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讶然道。
“我以为……我以为王姐姐跟你……”
少女有些委屈，脸庞记得通红，慌慌张张的垂下头。
这些东西，对于她而言，还是挺难以表达的。
“你以为什么？”
苏墨怔了怔，反应过来，有些无奈：“你想错了。”
“嗯？”
“我就算有那种心思，也不至于，专程跑你们院子里去。”
“好像也是……不对！你真的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忘月瞪大眼睛，再次确认道。
她实在被苏墨的理解能力搞怕了。
感觉，苏墨的直男程度，丝毫不亚于他的满腹才华和深不可测的武道资质。
自己这一个月来，暗示了好几次，苏墨也无动于衷。
不管怎么样，今天自己都鼓足勇气，A了上去。
很可能，这辈子她只能做出一次这么疯狂的事情。
要是，再出现一次乌龙的话。
那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也没那么不解风情。”
苏墨摇了摇头，有些好笑：“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有什么看不出的？无非是些男女私情……嗯？”
苏墨说到这里，沉默了片刻，有些古怪的看了刘忘月一眼。
“哼！”
刘忘月翻了个好看的小白眼，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有些得意。
“虽然刘姑娘是误会了。”
苏墨叹了口气：“但，黄某确实也误会了姑娘的意思。”
“然后，你就给我种了一堆生死符。”
刘忘月幽幽道。
“……你自己说不怕痛的，我当然觉得是生死符。”
苏墨叹了口气：“你过来的时候，好歹把话说清楚一点啊。”
“你把我从丐帮手里，救下来的时候，没有其他想法么？”
刘忘月鼓了鼓腮帮子，恨恨道。
“是有些想法。”
苏墨犹豫了下，如实道：“方腊若是起兵，我自会将明教主力灭去。但，我原本打算到时候，让你来当明教教主的。”
“啊？”
这个答案明显出乎刘忘月的意料。
“阴阳生两极，有光亦有暗。”
苏墨淡淡道：“明教若是彻底灭去，至少百年间，江湖上多半便只剩下少林等一众正派独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有你在，担心什么少林？”
刘忘月撇了撇嘴：“那群和尚要是不听话，你也把他们抓去，一个个排队打板子就是。”
“我若在人间，或许，少林确实难以兴风作浪。”
苏墨淡淡道：“但，有朝一日我若离去，也只能留待后人了。”
“你若离去？”
“以你的修为，不出十年，便该是天下第一了吧？”
刘忘月望着苏墨，神色微变：“然后，至少还有百余年好活，担心这些干嘛？”
“应该没这么久的，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十载。”
“啊？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苏墨淡淡一笑：“承蒙姑娘错爱，黄某独来独往惯了，本也没想过那么多。若有误会之处，不如……”
“黄裳，我喜欢你。”
少女怔怔看着苏墨，双眼有些朦胧，一字一顿道。
“何苦呢……”
苏墨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他只是按照约定，给王语嫣处理了一下生死符。
莫名其妙的，就遇到了两次表白。
真就是：春天到了，万物复苏，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你是算到了什么？还是，有什么不治之症？”
刘忘月沉默了片刻，轻轻露出笑靥：“我刘忘月以明尊立誓：你在一天，我就陪你一天，你若是死了，我就……”
“……我死不了。”
苏墨皱皱眉头，打断了女孩的誓言。
“啊？那你的走是指……？”
“不在这个世界，也不一定是死。”
苏墨摇了摇头，淡然望着天上的残月的。
“你……你真的是谪仙人？”
刘忘月心中一动，怅然道：“所以，终究有一天，你还是要回去么？”
“……算是吧。”
苏墨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虽然，试炼者跟刘忘月理解的谪仙人有很大区别。
但，本质上，也是差不多的。
“那更好啊，你是谪仙人，也是有回来的机会的。”
女孩想了想，眼中露出恳求之色：“你答应我，我乖乖的当明教教主，乖乖的等你回来，好么？”
“你意我知，不过，如今我欲窥天人之秘，需心无旁骛。”
“等再过几个月，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我们？”
“还有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果然如此。”
刘忘月皱了皱眉头，又笑了起来：“那好啊，我等你答复。”
“嗯，你在这休息一会吧，我让刀奴过来接你。”
“其实……，我留在这里，也是可以的。”
“还是不必了，你留在这里，我心思难静，读起书来便事倍功半。”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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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外面听的很开心么？”
苏墨走出房门，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的李清照。
“嘻，公子别生气。”
李清照笑道：“我刚刚去看了看王姐姐，跟她聊了几句，才知道刘妹妹要过来。”
“所以，你就过来偷听了？”
“原本不打算偷听的，但刚来的时候，在屋外听到声音怪怪的，小女子生怕撞破了公子的好事。”
“嗯，你闯进来确实有些影响。”
苏墨点了点头：“我刚刚在给她解生死符。”
“嗯？公子这时候，居然要用生死符……？”
李清照笑容僵住，有些害怕的退后一步。
“你去问她吧。”
苏墨摇头道：“以后，有事情就说清楚，不要动不动脑补，还自作聪明。”
“哦，知道了……”
李清照吐了吐舌头：“她们两个，今天都向公子坦明心迹了么？”
“你唆使的？”
苏墨一怔，皱眉道。
“我可不敢，也不愿意。”
李清照果断摇头：“不过，大家好歹都是女子，彼此想法总也心知。”
“那你可还行。”
“公子，你真是谪仙人，要回去的么？”
李清照犹豫了下，轻声问道。
“……早些休息吧。”
苏墨皱了皱眉头，淡淡道。
“原本清照觉得有些肉麻，不过，既然她们都说了，那我也凑趣说一句吧。”
“初遇之时，清照认公子为主，曾言‘九天十地，生死无悔’。”
“现在把最后一句，改成‘生死不弃’便是。”
李清照脸上露出笑意：“此为清照所愿，公子不必多言。”
“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