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改正归邪的许大茂 第176节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闫解成也就浅尝了点,两三轮劝酒下来,闫埠贵也看到了闫解成的不对。

  闫埠贵与杨瑞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狐疑。

  闫埠贵索性将错就错,拿著另一瓶装了大半水的酒,陪著自己儿子演起了戏来。

  等到一瓶酒干,闫解成还是一开始倒的那半杯。

  至于其他几个孩子,已经吃完自己的份额,学习的学习,出去玩的出去玩了。

  闫埠贵装作醉醺醺的说道:“老大,你是有什么事么?有事就跟爸说,爸能帮的肯定帮你。”

  闫解成没有理解到自己老头话语的深意,他只看到,自家老头,到现在还是说话很有条理。

  于是闫解成伸手,想接过闫埠贵手里的酒瓶,想著再给闫埠贵倒一点,把他灌醉,才能进行自己想做的事。

  闫埠贵哪里能任由自己儿子发现自己藏酒的秘密。便直接把酒瓶往后托去,嘴里装作拿不住话的模样说道:“你别抢我的,我的酒,我慢慢喝。要喝,自己买去。”

  闫解成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爸,我不是抢您酒,我是给您倒酒。”

  闫埠贵装作不信的模样,瞪大眼睛对著闫解成说道:“你是我家老大,你是闫解成,你别想骗我,小时候就你最调皮,总想在我口袋里偷零花钱。”

  说罢,闫埠贵啷戗著起身,怀抱著还有残存的酒瓶,装模做样的跑进了厨房。

  不一会,闫埠贵又跑出来了,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又是装模做样的坐了下来,用手撑著自己额头,昏昏欲睡。

  闫解成试探著说道:“爸,爸,我扶你进去躺一会?”

  闫埠贵“嗯啊嗯”的就是不吱声。

  闫埠贵知道,今天自家老大肯定是有事情,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舍得花这么大的代价把自己灌醉,肯定是大事情。

  闫解成起身,上前扶著闫埠贵,闫埠贵也顺手捞起了桌脚边的酒瓶往怀里一揣。闫解成愣了一下,他也没注意刚才他爹从厨房出来到底拿没拿酒瓶。

  不过也就是愣了一下,闫解成可没想到闫埠贵会跟自己用兵法。

  等到闫解成扶著闫埠贵进入里屋,密密麻麻的废品堆积,让闫解成不由有点头大。都是老两口别人不用捡回来,用又用不上,丢又舍不得丢的东西。

  闫解成把自家老头扶到了床上,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想著平时杨瑞华藏东西的地方,也就是橱柜跟箱子了。

  闫解成试图在闫埠贵的腰带上寻找用绳扣挂著的钥匙,却不料闫埠贵是侧著睡著了,把钥匙压在了身下。

  闫解成试著扒拉,却换来闫埠贵的哼哼声。闫解成慌乱的看了一眼身后,见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闫解成这下也麻爪了,自家老子睡的这个姿势也太坑娃了。摘不下钥匙,就拿不到户口本。拿不到户口本,就不能跟自家胖妹结婚。

  就不能迎娶白富美,就不能人生自由。

  闫解成抓著脑袋,想著各种可以用的办法。

  却不料这个时候,闫埠贵突然翻了个身,把钥匙直接带到了上面。

  闫解成大喜过望,直接上前摘起了钥匙。却没料,身下的闫埠贵,这时正微眯著眼神,紧紧的盯住了自己的好大儿。

  闫解成终于摘下了钥匙,他双手颤抖的站在了橱柜面前,缓缓的伸出手捏著钥匙踌躇到了钥匙孔处。

  闫解成却又是回头看了一下,闫埠贵赶忙把眼睛闭上了。

  闫解成嘴巴动了动,双眼稍微有点红,抽了抽鼻子,又扭头专心的开起了锁头。

  等打开橱柜,闫解成的手也停止了颤抖,在柜子里的饼乾盒他拿到了户口本,他单独一户。这还是闫解成上学的时候,为了领补助,特意分开的。

  闫解成眼神复杂的把户口本揣到了口袋里,站在原地顿了片刻,又把自己口袋里所有的散钱掏了出来,放进了饼乾鞋。

  这还是他的胖媳妇塞给他的私房钱,也就是让闫解成置办一些糖果,结婚的时候喜庆一下。

  闫解成把橱柜关了起来,把钥匙放在了闫埠贵的床头边上。他叹了一口气,在昏暗的空间里,因为气温,竟然形成了一道白雾。

  闫解成也不清楚自己这回做的是对是错,他小心的替闫埠贵掖掖被褥。深深的看了闫埠贵一眼,转身就欲离去。走到门口,闫解成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他强忍著想要压抑自己想要哭泣的情绪,转身跪了下来,对著闫埠贵悄悄的磕了几个头。

  闫解成也不清楚自己磕了几个,与其说是磕头,不如说闫解成是借著磕头的动作缓和自己的情绪。

  闫解成知道自己做的没错,不然留在这个家里,以闫埠贵现在的执拗,说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闫解成看到他老子如同一个哈巴狗一样,在刘海中面前献媚的样子。

  也看到过闫埠贵如老狐狸一般跟易中海打机锋的时候。

  闫解成不知道那是对是错,但就是感觉丢脸,并为之深深的后悔过。如果他能挣点气,能像许大茂那样混出个人样,那他老子何必如此卑微的活。

  但另一方面,闫解成也清楚。老许同志为了许大茂的出头,投入了多少资源。别的不说,把大房子让给许大茂,把稳定的工作让给许大茂,这就不是闫埠贵能做出来的事情。

  还有何大清,虽然那么不靠谱,却还是为了傻柱留下了三套房子。

  相比起来,闫埠贵给过他什么?

  但怎么怪呢?

  许家就许大茂一个。

  何家也就傻柱一个。

  而他家有三个。

  闫埠贵想这些的时候,并没有把闫解娣跟何雨水算在里面,至于许大茂的妹妹他就直接没想起来。

  人都是如此,就像大人期盼自家小孩子一样,学习要跟好孩子比。开销要跟穷人家孩子比。

  所以当这些走不通的时候,闫解成又想起了刘光齐,他感觉他跟刘光齐还是可以比比的。

  虽然闫解成没有刘光齐优秀,但闫埠贵也没刘海中那样对待自家老大。而他闫解成,至少留在了四九城。

  按这样来说,至少在孝顺上,闫解成是比刘光齐做的好。

  当然,现在的闫解成是机械的,他也不清楚在想著什么,也不知道,闫埠贵正用昏黄的眼神紧紧的盯著他。

  闫埠贵这时才知道自家孩子在干嘛,拿户口本,却没拿粮票什么的。这种事不用想也知道干嘛。

  闫埠贵想问问姑娘是哪家的,家里几口人,父母兄弟有几个?家里能不能借到力。

  但看著闫解成的所作所为,闫埠贵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偷偷的看著闫解成偷钥匙,偷户口本,替自己掖被子,在门口磕头。

  不知道怎么回事,闫埠贵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也是发烫。

  

第245章 246,婚事与礼金

  闫埠贵看到了自家老大的无奈,看到了闫解成的愧疚,看到了闫解成要去干一件他不愿去干,却是不得不干的事情。

  想到这些,闫埠贵也不由为自己的没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难过了起来。

  等到杨瑞华洗完碗筷回家,闫解成已经离开了。杨瑞华奇怪的走进了里屋,却是发现自家男人正在床上默默的流泪。

  杨瑞华不由大吃一惊,就算前段时间,闫埠贵被许家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杨瑞华也不曾见过闫埠贵流泪。

  杨瑞华顿时之间就心慌了,连忙迎了上去,蹲坐在闫埠贵身前,伸手替老伴擦拭著眼泪,嘴唇颤抖的问道:“老,老大呢?解成呢?我儿子呢?”

  闫埠贵任由自家老伴的折腾,听到杨瑞华的话语,这才稳了稳心神,叹息了一声说道:“咱家大儿子要结婚了。”

  杨瑞华不由松了一口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顾不上地上的冰冷,慌忙问道:“姑娘哪家的?解成怎么不带回来让咱们瞅瞅?…~不对啊,老闫,解成要结婚,我们怎么安排他们啊?家就这么大。”

  闫埠贵双眼无神,闷闷的说道:“我哪知道?他偷了户口本出去了。估计以后不会回来了。”

  杨瑞华闻言又是慌乱了起来,她伸手揪住了闫埠贵的衣领,眼神四顾,估计是想找个什么东西抽闫埠贵一顿。

  却没想,闫埠贵直接坐了起来,扭头朝下,眼神冷冷的看著杨瑞华说道:“咱们大儿子,估计是在外面找了对象。怕咱们连累他,直接偷了户口本走了。”

  杨瑞华这下是真无语了,她扶著床板想坐起来,却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闫埠贵伸手拉了一把,杨瑞华却没有借力起来,反而哭嚎著拍打起了闫埠贵。杨瑞华边打边骂道:“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老混蛋害的。你看做的那些缺德事,害的解成结婚都不愿意经过家里。你让我以后在别人面前说话啊?呜呜呜”

  闫埠贵也不反抗,只是默默的忍受著杨瑞华的发泄,等到杨瑞华打得没力气了,自己停止了。

  闫埠贵才带著强忍的哭腔说道:“你让我怎么办?我就这点能耐,我挣不到易中海那王八蛋的钱,也不能像老许王八蛋那样会哄人,我连运气都没何大清那个王八蛋那样好,人家随便捡个媳妇,就能得到这么多的房产。

  咱这些年,拼命的左刮右搜,就是怕明天世道又乱了。我养不活你们娘几个。

  可是谁理解我啊?没人理解我!

  连自家孩子,都背地说我是抠门。

  我愿意抠么?

  我愿意算计么?

  那年四九城解放前封城,要不是咱们算计,咱家能全部活下来么?”

  闫埠贵也是一通发泄,他在杨瑞华面前也不伪装,把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全部说了出来。

  杨瑞华闻言,停止了发泄。她也知道自家男人的不容易,事实上现在,她也变成了跟闫埠贵一样会算计。

  所以这个事情上,谁也怪不了谁。

  杨瑞华爬起身来,眼神坚定的说道:“我找解成去,他怎么能这样?他只顾著自己,咱们还活不活了?”

  杨瑞华说完,转身欲走,却不料身后,闫埠贵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

  闫埠贵带著点乞求的神色看著杨瑞华,声音夹含著不忿,以及不情愿。

  闫埠贵说道:“让孩子去吧!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应该可以追求自己的生活。

  这两年,这两年…”

  说到这儿,闫埠贵面露苦涩的说道:“这两年,我昏了头,是我耽误了解成他们。他愿意去,就去吧。不管是娶媳妇,还是入赘,总归是咱们老闫家的孩子。只要他过的好,比什么都重要。

  再说,再说,老大走了,咱们也能松泛一点。等到老二结婚的时候,咱们也能好好给老二准备一下。”

  ……

  每个家长都是如此想,不论是孩子多的,还是只有一个的。

  因为大家都不清楚孩子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大家都一直以为孩子的需求每天都是一样的。

  他们要吃点什么好的,今天搞不到,那就明天。

  他们要买件什么好看的衣服,今天买不了,那就以后存够了钱再买。

  还有别的,那些花钱更多的。

  哪个当父母的,不都想著给自家孩子最好的呢?

  只是当孩子要这个,要那个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自己就是完全没准备好。

  只能这时的拖欠,拖欠到孩子不需要那些东西的时候。

  父母对孩子,孩子对父母,都是实际与期盼不成正比。

  于是我们一直就是在亏欠与不满中渡过。

  闫解成终于还是结婚了,他戴著大红花,几个同事用直行车装著新被褥,装著热水瓶,装著那些嫁人需要的东西,一起去了女方家。

  等到闫解成带著自家新媳妇,到四合院发喜糖的时候,已经是北方的冻土雪化,小草迫不及待的钻出了嫩芽。也有些迫不及待的,爱美的姑娘们穿上了这个年头时尚的衣服。

  比如雨水,就是一身列宁装,腰身是特意修过的。

  从闫解成跟他的胖媳妇手里接过喜糖的时候,雨水都有点麻了。

  雨水扯起嘴角笑道:“解成哥,恭喜,恭喜。”

  闫解成一脸春色,一身中山装倒是有几分文化人的样,看著雨水的装扮,闫解成带著羡慕的笑道:“雨水,这是上班了吧?在哪啊?干什么?这是你嫂子,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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