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徒生摸了摸脑袋，神色有些庆幸：“我现在觉得，我还是有上升空间的。”
“你情商低，别说话了！”
李柯南看着远坂凛不善的眼神，连忙蒙住了安徒生的嘴。
“我情商不低！”
“不低个屁！我问了巴泽特，你死的时候七十多岁了，还是个老处男。”
“……你为什么能问到这个。”
“闭嘴！”
安徒生：“……”
“灵魂都腐烂成这样，还不肯老老实实去死么？”
山之翁隐在面具下的双眸，闪动着幽光：“若是舍弃不下这条贱命，吾可以成全于你。”
“哈桑之王？山之翁？”
间桐脏砚惊疑道：“法老王和亚瑟先不说，安徒生这个废物也算了，恩奇都、山之翁，你们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安徒生：“……”
“我们其实算不上什么。”
恩奇都微微弯腰，望向苏墨：“始皇陛下，您有什么决断么？”
“没什么了，该说的东西都说了。”
苏墨看了看间桐樱：“间桐脏砚，你有什么遗言么？”
“始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老夫没听过你的名字？”
间桐脏砚有些焦躁的咆哮道：“你不要过来，否则，老夫跟间桐……咳咳，跟远坂樱同归于尽！”
“躯体腐朽，灵魂溃烂，在所有的意义上，你都已经死了啊。”
“生老病死，天地万象，阴阳有序！尔身为死者，也敢在朕面前大呼小叫么？”
苏墨淡淡一笑，展开东极青华大帝的法身。
下一瞬间，一尊头戴冕旒，身着霞衣的仙帝，凭空显化而出。
九色神光璀璨，仿佛照遍三界。
光芒照射中，一名老者的残魂，不由自主的离开间桐樱的身躯，出现在空中。
“你……你！你到底是……是什么？”
间桐脏砚的残魂，望着苏墨的身影，发出恐惧之极的尖叫声。
但，一动也不敢动。
“原来，只是一道执念的集合体，连魂魄都算不上了。”
苏墨摇了摇头：“城峙四同之铁，欲出无门，剑生万树之傍，实观有惧。众生无赖，五苦难逃。朕赦尔永堕冥冷地狱。”
间桐脏砚最初的心愿是“废绝一切之恶”。
换言之，是灭却人类所怀的“业”。
这个心愿，其实属于“宏愿”的范畴了。
比起地藏王菩萨的“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很显然，间桐脏砚并没有地藏王菩萨的修为实力。
为了亲眼目睹其将来，他一边图谋“灵魂物质化”的第三法，一边不惜把自己的身体变成虫子以谋求延命。
于是，他用了许多超乎道德观的手段，活了下来。
在不断延续生命的过程中，悠久的时间侵蚀了他的灵魂。
让他的灵魂变成执念的集合体。
只能通过不断的杀戮，叠加短暂的生命。
所谓：“屠龙者终成恶龙”，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吧。
思虑间，苏墨伸出右手，轻轻一点。
“我……我不要！”
在间桐脏砚的尖叫声中，一道阴风卷来，将他的残魂卷起，堕入无间地狱之中。
“间桐脏砚已经彻底死了，这些虫子没有他的命令，应该不会乱动了。”
苏墨散去法身，显出原本的样子：“这个手术，就有劳小恩了。”
“……一定一定，陛下放心。”
恩奇都有些僵硬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道。
在青华大帝法身出现的一瞬间，恩奇都感觉到一种源于灵魂的压制。
以至于，他差点以为苏墨打算把自己也一起度化了……
恩奇都尝试反抗……
但，发现自己连手指都动不了一下。
这是比圣杯和英灵座本身，还要强大的位格压制！
“难怪陛下不需要圣杯……”
山之翁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英灵本身都是具现出的死者，对陛下而言，也可以予杀予夺吧？”
“你们虽然在概念上是死者，但既然现世，便也具备了生命。”
苏墨笑了笑：“不必太过担心，朕没有这么大的支配权柄。”
“其实，吾等操心这个问题，也毫无意义吧。”
山之翁想了想，有些嘶哑的笑了笑。
“老实说的话，是这样的。”
山之翁：“……”
“甘霜运气真好，抱到了这么粗的大腿。”
莉雅幽幽一叹，整了整头上的呆毛，对着苏墨单膝跪下，行了个贵族的觐见礼：“以主为誓，此界之中，愿听从阁下号令。”
“你信主么？”
“……目前而言，应该还是信的。”
“那好吧，还真的有件事情让你出手。”
苏墨笑了笑：“过几分钟，你就知道了。”
“这是我的荣幸！”.
第四百八十八章 羽之神勇，千古无二
“Berserker啊，今天晚上，发生了许多事情呢。”
“先是海边，蓝太阳红月亮的，一道道青雷劈下来，跟外星人入侵一样。”
“刚刚我用手机查了查，发现有人传了个视频，两小时点击已经有几千万了。”
“真可惜，要真是外星人毁灭世界就好了！”
山道上，一名十来岁模样，穿着紫色洋装，赤瞳银发的小女孩，正一边蹦着，一边看着手机。
小女孩看起来一派天真烂漫，仿佛小天使一样。
但，她的眼眸中，却有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和残酷。
她是卫宫切嗣的女儿，身为“小圣杯”的人工生命体。
作为爱因兹贝伦家的代表，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伊莉雅。
因为接受过多次不正常的魔术调整……
虽然已经年满十八岁，但体型和外表都永远停留在九岁的时期。
算是非通常意义上的合法萝莉。
当然，在爱因兹贝伦家眼中，伊莉雅也只是个消耗品而已。
无论这次圣杯战争的结果如何，她也只剩下不足一年的寿命。
外观如何，根本不值得在意。
“我不清楚外星人能不能具备这种力量。”
“不过，在遥远的东方古国典籍中，是存在这样的强者的……”
“传说中，当一个修士的修为高深到了极点，不老不死，便违反了天地间的规则。”
高大的狂战士似乎在背书一样：“于是，上天往往便会降下这种雷霆，对他进行惩罚。”
“啊？然后呢？”
“如果在雷霆中陨落，便身死道消。”
“但，若是借助雷霆之力淬炼身魂，便可以进入下一个，更加玄妙的阶段。”
狂战士补充道：“这便是东方修行体系里，至高无上的‘仙道’。”
“你觉得他是死了，还是抗下了……呃，天罚？”
“不好说，不过，我觉得如果身死道消的话，早就死了，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狂战士沉吟道：“所以，大概率，他应该坚持到了最后。”
“啊这……”
伊莉雅皱了皱眉头：“堂堂一个仙人，也会来参加圣杯战争么？”
“应该不至于，仙人本身就是不老不死的存在，位格上相当于你们所谓的‘第三法’。”
“根本不是英灵座可以承载的。”
“这样的存在，也未必会对圣杯产生兴趣。”
狂战士摇了摇头：“所以，我觉得，大概只是一个恰巧路过的强者吧。”
“这样么？这个世界的水这么深？”
伊莉雅目光幽幽，似乎有些向往：“不过，能这样活着，真好啊……”
“御主，别想了。“
狂战士伸手摸了摸伊莉雅的脑袋：“安心赢下这次圣杯战争，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
“嗯，说的也是！”
“然后，根据你感知到的血腥味，我们在雷暴区不远处的幽灵洋馆里，找到了那个隶属圣堂教会的神父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