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的绝世女武神一样。
这次，气质再次发生了变化。
虽然，穿着跟上次一样的服饰。
但，甘霜的浑身上下，不见一丝霸气。
气质空灵飘逸之外，还给人一些柔美知性的感觉。
仿佛，只是个来拍拍照，发发朋友圈的绝品“登山媛”一样。
这自然是到了武意内敛，返璞归真的程度。
苏墨记得，这姑娘原本是个超能力的超凡者，根本不会武功的。
一个位面，便武道小成，成就天人。
第二个位面，很可能也碰触到了人仙之境……
虽然，这姑娘本身是六星超能力者。
练武的话，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在境界上，可以进行借鉴，少走一些弯路。
但，能做到这点，还是很不容易了。
毕竟，要考虑到，试炼空间可供化身的女子对象……
绝顶资质的，其实远少于男性高手。
在上个位面，资质最高的魔主、邀月等人……
其实也比笑三笑、张三丰等人，逊色了不少。
甘霜能有这个成就的话。
苏墨怀疑，这姑娘自身的天赋资质，都胜过绝大多数小说的女主角了。
“原来是人仙当面。”
甘霜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微微躬了躬身。
“大小姐在试炼空间出现之前，便达到六星了。”
苏墨回了个礼：“如此说来，在下勉强算个后辈。”
“超能力这种东西，威力虽大。”
“亦可后天锻炼，逐渐强盛。”
“但，入门那一步，便极看运气。觉醒能力稍差，也与强者无缘，没什么好说的。”
“相比而言，我倒是觉得武道更符合‘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之说。”
甘霜淡淡一笑：“若是五次试炼，山河依旧的话，我准备向几位长老提出，全国设立武馆，世人皆可习武，人人如龙。”
“大小姐心愿是很好的。”
苏墨笑了笑：“练武到巅峰，也极为不易，资质、悟性、机缘、努力，缺一不可。”
真要是全球高武，苏墨觉得，也只有前面那些优等生，会努力卷成狗。
后面的同学，该摆烂一样会摆烂……
比如，染红袖这妹子，多半也不会努力到哪去。
当然，这妹子也是天赋型选手。
即便摆烂，也可以达到许多人做不到的成就。
练武这种东西，跟科举以及高考一样吧……
要努力也要天赋！
“苏先生说的也对，但武道入门，比起超能力入门，多多少少还是简单了不少。”
“大小姐说的是。”
“受试炼空间影响，蓝星如今的武道强者，也层出不穷，我早上还看到一则新闻，有个机场……”
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说偏了，甘霜轻轻抿了抿嘴，改口道：“但，武道达到六星人仙之境，如今至多不超过三人。”
“所以，我今日能与苏先生一战，实在是不胜之喜。”
“在下前来，也是跟大小姐一续上次之战。”
苏墨笑了笑：“在下在上个副本，专程练了下剑法，正好领教一下大小姐的巨剑。”
“剑？好呀！但我不用巨剑了……”
“我上个位面，运气极好，化身为一名剑道奇才，对剑道感悟极深。”
甘霜目光一闪，眼中露出一丝狡黠：“一会还请苏先生全力以赴。”
“那大小姐用什么兵器？”
“此地青竹茂盛，郁郁葱葱。”
甘霜伸手向远处的竹林指了指，嫣然一笑：“不妨，我便折竹为剑，领教先生神技？”
“青竹么？”
苏墨望着随风起伏的竹枝，心念微动：“大小姐上个位面，莫非化身越女阿青？”
“嗯？”.
第三百四十八章 甘霜的经历，至圣先师，越女神剑
“确实是越女阿青。”
甘霜沉默了片刻，想到自己刚刚卖了半天关子，似乎有些尴尬，怏怏道：“苏先生上个副本，也去了春秋位面，参与了吴越争霸么？”
吴越争霸的剧情，其实挺简单的。
春秋之时，吴越两国是世仇。
吴王夫差上位的时候，越王勾践觉得：自己弄死了夫差老爹，夫差这小子就算为了面子，早晚也会来弄自己，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于是，勾践果断带着文种、范蠡，发兵灭吴。
严格说，这个操作也没什么大问题。
文种和范蠡的能力，在历朝历代也算是精英了。
但，放在后世的眼光看，越王勾践的运气其实太背了……
当时，吴王夫差手下大将是伍子胥，军师是孙武……
这个组合，放在整个华夏史，都算是逆天级的！
于是，越王勾践装逼被雷劈，被打的兵败如山倒、痛不欲生。
后面，则是一段极为复杂的勾践复仇史，著名“灭吴九术”和“卧薪尝胆”，都出自其中。
嗯，赠送给吴王夫差四大美人之中的“西施”，也是“灭吴九术”的一环。
最终，伍子胥被离间计所杀。
孙武见至交好友冤死，一怒之下，也不再为吴国谋划出力，飘然而去。
然后，勾践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虽然伍子胥死了，孙武跑路了……
但，他们训练出来的兵卒，依旧精锐异常，越国根本扛不住啊……
为了训练士兵，勾践只好苦兮兮的派出大夫范蠡，在民间广征高手。
有一日，越国忽然来了个美貌少女阿青，剑术精绝。
大夫范蠡便请她教导越兵剑法，终于，以此灭了吴国。
“那倒不是，在下上个位面去了大明，离大小姐相隔两千载了。”
苏墨想了想，给自己的话打了个补丁：“宋代的时候，也有一脉‘越女剑’的传承，在下这才略有所知。”
苏墨倒也不是信口胡说。
越女阿青虽然昔日只是随便教了越国几天剑法。
越国的剑士，也只能勉强捉摸到一丝神剑的影子。
但，依旧是当时天下无敌的军阵剑法！
自然也流传了下来。
到得唐朝末叶，嘉兴出了一位剑术名家，依据古剑法要旨而再加创新，于锋锐之中另蕴复杂变化。
便自称一脉，命名为“越女剑”。
射雕时期，郭靖初代师父“江南七怪”里面的韩小莹，就是这一脉的传人。
苏墨在北宋的时候，也确实因为对昔日越女阿青有些好奇，专程召见了越女剑的传人。
结果，那套剑法有些惨不忍睹……
按照王语嫣的说法，算是“重在参与”的档次。
当然，考虑到这套剑法周转了这么多手，阿青复生都不一定认得出……
苏墨便也只好作罢。
“原来如此……”
甘霜不疑有他，颔首道：“苏先生博闻强记，在下佩服。”
甘霜第一轮副本在南宋度过了十载，对于宋朝历史，颇为了解。
而，试炼空间的历史年表，在第一轮试炼之后，也比较清晰了。
对于明朝这个大一统王朝，甘霜也还是有基本概念的。
“不过，话说回来……”
苏墨笑了笑，验证道：“大小姐上个位面，能选到阿青，应该不是单纯的武道副本吧？”
苏墨在试炼空间得知，副本的难度跟自身的实力，是息息相关的。
甘霜这妹子的实力，本身就算是超强的。
春秋时代，武道也不发达。
她又选择了最强的武者。
基本上，这个配置已经是无敌乱杀了。
苏墨确实有些好奇，到底试炼空间还能整出什么花活。
这利于自己日后避雷。
“苏先生所料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