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288节

王重收留了一个俊俏大姑娘的事儿,不到半天功夫就传遍了整个麦香村,引发了不小的热议。

“果儿,洗块姜出来,再剥几头蒜。”

王重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锅铲,指挥着姜红果给自己打下手,一天多的相处,王重对姜红果的称呼也从妹子变成了果儿,平添了几分亲密。

“好嘞!”

姜红果正在院子里的陶炉前头看火,陶炉上是一口一尺见方,三寸左右深的砂锅,锅里炖的是那只雌野鸡,已经用文火炖了整整一下午,伴随着白色水蒸气一道从锅里涌出来的,是浓郁到让人能把舌头都给吞进肚子里的香气。

一天的功夫,姜红果也差不多熟悉了,麻溜的从屋檐底下捡了块还裹着干泥巴的老姜,熟练的刮皮清洗。

切姜拍蒜,将雄鸡肉爆炒,锅铲和厚实的铸铁锅碰撞,烈火炙油,鸡肉飞速的由生转熟,陆续加入调料配菜,不一会儿叫人馋虫大动的肉香就飘满了整间堂屋。

“炒成现在这样子就可以出锅了!”

灶台边,王重一边炒菜,一边给姜红果讲解。

今儿这几个菜,王重都只掌勺,切洗烧火打杂的活全被姜红果包圆了。

姜红果目不转睛分盯着铸铁锅里冒着热气的鸡肉,不争气的吞咽着口水,还不忘点头。

鸡肉出锅,锅里倒入一瓢水用余温熬煮。

姜红果麻利的把炒好的鸡肉端到炕桌上。

炉子上的砂锅也被姜红果用抹布包着耳朵端进屋里炕桌上。

“柜子里有个铝饭盒,拿出来盛点肉和汤,待会儿吃过饭,你跟我一起给二爷爷送过去。”

姜红果麻溜的取了铝饭盒,揭开砂锅盖子,拿汤勺一边往铝饭盒里盛热气腾腾肉和汤,一边问道:“二爷爷是哪位?”

“麦香村主要是牛、马两大姓,二爷爷是牛家的,辈分极高,威望也高,为人正直,很受乡亲们尊重,只是没有子嗣后代。”

“以前我逃荒来的时候,多亏了二爷爷给了几顿饭吃,才没被饿死。”

姜红果连连点头。

王重又道:“多盛点肉!”

“嗯!”姜红果依法而行,还专门挑了只鸡腿,几块肉多骨头少的鸡胸肉。

只是一个铝饭盒也就那么大,肉汤加起来,也盛不了太多。

把铝饭盒盖的严严实实,姜红果又搬来热好的黄馍馍。

“别忙活了,坐下吃饭吧!”王重招呼姜红果。

“好嘞!”姜红果笑着应了,刚要解围裙上炕,又想起了王重的话,忙走进浴室洗了手,这才坐到炕上。

黄馍馍是早上蒸好的,热一热就能吃。

“野鸡汤滋补的效果比老母鸡还要好,熬几个小时,这精华和营养都在汤里了,你多喝点汤补一补!”

王重已经把盛好的一碗鸡汤放到了姜红果面前。

“大哥,我自己来就行!”一般女人向来都很容易被这种细微处的关心感动,姜红果也不例外。

吃了几口黄馍馍,姜红果端起香喷喷的鸡汤吹了吹,低头喝了一口,黄白色的鸡汤刚一入口,姜红果的眼睛便突然睁的大大的,瞳孔皱缩,一脸的震惊。

“这鸡汤也太好喝了吧,俺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鸡汤!”。

王重只微微一笑。

“哥,你这鸡汤怎么会这么好喝?”咽下口中的鸡汤和黄馍馍,姜红果忍不住好奇的问。

五级的厨艺,放到封建社会里,就算进宫当御厨也完全够了。

厨艺之道,除了菜式和配料之外,就在于同样的食材,同样的条件,在寻常人和厨艺高深之人手中,做出来的味道却宛若云泥。

食材处理的方法,熬煮的火候,加入调料配菜的时机等等,不一而足。

“无外乎材料和火候而已,回头我教你!”

王重却道:“待会儿吃完饭,记得把大红和二红喂了。”

“好!”

王重问:“衣服会做吧?”

姜红果点头:“会!”

“今天不是买回来两匹布吗,那匹花布是给你的,库房靠西边第二口箱子里装的是棉花,你去取点出来,给你自己做件新棉衣。”

“俺”

“买都买了,总不能浪费了吧?难不成你想让我穿花衣裳?”

姜红果看着王重,咬着下唇,“大哥!谢谢你!”

第267章 姜红果的纠结

转眼就是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姜红果也逐渐适应了在麦香村的生活。

对于王重的习性也慢慢了解了。

王重的生活非常的规律,每天晚上吃过饭之后,都得顺着沟渠走一遍,散步消食的同时,顺道检查一下灌溉的沟渠和水车。

光是这一点,就和姜红果的认知大相径庭,寻常庄户人家,吃过饭后,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恨不能立即躺下,让肚里里的食物慢一点消化,哪有王重这样,还散步消食的。

每天晚上散步回家以后,还会在院子里练习拳脚,棒法,隔个三五天,就会提着弓箭进一次山,每次一去就是一整天,每次进山都有收获,基本上以野鸡为主。

平时闲着的时候,不是坐在炕上看书写字,就是在西厢房的工具间里,敲敲打打。

每次王重看书的时候,姜红果都喜欢那拿着装满针线的篦子坐在旁边,缝缝补补做针线活。

还有个叫乔月的漂亮姑娘经常过来串门,模样很是俊俏,打扮的就跟城里人似的,脖子上总喜欢围一条围巾,有时是红的,有时有时粉的,有时是白的,说话也软软糯糯的,声音倒是挺好听,但姜红果却总觉得有点膈应。

平日里那个叫乔月的姑娘见王重捧着书看,便总喜欢和王重讨论这些那些姜红果听不懂的东西,可姜红果看得出来,基本上都是那个叫乔月的姑娘在说,王重都是随口应付了事,眼中的嫌弃一点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仔细观察的话,却并非看不出来。

每回看到这里,姜红果就想笑,可每回却都只能强忍着。

第二互助组的成员们也经常过来串门,尤其是一个叫老干棒的,来的最多,不过老干棒每回过来基本上都是跟着王重待在西厢的工具间里,跟着王重学木匠手艺,两人一起敲敲打打的做活。

前院的马仁廉,偏院的牛大胆,姜红果都慢慢熟悉了,有个叫小转的小姑娘,也经常和二组的金花嫂一块来找她串门。

还有个叫灯儿的大姑娘,模样生的俊俏,人也很好,时常过来找她一块儿做针线活,聊天。

值得一提的是,自打姜红果住进来三天之后,王重就和姜红果换了住处,王重住进了东屋,姜红果则搬到了正屋。

一开始姜红果自然不乐意,这是王重的家,她一个外来人,怎么好鸠占鹊巢,去住正房堂屋。

可王重的理由也充分,王重喜欢干净,可正屋那炕上,家里来个客人就往炕上坐,除了马仁礼和乔月身上干净点之外,余下的那些乡亲们,不是王重嫌弃他们,而是他们自己实在不讲究。

尤其是牛大胆那厮,那脚臭的,能把蚊都给熏死。

再加上王重平日里看着温柔和顺,很好说话,实则骨子里是个霸道惯了的,他做出的决定,姜红果哪儿敢反驳,王重随便给个台阶她就下了,更别说这回王重还专门找了个说的过去理由。

腊月二十八,县里年底的最后一集,姜红果跟着王重驾着牛车,带着马仁礼、金花嫂,还有韩春梅,三猴子几人一道进了城。

王重把牛车安顿好之后,自己一头钻进了书店里。

另一头,姜红果和金花嫂还有韩春梅手挽着手,提着篮子,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一边逛一边看,马仁礼和三猴子跟在后头,当护花使者。

没一会儿三个女人就钻进了针线铺子。

“妹子,你和队长最近咋样了?”三人正挑选针线,金花嫂忽然话音一转一脸八卦的问道,闻言韩春梅同样好奇的看向姜红果。

“什么怎么样了?”姜红果脸颊微红,心中却是一黯。

金花嫂笑呵呵的道;“妹子,这有啥的,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再说了,就咱们队长那么有本事的人,别说是咱们麦香村,就是整个麦香岭,整个县里,都找不出第二个来。这么好的男人,你天天跟他住在一个院子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能忍得住不动心?”

金花嫂越是这么说,姜红果心里就越是纠结,还有愧疚。

曾经不经意间的一个谎话,之后往往需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现在的姜红果,在麦香村众人眼中,就是个无亲无故,只身飘零,逃荒到麦香村的小可怜,偏生遇上了一个和他遭遇相似的王重,才大发善心的收留了她。

“妹子,嫂子跟你说句交心的话,咱们队长在麦香岭这一片,可是十足的香饽饽,年纪轻,本事大,去他家提亲媒婆,差点没给他家的门槛踏破了。

远的咱就不说了,就说那个住在你们边上的乔月,三天两头的就去队长家,就她那点小心思,谁瞧不出来。”

韩春梅也深以为然的道:“妹子,你要是真对咱们队长有意思,那可得抓点紧了,前阵子我回娘家,听我娘说,我们村里有家里有姑娘的,都准备托人上队长家提亲呢。”

姜红果咬着下唇的贝齿愈发用力了,心中也愈发纠结。

金花嫂见状,又上前添油:“这俗话说的好,好女不愁嫁,好男也不愁娶,说句心里话,就咱们队长那样的男人,要不是我是个寡妇,我把自己送上门去都行。”

“姐姐,金花嫂说的没错,像队长这么好的男人,一旦错过了,那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金花嫂和韩春梅你一言我一语的,二人轮番上阵,把姜红果说的心乱如麻,连挑毛线的心情都没有了,满脑子都是王重的影子。

温柔而又霸道的王重,似乎无所不能的王重,和占据了自己二十几年所有认知的庄户人截然不同的王重,就跟那挂在那锋利鱼钩上的饵料,对合力鱼儿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样,王重也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姜红果。

若是初来那晚,王重真的要了姜红果的身子,姜红果或许就不会有这些纠结了。

可偏偏王重没有要她,反而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的主动献身,更是善良的收留了她,让她住进家里,供她一日三餐两宿,还帮她添置冬衣棉鞋,还三天两头的去山里打野鸡帮她补身子。

姜红果已经从金花嫂等人口中知道了,原先王重虽也进山打猎,但只是偶尔才回去,基本上一个月也就去一两回而已。

可自打王重帮她号了脉,说她身子亏空严重,寒气入体,亏的是还年轻抗住了,但要是不好好调养的话,很容易落下病根。

打那之后,王重就三天两头的提着弓箭进山,一去就是一整天,每次带回来的野鸡都拿来加上一些药材一起炖汤,大半都给姜红果喝了。

将近一个月下来,姜红果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头愈发足了,每天睡觉也越来越踏实,不像一开始那样,经常会做噩梦,夜里头忽然惊醒,冒出一背的冷汗来。

现在只是偶尔才会做一次梦,基本上都是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想起王重的咀嚼,姜红果苦笑着道:“王大哥那么有本事的人,怎么可能瞧得上俺!”

金花嫂道:“妹子,这我就得批评你了,越是咱们队长这种有本事的人,才越知道该讨什么样的媳妇,就住你们院子旁边的那个乔月,长的难道不好看吗?人家还会唱戏,会认字,大小也是个文化人,可咱们队长瞧上她了吗?”

韩春梅不住点头:“金花嫂说的在理,那乔月漂亮是漂亮,但就不是个过日子的,听我家老干棒说,她俩饭都不会做,每天就吃面糊糊,而且男人们心里明白着呢,那种成天描眉画眼的,看着是漂亮,可没什么用啊,男人们又不傻,娶媳妇是过日子,又不是娶个祖宗回家供着。”

金花嫂道:“而且那乔月也不是啥好人,当初跟着马仁礼一起回来,我听说两人都要结婚了,后来周队长他们来了,咱们这儿解放了,她就变了脸,照我说,人家马仁礼怎么也救了她,就算她不念马仁礼的好,也不能落井下石吧。”

要是前几年,金花嫂绝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可随着这几年马仁礼跟着王重设计了那套引水灌溉系统,让麦香村的所有村民都得了好处之后,金花嫂对马仁礼的态度就慢慢发生了转变。

韩春梅也笑着道:“听我家那口子说,当初他来我家提亲的彩礼,就是跟着咱们队长一块儿给人做风车和脱粒机挣来,要不是有队长带着他,教他手艺,估计这会儿他还打光棍呢。”

“这话不假!”金花嫂拉着姜红果的手道:“妹子,听嫂子一句话,遇上咱们队长这么善良又有本事的好男人,可千万别错过了,等便宜了别人,将来难保你后悔一辈子啊!”

姜红果被两个人轮番说的心里如乱麻一番,“金花嫂子,春梅嫂子,咱们先买东西吧,别让王大哥他们等太久了。”

金花嫂和韩春梅相视一笑,纷纷道:“好好好!咱们先买东西。”

凡事过犹不及,特别是感情这种事,慢慢来就是。

县城不大,没一会儿,几人东西就买的差不多了,等到城东和王重会合时,王重正坐在车架上,捧着一本线装的蓝皮书看得正入神。

马仁礼小跑着凑过去低头定睛瞧了瞧,封面上写着《传习录》三个大字。

王重的目光从书上挪到马仁礼身上,马仁礼立马就站直了身子。

“东西都买好了?”没理会马仁礼的小动作,王重对着随行而至的众人问道。

“都买好了!”

“三猴子,套车!”

“好嘞!”

牛车载着众人和刚刚买好的东西,出了城就一路朝着麦香村而去。

车厢上,姜红果看着坐在车驾前正拉着缰绳,挥着牛鞭的高大身影,心情愈发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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