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394节

二人就这么边吃酒边闲聊着,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随即便见汗牛拎着个身穿深色对襟锦衣的少年郎走了进来。

“仲怀来了,来来,我与你介绍,这便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王子厚!”

“顾二这厢有礼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和长柏一见如故的顾廷烨。

“既是则诚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无需这般客气,在下王重,草字子厚,郎君唤我表字即可。”

“在下顾廷烨,草字仲怀!”顾廷烨也自我介绍道:“子厚兄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如雷贯耳了!”

“仲怀的名号,在东京城,亦是十分响亮!”王重拱手笑道。

顾廷烨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拱手道:“让子厚见笑了!”

“哎!”王重却道:“所谓的名声,不过是人云亦云的东西,几分真几分假还尚未可知,旁人如何议论,那是旁人的事,则诚与我性情相投,仲怀能被则诚引为好友,必然也是位真性情之人,不过些许风流韵事,少年浪荡,有何见笑之处。”

顾廷烨被王重说的一愣。

长柏道:“子厚说的不错,吾等相交,乃性情相投,与旁人何干。”

王重看着顾二笑着道:“则诚对仲怀可谓推崇备至,先前可没少在我面前夸呢。”

顾廷烨看了长柏一眼,对王重道:“则诚在我面前也常说子厚文武双全,胸有沟壑,非常人也,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盛为人圆滑世故,不论与何人结交,总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但在那等极聪明的人眼中,这种圆滑世故之辈,却难深交。

可王重却截然不同,豪爽坦荡,直言不讳,光是与之交谈都让人觉得舒服。

“仲怀出身宁远侯府,定然深得宁远侯真传,武艺过人吧?”王重目光灼灼的看着顾二。

来到这方世界已有数年,王重在漕帮中也见过不少江湖人,大多都有武艺在身,但都不算高深。

而顾二可以说是原剧之中的战力天花板了,其家传的武艺,不知又与江湖上流传的那些有何不同?

看着那双宛若大星的眸子,感受着王重那灼人的璀璨目光,顾二心中惊讶不已,武学之道,无外乎熬练体魄,锤炼筋骨,增强气血,似王重这般双目璀璨如大星的情形,顾二也只是听他那位关系不怎么好的老爹提起过,说是筋骨体魄强横到一定的地步,气血充盈,自然神盈气足,目如大星。

只是那种境界,竟出现在一个不足二十,只比自己稍大几岁的年轻人身上,如何不叫顾二惊讶。

“不过学了些庄稼把式罢了!”顾二有些摸不清王重的深浅,倒是谦逊了起来。

王重拱手道:“我在城外有处庄子,还养了几匹劣马,仲怀若是有暇,不如去我庄上磐桓几日,你我切磋切磋,如何?”

“固所愿,不敢请尔!”

旁边的长柏提议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如何?”

“那就今日!”

三人匆匆用过饭食,长柏让汗牛回去报信,自己则跟着二人一道去了小竹庄。

看到王重在庄子后边弄的那座演武场,旁边兵器架子上摆着的七八样兵刃,顾廷烨立马就手痒了,挑了根木棒,便要和王重切磋。

王重也拿了根木棒,棒首指向顾廷烨:“远来是客,仲怀,请!”

“子厚小心了!”

若是比做文章,顾廷烨自认不是王重和长柏的对手。

可论起武艺,作为宁远侯府唯一一个得到当代宁远侯亲手教导武艺兵法,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五岁起,至今已有十年,从未有过懈怠的顾廷烨,却从不认为自己比旁人差。

顾二跨步如飞,几个起落,便已到了王重身前,棒手中长棒宛若毒蛇出洞,奔着王重肩头而去。

势如雷霆,迅捷如闪电,只这一点,便足以窥见顾二之武功。

若是对敌之时,顾二这一棒,点的就不是肩头,而是咽喉了。

王重却不慌不忙,神情如常,双手持棒,于棒尾处的右手轻轻一圈,棒首也随之画了个大圈。

只听砰的一声,顾二长棒被隔开,而王重手中的长棒,已然指在了顾二的咽喉之前。

顾二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王重,还没从这惊艳的一刺之中回过神来。

旁边的长柏也看呆了,那日在大船之上,顾二大战刺客时的英勇,长柏是亲眼看见的。

可英勇无比的顾二,竟然一下就被王重给制服了?

“这是枪法?”

顾二看着王重,惊呼道。

“确实是枪法!”王重收棒而立,朗声道:“再来?”

顾二没有气馁,不再向刚才那样莽撞,提棒小心翼翼的开始慢慢试探。

……

两盏茶后,顾二一脸苦笑的重王重拱手躬身道:“子厚武艺高强,小弟佩服!”

“不过是痴长仲怀几岁,占了年龄的便宜罢了!”

王重笑了笑,走过去和顾二讨论起来。

其实顾二的功夫并不差,而且基础打的十分牢靠,只是欠缺实战的经验,而且王重的各项身体属性,已然超出常人的十倍,所谓功夫,归根结底,比拼的无外乎是力量、反应和速度这些。

顾二的各项身体素质素质,几乎是成年人两倍左右,这还是他年岁不足的缘故,待到成年,肯定还会增长,尤其是反应,极为迅捷。

二人一番交流,王重自顾二处,也了解到顾二所习武道之方法,总体来说,和王重所练的国术大同小异,有打法、练法以及杀招的区别。

所谓的杀招,并不是说某种固定的套路,而是一系列瞬间爆发的技巧,运劲发力,催动气血,效果十分显著。

而王重对顾二的点拨,更是让顾二受益匪浅,短短数日之内,战力便硬生生上了一个台阶。

数日后,王若弗拉着盛带着长柏还有姐华兰,如兰,去和扬州仅一江之隔的润州,向长柏的舅舅还有外祖母道别。

盛老太太去了城外的三清观小住,盛家之中,便只剩下几个盛的妾室小娘还三个庶出的子女。

这日,顾二邀王重去家中吃酒切磋,二人正在院中演武,余初二忽然急匆匆跑了进来:“三爷,不好了,盛家六姑娘从家里跑了出来,说是她小娘难产,二哥已经带着六姑娘去回春堂请郎中了!”

“什么?偌大一个盛家,竟然让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自己去请郎中?”

“仲怀,盛叔父对我恩重如山,长柏与我相交莫逆,而今他们不在扬州,此事我不能坐视不管!”说罢撂下兵器就往外走。

顾二赶忙追了上去:“我与你同去。”

“好!你我同去!”王重与顾二对视一眼,齐齐往外走。

刚刚走到门口,王重却忽然停了下来,顾二不解的看着王重:“还有何事?”

王重道:“如今盛家之中只有女眷,你我是外男,贸然前去未免不妥,如今盛家老太太在城外三清观养病,不如你我兵分两路,我去盛家,仲怀去三清观,请盛老太太回来,仲怀见到盛老太太后,只需将实情相告,无须多言,盛老太太自会有决断。”

“好!我这便去!”

顾二当即便命人备马,二人自白家后门而出,打马兵分两路,王重带着余初二径直奔着回春堂而去,正好赶上王二喜抱着明兰,拽着挎着药箱的郎中从回春堂里出来。

“吁!”王重勒马而停,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王重哥哥!”看到王重,明兰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你快让郎中救救我阿娘!”

“三爷,这郎中不愿出诊!”王二喜紧跟着解释道。

“二哥,把六姑娘给我,我先行一步,你带着郎中,骑初二的马快些赶过去!”王重人在马上,俯身一把扣住明兰肩头,将人提到自己身前坐着,刚嘱咐完便打马狂奔而走。

王二喜一把将郎中扔到马上,自己随即翻身上马,打马紧随其后。

四人两骑,只花了片刻功夫就赶到了盛家,可此时的盛家,紧门闭户。

王重上前叫门也不见有人应答,当即便走至旁边院墙处,退后几步,助跑一阵,纵身一跃,便自墙头之上一跃而过,一脚踢开守门的小厮,打开角门,将明兰和郎中都领了进去。

“往这边!”明兰也没废话,当即便领着王重和郎中,直奔她和卫小娘的院子。

刚到院子外头,就见着一个穿着桃花裙,披着袄子的美艳妇人,领着一大群拿着棍棒的家丁仆役,在几个女使婆子的簇拥下,拦在了前边。

明兰大声解释道:“这是我请来的郎中,你们快让开!”

林噙霜一言未发,只冷冷的看着,十余个拿着棍棒的家丁一拥而上,王重松开明兰,深吸一口气,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众人只见面前黑影一闪,完全捕捉不到王重的声音,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十几个家丁仆役,四散飞了出去,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

“鬼呀!”

几个胆小的女使被被吓得连连后退,连林噙霜都目瞪口呆,踉跄着退了几步,好似真的遇上了鬼。

他们愣神的功夫,王重已经拉着明兰和郎中,进了卫小娘的院子。

第362章 出手施救

此时此刻,人命关天,王重也顾不上那许多,抱着明兰,拉着还在愣神中的郎中,径直进了卫小娘的屋子。

已经回过神来的林噙霜见状,跟了进来,却没进屋,只在院里嚷嚷着:“这可是内宅,妇人居所,你们两个外男怎能进去!”

“我为妹妹的名节”

王重阴沉着脸,走到门口,目光冰冷的盯着林氏,抬起一脚猛然踏下,只听嘭的一声,脚下青砖被踩出一个浅坑,如蛛网般的裂缝向四周蔓延:“我乃王重,你们主君是我叔父,你家二公子乃我至交好友,如今人命官田,谁再敢多言,别怪我心狠手辣。”

院里顿时噤若寒蝉,方才还在作妖的林噙霜,现如今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王重随意置了两人,道:“们俩,快去打热水来,若是卫小娘和腹中的胎儿出了问题,我叔父盛怒之下,要你们给卫小娘和他的孩儿陪葬,你们确定你们主子能够保得住你们?”

俩人闻言,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吓的连连后退,看了看旁边同样被吓得不敢说话的林噙霜,当即便麻溜的跑了出去。

王重当即又点了两个婆子,两个女使,让她们进屋,在旁边看着。

屋里,郎中已经查看过卫氏的情况了。

“怎么样?”王重问道。

郎中摇头道:“胎儿太大了!拖的时间也太久了,怕是”

“阿娘!”

郎中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明兰就抓着卫氏的手唤了一声,稚嫩的声音中,透着无限的悲痛。

王重拉开郎中,坐在床边,抓着卫小娘的手搭起了脉,果真如郎中说的一样,时间拖的太久,胎儿一直出不来,卫小娘的元气即将耗尽了。

“我有一法,或许能保住你腹中胎儿,只是此法太过凶险,你能否活下来,还在两可之间。”

卫小娘本来已经绝望了,可听了王重的话,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强撑着勉励道:“还请先生施为!”

王重看了看卫小娘,又看了看明兰,说道:“我得先和你说清楚,此法太过凶险,能否成功,还得看你的运气,若是不成,可能就是一尸两命!”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愿意一试!”

卫小娘也是个聪明人,说完便一把抓着明兰的手道:“明儿,小蝶,你们记住,我已经油尽灯枯了,现如今只有这位小先生有法子,不管结果如何,都是我的选择,和小先生无关。”

王重让人把明兰抱了出去,取出两颗药丸,喂给卫小娘,不过片刻,卫小娘的意识就迷糊起来。

王重自腰后取出一个皮囊,又从怀中和袖带之中,取出七八个瓶瓶罐罐,放在床边的桌案上,将一块白布塞入卫氏口中,让小蝶和三个女使,分别摁住卫小娘的手脚。

在卫小娘身上多处施针,刺激潜力,减缓气血流动。

随即便解开卫小娘的衣物,露出那圆滚滚的大肚皮。

自皮囊处取出袖珍的手术刀,以烈酒消毒过后,选准位置,慢慢划开了卫小娘的肚皮。

就连在旁边给王重打下手的郎中都被吓得呆住了,更别说几个女使了。

避开了经络和血管,打开子宫,取出硕大的胎儿,剪掉脐带,用曲针和羊肠线,将破开的伤口一一缝合。

待到手术完成,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将卫小娘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让小蝶喂了卫小娘汤药,待到王重还原出的麻沸散药效渐渐过去,原本气若游丝的卫小娘,呼吸也逐渐趋于平稳。

几个女使早已被赶了出去,卫小娘的房中,只剩下小蝶、王重、郎中还有一位自称是盛老太太派来的姓崔的嬷嬷,并两个二十来岁的女使,帮着小蝶一块儿照料卫小娘。

“先生,卫小娘怎么样了?”崔嬷嬷小声的询问正在洗手的王重。

“目前瞧着暂时没有大碍了,但她这回元气大伤,身子又刚刚动过刀,能不能熬过去,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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