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摆烂了,家父胡惟庸 第109节

只剩下他一人,欲哭无泪的坐在寒风里。

解元公倒成剩的了。

另一位‘解元公’还处于昏迷中,在两名粗使婆子的拖拽下,进行了纳吉,就等着清醒以后与庆家小姐拜堂了。

“姑爷怎么还不醒,难道是管家用力过大,把姑爷给打死了。”

“乱说些什么,姑爷还有鼻息,怎么会没了性命。不过,姑爷的小书童真是体贴啊,丝毫不嫌弃姑爷同样是个男人,连续两日用小嘴喂了参汤。”

“姑爷长得那么俊朗秀气,别说是小书童了,奴家早就想接替小书童给姑爷喂参汤了。”

胡庆余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瞧见了几张大脸,色眯眯的望着他。

登时吓得从虎足锦蓉榻上摔了下来。

双手抱在胸前,发现自己身上的破旧儒衫,换成了一件喜鹊登枝绸子袍,显然是已经被扒了衣服。

胡庆余望着那几张色眯眯的大脸盘子,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出现了苦涩的神情。

难不成......“全都出去!再不出去,奴家就要打人啦。”

柳玉娘拿着一根烧火棍,说出了恶狠狠的话。

张牙舞爪的盯着几名丫鬟,两只小手抱着的烧火棍,作势就要打人了。

丫鬟们在这几天见识过柳玉娘的性子很强,为了保护自家老爷,咬伤了一名粗使婆子。

丫鬟们只能恋恋不舍离开了姑爷的厢房,叹着气关上了厢房木门,不能继续欣赏姑爷俊朗秀气的脸容了。

等到丫鬟们关上了厢房木门。

柳玉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梨花带雨的扑进了老爷怀里:“呜呜........奴家还以为老爷醒不过来了。”

“老爷要是没了,奴家也不活了,到地下继续服侍老爷。”

胡庆余抱着柳玉娘坐在虎足锦蓉榻上,揉了揉她的小揪揪,乐呵呵安慰道:“本老爷怎么会轻易离世,再说了,你早就说过到了孝期就同房。”

“再给老爷生一堆孩子,还没实现你的愿望,老爷不会离开人世。”

柳玉娘顿时羞红了脸,脸蛋滚烫,婴儿肥的小下巴抵在胡庆余肩膀,又是赧颜又是撒娇的说道:“老爷~~”

听到一句脆生生的撒娇声。

胡庆余的心都快酥了。

抱着身娇体柔的柳玉娘,放在虎足锦蓉榻上,给她盖上了如意纹绸缎棉被,温和说道:“这几天应该没好好睡觉吧。”

“老爷在这陪着你,安心睡吧。”

柳玉娘揉了揉困顿的眼睛,还要坚持说不困,瞧见老爷不容置疑的脸色,只能乖乖听话的睡下了。

没过多久,发出了熟悉的哼唧声。

胡庆余笑了笑,开始观察厢房里的陈设。

环顾了一圈整个厢房,香几上摆着一只青白釉花觚,插着一枝水晶球菊花。

一只铜胎亮银博山炉,袅袅升起一股白烟。

厢房里散发着一股香料气息。

“看起来家境不错,倒是解决了露宿街头的困境。”

胡庆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快又充满了疑惑:“只是,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丫鬟们叫我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记得当时要把红色考篮砸在赵玉郎脸上的时候,脑袋挨了一棍,醒过来以后就是这般处境了。”

闷棍?!

胡庆余突然想到乡绅们手里拿着的大棒,突然回过味了,更加晕眩了。

难道说,他被榜下捉婿了。

想明白了来龙去脉,胡庆余哑然失笑了。

乡绅们榜下捉婿,捉的都是举人。

本朝的举人们可是有着免交两税的恩典。

乡绅们只要把家里的良田挂在举人女婿名下,每年就能节省大批粮食,更不要说举人已经可以在县里当官了。

这家的乡绅,捉了一个秀才,不就成为整个琼州府的笑话。

厢房旁边的院子里,刘老爷愣住了,坐在正堂里看着眼前的读书人,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你才是解元公赵玉郎?”

赵玉郎‘啪’的一声打开了簪花仕女折扇,风度翩翩的扇了两下,笑容满面:“不错,学生正是今科乡试的解元。”

“今天过来,是因为仰慕琼州府第一美人刘师师小姐,想要定个姻亲。”

赵玉郎瞧见对方愣住了,很满意刘老爷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惊到了,一时间说不出话了。

他倒不是真心想要与庆家定个姻亲,只是觉得琼州府第一美人才能配得上解元的身份。

琼州府第一美人如果叫做李师师、王师师,他今天就去李乡绅家、王乡绅家了。

第180章 坐实身份

刘老爷指着纳吉结束以后画的一张肖像,鄙夷道:“这位俊朗秀气的小郎君才是老夫的女婿解元公。”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副平庸的模样,还想冒充老夫的好贤婿。”

“来人!把他赶出去。”

赵玉郎看清了画像里的那人是谁,目光呆滞了。

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不敢相信又是胡青语。

就在他想要辩解两句的时候,家丁们把他架了出去。

赵玉郎的双腿在地上划出两条直线,悲愤欲绝的痛呼了一声。

“不!!!”

刘老爷就这一个宝贝女儿,百年以后所有的家业都要交给贤婿,当然要为女儿挑选一位才德兼备的好郎君。

倒不是刘老爷嫌贫爱富。

平心而论,不仅是女儿刘师师琼州府第一美人的容貌,还是刘宅的五家米号、两家绸缎庄、一家茶行,数千亩良田的家产。

只有解元公才能配得上女儿。

刘老爷想到为女儿捉来的好郎君,心里美极了:“有了解元公当做郎君,老夫死而无憾了,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有脸面去见她娘亲了。”

“可惜女儿从小没了母亲,又担心后母虐待她,一直没有续弦。”

“如今就等贤婿清醒过来以后拜堂了。”

刘老爷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的走出了正堂,还没等他走出中院,前往贤婿的东院看他醒了没有。

管家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老爷,可能有人抢走了赵玉郎的福气。”

“一个叫做胡青语的秀才顶替他成为了琼州府第一美人的郎君。”

“什么!”刘老爷险些气昏过去,跌坐在一张官帽椅上,有气无力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前几天榜下捉婿捉来的不是解元公赵玉郎,而是一个名叫胡青语的秀才郎?!”

管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信。

再三确认好几遍,确定了不是谣言。

甚至去了贡院找到掌管考生户籍的官员,总算是问清楚了当时的情况。

管家咬了咬牙,决定告诉老爷真实情况:“姑爷当时拿着的那只红色考篮,是与赵玉郎撞了颜色。”

“老爷!老爷!”

刘老爷听到这话,还没等管家说完,两眼一黑,气血攻心的昏了过去。

管家吓了个半死,赶紧让家丁们把老爷抬到了花梨木大床上,慌忙去请了郎中。

中院突然闹的鸡飞狗跳,胡庆余所在的东院同样是发生了变故,出奇的安静。

东院的丫鬟、粗使婆子,就连灶房里的庖丁全都离开了,多达十几间厢房的东院只剩下了胡庆余主仆二人。

“老爷不好啦。”

柳玉娘睡醒以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起身去灶房亲自给老爷煮饭。

可是她转了一圈,这些天就住在东院的丫鬟们,一个不剩的全都走出了东院。

柳玉娘慌了神,赶紧跑回了厢房:“刘老爷这是要把老爷和奴家赶走啦。”

胡庆余的心情依旧不错,推开窗,美人蕉随风摇曳,院子里的景色颇为雅致。

四处看了看,想要找到自己赶考带来的书箱。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想起来放在了客栈,估计这会儿已经让客栈掌柜典当了一些银钱,抵了拖欠的房钱。

胡庆余把慌张的柳玉娘抱在腿上,一笑置之:“应该是榜下捉婿的事情东窗事发了,按照常理来说,咱们主仆应该会被赶出去。”

“倒也无妨,本就是来冒名顶替,等到彻底坐实了身份,留在京城的势力就可以动用了。”

说到这里,胡庆余伸出手指刮了一下柳玉娘的琼鼻,瞧见她赧颜的往怀里钻,哈哈一笑:“回头当个教书先生,彻底让人认定我就是胡青语,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柳玉娘坐在老爷腿上,脸蛋说不出的甜蜜,紧紧抱着他说道:“老爷去哪,奴家就跟着去哪。”

胡庆余低头看着柳玉娘国色天香的脸蛋,彻底动容了,轻轻吻了小脸蛋:“能够遇到你这么个绝色容颜,又这么死心塌地的小美人胚子,是老爷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辈子不会辜负你。”

柳玉娘抱的更紧了,脸蛋红的发烫,从老爷的腿上跳下去,倒腾着小腿跑去了灶房:“老爷稍等一会儿。”

“灶房里有现成的菜蔬,奴家先给老爷做顿饭,吃了以后再走。”

胡庆余腹中正饥饿,就当是暂借了,等到他挣了银子以后,再把饭钱还给刘老爷。

站起身来,走出了厢房。

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活动了筋骨,免得长时间卧床不起,身子绵软走不了路。

柳玉娘的手艺很好,没过多久端来了味道十分不错的菜蔬和米饭。

胡庆余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半,还剩下很多,在吃饭以前就劝过柳玉娘了,让她一起吃。

好说歹说,柳玉娘怎么都不敢与老爷一起用膳,等到老爷吃完了,这才端起碗筷,张开樱桃小嘴吃了起来。

主仆二人用完了不知道是午膳还是晚膳的饭食柳玉娘勤快的洗刷了碗筷,又回到厢房里陪着老爷一起等着出门。

左等右等。

胡庆余看了一眼窗外,纳闷了:“天色都快黑了,还不见刘老爷过来赶人,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天色彻底的黑了。

依旧是没见到刘老爷撵人离开。

胡庆余索性不等了,脱了身上的喜鹊登枝绸缎袍,躺在虎足锦蓉榻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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