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哭着说道。
“不小了，也就我们家大业大的。穷苦人家的女孩子这么大早就嫁人了。”
苏城也是劝着自己的夫人。
此时的苏夫人只是抱着苏仙儿在那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娘，别哭了，仙儿已经长大了。仙儿能照顾好自己。娘别担心。仙儿总是要嫁人的。”
苏仙儿也哭着说道。
听到苏仙儿这么说，苏夫人哭的就更伤心了。
“我苏家的人都是好样的。我们苏家能有今天的这番家业，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仙儿这样人的付出，还有历代家主的运筹帷幄。一个家族的成长，总要有人去付出的。难道我就不心疼仙儿吗？难道我就是铁石心肠吗？难道我就不难受吗？这都是没办法。仙儿不跟着去，要不了多长时间，南国公就能忘记有仙儿的存在了。到时，我们苏家必定会被其他家族超越。这些年我们为了发展，得罪了不少人，一旦我们失势了，落井下石的人不会少。”
苏老爷子动情的说着。看苏仙儿这么懂事，又自豪着。
晚上张小瑜找到叶老爹和叶大娘把明天回长安的事情说了。
“怎么这么着急？”
叶老爹着急的问着。
“本来收了税就该回去了，这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了，陛下今天已经来圣旨了，再不回去就太不像话了。”
听到张小瑜这么说，叶老爹也能理解。
“既然陛下来了圣旨，那就该回去了，再不回去该惹陛下生气了”
叶大娘一边帮着收拾行李一边说着。
“知秋，知冬，你们是留下来在这江南还是跟我一起回长安啊？”
张小瑜问着叶知冬和叶知秋。
“姐夫，我是要回长安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也回长安”
听到儿女这么说，叶老爹和叶大娘心里一阵的落寞。儿女都长大了，留不住了。
“叔叔，大娘，等回长安，我再派人过来帮着你们一起打理江南的事，这样你们也有时间能回长安。”
听到张小瑜这么说，叶老爹也是赞同，这江南长安的两头跑也不错啊。冬天就回江南，夏天再回长安，多美啊。
第二天，天刚亮，张小瑜他们就出发，这还要去瓷器工坊安排一下，李老二催的又紧，可不能再拖拉了。
张小瑜刚出门，沈文带着礼物过来了。
“南国公，老爷子身体不便，不能前来相送，还望体谅”
“舅舅太客气了，本来想到府上告别的。时间太紧，陛下催的急，不敢再停留了”
“外甥女婿，这是为陛下办事，可以理解。这礼物外甥女婿一定要收下，都是些土特产，不值几个钱”
听沈文这么说，张小瑜也就收下了。
刚送走沈文，苏城来了。
“南国公，这也太匆忙了。这都来不及准备，这点土特产，就带上，到了长安给亲朋好友尝尝鲜”
张小瑜又是一通感谢。
这时苏仙儿和苏夫人从马车上下来了。
“仙儿这丫头一直想到长安看看，这不，非要跟着过来。南国公就带她去见见世面”
听到苏城这么说，张小瑜哪里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
“仙儿年纪还小，这突然离开你们，这不好吧”
张小瑜疑惑的问着。
“仙儿已经是南国公的人了。你到哪，仙儿就跟到哪”
听到苏仙儿这么说，苏夫人也是潸然泪下。
“仙儿还小，还望南国公怜惜”
听到苏夫人这么说，张小瑜顿时就觉得自己是恶人了。
叶知冬过来把苏仙儿拉进马车，十足的好姐妹模样。
“你们有时间也可以到长安来，仙儿还小，肯定想家的”
张小瑜说完就上马出发。身后一行人远远的还挥着手。
第九十八章 回程
杭州城离姑苏城也不远。张小瑜出发的早，又快马加鞭的，正午时分就回到了姑苏城。
此时姑苏城瓷器店铺这边可是一片狼藉，挤满了人，吵吵闹闹的。
“你们也太过分了，我们起早就排队，现在跟我们说今天没有货了。这不坑人吗。”
“就是，我的客户都催了，我再不交货，以后连生意都没得做了。”
“可不是吗，我这正准备今天买点就启程运到长安去呢。你这突然不卖了，多耽误事啊，你知道我们损失多少吗？”
瓷器店铺前排队的人那是彻底愤怒了。给谁不愤怒啊。通宵达旦的排队，你这说不卖就不卖了。这特么的也太坑人了。
这就像后世那几年楼市火爆时的买房子，认筹金都交了，天天翘首以盼的，最后通知去摇号。操，你一共就准备卖几百套房子，认筹上千人是几个意思啊。这不是玩人吗。骂你怎么了，没动手打你就不错了。
这又像娶媳妇。媒人请了，节礼送了，彩礼给了，亲戚朋友都通知了，连红包都收了，就等着入洞房了。结果丈母娘说还不确定新娘子啥时候能嫁过来，这特么的让人怎么办，这是把人往死里坑啊。
“你们吵什么吵？我们通知你们来排队了吗，这都是你们自愿的，怎么能怪得了我们。现在店里没货了，你让我怎么办，难道我不想卖吗？我也就是跑腿的，也等着卖出营业额来拿提成的。这没货我比你们还着急呢。”
瓷器店铺的掌柜的出来说着，这掌柜的是叶老爹安排的，是叶老爹多年的好友，听叶老爹说，很是可靠。
“那你们也要提前说啊，我们都排一夜的队了，天亮你们才说没有货了，这怎么能让人不生气啊。”
众人又闹腾起来了。
张小瑜看他们吵个不停，就从后门进到瓷器店铺。可不敢从正门，这么多暴怒的人。要是听说自己是东家，还不得烦死自己啊。万一要是里面有愣头青忍不住对自己动手，那就有的乐了。
“你去通知掌柜的过来”
张小瑜进去就吩咐店铺里的伙计。
“哎呦，东家，你可算是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掌柜的刚进来就对张小瑜抱怨着。
“怎么回事啊，这这怎么突然就没货了呢？”
张小瑜纳闷的问着。
“东家，你不知道吗？跟你一起玩的那几位公子昨天天都黑透了才过来。跟土匪一样，来了就搬瓷器，装了一夜的车，装好车就出发。全被他们搬走了，哪里还来得及通知他们说没货了啊。那几个公子说这是你的意思啊。”
掌柜的惊慌失措的说着。
听掌柜的这么说，张小瑜就明白了。这帮小子也太狠了吧，自己是说把姑苏城里的瓷器全带走的。可你也要留下一点啊，你怎么着也要让今天这店铺能正常运营吧。
“你就没拦着点，留下点够今天卖的，应付外面那帮人啊”
张小瑜郁闷的问着。
“拦了啊，哪里拦的住，土匪啊，全都土匪。都凶神恶煞，还人高马大的。尤其是那个大黑脸，还要动手打老夫呢。那大黑手跟蒲扇似的，老夫哪里禁得住他打啊。那个嬉皮笑脸的更是可恶。过来就跟老夫东拉西扯的，最后连老夫房间里的两件瓷器都拿走了。临走时还说，这是南国公的意思，明天他就来了，有事你找他。老夫能怎么办啊？”
瓷器店铺掌柜委屈的说着。
“卧槽，这帮小子是真不客气啊”
“可不是吗，都是土匪”
张小瑜又查看了仓库，那跟招贼似的，不忍直视。
“东家，外面那帮人可怎么办啊”
掌柜的最担心的就是外面那帮人。
“新一批瓷器什么时候到？”
张小瑜头疼的问着。
“按规定，是今天晚上就到的。可这也就是两天的量啊，最多就撑两天。”
瓷器店铺掌柜心灰意冷的说着，本来自己的小日子挺好的，天天大门一开，外面排队进的就来买。自己拿着提成，多舒服啊。天天的饭都有人排着队请，就为了多买一个瓷器。每天早上开门做生意，半天就卖完，然后就出去应酬，敞开了吃喝，又不要花钱。晚上夜生活又开始了，有人请客，还客气什么，这姑苏城里的花楼都玩遍了，愣是一个铜板也没花。多好的日子啊。这下好了，存货没了，自己还怎么混啊。天杀的土匪啊。
掌柜的心里把程处默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掌柜的，你这么办…………”
听掌柜的抱怨，张小瑜就小声的和掌柜的嘀咕说着。
“东家，这能行吗？别的都好说，就这一张纸，他们能认吗？”
听到张小瑜的话，掌柜的不敢相信的问着。
“你就放心吧，就按我说的办。”
张小瑜底气十足的说着。能没有底气吗，这预售在后世被那帮地产商玩的那是炉火纯青。自己这是现学现卖。妥妥的没问题。
看张小瑜这么有底气，掌柜忐忑不安的出去应付那帮愤怒的商人了。
张小瑜也没闲着，拿出随身携带的硬纸片做预售证，这纸是来江南时特意让造纸工坊特做的。可不能用一般的纸，这要是有人造假，那就有的乐了。这特制的纸可不是随便就能制出来的。一般的纸外面工坊都制不出来，你还想制这特制的纸，想什么呢，真当自己的造纸工坊是摆设吗。
“诸位，刚刚在下和东家商量了。东家说了，不能让各位白等。”
听掌柜的这么说，众人高兴坏了。
“掌柜的你也真是的，就这点瓷器还藏着掖着的，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就是啊，这瓷器多放一会，它也不能下崽啊”
听到众人这话，掌柜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这都还以为库房有瓷器呢啊。
“各位，今天确实没有瓷器了。但是东家做了预售证，大家可以优先购买，以后都要凭预售证来购买瓷器。这也省的大家排队了”
听到掌柜的这话，众人又炸锅了。这说了半天还是没有瓷器啊。什么狗屁预售证，听都没听过。谁特么的稀罕啊。
张小瑜在里面听到外面咋咋呼呼的，就亲自出去。
“都吵什么？叽叽喳喳的怎么能说的清，以后都凭预售证来买瓷器，不然不卖。爱买不买”
张小瑜喊着。
人群里有能认识张小瑜的就叫嚷开了。
“这是南国公啊”
“南国公来了”
“南国公，这预售证到底是什么啊，我们没听过啊”
张小瑜又是一通的解释，这才稳住了这帮人。
“新的瓷器，晚上才到，明天一早大家凭预售证来购买。没有预售证的不卖，再多的钱都不卖”
在利益面前，所有的困难那都不是困难。所有人都争相购买预售证。
张小瑜没想到，自己这拔操作，直接把瓷器弄成期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