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42节

别的事倒还好,王重大多都由着李素华,就是在几个孩子这儿,王重的态度很强硬。

王重倒不会骂李素华,只是讲起道理来,一开始就没完没了了,长篇大论,哩吧嗦,跟个苍蝇似的围在耳边嗡嗡嗡的,每每都说的李素华不胜其烦。

这一来二去的,李素华对王重都快有阴影了。

回回一听王重的名字,差不多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郑娟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有些时候,她也觉得王重对于儿女们有点过于严苛了,但这是王重这个做父亲的对于儿女们的管教。

郑娟对王重又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王重既然这么做了,那就一定有这么做的道理,虽然有时候也心疼,但郑娟还是会尊重并且信任王重的决定。

“妈妈!我写好了!”没得片刻,玲玲忽然停笔站了起来,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作业本拿到郑娟跟前。

郑娟没上过多少学,可嫁给王重这么多年,耳濡目染的,文化水平却不低。

字体虽然还有些歪扭,大小也不大一样,可一笔一划都似模似样的了。

“不错不错,我家玲玲真厉害,又有进步了,等爸爸回来了,一定会好好夸咱们玲玲。”郑娟揉了揉玲玲的小脑袋,伸手往口袋里掏了一下,摆到玲玲跟前,笑脸盈盈的摊开手掌,两颗还带着包装纸的大白兔奶糖赫然出现在掌心之上。

玲玲精致的小脸蛋上立马露出如春天般灿烂的笑容,高高兴兴的把大白兔奶糖拿了去,当场就剥了一颗,放到嘴里吃了起来,闭着眼睛,微微仰头,一脸的享受。

看的一旁的周明羡慕不已,两只眼睛放着精光,咽了咽口水,立马埋头苦写,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怎么了?”看着愁眉苦恼的冯,郑娟问道。

把手里的本子拿起来递给郑娟,委屈的道:“小舅妈!这题太难了!”

郑娟憋着笑,接过本子:“舅妈先看看啊!”

郑娟怎么说也是陪着王重一起备战过高考的,高等数学虽然只学了个囫囵,可高中以下的数学,已经学的七七八八了,指点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儿。

冯和聪聪在燕京都已经度过学前班和一年级。

这回回来,两口子已经打算好了,两个小的送去学前班,大的直接上二年级。

与此同时,王重骑着三轮车,载着光明却没有直奔菜场,而是兜兜转转的出了城,四周人烟渐稀,地上的积雪也因清扫的不及时,比城里要厚上一点,严重影响王重蹬三轮的速度。

“姐夫,咱们这是去哪儿?”光明虽目不能视,但听觉出众,刚出城那会儿就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若真只是采买,去菜市场就好了,要不了这么久,而且听着耳旁的动静,已经听不到人来人往的声音,也没有菜场的喧嚣,只有呼啸的北风和飘飞的雪花。

“小黑山村!”此刻的王重,带着帽子,穿着军大衣,围着围巾,手上还有一双郑娟亲手缝的带绒皮手套。

“小黑山村?”光明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那不是周蓉姐下乡的地方吗?”

“咱去那儿干啥?”

“就是那儿!”王重笑着道:“最近几年,我和村里的联系一直没断,去年暑假,我特意找了老支书,请他帮忙,在村里给你物色个媳妇。”

“啊?”光明震惊了,神情有些慌乱,脸色也罕见的有些潮红,那是害羞导致的。

“放心!”王重没回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路:“的情况我都和支书说过了,托他找的姑娘也不是那些容貌出挑、性子活泛的,相貌寻常些不打紧,只要勤快,能干,最关键的还是善良老实,本分和善的。”

寒风呼啸,光明身心都有些凌乱,信息量太大,一下子有些缓不过来。

“寒假前一个月,老支书给我回信,说是找着一个合适的姑娘,原是村里猎户的女儿,叫张巧儿,早年家她爹进山被熊瞎子给害了,她娘也因此一病不起,在她十二岁那年也走了。

张巧儿是吃村里百家饭长大的,身体健康,干活也勤快,今年二十了,正好到了结婚的年纪,就是性子有些闷,看着冷冷的,不大爱说话。”

这些王重老早就打听的明明白白了。

“这回啊,你先过去瞧瞧,要是瞧得上,姐夫就替你做主了!”王重扭头看了一眼正脸红的光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光明支支吾吾的,“姐夫,我我”

“行了行了,反正都快到了,咱们先去支书家里,和人家姑娘见个面,相不相得中,总得见过面才知道。”

光明脑子一片空白,惊喜来的实在太过突然,让他猝不及防。。

又过了一阵,绕过一个小土丘,村庄的轮廓出现在王重眼中。

“姐夫!能不去吗?”光明总算是鼓起勇气说出这话。

王重咧嘴一笑:“箭在弦上,你说呢?”

光明叹了口气,苦笑一声。

第55章 相亲

“小周来了!”

还没进村呢,在路边就遇上了十来个回村的人,王重下车推着三轮,和他们一道慢慢悠悠的走着。

一群人肩上扛着扁担,麻绳,扁担两头还跳着藤筐,筐上盖着布,布上都积了一层白雪。

看到王重一群人的热情立马就来了。

“这是刚到城里置办年货?”王重微笑着和几人聊起了天。

“今年出栏的鸡还剩一点,大家伙商量着趁着年前挑到城里给卖了,顺带置办点年货!”村民们脸上露出质朴的笑容。

“哦?看来今年养殖的成果还不错!”

“今年咱们村拢共出栏了三千六百二十只鸡,大家伙都决定明年扩大规模,再多养一些。”

小黑山村的鸡不愁销路,大头都被江辽出版社和金土地杂志社和几个兄弟单位给消化了,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定期到村里来收,不只是土鸡,像鸭呀,鹅呀,还有猪肉,大米菜蔬,野味,都会收购。

吉春是全国有名的粮仓,产粮大省,却也因为如此,吉春的粮价并不算高,

也正是因为如此,小黑山村的村民们才有余粮拿来搞养殖。

尤其是最近这几年,随着包产到户,各家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老百姓们干劲儿更足,地里产出更多,养的鸡鸭也越来越多,这日子眼瞅着越来越红火。

王重虽然年轻,可村里人对他却尤为尊敬。

跟着村民们一块进村,在老支书家门口分别。

老支书年纪大了,已经卸下了支书的担子,随着七八年包产到户,家家户户都分了地,虽然卸任了,可老支书却没闲着,成天带着婆娘孩子们伺候家里那几块儿地,家里劳动力多,小日子过得且滋润着呢。

一见到王重,老支书那张满是沟壑的老脸上,就露出发自内心的真挚笑容来,赶紧招呼王重进屋。

“老张叔,这就是我那小舅子,郑光明。”

老支书的儿媳端上热茶温酒。

“是个好小伙。”老支书捋着发白的胡茬子,笑脸盈盈的打量着光明。

老支书赶忙对着媳妇吩咐:“二蛋妈,你赶紧,去把巧儿喊过来。”

“好嘞爸,我这就去。”二蛋妈是老支书的小儿媳妇,老支书拢共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已经成家,如今跟着老支书老两口生活的是小儿子一家。

“小周啊,你可有日子没来了,今儿可要好好喝一顿,喝醉了就在家里住下,明儿再回。”老支书拿着烟杆,热情的道。

王重也笑的灿烂:“成,今儿我这一百多斤就撂这儿了,怎么也得陪您老一醉方休。”

“这才像话!”

“老婆子,挑只肥点的鸡炖上,再弄几斤排骨,小周爱吃这口,其他的你看着办!”老支书很是高兴。

“还用说!小周好不容易才来一回,我还不知道要好好招待了!”

老婶子也只是对老支书没好脸色,一转头对着王重,慈祥的脸上立马露出和蔼的笑容,笑的灿烂而真挚。

“小周啊,你和老头子先聊着,婶儿去弄吃的!”

“麻烦婶儿了!”

“又不是外人,说啥麻烦不麻烦的。”

老婶子客气极了:“你们先坐着,光明啊,到婶子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啊!”

“婶子您先忙!”光明笑着回答,语气轻快,听着隐约间有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小周!咱先杀一盘?”老支书笑着对王重道。

王重搓了搓手,“成啊!正好好久没下了。”

老支书从炕边的柜子旁边取出一块木板,平铺在炕桌上,上刻着道道分明的纵横线条,中间以楚河汉界划分。

又从柜子底下的抽屉里取出个矩形木盒,打开便露出了里头整齐罗列的一盒椭圆棋子。

光明坐在王重边上,从随身的挂包里取出一颗板栗球大小的网球,攥在掌心,不时便收紧五指,合上手掌,用力按捏。

这是在锻炼手掌的力量。

正骨按摩,治疗跌打损伤,除了认准穴位,关节之外,治疗者自身也需要一定的力量才行。

这些年光明除了跟着老师学习之外,还没少跟着王重一起晨练,跑步光明跑不了,可仰卧起坐,引体向上,俯卧撑这些基础的锻炼方法还是能练的。

而且光明这一行,自有他们自己的一套锻炼力量灵活和技巧的法子。

棋盘上,一老一少杀的是你来我往,老支书当兵出身,做过班长,经历过数次战役,棋风大开大合,一言不合就换子,从不投降,除非拼完最后一兵一卒,才肯弃子。

下棋的空挡,两人嘴上也没停:“老支书,这回过来,除了光明的事儿之外,还有件事儿。”

“还有啥事?”老支书问道。

王重笑着道:“是好事儿。”

“就是一直和咱们村里合作的那个金土地杂志社,他们社里有不少房产空着,最近社里计划着把这些闲置的资产利用起来,打算搞个饭馆。”

“饭馆?”老支书眼睛一亮,连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是有这么个计划,但还没定下来,弄不弄得成还说不准呢!”王重道。

“嗨!”老支书倒是看的很开:“成了肯定好,不成也没啥!”

“所以这事儿最好先别往外说,你老自个心里有数就成,要是真成了,您直接去找原来那个邵主编就行。”

“不过这质量上可不能出问题,你老多上点心,仔细看着点,不然的话,不止这单生意,那几个单位食堂的食材供应,怕是也悬了!”

老支书面色严肃的保证道:“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每一框送出村的东西我都亲自把关,保管不会有问题。”

“老支书,有些话虽然难听,但我还是得说,现在不比以前了,以前大家一起干,肯定没人敢偷奸耍滑,以次充好,可现在都包产到户了,每家每户的情况不一样,那些个勤快的,肯干的,挣多多了点,那些个懒散的,难道就不会眼红?”

“要只是眼红还好,就怕他们瞎琢磨,动歪心思。”

王重的话,老支书虽然心里听着不是很舒服,可他活了大半辈子,如何不明白王重说的才是现实。

就是大家一块儿吃大锅饭那时候,村里偷奸甩滑的也不在少数。

“小周,那依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老支书皱着眉头严肃的问。

“规矩!”

“把规矩建立起来,做到公平公正,一视同仁,虽说不能彻底杜绝这种现象,但应该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立规矩!”老支书恍然:“规矩肯定是要立的,老话不是说了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老支书正要再问,屋外忽然传来小二媳妇的喊声。

“爹,娘,巧儿来了!”

光明脸上从容淡定,这一刻终不复存,眉梢微挑,神情变换,竟罕见的现出几分局促。

“巧儿,快进屋,屋里暖和。”在老支书小儿媳妇热络的招呼声中,一个身形瘦削,纤弱,穿着件花棉袄,打着补丁的厚棉裤,一头泛着油光的头发扎成两条麻花辫的姑娘捉着手,略微欠着身子,略有些紧张的走进屋里。

小姑娘脸是型圆的,但没多少肉,看着没那么圆乎乎,皮肤也不白,脸上手背上满是风霜的痕迹,但花朵一般的年纪,在那挂在脸蛋上的几分羞涩红晕的衬托下,却也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巧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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