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被打入教坊司的皇太孙 第276节

“你怎知道?”朱高炽转身问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殿下临走前已经安排好了!”

说罢,转身拿起案上的公文交给朱高炽,说道:“该办的我已经全部办完了,就差燕王孙出面了!”

“殿下临走前还交代了,让我协助燕王孙处理此事,从现在起,我左军大都督,太子少傅曹国公李景隆听从燕王孙的命令!”老李嘴角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都是千年的狐狸,非要唱聊斋,老李那点心思,朱高炽心知肚明,他这是怕王景辉的血溅到自己身上,同时又暗骂朱雄英,派条狗来监视自己。

对于徽州官员的刑罚,最终宣判如下。

徽州卫指挥使姚华屠杀无辜百姓,杀良冒功,罪不可赦,处刷洗之刑,夷灭三族。

新安卫指挥使吕鸿侵吞劳役粮饷,一手导致徽州之乱,罪不可赦,处抽肠之刑,夷灭三族。

休宁县令倒卖洪薯,勾结士绅,侵吞百姓田产,罪大恶极,处剥皮萱草之刑,夷灭三族。

徽州知府王景辉,结党营私,收取贿赂,,,讽刺当今圣上,藐视储君,拒不悔改,猖狂至极,处挖膝秤杆之刑,全家问斩,所有家产全部查抄充公。

王景辉是实在没办法夷三族或者诛九族,只能斩他全家。

主犯全部伏法,至于其他从犯则交予刘御史一一审查定罪。

至于高明和陈忠平二人,虽然是被逼无奈,情有可原,但毕竟犯了不可饶恕的造反大罪,最后被斩立决。

当日午后,所有犯人押赴徽州城的菜市口,午时三刻,朱高炽一声令下开始行刑,百姓对这些贪官恨之入骨,如今遭受罪有应得的下场无不大快人心,拍手叫好。

从中午砍到傍晚,竟然没有百姓离去,反而越来越多,行刑完毕后,百姓们纷纷跪倒在地,高呼皇太孙圣明,同时也高呼,感念燕王孙替他们出了这口恶气。

看到无数百姓跪在自己面前,朱高炽心中五味杂陈,自己其实没做什么,只是坐在这清凉的高台之上动动嘴皮子而已,却让站在下面暴晒一天的百姓感恩戴德。

他们看到这些贪官伏法心中很是高兴,却忽略此刻的自己还在饿着肚子,忘记下一顿饭还没有着落,百姓真的很单纯,单纯的让人心疼。

能为百姓做些事,真好!

这一刻,朱高炽心中所有的委屈烟消云散!

……

深夜,李景隆独自坐在大帐中,没一会儿,牛结实押着两名身穿囚服,带着铁链,蒙上双眼的男子。

“打开镣铐,解开蒙眼布,外面守着!”李景隆吩咐着。

牛结实照做,送来二人后走了出去。

“为何不杀我们?”说话的人正是今日下午已经被斩首的高明,而另一人则是陈忠平。

李景隆听后冷笑一声:“你们二人已经死了!”

“你什么意思?”陈忠平冷眼问道。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太孙殿下的意思!”

李景隆悠然说道:“太孙殿下念你们造反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找个两个重犯替你们死了!”

“这……”

高明,陈忠平瞪着双眼不敢置信,他们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连累家属已是天恩,现在又饶恕了自己,这是在不可思议……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

李景隆继续说道:“现在你们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而是太孙殿下的,从今以后这世间再也没有高明,陈忠平,只有荡倭卫敢死营死士高一,死士陈二!”

高明听后眉头一皱,问道:“敢问曹国公,这荡倭卫敢死营是做什么的?”

“是太孙殿下专门成立杀倭寇的军队,而敢死营就是死士,随时都会死亡的死士!”

“倭寇?”

“死士?”

陈忠平皱着眉头琢磨起来,高明却慷慨说道:“兄弟,你还琢磨啥,我们本就是该死之人,殿下能留我们一命已是天恩,听说那些倭国来的倭寇来我们大明到处杀人抢东西,死之前能杀几个倭寇也是美事,干了!”

见高明表态,陈忠平立马说道:“我也干了!”

李景隆很是满意,说道:“好,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敢死营的正副队长!”

……

徽州位于整个南直隶的最南端,东接浙江,南接江西。

而朱雄英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三司交界之处的婺源县。

作为被后世称为最美乡村的婺源确实有一种云雾缭绕的诗意美。

但朱雄英不是来度假的,也不是来欣赏美景的。

之所以出来,一是给朱高炽腾地方办事,二确实是来体察民情的。

暗中探查一天,婺源县还算安宁,既没有官府欺压百姓之事,也没有强征苛捐杂税的情况,但依然出现许多百姓田地被士绅兼并的问题。

当晚,朱雄英带着廖家兄弟和瞿家兄弟借宿在一处农家之中。

此处徽州之行,朱雄英劝降乱民,免去一场杀戮,又惩治了罪魁祸首王景辉等人,看似圆满,其实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

首先就是徽商的问题,这几年在王景辉的包庇下大肆吸食徽州的百姓的血汗钱,要想办法让他们吐给百姓!

其次就是土地兼并问题,看来摊丁入亩和士绅纳粮要提前开始了,但如何说服老爷子又是问题!

最后就是如何解决目前老百姓饿肚子的问题了,徽州百姓被这几个狗官折腾惨了,特别是歙县和休宁,至少六成的百姓家无余粮,每日靠着野菜,树叶充饥。

这三个大问题每一件解决起来都很困难,朱雄英躺在床上,想的头大……

次日清晨,朱雄英留下一两银子,告别农家的主人,来到婺源县城之中,一边走一边低头想着事情。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也要一件一件的做,朱雄英决定先给老爷子写封信送去,把自己的摊丁入亩计划说一遍。

正巧,路边刚好有一个测字算命的摊子,摊主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看他花白的头发和胡子想必这年纪比老爷子都要大。

经得老人同意,朱雄英借来纸和笔坐在一旁写了起来,写完后交给廖钺送到京城。

随后留下五文钱就要离开,却被老人喊住了。

“贵客,测个字吧,测对十文钱,测不对分文不取!”

朱雄英笑了笑,没有理会,他不信这些江湖术士之言,都是骗人的鬼把戏。

“贵客家大业大,还会舍不得这区区十文钱!”老人坐在竹凳上悠然说道。

这话成功引起了朱雄英的兴趣,回头坐在老人面前,笑了笑:“有点意思哈……”

“贵客想测什么?”老人认真的问道。

朱雄英想了想,说道:“既然你说我家大业大,那你测一测我的身份吧!”

第195章 石羊先生

老人听后微微一笑,捋着胡子,拿起毛笔递了过去,说道:“请贵客题字!”

朱雄英接过毛笔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写什么好,于是随手写了一个“一”字。

老人看到这个字,顿时皱了眉头,又看了看朱雄英的长相,琢磨半天,最终说道:“贵客还是换个字吧!”

“哈……”

朱雄英顿时乐了,问道:“老先生,您是解不出来,还是想搞天机不可泄露那一套?”

说罢,立马起身,吩咐廖铭给老人十文钱,毕竟一大把年纪了,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没必要计较什么。

“贵客留步!”

老人站了起来,喊道:“老朽之所以让贵客换个字,乃是因为贵客不该测这个字!”

这句话再次吸引了朱雄英的兴趣,重新坐了回来,问道:“这还有什么说法吗?”

老人捋着胡子,悠哉道:“正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者,即为开始,也为结束,周而复始,加上贵客要测的是身份,那就可以解释为已经经历了开始和结束,又回到了复始……”

朱雄英心中一沉,立马问道:“老先生可否说的再明白些!”

老人无奈的解释道:“也就是说,贵客是死过一次的人!”

“卧槽!”

听到此话,朱雄英脸色立马变了,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他虽然不知道老人说的死过一次是指前世的自己死过一次还是原本的朱雄英死过一次,但能说出这话就足以证明这老人不是一般人。

廖铭听后指着老人怒斥道:“你大胆,再敢胡言乱语就把你的摊子砸了!”

老人却不以为意,冲着朱雄英笑道:“看来老朽是说对了!”说着伸手就要将摊子上的十文钱收起来。

“但老先生还是没有测出我的身份!”朱雄英按住老人的手,强装镇定。

老人摇摇头:“贵客为何如此执着,您要说解的不对,老朽没话说,钱原物奉还!”

朱雄英没有拿回钱,而是问道:“老先生是不是认识张三丰?”

老人一愣,缓缓说道:“仰慕万分,神交已久!”

一听没见过,朱雄英松了口气,看他反应的神情不像说谎!

“贵客若是执意要测,只能另换别字!”老人又把毛笔放在朱雄英面前。

朱雄英没有犹豫,提笔又写了一个“万”字。

结果,老人看到后神情坦然的说道:“贵客的身份贵不可言啊!”

“有多贵?”

老人微微一笑:“都说了,贵不可言!”

朱雄英反笑:“你要真看出我的身份,就应该明白,我让你说,你就没有隐瞒的道理!”

老人苦笑一声,最终无奈的说道:“贵客刚才写了一个一字,现在又写了一个万字,这分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结合一字的解语,再看贵客的年纪……”

老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问道:“贵客,老朽不用说下去了吧!”

朱雄英笑了,笑的很是轻松,也彻底放下心来,原来他说的死过一次,是指原本的朱雄英死过一次,不然的话就实在太恐怖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就凭两个字就把我的身份解了出来?”

老人回答道:“贵客有所不知,字当初造出来之时也做占卜之用,每一个字都是一个卦象,但要想解的精准还需要经过其他推敲……”

“如何推敲?”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罢了!”

说罢,把钱收入囊中,开始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收摊了。

朱雄英隐隐感觉眼前这位测字算命的老人不简单,便拱手问道:“敢问老先生高姓大名?”

老人将摊位收了,一边走一边悠然道:“石羊山高青插天,闲居筑傍山之前,平生爱读书几卷,或时自去耕春田!”

“石羊?”

朱雄英没有在意诗的内容,却记得开头的石羊,反复琢磨着,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这个词,仔细回想一下,应该是这两年在宫里读书的时候忘了在哪本书里看过了。

而且这本书不是古人写的,就是本朝之人所著,本朝之人能著书者屈指可数,而他喜欢看的都是一些兵书……

除了万金油兵书孙子兵法之外,朱雄英还特别喜欢看两本,一本是在后世已经失传的武侯兵法,也叫兵书二十卷,三国汉丞相诸葛亮所著。

还有一本叫百战奇略,是由本朝的刘伯温整理出来的一套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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