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难上前两步,拦了下来,指了指脖颈处。
开口道:“斗哥,你输了。”
蔡八斗一,这才发现自己输了。
看了看面前的沧月那双魅惑的眼睛,心里还是不怎么得劲。
今天要是想不明白怎么输的,估摸着今天晚上是睡不安稳了。
陆三金这时才露出笑容。
还好,今天时间没有白费。
陆三金将沧月领了下去,和她说些薪资待遇什么的。
夜晚,餐厅。
酒过三巡,众人也有五分饱了。
而陆三金却是真的醉了。
坨红的脸蛋,含糊不清的大喊着:“家人们!跟我混,车子会有的,票子也会有的……”
反正有那么点画大饼的意思。
说到激动时,竟然开始脱衣服。
沧月活了这么大,估计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阵仗。
瞪大了眼睛,不舍得错过一秒。
斗哥都呆住了,想要将沧月的视线挡住。
陆三金一把将他身上的几千两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又把那个从欧洲专门定制的银丝腰带拍在了桌子上。
黑色衣服也要滑落光了。
坐在陆三金身旁的盛秋月一剪秋眸羞的不敢睁开。
红着脸赶紧给他拖回房间去。
一众人等陆陆续续都从厨房离去,只留下了沧月一人。
李难还云里雾里的没搞清楚,就被白敬祺几人拉到一座屏障处。
默默监视沧月。
“咱们这是……”
李难还没反应过来。
白敬祺耸了下鼻子,说道:“恭叔想测量一下她的人品。”
吕青橙接过话茬道:“你们说她会不会拿桌子上的钱呢?”
在吕青橙上面的邱璎珞肯定道:“要是我一定会拿,那可是几千两!有了这钱……”
说着说着邱璎珞就开始意淫了。
蔡八斗突然说道:“要我说人家的人品肯定靠得住。。”
恭叔还想凑过来说话时,李难突然打断了。
“话说我们一定要用,这么尴尬的姿势说话吗?”
李难此时趴在最底下,上面一个人叠一个人,给李难压的快喘不过来气。
第97章 画
李难嚎了一嗓子,众人这才将被压迫着的李难从地上扶了起来。
又盯了一会,觉得没啥意思李难就先撤了。
回到房间里,李难倒头就睡。
时间来到深夜。
夜风徐徐吹散了酷暑的炎热,一阵悠扬、伤感的钢琴声被风裹挟着,在镖局内回荡。
李难从床上坐起,被着淡淡的钢琴声勾起了些许忧愁。
手缓缓放在胸前的那口小冰棺上,细长的眼眸中有感情流露。
过了会,李难回过神来。
“这是当家的在弹钢琴?”
李难疑惑着,从窗户一跃而下,脚尖有清风相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不止是李难,恭叔几人也被着忧愁的钢琴声给吸引了过来。
“当家的在里面?”
恭叔默默的叭了口烟,点点头,情绪不是很好。
透过窗户,看向大堂内那架快要落灰的钢琴。
此时的陆三金穿戴整齐,他那双细长温润的手在钢琴键上不停的摆动。
那钢琴声正是从陆三金手下传出来的。
“没想到当家的还有这才艺。”
“对了沧月呢?”蔡八斗突然问道。
吕青橙回道:“人家还在睡觉吧,你关心这个干嘛?”
又过了一会,钢琴声才退去,而陆三金正坐在钢琴架上看着手上的一副素描。
眼神深邃,看不清楚情绪。
“我先回去了。”
盛秋月这时似乎也被勾起了什么回忆一样,朝着众人笑了笑。
来回抚摸着头上长戴的那根发簪。
“舅妈,我送你回去。”
白敬祺心思虽说不是很细腻,不过盛秋月的表情这么低落,自然能够感觉出来。
众人缓缓散去。
后院,阁楼,阳台上。
邱璎珞穿着那身,常穿的黄色连衣裙,柔顺的头发顺着肩膀滑落,望向天空中皎洁的明月。
突然间泣不成声。
音乐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陆三金那咆哮声唤醒。
嗯,和土拨鼠有点像。
“啊~”
蔡八斗起来的最早,拎着刀,从厨房跑了过来。
蔡八斗问道:“当家的,咋了?咋了?”
“我被盗了!!!”
众人一阵慌忙脚乱,赶紧将桌子上的几千两银票递给陆三金。
“当家的,银票还在还在。”
陆三金连连摆手,说道“我的画!我的画!画!画没了”
“啥画呀?”
“拉斐尔,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全都没了!”
说到激动处,从脖子红到了脸。
之后又是一阵土拨鼠式咆哮。
抛绣完后,陆三金身子一抖,竟然昏厥了过去。
邱璎珞刚好在,就开始给陆三金把脉。
“八斗去烧壶热水,把这包玲珑散给当家的,泡水喝就好。”
李难医术也还可以,听到玲珑散就知道只是气急攻心加上天气炎热,中暑了。
邱璎珞扎了几扎,过了会陆三金就醒了过来。
盛秋月端着药,就想让陆三金服下。
这时陆三金在大堂内来回踱步,心中很是焦急。
盛秋月刚将药端过来,陆三金心中烦躁,不小心将药打翻了。
人一怔,收敛了心神,立刻道歉道:“秋月姐我,对不起,我压力实在太大了,这画是我所有的财产。”
盛秋月没有说话,默默离开了。
“不会吧,你家这么有钱。”吕青橙玩着手上的华容道回道。
白敬祺拍了拍吕青橙肩膀,说道:“他不是和家里断绝关系么……”
这时。
蔡八斗走了过来,拿起另一边桌子上银票就向陆三金走去。
嘴中喊道:“当家的画没了,你还有银票呢。”
说着脚却小心踩到,刚才摔在地上的瓷碗碎片,摔了个狗吃屎。
手中数千两银票,掉落在一边的热水盆里。
众人这才慌了神,赶紧上去抢救。
可惜这洗脸水是热的,这数千两银票都黏在一起,怕是不能用了。
吕青橙刚才瞧见地上还有一张银票,眼疾手快的将它拿了起来。
“好消息,当家的,好消息。”
坐在沙发上的陆三金一愣,以为这以银票有救了,松了一口气。
这陆三金自己要是没有大量的现金储备,心里没有安全感。
啪的一声,吕青橙将那张面值为五十两的银票甩在桌子上。
“还剩五十两。”
陆三金刚刚恢复些许平静的脸,又开始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