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422节

“二郎,时辰不早了,先去用早饭吧!”

顾二看到朱曼娘,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也笑着应道:“好!”

看着朱曼娘在旁边给自己盛粥,顾二便将自己要带蓉姐儿和昌哥儿一道去泉州的决定告诉了朱曼娘,朱曼娘脸上仍旧挂着微笑,将盛好的粥递给顾二:“奴家只是建议,二郎既有了决断,奴家自然听从!”

顾二见曼娘如此反应,也松了口气,本来还想着要费力解释一番呢,不想曼娘如此明事理,顾二也乐得清闲。

辰时末刻,顾二就带着朱曼娘和一双儿女还有石头,在长柏和常嬷嬷的相送之下,在汴河码头登上了早已联系好的大船。

顾二一行人赶到泉州,已经是一个半月后的事情了。

王重早早就命人准备好了宅院,自己更是亲自出城迎接,在太白楼摆了宴席,给顾二接风洗尘。

二人数月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顾二对于如今泉州的形势也愈发好奇,加之又有美酒佳肴在侧,这一吃就不小心上了头,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当顾二一身酒气的回到王重给安排的住处时,已经过了人定。

朱曼娘早已将一双儿女给哄睡着了,听到顾二回来的动静,赶忙起身伺候。

看着顾二脸上还未褪去的笑容,替顾二擦拭着身子的朱曼娘忍不住道:“二郎同王通判的情谊当真深厚。”

醉意朦胧的顾二,此刻正闭着眼睛,享受着朱曼娘的伺候,自然没有注意到朱曼娘的神情,只笑着回答:“那是自然,我同子厚相聚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我们志同道合,志趣相投,是难得的知己。”

“既是知己,那定然不会亏待了二郎,不知王通判给二郎谋了个什么差事?”朱曼娘问道。

顾二道:“我初来乍到,无功无绩,如何好提拔,子厚让我先去军中当个虞侯,待适应了军中生活之后,再另行安排。”

“虞侯?”曼娘虽不过贱籍出身,但也算有些见识,但对于军中官职位阶并不算太熟悉,但也知道虞侯到底是个什么。

曼娘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是军虞侯?”

顾二笑着道:“只是最普通的虞侯!”

“二郎堂堂侯府嫡子,连会试都过了,怎么只给了个虞侯的差事?”朱曼娘不解的问道,心中更是不甘。

顾二解释道:“说了只是临时的差事,待我熟悉军中情况之后,子厚另有安排。”

此时顾二已经睁开眼睛,看着朱曼娘,语气温柔的说道:“曼娘,你放心,我说过一定会建功立业,给你和蓉姐儿、昌哥儿一个交代的。”

朱曼娘柔柔一笑,含情脉脉的看着顾二,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说道:“我相信二郎!”

顾二脸上也露出笑容,伸手便搂住了朱曼娘的纤腰,鼻尖萦绕着脂粉的香气,加上酒意的刺激,顾二只觉得小腹升起一股子热意,二人径直滚到了榻上。

翌日清晨,待朱曼娘醒来时,身侧早已没了顾二的身影,朱曼娘赶忙叫来女使,询问顾二的去向。

“二爷一早就去了军营,要晚上才能回来,厨房那边已经备好了热水和早饭,奴婢伺候娘子更衣洗漱吧!”便是女使也知朱曼娘只是顾二的同房妾室之类的,而非正妻,是故对朱曼娘的称呼只是娘子,而非大娘子。

朱曼娘点了点头,让女使伺候着她洗漱更衣,期间不免问道:“你们原来都是通判府上伺候的?”

女使笑着答道:“娘子误会了,我们几个是附近的百姓,是被通判府上的李娘子招募来的,只签了三年的契书。”

“你们都是泉州本地人?”朱曼娘看着面前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女使问道。

女使回答道:“只我们几个小的和前院的两个婆子是,厨房那位余娘子是扬州人士,听说跟通判还是同乡呢!”

朱曼娘点了点头,继续和女使说话,想要从女使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讯息。

奈何几个女使不过都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片子,哪里知道什么军中之事,她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数月前知州下令调拨各县乡勇来晋江,进行统一训练,其余的一概不知。

朱曼娘见从几个小女使口中打探不到消息,又迫切的想要知道现如今顾二在泉州的处境以及未来的前途,心中当即便起了别的心思。

待用过早饭,朱曼娘便寻了个借口,说第一回来泉州,还没仔细瞧过泉州是个什么模样,便让女使们领着她们母子几个出门,顺道好打听打听朱曼娘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可打听来打听去,朱曼娘打听到的消息却和新军没有半点关系,人人说的都是训练乡勇,以备海寇。

朱曼娘就是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地方统领乡勇的官叫做县尉,关键现在晋江县的县尉之位并未空悬。

但想起顾二侯府嫡子的身份,尽管自朱曼娘看来事实已经很明了了,但心中到底还抱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第386章 初闻水匪,明兰定计

顾二刚到泉州不到一个月,禹州的赵宗全父子就如原剧中那般,被一伙头领自号昭德皇帝的反贼追杀,欲用赵宗全父子这两个冷门宗室的脑袋祭旗,竖起反抗朝廷的大旗。

不知是天运笼罩还是怎样,虽然没有了顾二的救援,但赵宗全父子麾下却有好几个武艺不俗,又愿意为他父子二人舍生忘死的家将,幸得几位将领拼死护卫,才从反贼手中救下了赵宗全父子二人的性命,只是赵宗全被反贼头目砍了一刀,其子赵策英也身中数刀,

除了禹州的赵宗全父子二人之外,还有好几个冷门宗室都遭到了追杀,一下子就引起了朝廷的重视。

禹州地处京西南境,西南就是荆湖路,东南是两淮之地,再往南就是江浙!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七月下旬,长柏不但成了亲,还补了翰林院的缺,大登科后小登科,小登科后又步入仕途,可谓是春风得意,就连盛脸上也日日都挂着笑容。

倒是宥阳长房的长梧,武举落了第,未能高中,只能回乡先行成亲,再谋划前程之事。

盛维早在数月前就已经赶回了宥阳,替长梧操办终身大事去了,将泉州这边济海商号的事情悉数交给淑兰和长松姐弟二人打理。

待婚期将近,姐弟二人也会提前赶回去,参加长梧的婚礼。

与此同时,远在汴京的盛老太太,已经开始开始收拾行囊,让盛去准备船了。

小桃得了明兰的命令,早早便出了盛家,径直去找了在东京等候多时的王二喜。

近两年来,全国各地几乎都不怎么太平,水贼盗匪四起,漕帮随水而生,靠着漕运讨生活,号称天下有水的地方,就有漕帮的帮众,这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但也足以说明漕帮势力之大,消息之灵通。

尤其是这些朝堂上的官老爷们并不重视的江湖消息,漕帮最是灵通。

如今盛家和王重合作的糖霜生意最大的销货地就是东京,盛老太太如今管着王家所有的产业,对于水路上的消息自然也并非一无所知。

“小桃姑娘怎么来了?”见到小桃,王二喜的脸上顿时便露出笑容。

小桃冲着王二喜福身一礼,唤了声王二哥之后便直接开门见山:“王二哥,老太太打算过几日就动身回宥阳去!”

也不知是不是常年习武的缘故,小桃这丫头平日里在外人面前话并不多,总是给人一种憨憨的感觉。

闻言王二喜却皱着眉头,面色有些凝重的提醒道:“小桃姑娘,如今路上可不太平,水路上多出了好几股水鱼,势力不小,专门劫杀过往的商船,已经有七八家商号着了道,当地衙门出兵剿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而且现在陆路上也不太平,南上北下的许多地方,都有强人占山为王,劫掠过往的商客!”

小桃却摇了摇头:“你说的情况老太太和姑娘都知道,可你不知道其中原委,宥阳大房的梧哥儿再有三个月就要成亲了,而且大房的大老太太一向身子不好,老太太如今的年纪也大了,宥阳离的又远,这次要是再不去,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老太太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和大房的大老太太再见上一见。”

王二喜闻言仍旧还是一脸严肃,只是却不再劝说:“三爷虽然早就有了吩咐,但现如今情况较之预想的还要严峻,小桃姑娘容我准备准备,多挑些好手,多备些兵刃,以备不时之需!”

小桃也知道这一路可能不太平,多准备些总是好的:“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王二哥尽管说。”

王二喜道:“小桃姑娘放心,三爷早就料到老太太和六姑娘迟早要回宥阳,早早就把一切安排妥当了,只是聚集人手要些时间,到时船上也得做一番布置,对了,伺候的女使婆子能否少带一些,多带几个健壮的家丁,最好都是懂水性的,若是当真遇上危险,也能帮上忙。”

“我回去就转告我家姑娘!”小桃颇为慎重的点了点头。

回到盛家,小桃立即就将王二喜的建议告诉了明兰,明兰听后深以为然,立即找到盛老太太,将王二喜的话悉数转告。

盛老太太并非那等听不进人言的,当即就让明兰跟着房嬷嬷一起安排人手。

三日之后,一切准备妥当,王二喜带着三十二个好手,在仓里备了不少枪头长杆,猎弓羽箭,长刀更是随身带着。

这三十二人有些昔日是漕帮中的精锐好手,后来随着王二喜一同投了王重,有些则是庄子里的庄户,这些年被王重好吃好喝的供着,日日操练,都是些敢打敢杀、且身家清白,见过血,和贼人拼杀过的好汉子,早几年经常南上北下的运送糖霜布匹,还跟着王重去过泉州。

是王重这次回泉州之前特意挑选出来留给老太太和明兰的。

出发前一日,王二喜就领着一干好手率先上了船,住进了底仓,盛老太太和明兰也没有带太多的女使婆子,而是安排了十几个家丁护院,跟着一道上了船。

盛老太太和明兰刚一上传,王二喜就前去拜见。

“根据漕帮那边的消息,汴河沿线目前倒是还算太平,可淮阴附近却盘踞了好几股水贼,漕帮的兄弟和官府剿了好几次,只灭了其中的两股,而且还有不少漏网之鱼逃走了,怕是都投了剩下那几伙贼寇,小人已经通知了漕帮的兄弟,等咱们到了淮阴地界,他们便会前来接应。”

盛老太太看着王二喜点了点头后说道:“你是子厚的兄弟,老婆子自然是信得过的,现如今船上只我和明儿两个女眷,并无男丁,子厚既派了过来,那护卫之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该怎么走,每日走多少,也全由你来拿主意,盛家的那十几个家丁护院,也全都听你的安排,只是有一点,务必要在中秋之前赶到宥阳。”

王二喜恭敬的拱手礼道:“老太太您请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咱们跟在昌平号油坊的货船后边,昌平号的三艘货船上都有漕帮的兄弟,就算是当真遇上了贼人,他们也会给咱们示警,让咱们有足够的时间应对。”

“这些事情你看着安排就好!”盛老太太明白自己对这些事情并不如王二喜精通,倒不如把这些事情都交给王二喜来办。

王二喜却道:“回老太太,三爷的意思,是让六姑娘也试试独当一面,攒攒经验!”

盛老太太呼吸一滞,看着王二喜:“子厚是想让明儿来管事儿?”

“让我管事?”一旁的明兰也很诧异,疑惑的看着王二喜。

王二喜微笑着解释道:“三爷说了,六姑娘蕙质兰心,聪明绝顶,且胸中素有成算,又得老太太教导,只是还稍微欠缺一些阅历和经验,少了几分磨砺,如今咱们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让六姑娘主事,小人只需从旁稍加提点,对将来六姑娘执掌王家,有益无害。”

盛老太太点了点头,“重哥儿有心了,既如此,那就听子厚的安排吧!”

“祖母,我”明兰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盛老太太抬手给打断了。

“子厚考虑的周到,明年你就要出嫁了,到时候重哥在外头打拼,偌大一个王家,可都得你来管着,也是时候该让你攒攒经验,见见世面了。”

“祖母,孙女儿从来没管过事,只怕自己做不好!”明兰谦虚的道。

“傻丫头!”盛老太太捉着明兰的手含笑说道:“没有人是生下来什么都会的,再说了,王家那些产业,你也帮着我管了好几年了,正好试一试独当一面的滋味。”

“那孙女儿试试?”明兰眨了眨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大船一路顺着汴河往东南而去,晚上便在河湾码头处停泊,漕帮和前头昌平号的船在这条水路上不知走了多少遍,对整个线路可谓是熟悉无比,明兰和老太太也不是第一次南下了,一路上顺顺当当的,倒也没遇上什么波折。

早晨和傍晚无事的时候,明兰就拿着根鱼竿,带着小桃和丹橘坐在船舷上钓鱼,明兰的钓技不算差,但只能说是一般,反倒是平日最不起眼的小桃,次次都有收获,把一块儿钓鱼的丹橘和翠微给羡慕的。

每日钓上来的鲜鱼自然不能浪费,明兰就变着法的给老太太做着吃,今日清蒸,明日红烧、后日清炖、熬汤、做羹还有酸菜鱼等等等等,一路从汴京到淮阴,明兰和老太太几乎把鱼的各种做法都吃了个遍。

这日,刚入淮阴地界,旁边就驶来几艘小艇。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和明兰打过照面的车三娘两口子,还有几个漕帮的汉子,皆作渔民打扮,船上还带着渔网、鱼叉。

车三娘和丈夫石铿登上盛家的大船,和王二喜一番寒暄过后,就去拜见明兰。

“石大哥,车娘子!是你们啊?”看到来人,明兰颇为惊讶,但更多是高兴,上回跟着王重南下的时候明兰就和车三娘还有石铿打过照面,对车三娘两口子印象很好,赶忙招呼二人入座。

“数年未见,六姑娘出落得愈发水灵了!”车三娘跑江湖卖解出身,没读过什么书,说话也比较简单直白。

明兰道:“车娘子还是这般磊落!”

车三娘听了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丹橘和翠微忙带着人送上几碗凉茶给二人解渴,喝过茶寒暄几句,便直入主题。

车三娘面色凝重的道:“那伙水鱼愈发嚣张了,近月来又劫了好几拨过往的货船,杀人越货,手段好不狠辣,咱们的人和他们干了几次,折损了好些人手,为此叔父特意把我和当家的从泉州调了过来,还带了不少帮中精锐,跟这群水鱼交了一次手,杀了他们不少人,可惜这伙水鱼跟泥鳅似的滑不溜手,在江上绕了几圈就不见人影了,到现在还没能找到他们的老巢在哪儿。”

说这话时,车三娘不免有些懊恼,若是能够调动淮阴指挥营的人马,跟着漕帮众人一块儿围剿这伙水鱼,说不定早就把这伙水鱼给全歼了,奈何漕帮虽有些权势,但到底只是江湖帮派,调不动淮阴指挥营的人手。

虽说厢军糜烂,但到底也是军队,甲胄齐备,刀兵也比水贼盗匪们犀利,战力虽无法和禁军相比,但也没有糜烂彻底,剿匪杀贼还是可以的。

“不过姑娘放心,有咱们漕帮的弟兄在,定能将姑娘和老太太安然送去宥阳!”车三娘和石铿虽是为了剿匪而来,但相较于剿匪而言,显然明兰和盛老太太的安危更加重要。

不说王重如今多有权势,只王家和盛家这么些年来一直关照漕帮,不论是南上还是北下,但凡是走水路的货物,都是通过漕帮运输,不知给漕帮带来了多少利润,养活了多少漕帮兄弟这一点,车三娘两口子也得以盛老太太和明兰的安危为上。

更别说,如今漕帮在泉州设立的分舵,早就借着王重的庇佑,在海上闯下了不小的名头,金银更是赚的盆满钵满。

“那就辛苦车娘子了!”

“都是自己人,客气啥!”车三娘虽为女子,但性子却颇为豪迈,也正是因着车三娘这天生混江湖的性子,她和石铿两口子在漕帮才能混的这般风生水起。

“不知那群水贼怎么处置?”明兰好奇的多问了一句。

车三娘无奈的道:“还能怎么处置,除非咱们能找到他们的老巢,不然的话,只能自己小心戒备了。”

明兰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连连转动,眸光微凝:“既然找不到那群水鱼的老巢,不如就来一招引蛇出洞!再顺藤摸瓜!”

“引蛇出洞?姑娘的意思是,把那伙水鱼引出来??”车三娘和石铿几人不由得纷纷看向明兰。

明兰笑着道:“或许都不用咱们引,他们自己就会跑出来!”

“这群水贼能够盘踞这么久,连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想必他们的消息定然是极为灵通的。”

车三娘深以为然的道:“定是如此,不然的话,官府怎么剿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反倒是让这群水鱼的气焰越来越嚣张。”

“说不定左近几个渡口、码头都有他们安插的探子。”

明兰道:“照这么说的话,咱们和昌平号的货船加起来拢共五艘大船,这么肥的一条大鱼,肯定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你说那群水贼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过去吗?”

“肯定不会!”车三娘一拍大腿,激动的道:“姑娘的意思是,咱们在船上等着那群水鱼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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