不淡道:“我咋晓得!”

马得福愣了一下,随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父亲:“可你刚才让我去喊王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马喊水道:“当时那种情况下,娃娃的父母慌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要不这么说,怎么让他们安心。”

“不过王重的医术是真的好,至少比你爹这个半吊子赤脚郎中要好的多!”

马喊水可不是无端放矢,随口乱说,过来吊庄的这几年,吊庄户们哪个有点小病小痛,水土不服这些,他还知道该怎么应付,可稍微严重点,他这个只跟着赤脚郎中行过几年医的半吊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让乡亲们把人送到镇上的卫生院。

马得福没有说话,望着王重离去的方向,目光复杂。

“傻站着干啥呢!这么大的雪,赶紧回家去!”

马喊水走着走着,就没见儿子的身影了,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家大儿子傻傻的站在雪地里,看着他看的方向,马喊水无奈的叹了口气,砖头走回去,搭着自家儿子的肩膀说道。

知子莫若父,马喊水怎么不晓得自家儿子心里想的什么。

“嗯!”马得福应了一声,跟着父亲一道往家走。

“行了!”看着得福脸上的神情,安慰着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莫想那么多了!”

“爹!我是想,水花嫁给王重,算是嫁对了!”

得福目光闪烁着,满是感慨的道:“王重有能力,有本事,能挣钱,能给水花更好的生活,他是个好归宿!”

马喊水拍了拍马得福的肩膀,也颇为唏嘘的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王重常说的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眼睛是长在前面的,咱们就应该往前看!”

“眼睛是长在前面的,我们应该往前看。”马喊水喃喃复述一句。

“爹!”马得福扭头看着马喊水,嘴角上扬,露出笑容,眼神真挚:“说得对,我们就应该往前看。”

“吊庄移民的工作才刚刚开始,正是艰难的时候,我们总给乡亲们讲未来未来,未来就是要用眼睛去看,要往以后,往将来看。”

马喊水发自内心的道:“王重是个好娃子,以他的本事儿,就算跑到燕京去,那肯定也能活的好好地。”

“人家为什么要留在我们这穷地方?当初你大有叔他们跑回去,他还带头补了了吊庄移民的缺,来了以后,开砖窑,给乡亲们开高工钱,还领着你爹我和得宝他们,帮着乡亲们盖房子。

那是因为人家念着我们的先人当初收留了他的先人,念着我们给他的先人收敛尸骨,让他们入土为安的情,想报答我们嘞!”

“就说他给乡亲们建房的那些砖头,那都是按成本价卖的,价格比旁边的砖窑便宜了将近一半,我们这些过来吊庄的乡亲们,有多少本来只能起土胚房,因着他的帮衬,才起了砖房。”

“得福啊!我们做人,不能忘记人家的恩德,但也不能指着那点旧事盼着人家报恩,人家对我们好,我们也要念着人家的情,报答人家。”

“爹,我晓得。”马得福道。

马喊水眼里透着欣慰:“你爹我没什么本事,帮不上王重,但你现在在扶贫吊庄办,是国家干部,在职权范围内,又不违背规定的,可以帮衬的话,就多帮衬帮衬他。”

“爹,我晓得,王重现在做的这些,跟摸着石头过河一样,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我们金滩村的村民,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马喊水欣慰的拍了拍马得福的肩膀,笑着道:“这才是我们马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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