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弟子无能！”
“罢了，此女确实当杀！”
金灵圣母伸手一只龙虎如意，将之祭起：“若其侥幸不死，为师也会亲自出手，让其神魂俱灭。”
那龙虎如意落在空中，须臾便幻化为青龙、白虎之形。
散发出凛冽无匹的圣兽气息。
便在此刻，天空忽地黑暗，无数紫色闪电汇成笼罩方圆数十里的雷暴，轰然下劈，恐怖绝伦。
仿佛，要将整个朝歌城夷为平地一般。
下一瞬间，一道巨大无比的黑鸟虚影，从何灵慧身躯中显化而出，冲天而起。
每一瞬间，黑鸟的身躯都在不断的扩大，不断的凝实。
须臾间，黑鸟便由虚转实，化为覆盖整个朝歌城的巨鸟。
仿佛，可以背负整个苍天一般。
几乎同时，璀璨无比的紫色雷暴，带着撕裂万古的肃杀之意，轰然击向黑鸟的身躯。
“呜呜！”
黑鸟猛然抬起，发出高昂无比的清啸声。
整个殷商大地，都颤抖起来。
下一瞬间，无边无际的山河气运凭空涌动，汇聚在黑鸟的身上，化为一个巨大的光盾，御雷劫于九天之上。
无穷无尽的紫芒充斥虚空，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紫色！
墨羽卷动，紫焰流淌，玄鸟振翅！
“是玄鸟！不对，居然是玄女……”
金灵圣母轻轻叹了口气，有些茫然的召回了龙虎玉如意：“是这儿的老祖宗啊，可是，为什么会是她？”
“敢问圣母娘娘……”
纣王怔怔的望着金灵圣母：“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座也不知道。”
金灵圣母叹了口气：“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山河气运已经跟此女连在一体了，若是她死了，殷商也将万劫不复。”
纣王：“……”.
第四百九十八章 五行雷劫，云霄，赵公明
“想不到这种场合，还能见到消失数百年的玄鸟……”
“虽然因缘断绝，因果难窥，但，想必也极为不易。”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明明是祥瑞啊……”
孔宣看着沐浴在紫电狂雷之中的玄鸟法相，嘴角抽搐了下：“旁人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次倒也有趣，居然是祥瑞亡国。”
以孔宣的修为眼界，在瞬息间，便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很显然，眼前的黑袍少女，是玄鸟……，甚至是玄女的转世之身。
不知为何，此女子此世被天道所弃，处处针对。
甚至，光是金仙雷劫，就是足以灭仙弑神的紫霄雷劫。
似乎，此人也明白，自己绝难应对。
干脆不破不立，来到在朝歌城中，强行引动山河气运，渡劫证道。
渡劫成功，自可以紫霄神雷的五行生灭之力，化解前世业力。
从此，再无羁绊，逍遥自在。
一旦失败，则万劫不复，身死道消。
甚至，这都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渡劫失败，兵解转世。
这姑娘将满城殷商子民一并引入雷劫之中。
就是天大的因果。
若渡劫失败，雷劫波及黎民百姓，死伤又何止十万之众？
单论因果反噬，也当无边业火焚身，永堕无间地狱。
这种决然无比的孤注一掷行径。
让孔宣都微微有些心中发寒。
“朕大概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纣王皱起眉头，强压着火气道：“不过，玄鸟出世，明明是祥瑞呀？为何孔元帅说是亡国之兆？”
“玄鸟出世，确实是祥瑞。”
“不过，玄鸟用你的山河气运渡劫，就不是什么祥瑞了。”
“陛下你看，殷商如今气数将尽，山河气运本来也没多少了。”
“这玄……这女子用来渡劫，又被雷劈掉了一大半。”
孔宣眼中露出玩味之色：“这么想一想，是不是留给陛下的气数更少了？”
“……多谢孔元帅指点。”
纣王差点破防，深吸了一口气，望向闻仲：“太师觉得，是这样么？”
换成旁人，说话跟孔宣一样直白，一口一个“气数将尽”的话……
最好的结果，也是“拖出去阉了，那玩意喂狗”之类的。
不过，孔宣要这么口嗨。
纣王还真的没办法。
最多一拍两散，把孔宣的官撤了，让他滚蛋。
纣王想了想，真要这么搞，孔宣似乎也无所谓。
只能白白削弱自己的实力……
还不如，当做无事发生。
“确实如此，以老臣之见，若是这女子陨落于此，自然山河动荡，万事休矣。”
闻仲叹了口气：“便是这女子安然渡过雷劫，也将与国同休，陛下切切不可轻举妄动。”
“哼！”
纣王沉默了下，冷笑道：“若我殷商国祚不存，这女子会不会也随之灰飞烟灭？”
“应该是不会的……”
闻仲迟疑了下，摇头道：“玄鸟生商，是因。如今此女借我大商山河气运，为果。彼此因果对应，与国祚本身无关。”
“荒谬！玄鸟生商之说，乃尧帝年间之事，距今已有千载，离我朝太祖成汤，也足足相隔近六百载。”
“岂有今日之果，算千载之前的因？”
纣王大怒，气的口不择言道：“按太师所言，这女子岂不是凌驾于朕之上，是朕的祖奶奶了？”
“陛下要这么想的话……”
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金灵圣母微微颔首，笑道：“也不是不行。”
“你！”
纣王看了看金灵圣母，强行压下火气，咬牙道：“朕今日身体不适，欲摆驾回宫休息，还请圣母见谅。”
“陛下不是正在宫中么？”
“……朕欲回寝宫。”
“原来如此，陛下身体不适，本座也不便多说了。”
“上面的玄鸟法相，差不多已经通过雷霆，将业力洗涤一空。”
金灵圣母淡然道：“后面还有五行神雷之劫，事关殷商国运，陛下不打算看看么？”
“朕不看了……”
纣王看了看清冷绝世的黑袍少女，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听这几人的意思，这女子万一渡劫失败，就气运完蛋，拖着殷商一起升天。
要是渡劫成功，自己就多了个祖奶奶！
就算这姑娘自杀了，殷商国运也要血崩。
光是想一想，纣王心里就膈应的慌！
说起来，这么漂亮的女子……
居然还是别人的道侣！
想到这里，纣王觉得更加膈应了。
***
“此番有些误打误撞，因祸得福了……”
苏墨看着半空中的急速汇聚能量的紫霄神雷，摇头失笑：“原本没想这么多的。”
苏墨这几个副本，干的事情太过堂堂正正了。
导致，思维也出了点偏差。
原本，也就是担心这边高手太多，打算留一道金仙之劫，当做威慑。
压根没想到，可以从玄鸟的角度，消耗殷商国运，帮何灵慧渡劫。
结果，这妹子还挺腹黑的。
不声不响的，坑了纣王一个大的。
让苏墨感觉，有些一言难尽。
好吧，主要还是他渡劫太过轻松，对金仙雷劫也缺乏敬畏感。
觉得何灵慧乃堂堂玄女，渡劫也不至于比自己艰难多少。
四舍五入的话，不就有手就行？
结果，这妹子的天劫，居然这么阴间。
还好误打误撞，跟殷商国运联手，强行扛了下来。
否则，就算何灵慧不至于陨落，总也得虚弱个三年五载。
为了安全起见，多半也只能强行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