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逸之外，还给人一种金戈铁马的霸气。
“将军营外月轮高，猎猎西风吹战袍。”
苏墨笑了笑，目光扫过天边冷月，悠然道。
“嗯？”
女子似乎也想不到苏墨是这个开场，漆黑深邃的凤眸露出一丝讶然。
须臾间，女子反应了过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苏先生不愧三元及第，果然出口成章。”
女子轻移莲步，在虚空间漫步行来。
每个字出口，虚空中便多了一道女子的虚影。
最后的一个字说完，女子已出现在苏墨面前。
片刻之后，漫天虚影才徐徐散去。
“见过甘家家主！”
原本，附近还有几个修行者。
但，他们见到女子的漫步而来的绝世风华。
都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向着女子行礼道。
“不必客气。”
女子微微颔首，衣袍一拂。
“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那几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又向苏墨拱了拱手。
然后，仿佛被狗撵的兔子一样，急急忙忙的跑回各自的房间。
“……看起来，他们挺怕大小姐的。”
苏墨目光一闪，有些无语。
甘雨以前说过，她这一代的名字，是按“霜雪雨露”来排的。
甘雨没有弟弟妹妹，不存在“甘露”这个人物。
但，有两个姐姐，就是甘霜和甘雪了。
甘雪精于数据分析，思维细腻，行事稳重。
家族内外事务，主要由她负责处理。
甘霜则是甘家家主，平时不喜露面，深居简出。
但，实力深不可测。
按照甘雨的说法，甘霜很可能是整个龙国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嗯，这么看起来，甘家三姐妹的基因还是很优秀的。
不过，甘霜这名字嘛……
苏墨觉得有点一言难尽。
甘雪、甘雨相对而言，就挺正常。
“这些人，基本都是方家和周家的附属势力。”
“几年前，我……我因故跟他们两家的家主切磋过几招。”
“这几个人，多半当时也在场吧，记不太清了。”
“我行事素来不懂圆通之道，锋芒过盛，时常被人诟病。”
“害怕我的，更是不知凡几。”
甘霜淡然一笑：“不过，害怕便害怕吧，我也正可以清净许多，倒是让苏先生见笑了。”
“久闻大小姐风华绝代，英姿飒爽，心怀坦荡，不让须眉。”
苏墨微笑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锋芒过盛就过盛吧。
有实力的人，怎么活法都是自己的选择。
没实力装逼才惹人反感。
这妹子这个打扮气质，比起青霞版本的东方不败还要霸气。
要是硬给加上什么“小家碧玉”、“温婉可人”之类的人设标签……
怕是会把人活活笑死。
“苏先生倒是有趣。”
甘霜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名不虚传’之类的话，我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常人见到大小姐，难道不是这么说的？”
“常人的话……，应该见不到我吧？”
甘霜思索了下，肯定道：“况且，我也不在意，常人如何说我。”
“那好吧……”
苏墨一拂袖袍：“大小姐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先生不必客气，前次试炼，多蒙先生照顾小妹。”
甘霜静静的看了眼苏墨，轻轻弯腰，行了个礼：“今日我代甘家，向先生道谢。”
“这次是大小姐不必客气了。上个位面的复盘，大小姐想必已然看过了吧？”
苏墨摆了摆手：“令妹冰雪聪明，若无令妹，我也不至于有如此收益，大家彼此成就罢了。”
“没有小雨的话，先生只是要更加费心一些，结果未必有变化。”
“但，若无先生的话，小雨要晋级都千难万难，更不至于如同现在一般上进。”
甘霜淡然道：“这个人情，自然是甘家欠先生的。”
“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苏墨摇了摇头：“什么事情，都算的太过清楚，未必是好事。”
“原本我以为小妹是自作多情，还打算劝她断了心思。”
“但，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甘霜眼中露出一丝欣然，又道：“既然说到此事，我心中有些疑惑，还请先生告知。”
“大小姐请说。”
“小妹对先生情有独钟，先生似乎对她也非无动于衷。”
“依我之见，小妹的姿容身材，应也是上上之选。”
甘霜疑道：“却不知先生为何一直对她守之以礼？上个位面，她随先生十载，依旧完璧。”
甘霜语气平淡，眼中充满着探寻和疑惑。
似乎，真的是想找一个答案而已。
“……令妹在此界，未满十八岁。”
苏墨沉默了一下，如实道。
“……原来如此。”
甘霜似乎呛到了，轻轻咳嗽了一声：“先生不愧君子至诚，那我明白先生之意了。”
她沉默了片刻，轻笑道：“后面两个月，我应该也在昆仑清修，正可与先生当个邻居，多多请教。”
“荣幸之至。”
苏墨还礼道。
“好，一言为定！”
甘霜似乎有些高兴，嫣然一笑，转身走入甘家的一号小院里。
“这姑娘，确实挺厉害的。”
苏墨扫过甘霜的背影，心中有些期待。
他在甘霜身上，也感受到武道天人的气息。
给人一种“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感觉。
显然，这姑娘的武道意境，是主杀戮的修罗之道。
即便，不及自己“上善若水”的精纯浩渺。
但，也毫不弱于独孤求败等人。
虽然，这姑娘在进入试炼位面之前，就是龙国顶级的超凡者。
但，听甘雨说，这姑娘之前是走冰系控制的法师路线。
这么说起来，这个天人武道。
是甘霜在试炼位面十年之中，硬生生练出来的。
显然，这姑娘也是名副其实的天之娇女。
足以跟苏墨互相探讨论道。
苏墨也相信，自己对武道的理解，也可以让甘霜不虚此行。
交流探讨，本来就是双方受益的。
“你大姐来了。”
苏墨想了想，顺手给甘雨留言道。
“啊啊啊！我果然忘了这茬了！”
片刻之后，甘雨的头像闪动：“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啊，她说来昆仑悟道，跟我当一阵子邻居。”
苏墨犹豫了下，简单概括道。
别的也没什么说的。
总不能跟甘雨说：你姐问我，为什么没把你吃了？
光是描述起来……
就很奇怪！
“那……你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甘雨思索了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