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224节

“走,咱们快去看看!”说话间文清华推着自行车就小跑起来。

“二强,你顺着我一成的方向找一遍回去,没找到就先回家,我跟着文老师去瞧瞧!”王重撂下话,骑着自行车就追了上去。

“小舅,你慢点骑!”二强嗷了一嗓子,也骑上自行车,开始往回找。

文清华自行车踩的飞快,就跟上课发条似的,可因为太心急一开始骑的太快了,没一会儿就累的气喘吁吁,两条腿使不上力。

幸好王重就在身边,文清华索性把自行车扔在路边,坐上王重的后座,在他的指路之下,两人冲着文父所在的位置飞驰而去。

王重数倍于常人的体质可不是盖的,自行车被他踩的差点没冒火星子了,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看着停在门外的崭新自行车,王重一眼就能确定,那是一成的座驾。

“真是一成的车?”文清华眼中亮起光芒。

“这车是一成考上大学的时候我送他的奖励,这个车锁是我亲自挑的,上头还写的有一成的名字。”

“居岸肯定在里面,咱们进去!”文清华如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很难想象,这样的爆发和速度会出现在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学老师身上。

穿过七拐八绕的窄巷,正在昏黄的白炽灯底下,双手插兜,低头来回踱步的一成出现的二人的视线之中。

却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是居岸!”

文清华话音刚落,一成已经窜进楼道里。

“快!”

文清华拔腿就追,王重的速度更快,文清华只觉得身侧劲风吹过,王重已经跑到前头去了,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远。

“王八蛋!”一成正摁着一个看不清模样的男人挥拳欲打,王重赶到,一把抓住了一成的手腕。

“王叔叔!你怎么在这儿?”文居岸先是震惊,然后想到了什么,迅速低下了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小舅?”一成也扭头看清了抓住自己的是谁。

“放手,起来!”

“爸,你没事儿吧?”文居岸赶忙上前扶住那被一成摁在地上锤了几拳的中年人。

王重这才看清这人的模样,比起电视里的演员看起来更加苍老,两鬓已经斑白,脸上已有皱纹,身形略有些佝偻,瞧着怎么也有五六十了,和看着三十来岁,保养的极好的杨雪看着怎么都不像曾经当过夫妻,倒像是父女,文居岸站在他旁边,给人的感觉不是父女,倒像是祖孙。

“我没事!”中年人站稳后却立马推开文居岸扶着他的手,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跟着王重跑进来的文清华,然后迅速窜进屋里,关上房门。

“爸?他是你爸爸?”一成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双手已经有些无处安了。

“那人是居岸的亲生父亲!”看到文居岸没事,文清华明显松了口气。

“舅舅!”

文居岸站在门外,脑袋低着,不敢看文清华。

“唉!”文清华叹了口气,看着关着的房门,一时之间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气氛有些尴尬,王重站出来打圆场:“别在这儿杵着了,先去我家坐会儿,顺便打电话告诉居岸妈妈一声,让她知道居岸已经找到了,并且安然无恙,汗毛都没掉一根。”

第206章 开导

“我的个天爷耶!幸好没事儿!”

马素芹见着跟在王重身后的文清华和文居岸,轻抚胸口,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下意识的上前一把抓着文居岸的手,一边拉着她往屋里走,一边嘴里不停的说着。

三丽见状也凑了上去,挽着文居岸另一只手。

“你这孩子,怎么大半夜的还自己一个人往外头跑,要是遇上点啥危险,让你妈妈和你舅舅可咋办呀”

“好了!人已经回来了,先别说这些!”

又对着文清华道:“清华,电话就在堂屋,赶紧先去打电话给居岸妈妈报声平安。”

文清华点头快步走进堂屋,打起了电话。

一群人坐在沙发上,文居岸被围在中间。

“今天实在是抱歉,扰了你们的清梦不说,还累的你们一家子跟着奔走了这么久,实在是对不住”打完电话,文清华一脸歉意的对几人说道。

“这些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王重摆了摆手,说道:“居岸妈妈是怎么说的?”

“我跟她说好了,先让居岸在你这边住一晚上!”

刚才文清华打电话的时候,文清雪就说要过来,可却引发了文居岸激烈的反抗情绪,大喊大叫的死活不愿意见文清雪,还说文清雪要是过来,她立马就跑了,让大家再也找不到她。

对此文清华也很是无奈。

“住一晚上也不妨,家里还算宽敞,现在天也暖和,不用担心着凉,就让她和三丽还有四美一起睡吧!”

“居岸,你觉得怎么样?”

文清华倒是没什么意见,主要还是文居岸,这丫头家境优渥,在家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一个房间的,和打小就挤在一个房间里的三丽四美不同,就怕她不愿意何人一起睡。

文居岸却半点都没有犹豫的点了头。

文清华和文居岸交代了几句,和王重寒暄两句,当即就提出告辞,要回去看着文清雪。

王重骑着自行车,在这文清华找到了被他扔在路边的自行车,便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文居岸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马素芹正用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四美已经熬不住瞌睡先睡下了,七七也被一成和二强抱了家。

王重给马素芹使了个眼色,马素芹心领神会,回了一个眼神,几分钟后,文居岸的头发吹的差不多了,马素芹关了吹风机,王重把文居岸叫到了旁边书房。

“坐!”王重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引手指着靠墙的太师椅,示意文居岸坐下。

文居岸没说什么,只低着头,并着腿,两只手放在腿上,捏着手指,略显有些局促。

“别紧张!”王重展颜轻笑着说道,“我又不是什么择人欲噬的洪荒猛兽,有那么吓人吗?”

文居岸抬头瞥了王重一眼,摇了摇头,却又把脑袋低了下去。

“居岸,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去确实不对,但当时你也在气头上,一时冲动才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们都能够理解。”

“只是希望你下次再遇上这种事情的时候,不要再深更半夜的自己一个人跑到外头去,外头可不太平,你和三丽关系那么好,就没听她说过上回素芹姐的前夫大晚上冲到咋们家里,差点没把素芹姐给掐死的事情吗?”

本来王重是不想提这件事情的,可文居岸现在这个状态,那些个一味劝说的话,还真未必听得进去。

“啊?”文居岸闻言有些错愕,看着王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的又大了几分,突然吃到这么大的瓜,文居岸真的非常意外,就连原本的不开心,也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你素芹阿姨,本来是东北的,在父母的撮合下,嫁了个男人,可那个男人不是好人,游手好闲不说,工作也没有,成天就知道伸手管你素芹阿姨要钱,不给钱就打,那个男人长大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你素芹阿姨一个女人,怎会是他的对手,每回都被他打的遍体鳞伤,每个月发到手的工资,在兜里还没踹热乎,就被那男人给抢走了。”

“后来那男人还闹到机械厂去,你素芹阿姨就去找了妇联,在妇联的帮助下,才和那男人离了婚,你素芹阿姨心灰意冷,不想再和以前有任何干系,就到了我家,干起了保姆的活,起初就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让人找不到她,也省得听那些风言风语,再后来”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坏的人?”文居岸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王重。

“他是被公安抓的,竟敢还能怪到素芹阿姨身上?”尤其是刘大奎半夜冲进王家,差点把马素芹个掐死,直接就把文居岸给吓了一跳。

“人心险恶,社会复杂,谁又说的清楚呢!”王重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随即脸色一变,有些凝重的道:“还有那采生折枝,专门骗你这种少不经事,长得漂亮的小姑娘的呢!”

“骗我们做什么?”文居岸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一脸的懵懂。

“你妈妈把你保护的真的是太好了!”看着一脸纯真的文居岸,王重有些感慨的道:“世道险恶,你所见的,还只是这广阔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已。”

“在那灿烂美好的阳光底下,阴暗之处,隐藏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文居岸连连摇头。

王重道:“香江那边的电影你看过没有?”

文居岸点头。

“前些年,每年都有很多人,从我们内地偷渡去香江,你知道那些人到了香江之后,是什么下场吗?”

文居岸摇头。

王重道:“男人们还好,要是女人,长得稍微有点姿色的,先是被那些蛇头们自己玩弄,给她们注射毒品,让她们染上毒瘾,控制住她们,然后送她们去妓女,用来达到他们敛财的目的,几年以后,等到她们身体患病,年老色衰,就会被无情的丢弃,然后死在某个不知名的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浑身爬满老鼠蟑螂,面目全非,死不瞑目。”

“咱们内地的环境虽然比香江好得多,但随着这几年港台那边新鲜事物的涌入,随着经济的发展,人心中的欲望和贪念,也在被逐步的激发。”

“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可爱,又没什么社会生活经验的小姑娘,最容易被人骗了。”

“啊?”文居岸显然有些不大相信。

“像你素芹阿姨前夫那样的人,我没告诉你之前,你能想象世上会有这种人吗?”

文居岸先是一楞,随即低下头。

“世事无常,人心险恶!”

王重叹了口气,说道:“这世上如果有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和抛弃的人,那必定是你的父母。”

文居岸又低下头,沉默不言。

王重继续道:“你之所以处处和你母亲作对,我想肯定不只是因为她对你严厉,把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吧?”

文居岸闻言,长而疏的睫毛轻轻一颤,虽未抬头,却开了口:“凭什么我什么都要听他的,我有爸爸,为什么不让我和爸爸在一起?”

父亲是文居岸心中永远的痛。

其实换一个角度想,文居岸这个姑娘,打小就被文清雪从生父身边带走,却始终没有忘记生父,甚至因为生父的关系,和文清雪处处做对,甚至于就连学习,都不怎么用心了,以至于这次高考落榜。

“关于你母亲和你父亲之间的事情,我不清楚他们的过往,也不好说些什么。”

“但如果你真的爱你的父母,那就就更不该这么做!”

看着王重,文居岸娥眉微蹙,疑惑的问:“为什么?”

“你这么做,是把自己的安全不当回事,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诚然,你的母亲肯定会伤心欲绝,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他就不会伤心欲绝吗?”

文居岸被王重说的愣住了,显然,这一点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我虽然和你父亲仅仅只打了一个照面,可我作为一成他们的舅舅,同时作为一个男人,我想我应该比你更能理解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

“这份爱是无私的,是伟大的,是什么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你想想,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危险,你父亲他会怎么样?而且你还是因为大晚上离家出走去找他才出的事情,你说说他的内疚和自责会有多重?”

“我”文居岸顿时语滞,不知该如何辩解,心也跟着乱了起来。

看着文居岸脸色越来越难看,王重没有直接继续说下去,而是拿起书桌上的白色搪瓷茶缸,喝了两口凉白开,放下茶缸,然后才又看向对面坐在靠墙的太师椅上的文居岸。

“幸好,这回什么事情都没出,结局还算可以。”

“我一直常和一成他们说,这人呐,不怕做错事情,关键是知错了,就要改!”

“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妈妈性格强势,你也不是个任人摆布的性子,你们两个长年累月的呆在一块儿,要是不吵架,那才是稀奇!”

“你处处和你妈妈作对,想必根子都在你爸爸这边!”

“可你爸爸妈妈分开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这是你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你爸爸我不清楚,但你妈妈那人,我多少听你舅舅提过几次,以她的性格,既然已经决定和你爸爸分开了,那就断然没有可能和再复合。”

“至于他们分开的原因,或许你妈妈理亏,但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再去追究这些,除了让你和她们的关系变得恶劣之外,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知何时,两行清泪已经从文居岸的脸颊两侧滑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

“其实你也知道,让你爸爸妈妈再复合肯定是不可能的。”

文居岸越哭越伤心,掩面而泣,最后忍不住俯身趴在手边的高几上,低声啜泣起来。

越哭声音越大,泪水就跟泉涌一样,不住往外冒。

见文居岸终于哭出声来,王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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