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时逢乱世,吕洞宾也不可能这么潇潇洒洒、无忧无虑的游山玩水了。
既然不差钱,吕洞宾自然也不会亏待自己。
住的客栈,也算是扬州城内排的上号的。
于是,客栈大堂里,随处可见从各处青楼踏青游玩回来的公子哥。
一边交流着心得技巧,一边顺便约一约晚上的去处。
“说起来,今天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啊?”
“是不对,城里城外都多了大批官兵。”
“可不是么?过关的检查也严格多了,进城出城都要排个长龙。”
“搞什么名堂?官老爷觉得这几个月大伙儿的孝顺钱收少了,要寻个由头,捞上一笔?”
一名富家公子有些不爽,愤然道。
虽然,他只负责败家,没什么本事。
但,他老爹可是要经商赚钱的。
如果,赚的钱孝敬给了官老爷……
那他可以用来败家的钱,可就少了。
这可是大大的影响了他的生活质量。
“黄少此言差矣,这城里那个女飞贼,这阵子闹得动静有点大。”
“说不定,钱太守专门布下人马,打算抓那个女贼的。”
另一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低声道:“听说,就连咱们扬州的尉迟总管,前不久府上也遭过贼。”
总管是隋代的特殊官位,可掌一州或数州的军政事务,甚至拥有管辖区域内州县官员的任罢权力。
基本也都是二品、三品的高官,算得上位高权重。
大概有些类似苏墨上个位面,当上的南赣巡抚。
“尉迟总管?好像没什么印象。”
“不过,女飞贼……,是仙剑的剧情么?”
苏墨心中微微一动,找了个座位,要了一壶酒,点了两个下酒小菜,自酌自饮。
临近的几桌人,随意瞟了苏墨一眼,便又移开了目光。
吕洞宾一心练剑,又不是前生今世,自然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苏墨身为试炼者,还是要操心一下的……
初来乍到,弄清楚剧情的切入点,也是十分必要的。
要是毫不在意的话……
搞不好,自己天命任务做一半,那边水魔兽都杀的超神了……
或者,撒旦直接带着魔界降临了。
就会很被动!
“女飞贼?这群官兵是为了抓女飞贼的?”
“前不久,我马家也遭贼了,被偷了几千两银子。”
隔壁桌,一名胖乎乎的公子哥笑道:“要真是把这祸害抓了,我举双手支持。”
“哼,还抓个屁,这女飞贼简直应该千刀万剐!”
马公子对面,另一名衣着华贵的世家公子冷笑道。
“嗯?何少,这么一说,你吃了不小的亏啊?”
马公子一怔:“何府也遭贼了?被偷了很多钱?”
“钱倒是小事,这女贼欺人太甚!”
“这个……,说来听听?”
马公子眼睛微微眯起:“小弟做东,晚上万花楼,随便何兄挑。”
“说就说!”
“前两个月,我去刘府拜访刘老太爷,可不巧,他有事出去了。”
何公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我当时觉得,闲着也是闲着,总不好白来一趟,就跑去跟他新纳的小妾聊点家常事。”
“你可真行……”
马公子无语道:“你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吧?”
“看破不说破,还是好兄弟。”
“你说得对,继续说吧……”
“结果,半夜三更,那女飞贼跑来刘府偷银子。”
“偷就偷吧,那狗婆娘还拿了个铜锣,在我们房门外面敲丧!”
何少气的咬牙切齿道:“弄得整个刘府的下人,都围了过来。”
“啊这……你这都没事?”
“哼!没事个屁!我虽然侥幸翻墙逃了,但现在还是软绵绵的。”
“两个月一直这样?”
“要不是这样,我为什么对那狗婆娘恨之入骨?”
何少怒道:“这些日子,我找了好几个名医,银子花了一大把,都没半点用。”
“何兄说得对……,那女飞贼确实该杀!”
“也是小弟不好,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马公子犹豫了下:“那晚上,咱们还去不去……?”
“当然要去!”
何少怒道:“提到这事,小弟就一肚子邪火,正好去散散心。”
“你不是不行么?”
“我们长嘴是干嘛用的?”
何少冷笑道:“古话说的好,呈口舌之欲。”
“???”
马公子思索半天,露出佩服的神情:“……何兄高见!”
“……这么说,仙剑的剧情,应该还在大前期。”
“嗯,仙剑一算不上高能,能涉及到的大型隐患,应该只有锁妖塔崩解和水魔兽出世。”
“锁妖塔放出的妖魔鬼怪,还是有不少高手的,算是一个变数。”
苏墨梳理了下思路,心中一动。
虽然,这个位面生成以后,各种蝴蝶效应,剧情必然会面目全非。
但,刚刚进入位面的时候。
那些背景设定,还是比较讲道理,会正常走主线的。
这里的事件,都没开启的话,还是有不少缓冲期的。
“吵死了,听到你们这些蠢话,大爷喝酒都不自在。”
“你们想一想,抓什么女飞贼,能用上这个阵仗?”
“想不清楚,回家问问你们爹妈去!”
便在这时,一名脸上有道刀疤,满身江湖气的男子,放下手中的酒碗,不屑道。
刀疤男声音虽然不甚响,但却带了一种无法形容的霸道之气。
光是听到声音,便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惊胆战。
几个公子哥更是吓得两腿发软,浑身颤抖。
一时间,整个大堂都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
“兄台武功不错,气势也威猛无匹,想必是身经百战的豪侠。”
苏墨淡淡一笑,举起酒杯向刀疤男遥遥一敬:“在下吕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原来是吕公子。”
刀疤男一怔,看着苏墨一幅淡然的模样,有些摸不清对方的底细。
犹豫了下,刀疤男给自己酒碗里倒了半碗酒,一饮而尽:“俺叫程咬金,你喊我老陈就行。”
他如今乃瓦岗军的小头目。
虽然,名气不是很大。
但,也算是朝廷记录在案实打实的反贼。
如果真要是暴露了身份,也只能一路杀出去。
虽然他武功不凡,总归也还是有些麻烦的。
一不小心,也有翻车被擒杀的可能。
不过,他素来高傲张狂,也不屑编个身份,改名换姓之类的。
苏墨既然问到,他便如实回答。
“按陈兄所说,既然不是为了抓女飞贼,又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
苏墨心中微微一动,轻笑道。
这程咬金这么莽,多半又是小说、演义或者游戏的版本。
历史上,程咬金身为大唐卢国公,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算是知机识变的谋将。
但,也不知道得罪了谁。
演义和小说上,都把他的人设弄得豪迈莽撞。
这个待遇,有些类似张飞了……
苏墨怀疑,多半还是名字惹的祸。
“咬金”这个名字,感觉上,就比“房玄龄、杜如晦”之流,逼格差了一些。
“这群书生,没点见识,狗屁不通。”
“俺们这些跑惯江湖的人,自然能看出,那些官兵中杂了不少身穿禁卫服的狗东西,这可是来自京城的御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