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皱了皱眉头，有些无语。
“因为，曹国舅拜老瘸子为师了啊！”
铁拐李神色得意：“这还不算运气好？”
“蓝道友都成仙了，你只是收了徒弟，算哪门子的运气好？”
“那不一样……”
铁拐李一摆手：“我徒弟有钱啊，死胖子和他的徒弟都是穷光蛋，能比么？”
蓝采和：“……”
“老吕、小蓝，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老瘸子这幅皮囊可是个饿死鬼，这些年，老瘸子也没吃到什么好的，都快馋死了。”
钟离权哈哈大笑，挥动蒲扇：“所以，收了别人的拜师礼，乐了三天呢。”
“这也是我的不对，几位道友真要是缺钱的话……”
苏墨叹了口气：“我这里千把两金子还是有的，给几位道友花销一番，也无妨。”
虽然，用“点石成金”之类仙法供自己挥霍，算是大忌。
但，苏墨也不缺钱啊。
吕洞宾自己的钱，还有不少结余。
储物空间里也放了几千两金银。
哪怕身为神仙，用自己的钱，也是天经地义的！
想要招兵买马，谋划一番事业，这点钱确实不够。
但，只是胸无大志、吃吃喝喝的话……
酒池肉林都可以整出来了！
“不要不要！你的钱不能乱收！”
铁拐李慌忙摇头：“拿你钱买酒，回头屁股疼。”
苏墨：“？？？”
“咳咳，吕道友别误会，老瘸子不是那个意思。”
“老瘸子意思是，收了你的钱，总要担一丝因果的。”
钟离权瞪了铁拐李一眼，转头赔笑道：“吕道友的因果有点大，我们两个小仙，可都有点慌。”
“是啊是啊！”
铁拐李也觉得有点不妥，连忙道：“吕道友不要见怪，大家自己人，有什么事情知会一声，老瘸子肯定上去打头阵。”
“原来如此。”
苏墨心中微动，含笑道：“此番前来，倒是有劳二位了。”
“道友请说！”
铁拐李和钟离权一怔，正襟危坐道。
“是这样的，在下应该是找到了何姑娘。”
“而且，这姑娘的心境确实颇为不凡。”
苏墨叹了口气：“不过，情况有些特殊……”
“还有什么特殊的？哦，快死了？”
“是这个小姑娘么？”
铁拐李和钟离权目光一转，落在甘雨身上。
“原来是人皮面具，挡住了眉心的慧光。”
“这人皮面具有点东西，我看看……嗯？”
“卧槽，这等资质！”
“资质也罢了，命格、机缘更是贵不可言。”
“这成仙还不是毛毛雨！”
“就是！她这要是成不了仙，死胖子就去倒立吃屎！”
“对！她成不了仙，我就去……滚你娘的！”
两人看了几秒钟，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却越来越亮，不由自主的语无伦次起来。
“成仙听起来，倒是挺好玩的。”
甘雨耸耸肩：“不过，很遗憾，我的名字应该不在仙籍上，二位仙长能不能走个后门，把我名字加上去？”
“嗯？别别！这个后门太硬了，根本走不动啊……”
铁拐李叹了口气：“这么说，你不姓何？”
“我姓赵……”
甘雨摊了摊手，一幅摆烂的样子：“我陪吕大哥专程过来，见见两位大叔的。”
当然，甘雨对于成不了仙，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毕竟，她这个位面可是堂堂女娲后裔。
血脉上，未必就不如一般的仙人。
七星以上，也不是唯有天仙果位才可以突破的。
至少，那些上古神灵，就根本不在意所谓的天仙果位。
“你们两个误会了……”
苏墨回头，望着在门口一言不发的何灵慧：“灵慧，你跑那么远干嘛？”
“总归是有点紧张啊……”
何灵慧轻声抱怨了一句，走到苏墨身边，坐了下来：“小女子何灵慧，见过两位仙长。”
“原来如此……”
铁拐李叹了口气：“死胖子，你什么时候去倒立吃屎？”
“滚！”
钟离权没好气的一挥衣袖，目光落在何灵慧脸上，瞳孔骤然一缩：“何姑娘？你！”
“仙长慧眼如炬！”
何灵慧犹豫了下，扯下人皮面具，露出自己清丽绝伦又布满死气的脸庞。
“阴阳有序、人鬼殊途！”
李铁拐眉头一皱，神色骤然一冷：“尔身为死灵，强留人间，意欲何为！”
何灵慧的人皮面具有少许遮掩气息的作用。
加上李铁拐和钟离权见到甘雨和何灵慧与苏墨同行。
礼貌起见，便没有用神念窥探。
如今，发现何灵慧是死灵之身，两人顿时惊怒交加。
“……”
何灵慧微微咬住嘴唇，一声不吭，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二位不要冲动，我刚刚说了，何姑娘情况有些特殊。”
苏墨叹了口气，将何灵慧的事情跟二人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倒是有些惨。”
“资质天赋也是上上之选，心性嘛……倒是可以试试。”
“不对，这怎么试啊？”
“此女心有执念，身为死灵，强留人间，身份上就过不了。”
“是啊，要是强行上报，也通过不了，我们还会担责任的。”
“嗯，这倒是有些不太好办了……”
“是完全不能办好吧……”
铁拐李和钟离权脸色稍缓，商议了片刻，还是连连摇头。
“今日带她来见二位，主要还是看看她能否通过二位考核。”
“若能通过，吕某自会帮她还阳，再上报天庭，予其天仙果位。”
苏墨神色淡然：“此女乃在下点化，一切因果皆由在下承担便是。”
“……”
何灵慧身躯微微一颤，漆黑的双眸落在苏墨脸上，显得幽深而沉静。
“吕道友，不是我们信不过你……”
钟离权摇了摇蒲扇：“只是，何姑娘死了这么久，你如何助她还阳？”
“在下打算奔赴苗疆，以五灵珠加圣灵珠成阵，恭请女娲娘娘显圣赐福。”
苏墨淡淡道：“不知二位，觉得此法可行与否？”
“……好像，还可以吧？”
“女娲大神降临的话……我的娘啊！”
“行吧，一句话！我们给何姑娘考核，若能通过的话，祭坛法阵都给你们吧。”
“嗯，何姑娘的情况也颇为特殊，还是用阴阳镜构建太虚幻境吧……”
“否则，也没法将她的神魂逼出了。”
“说起来……，这会不会也在真武大帝的算计之中？”
“闭嘴！不得妄议仙帝！”
铁拐李和钟离权脸色发白，满脸苦意，一幅难兄难弟的样子。
他们长这么大，也没听说有人敢召唤女娲的。
这种真正的上古大神，一个念头就足以让普通仙人灰飞烟灭。
联想到苏墨考核测试，都能整出西王母来……
两个人的内心都害怕极了。
当神仙是为了长生，不是为了短命啊！
“那麻烦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