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陛下何故造反 第17节

“传旨,召吏部尚书詹徽、锦衣千户徐增寿入宫!”

一进谨身殿,二人忙不迭的跪倒于地。

朱元璋背着双手,一脸的淡漠。

“詹徽,你是吏部尚书!”

“你告诉咱,大明官员尸位素餐,坑害百姓,该当何罪?!”

见陛下震怒,詹徽一下懵了。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是道:“陛下,臣不解。”

朱元璋冷着一张脸,对蒋使了一个眼色。

蒋登时拱手出列,正色道:“河南府水灾,朱寿心怜万民,献于朝廷十几万石粮食,大功于朝!”

“然,应天府尹高守礼,要以命案诬蔑他的清白,陷害忠良!”

这话一出,詹徽面色大骇!

他吓得跪在地上,把头磕的叮当响,忙对朱元璋道:“陛下,臣治下无方,臣万死!”

“臣这便派人将高守礼这狗官押来,问罪下狱!”

“不必了!”

朱元璋冷着一张脸,袖子一甩,喝道:“徐增寿!”

“臣在!”

“带着你的千户卫所,即刻快马去应天府衙,把高守礼给咱拿下昭狱!”

“臣遵旨!”

朱元璋点了点头,徐增寿乃中山王徐达第四子,忠心耿耿,由他办案是最放心的了。

接着,他又命太监将一道圣旨以及免死铁券,送到了两人的面前。

“你们二人,带着这铁券前去应天府衙,赐给朱寿!”

“若是朱寿少了一根汗毛,咱砍了你们的脑袋!”

詹徽和徐增寿对视了一眼,心中大震!

免死铁券!

非开国之功不可予!

可如今,陛下却将其赐给一个商贾,可见对朱寿这个人是多么的重视了!

出了宫,两人骑上快马,一刻也不敢耽搁。

尤其是詹徽,心里几乎恨死了高守礼!

连陛下都赐了铁券的人物,你竟敢构陷于他?

真是活腻了!

今日,本官必将你剥皮抽筋!

……

此刻,朱寿已经带着一众府里的下人,来到了应天府衙。

街上的百姓,见了朱寿等人气势汹汹的模样,一下便知要出大事,纷纷围上前来看起了热闹。

府衙内,应天府府尹高守礼端坐于案前,满面冷意。

他心里恨不得立刻弄死朱寿。

黄子澄可是承诺过他了,一旦把命案办成铁案,朱寿一死,便将他收入皇孙朱允的门下。

要知道,那可是皇孙殿下!

抱上皇孙朱允的大腿,他从此就是官运亨通了!

至于朱寿这个人,只是一个出身贱籍的败家子罢了,死便死了。

于是,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大喝道:“堂下何人?”

一声厉喝,如雷炸响。

可朱寿听了之后,却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随意道:“草民朱寿。”

高守礼冷哼一声,又道:“可有士子官身?”

按大明律,百姓见官必须跪下行礼,士子见官则不跪。

朱寿摇了摇头,道:“没有。”

高守礼登时给了他一个下马威,断喝道:“既是草民,为何见了本官不跪,是想吃杀威棒不成……”

可话未说完,朱寿不耐烦地一抬手,直接挥手打断了。

“若草民不跪呢,你待如何?!”

第十八章 敢动朱寿者,死

不跪?

高守礼气的大怒,顿时一拍惊堂木,道:“见官不跪,你简直目无王法,找死不成?”

反正也是奔着闹事来的,朱寿一点也不惧他的官威,开口道:“本少爷连天地君亲师都不跪,跪你?”

“你算老几?”

高守礼气的面色一滞。

当官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胆大包天的刁民!

正要开口训斥,此时朱寿笑了一下,又开口道:“来,老方,告诉他,少爷我为何不跪。”

管家老方心领神会,迈步而出,一脸骄傲地道:“河南府遭了灾,我家少爷心忧万民,将家中的十万余石屯粮,俱是献给了陛下!”

“陛下钦赐免死铁,给了我家少爷,圣旨已在路上了!”

“按大明律,我家少爷便是见了陛下,也不必下跪!”

“又岂会跪你一个区区应天府府尹?”

说这话时,他面上冷笑不已。

少爷,乃是陛下的皇长孙!

跪你高守礼,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而他这话一出,似是平地起惊雷!

众人一片哗然!

“什么?!”

“朱寿竟献给陛下这么多的粮食?”

“这是救灾民于水火,天大的大善人呐!”

“此等菩萨心肠,还会杀人?咱咋这么不信呢!”

“我看呐,这一定是有人在栽赃、在陷害朱少爷!”

“对对对!”

一众百姓,议论纷纷。

朱寿见百姓们都站在了自己的这边,心情很是爽朗,不禁感慨,这都是一群淳朴的实在人啊。

可高守礼听了之后,顿觉可笑极了,鄙夷地道:“姓朱的,你是在跟本官开玩笑吗?”

“自开国之后,陛下便不再颁下免死铁!”

“他老人家,又岂会给你一个低贱的商贾,予了这等天大的赏赐?”

朱寿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笑嘻嘻道:“是不是玩笑,大人到时候便知道了。”

高守礼此时快恨死了朱寿。

这败家子,完全没把本官放在眼里啊!

不用你蹦,本官这便弄死你个贱民!

他也不在乎朱寿跪不跪了,反正最后都是一个死人,登时猛拍了一下惊堂木。

“朱寿,本官问你,你和本案死者吴三千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如实招来!”

朱寿淡淡摇了摇头,道:“没过节。”

“没过节,吴三千会去你的府上?”

高守礼拿出卷宗,装模作样地质问道:“吴三千的马夫可是看见,你命下人捅了吴三千的屁股,可有此事?”

朱寿笑了一下,道:“是捅了,还捅了两刀,那又如何?”

高守礼一下冷笑不已,断喝道:“这么说来,你承认自己失手杀了商贾吴三千了?!”

他这一声盘问,很是犀利。

可朱寿听罢,便一脸诧异地道:“不是吧,大人?想要草民伏法,你起码也讲讲证据吧?”

“你的证据呢?”

“不然草民很怀疑,大人是收了旁人的好处,借此诬陷草民!”

说到这,他一转头,便对身后的百姓笑着问道:“诸位说是不是这个理?”

“就是就是!”

“连证据都没拿,就要定人家的罪,简直荒唐,滑天下之大稽!”

“堂堂京师父母官,就是这么对待治下的百姓?”

“朝廷怎么想的,竟让这种人当了官!”

围观的百姓七嘴八舌,面色憎恶地痛斥起了高守礼。

他们的是非观很简单,今日高守礼敢不分青红皂白地定下朱寿的罪名,那明日也会同出一辙,胡乱断了他们的案子。

一道道骂声传入耳中,高守礼脸都气绿了。

“聚啸公堂,成何体统!”

他把惊堂木往案上一拍,冷喝道:“再有议论本案是非者,与朱寿同罪!”

一众百姓顿时吓得住起了嘴,可脸上还在怒目而视着,气恼极了。

高守礼也不在乎,一帮刁民罢了,能奈本官如何?

当务之急,是赶紧给朱寿定罪处死,黄子澄还在府上静候他的佳音呢。

于是,他登时把卷宗一翻,冷着脸道:“仵作已验过吴三千的尸首,正是死于你命人捅的那两刀,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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