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站在她面前。
但，周边的天地之间，方圆之内，到处都是苏墨的气息……
仿佛，苏墨化身万千，无孔不入一般。
这个诡异的场景，已经超出了李清照的认知。
让她有些慌张。
“……大补丸。”
“……应该是吧，这老和尚不简单，估计真要派上用场了……”
李清照贝齿轻咬：“准备好了么？”
“嗯！”
“……这么干脆么？”
“难道你没有？”
刘忘月不解道。
“晚上再说吧……”
李清照怔了怔，含糊道。
便在这时，乌云滚滚，飞沙走石。
长风敛地，宛如一条风龙一般，向着广场扫荡而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
众人心中一凛，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又急忙睁开。
“大师好手段！”
飓风汇聚之处，苏墨皱了皱眉头，缓缓拂了拂衣袖。
天风消逝，滚滚乌云再度化为漫天流云。
风轻云淡！
也不知道，适才的场景，到底是真是幻。
“阿弥陀佛，国师大人此等武功心性，确实当称天下第一人。”
扫地老僧叹了口气：“难怪玄澄大师和老衲的两个徒儿，都败在国师手下。”
“本座原以为大师欲以佛门天下，成就己道。”
苏墨笑了笑：“现在看来，大师的道，比本座所料，还要高明不少。”
“佛门天下，集诸生信仰，那是玄澄和天河上师所追求的。”
扫地老僧轻叹道：“老衲清静惯了，若是以此行道，怕是滔天业火，瞬息间便让老衲灰飞烟灭了。”
“嗯，所以，大师求的乃是做空因果的‘无’。”
苏墨点点头：“大师孤立于世间，尝试将自己更改的因果归零。任萧远山、慕容博为祸世间，任玄澄自行其是，也不在意什么少林威望毁于一旦。”
“阿弥陀佛，老衲要是在意这些尘世琐事的话。”
扫地老僧淡然一笑：“二十年前，玄慈方丈一事，老衲便已出手。”
“如今求的如何？”
苏墨问道。
“太过艰难，难通彼岸。”
扫地老僧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若非如此，老衲也不至于见猎心喜，试与国师印证前程。”
“大道惟艰，本是如此。”
苏墨笑了笑：“你我一战，胜者当有所悟，或可窥前程？”
“老衲正有此意。”
二人目光交汇，彼此间都露出一丝欣赏与喜悦。
这是绝代武者之间，独有的惺惺相惜.
第一百八十章 天心我意，道法自然
“大师答应过，要化解我少林存亡之危的……”
玄生方丈望着笑容安详无比的扫地老僧，感觉自己嘴巴发苦。
一颗心，也骤然沉了下去。
他原本以为，对方是有道高僧。
是少林的保护伞！
是他最大的底牌！
结果，扫地老僧亲口表示，他根本不在意少林的死活。
甚至，这次出手，仅仅是因为国师值得他出手。
似乎，还有些以武会友的意思。
这个就很操蛋了！
岂不是说，无论两个人谁胜谁负，扫地僧都会飘然而去？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岂不是，少林恐成为最大输家？
“老衲确实答应，此次出手化解。”
“我与国师大人虽有些惺惺相惜，但倾力一战之下，绝无留手之说。”
“若非同归于尽，便是一死一伤。”
扫地老僧淡然道：“老衲胜了，少林自可无恙。若是败了，老衲想必已然不在人世，便算老衲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不违承诺。”
“这……，多谢大师！”
玄生方丈又怔了怔，才明白扫地老僧的意思。
虽然，对方并非为了少林出手。
但，这个结果还是让他怦然心动。
少林一众高手，虽然被苏墨打的稀里哗啦。
但，少林还是很有底蕴的。
如果，苏墨死在扫地老僧的手下。
即便扫地老僧不再出手。
剩下的这些官兵，他确实也不放在眼里。
如果扫地老僧陨落的话……
呸呸呸！
扫地神僧武功绝世，天下无敌，怎么可能会输？
嗯，对，就是这样的！
玄生方丈现在根本不敢去想这个自己无法承受的问题了。
“大师早已料到今日之事？”
苏墨微微一笑：“这才许诺，会出手化解少林的存亡之危？”
“这到不是，当时老衲言下之意，指的是另有其人。”
扫地老僧摇头道：“老衲当时确实也未曾想过，国师有如此天赋才情，能在区区两年之内，便证道天人，成为绝代高手。”
苏墨这一次，是吃了试炼空间的红利。
三元及第，导致天命任务超额完成。
将他的武道天赋，提升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远远胜过原本的黄裳。
在两年时间里，便立足于这个位面的巅峰。
这种离奇的事情。
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扫地老僧武功再高，心意再透彻。
也不可能，连试炼空间的变数，都能看破。
否则，这个世界早已容不下他了。
破碎飞升，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也不需要跟苏墨一战来证道了。
“愿闻其详。”
苏墨心中微动，问道。
能让扫地老僧如此郑重以待的。
必然，也是天人高手。
每一个天人，都代表着超出变数。
“说也无妨，十多年前，老衲心有所感，来到少室山脚。”
“果然，在山道上遭遇了一位故人。”
“当时，我们交换了十招，未分胜负。”
“那人似乎心有所悟，便抽身而去。”
“临去之时，那人曾道，他重出江湖之时，自当信手灭去少林，再与老衲完成此战。”
扫地老僧微笑道：“老衲当时觉得，好歹在少林也待了几十年，不妨为少林挡下此劫，做个顺水人情。”
“岂有此理！”
玄生方丈闷哼一声，老脸气的铁青。
少林确实参与了谋逆。
苏墨身为国师，前来找少林的麻烦，也说得过去。
现在，一个明显是隐士高人的存在，也张口就来，打算灭掉少林。
当少林真是软柿子，想捏就捏么？
天人强者，就很了不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