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96节

“好嘞!”周玲高兴的道:“对了妈,我爸什么回来的?”

“回来一会儿了,和你大伯在屋里说话呢!”

郑娟根本没注意到周秉义已经负气离开,想着刚才周秉义铁青着脸,脸色之下似酝酿着风雷的神情,就忍不住想笑。

周玲也没提醒郑娟的意思。

“我先去放书包。”找了借口,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客厅,正好碰见垂头丧气的小尾巴,低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的走向大书房。

看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想去看电视却正好撞上了自家老爹,然后铩羽而归。

“爸!”周玲把书包挂好,就迫不及待的奔着王重而去。

“爸,你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周玲就跟块儿小牛皮糖似的,跑到王重身边就迫不及待的贴了上去,挽着王重的手臂,亲昵的问道。

“今儿没什么事儿。”

“爸!”周玲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噜噜一转,两边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强忍笑意问道:“我刚才怎么见大伯好像气呼呼的走了,大哥喊他他都没听见。”

王重扭头看着一脸坏笑的周玲,抬手伸出手指,推了推她的额头,“你这小脑袋瓜里又憋着什么坏呢?”

“哎呀!”

“爸!人家哪有嘛!”周玲的撒娇大法再度出手:“人家就是好奇嘛!爸~~~”边撒娇还便摇着王重的手臂。

“也没什么,就是说了他一顿而已,他哑口无言,没说过我,自然气呼呼的走了。”

“不愧是我爸,真厉害!”周玲一脸崇拜的竖起大拇指。

“那你是怎么说的?”周玲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奇宝宝的似的盯着王重,“大伯那么能忍的人,都能被你怼成那样子。”

“爸!”

恰好周明背着书包走了进来。

现在四个孩子,就只有周聪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复习,高三刚刚开学,高考在即,周聪要全心全意的花在复习上,自然不能向以前那样,和弟弟妹妹们一起写作业,辅导他们学习了。

“哎呀爸!”周玲不乐意了,摇着王重的手臂迫不及待的催了起来:“你快说嘛!”

“行了,你妈饭也弄得差不多了,赶紧洗手吃饭去,吃完饭还要写作业呢!”

“哼!”

周玲闻言,态度立马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松开了王重的手不说,还撅起小嘴,一脸我很生气的模样:“小气鬼,不理你了。”

王重却没惯着她的意思,起身就往外走。

疼爱归疼爱,可过度溺爱,什么都由着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自家姑娘虽然稀罕,可也不能养成公主病,不能让她以为真的撒撒娇就什么都能有。

不过娇惯一些还是有的,毕竟家里条件不似以前了。

医院里,病房外,周秉义脸色不怎么好看,王重的话,仍在他耳边回响,抬手揉了揉脸,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好心情,摒去杂念,周秉义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嘘!”

刚推开门,就见郝冬梅小心翼翼的冲自己在最前竖起手指,做出个噤声的动作。

周秉义见状,立马止住往里走的步子,只见病床上金月姬闭着眼睛,睡得正酣,郝冬梅小心翼翼的起身,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就连关门的时候,也慢悠悠的极为小心,生怕弄出噪音来,把刚睡着的金月姬给吵醒了。

“妈刚睡着,让她先歇会!”郝冬梅一出病房就小声和周秉义说道。

“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怎么又过来了?”郝冬梅有些埋怨的看着周秉义,目光里满是关切。

周秉义提了提手里的食盒:“医院的饭菜不好吃,家里又没开火,我就从吉膳堂给你和妈带了点吃的。”

郝冬梅心底涌出一股暖流,女人就是容易被这些小细节感动。

“妈已经吃过了,她现在只能吃流食,打葡萄糖。”

“你呢?”周秉义关心的道。

郝冬梅摇了摇头,就连心底的担心都散去不少,拉着周秉义到病房外的长椅坐下,接过保温盒,一边打开一边问:“买了什么好吃的?”

“包子和几个小菜,都是你爱吃的。”周秉义把筷子用手帕擦了擦,才递给郝冬梅,郝冬梅立马迫不及待的开吃,吃了几口,就说好吃。

周秉义看她吃的正香,本想等她吃完再说,可郝冬梅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先追问起来,周秉义也之好实话实说:“刚才我去了秉昆那儿,他还是不肯来,态度很坚决,也不许郑娟过来。”

“你又去找秉昆了?”郝冬梅吃饭的动作一愣。

周秉义点头道:“我想着再努努力,试一试,看看秉昆会不会改变主意,毕竟这是妈最后的心愿了。”

郝冬梅知道也很理解周秉义的好意,叹了口气:“不来就不来吧!”

“妈说得对!已经这个时候,没必要再折腾什么了,就这样各过各的,互不打扰也挺好的。”郝冬梅心里也清楚,这事儿是金月姬理亏。

王重和郑娟心里有疙瘩也很正常,可理解归理解,但心里难免会有疙瘩。

“别说这个了,你吃过了没?”郝冬梅问道。

周秉义摇了摇头。

“咱们一起吃!”郝冬梅从保温盒里取出另一双筷子递给周秉义。

光字片,老周家。

周蓉刚刚下班回到家,还没进家门呢,就听见李素华骂骂咧咧的声音,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在骂周志刚。

“妈!又怎么了?”周蓉无奈的摇摇头,推门进屋,就看见李素华披着围裙,站在灶台前,一脸怒容,周志刚站在旁边,低着头,缩着身子,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你问问他!”李素华指着周志刚,语气还有些冲。

“我不小心的!”周志刚一副做错了事儿的模样。

“没事儿就搁屋里坐着,还非要过来帮忙,我才刚醒上的面团,被你这么一弄,还咋做包子?”

周蓉这才注意到,灶台上的陶瓮里头,满满当当的全是面糊糊。

这么一大瓮,他们四个人能吃上半个月。

“行了妈!弄都弄好了,也别浪费了,直接煎油饼算了。”周蓉建议道。

“行了行了!你赶紧进去坐着看电视去,别净在这儿帮倒忙。”李素华赶紧把周志刚推进里屋,周志刚不敢反抗。

“妈!我爸又不是故意的,您也别老骂他。”

“不骂他他不长记性啊!”李素华抱着大瓮,一脸的无奈:“本来还说包点包子明儿早上吃的,现在包子是包不成了,这么多面都和了,不是浪费了吗!”

这要是冬天,还能放上一阵自,可这回儿才九月上旬,阴历才八月,秋老虎还没走呢,和好的面可不经放。

骂的再狠周志刚也长不了记性啊!几分钟前骂一次,转头他就能给你忘了。

周蓉没和李素华继续这个话题,一边往里屋走,准备先把挎包给放了,一边问道:“妈!还没回来?”

“还没呢,可能是路上耽搁了。”

放好包的周蓉立马又出来了,先洗了手,取下挂在墙上的另一片围裙戴上,“你也别老生我爸的气,他现在记性不好,脑子混沌,他也是想帮您才好心办了坏事儿。”

“哎!”李素华叹了口气:“自打过完年到现在,你爸这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医生说再这样下去,要不了两年,他怕是连咱们都要认不出了。”

周志刚的老年痴呆发病之快,着实有些骇人,这会儿已经出现认知障碍了。

“这不是没办法了!”周蓉也很是无奈,要是能治的话,周志刚这病老早就治了,可老年痴呆是几近无解的病症,只能通过药物治疗改善认知功能,但效果并不显著。

刚过完年那会儿还好,周志刚只是老容易忘事儿,前脚刚发生的事儿,他转头就给忘了。

最近变的更严重了,已经开始认不得人了,好在家里人还没出现这情况,主要就是一些曾经熟悉的邻居这些,周志刚好多都不认得了。

李素华让周蓉收拾配菜,剁馅,她则把面糊加工一番,给馅儿调味。

母女俩携手合作,好不容易才把一大瓮面糊都给烙成油饼,堆了满满一簸箕。

晚饭就是油饼配小米粥还有一道青椒炒鸡蛋。

冯率先坐到餐桌边,迫不及待的先喝了口粥,吃了一口青椒炒蛋,然后才把油饼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姥姥,这油饼好咸啊!”

“咸吗?”李素华一脸疑惑,她自己调的馅,她心里有数的很,不可能咸啊。

拿起一个油饼啃了一口,顿时也皱起了眉头,瞪了周志刚一眼:“你往里放了多少盐?”

咸的不是里头的肉馅,而是饼皮。

“放盐?我没有啊?这饼不是你做的吗?”周志刚也一脸无辜的拿起一个油饼,吃了一口,眉头立马也皱成了川字。

周蓉也尝了一口:“还好,泡粥里也能吃。”说着自己就先把饼掰成小块儿,放到碗里和小米粥混在一块儿。

冯也有样学样,尝了尝,虽然还有点咸,但比刚才确实要好的多,至少能入口了。

类似这样的事情,最近在老周家经常上演,几人早就习惯了。

医院那边,金月姬的身体越来越差,曲秀贞和马守常也天天跑过去探望,医生再次提醒,让他们可以提前准备后事了,医院已经无力回天,除非是出现奇迹。

但可惜的是,就算有奇迹,应该也不会降临在金月姬的身上。

军工厂那边又越来越忙碌,周秉义只能每天忙完了军工厂那边的事儿,再跑来医院陪郝冬梅照顾金月姬。

九月二十日,凌晨,病危通知书下达的第五天,金月姬在医院的病床上彻底失去了呼吸。

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她也没能盼来王重和郑娟。

郝冬梅直接给哭晕了过去,好在周秉义还算镇定,虽然同样很悲痛,但作为男人,他必须得坚强,得控制情绪,得为郝冬梅遮风挡雨。

金月姬的后事也是周秉义一手操办的,郝冬梅日日沉寂在悲痛之中,清醒的时候大多都处于落泪状态,曲秀贞和马守常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帮忙有点难,但陪着郝冬梅,和她说话,安慰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葬礼那天,马守常看着前来吊唁的宾客,可等了半天,也没见王重的人影,周蓉倒是带着冯过来了,就坐在马守常和曲秀贞两口子身边。

“,你小舅舅呢?他没过来?”冯以前也经常跟着王重两口子去马守常家探望他和曲秀贞两口子。

冯摇了摇头,说道:“马爷爷,我最近都是住在光字片的老屋,有一阵子没回小舅舅家了。”已经是高三了,学业日益繁重,冯又不是周聪那样的学霸,想要考进周蓉曾经去过的燕大,就只能靠自己不懈的努力了。

而且周志刚最近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了,冯留在光字片,偶尔还能给李素华和周蓉帮忙,所以才有一阵子没回王重家。

“问那么多干嘛!”曲秀贞撞了马守常一下,挖了他一眼,嫌他多事。

马守常有些尴尬:“我这不是好奇嘛!”

“有什么好好奇的。”

“当我没问,当我没问。”马守常连告饶。

这么沉重的场合里,老两口的声音都很压的小,但还是被旁边的周蓉给听见了,周蓉这才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没见到王重和郑娟的身影,又怕自己记错了,扭头四下寻摸了一阵,随即便皱起了眉头。

第106章 保姆

斜阳照进屋内,阳光被暮色染上了一层金黄,就连云层也变得绚烂多彩起来,远方隐约可见山峦的轮廓,在金黄色的夕阳映衬下,构成了一副极美的自然画卷。

王重躺在露台上的躺椅,正对着夕阳的方向,仍由金黄色的阳光洒在身上,旁边是一张小案,案上一个深色的茶盘,茶盘上有个小巧的陶瓷茶壶,色泽红润深沉,比拳头稍大,茶盘边上放着一本书,书页并不整齐,书签夹在三分之一的位置。

王重伸手将茶壶拿在手里,中指和食指穿过壶把手,掌心托着壶底,壶嘴对着自己,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茶壶里泡的也不全是茶叶,还有枸杞,菊花。

纵使常年锻炼,从未懈怠,可人到中年,很多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上身是长袖衬衣,下身是宽松长裤,脚下穿着一双浅色女使拖鞋的郑娟提着壶热水也走到露台上,把茶壶从王重手里取走,揭开盖子,往里添上大半壶的热水,提醒道:“刚添的开水,放凉一点再喝。”

王重指着天边绚烂的夕阳暮色道:“瞧瞧,多美的景色。”

郑娟坐在王重手边的圆凳上,看着天边:“确实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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