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摆烂了,家父胡惟庸 第61节

燕王妃瞧见快成了疯婆子的太子妃,没能绷住,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早些带着玉娘回家,今天受了不少惊吓。”

“你父亲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出了这种事,不能不让左丞相知道。”

贵夫人和小姐们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错了,受了惊吓?

柳玉娘从进入东宫开始就没吃半点亏,一直都是东宫的人吃亏,简直就是来撒泼打脸。

胡庆余尊敬的目送燕王妃离开,转过身来,望着门内的贵夫人和小姐们,叫嚣着说道:“你们应该知道本少爷是个混账。”

“本少爷可没有读书人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只会丧心病狂的报复。”

“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报复。”

胡庆余带着正室妻子离开了东宫,后面还跟着十来名嚣张跋扈的塘骑,当初跟在身边的狗腿子,已经从家丁换成了塘骑。

这帮货可是敢殴打举人老爷等官僚缙绅。

胡庆余带着人直接去了一家绸缎庄子,嚣张的闯了进去,只说了一句话:“给本千户砸!”

塘骑们一个个膀大腰圆,抡起手里的破旧腰刀在绸缎庄子里到处乱砍,不像是在砍柜台桌椅,像是故意把腰刀砍的损坏。

等到腰刀损坏了,塘骑们神色大喜,副千户胡庆余早就答应了他们,毁了一口腰刀就赔一支佛郎机鸟铳,那可是有银子都没地方买的好东西。

正在后院盘点绸缎的东家,慌忙带着伙计们冲了出来,端着架子说道:“你可知道这是东宫常尚宫家里的产业。”

胡庆余等来了正主,斜瞥了一眼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东家脸上带着轻蔑,不出所料的镇住了这人:“常某是常尚宫的亲弟弟,你应该是地方卫所的官宦子弟吧。”

“只要你给常某磕一个响头.......”

还没等东家说完,胡庆余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胯下。

东家的脸色涨红,蜷缩在地板上,疼的在地板上打滚:“我姐可是太子妃身边亲信红人,你完了,要是不把你送进诏狱。”

“常某这辈子就不姓常了。”

胡庆余嗤笑一声,摆了摆手,两名塘骑立即搬来了一只麻袋,还有一名塘骑去喊了附近的巡检。

五成兵马司的巡检不仅负责管理京城的治安,还有缉捕盗贼、平抑市价等众多职责。

在众多巡检的注视下。

胡庆余直接把麻袋扔在了东家面前,一堆青色东西从麻袋口子撒了出来,似笑非笑的说道:“本千户怀疑你贩卖私盐。”

“这一麻袋的私盐就是铁证。”

贩卖私盐可是杀头的大罪,东家吓得停止了流眼泪,蒙受了冤屈的哭喊道:“诬陷,这是诬陷。”

“各位巡检们可都看见了,是这个人把私盐强塞给常某。”

巡检们立即把头扭向了一边,有的看着脚尖,有的望向了天空,还有的直接装成了瞎子。

五城兵马司的巡检们在当值的第一天,赶紧找来衙门里的一卷工笔画,死记硬背也要记下来京城里最混账的胡庆余长相。

胡庆余不去找他们麻烦已经烧高香了,哪里有人敢出头。

胡庆余瞪了巡检们一眼:“朝廷养着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他家涉及了贩卖私盐,还不赶紧抓起来。”

巡检们苦着一张脸,只能按照胡庆余的吩咐抓了绸缎庄子里的所有人。

胡庆余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贩卖私盐是抄家的大罪,你们回去找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说一声,一炷香以内去常家抓人。”

胡庆余的所作所为全都让左丞相官邸的一名长随,急忙禀报给了胡汉山,免得落下草菅人命的把柄。

胡汉山没说一句责怪弟弟的话,再次给胡庆余擦屁股,从众多文书里抽出来一封交给了长随:“拿着这封文书去找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

“庆余还真的说对了,常尚宫家里涉嫌贩卖私盐,这里面就是证据,既然庆余想要赶尽杀绝,东宫和郑国公的面子就不给了。”

长随双手颤抖的接过来了文书,连滚带爬的赶紧去送文书,心里惊骇,大少爷也太宠溺二少爷了,只为了给二少爷擦屁股,连东宫和郑国公的面子都不在乎了。

长随把文书送到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手里,指挥使不敢怠慢,立即带着巡检们赶往了常尚宫的家里。

常尚宫离开东宫没多久,收敛了披头散发的容貌,又在附近的一家绸缎庄子,买了一件喜鹊登枝金花绸缎襦裙,叫上一辆马车赶回了住在官帽胡同的家里。

常尚宫老眼望着三进大宅子,骄横的咒骂道:“本尚宫就算不是东宫的尚宫了,照样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胡庆余,走着瞧,等到太子登基以后,就是本尚宫重回东宫...不...到那时就是后宫了。”

“等到那时候,有的是办法折磨你全家。”

第114章 香炉变化

“别想了,你没机会了。”

指挥使带着巡检们来到常尚宫家门口,大手一挥,巡检们如狼似虎的冲了过去,一把按倒了常尚宫,磕的头破血流。

常尚宫泼妇般的撒泼挣扎,尖叫道:“你们凭什么抓本尚宫,就不怕东宫和郑国公找你们麻烦!”

“本尚宫虽然不在东宫了,可也是东宫的旧人,更是郑国公府的老人了。”

指挥使直接展开了文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撇清了关系:“这是你幼弟贩卖私盐的罪证,触犯了大明律,可别往东宫和郑国公身上扯。”

“难不成,东宫和郑国公府成了包庇罪犯的藏污纳垢之地。”

常尚宫瞬间苍老了二十岁,嚅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全家上下被抄家。

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她对柳玉娘的不敬。

常尚宫一家老小被抄家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郑国公夫人叫来了很多有权有势的贵夫人,咬牙切齿的说着要给柳玉娘一些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得罪郑国公府的下场。

府里的奶娘哭喊着跑了进来,说出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夫人一定要救救常尚宫啊,常尚宫全家被抓进了牢里。”

贵夫人们心头一凉,没想到左丞相的报复来的那么快,看来剩下那么与柳玉娘坐一桌的贵夫人和小姐们也跑不了了。

贵夫人们胭脂脸上的同仇敌忾,渐渐消失不见了,惶恐不安的不停看向门口方向。

没过多久,又有一名丫鬟跑了进来,脸蛋慌张:“夫人不好了,当初与胡家二房正室坐在一桌的夫人和小姐们全都来不了了。”

“她们的丈夫和父亲因为各种罪名,全都遭到了流放,那些夫人和小姐们充作了官妓。”

贵夫人们心里骇然,一个个因为胡庆余的狠辣吓坏了。

从锦衣玉食的贵夫人和官宦小姐,到一个下场凄惨的官妓,只用了短短几天的时间。

贵夫人们哪里还敢在这里多待,心里只想着以后要把柳玉娘当成祖宗供起来。

“本夫人还要回家给孙儿喂饭,先行告辞了。”

“改天再与常家姐姐相聚,本夫人还要回去看着孙儿识字。”

“常家姐姐莫要生气,本夫人还要回去教导小女儿的女红,有时间再来坐坐。”

门庭若市的常家,一瞬间变得门可罗雀。

只剩下郑国公夫人一人和奶娘丫鬟们,目瞪口呆的望着急匆匆离开的贵夫人们,这是堂堂一个国公府从没有过的落魄景象。

郑国公夫人的胭脂脸一沉,立即交代了一句:“派人去给胡家二房....算了....还是本夫人亲自去一趟燕王府。”

“就说早在姓常的老婆子进宫以后,郑国公府与她就没有半点关系。”

郑国公夫人慌张又焦急的离开了国公府,终于清醒了,郑国公只是仰仗父亲常遇春的功劳才能成为开国六公之一。

郑国公与左丞相胡惟庸等淮西勋贵始终差着一辈儿,权势更是不用说了,哪里比得上在淮西侯爷里威望深重的左丞相。

郑国公府的一连串变化,还没等郑国公知道,就被锦衣卫安插的番子,密报了上去。

朱元璋坐在文华殿的后殿,翻开关于郑国公夫人的密报,愠怒的骂了一句:“这个贱妇真是蠢到家了,还敢报复?伯仁积攒的家业早晚被她败完了。”

“难怪那个姓常的尚宫那么愚蠢,有这样的主人,养出来的奴婢不蠢就怪了。”

元生公公很少见到朱元璋亲切的称为表字,听到洪武皇帝称呼常遇春的表字,知道已经气极了,说了一件高兴事:“好在胡庆余帮着陛下把太子妃身边的贱妇给清理了。”

“没有了常尚宫这样的蛮横蠢货,太子妃应该会收敛不少,慢慢成为母仪天下的太子妃。”

朱元璋听了这话,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胡庆余这小兔崽子办的差事不错,朕很满意。”

“至于太子妃,唉,她要是有老四媳妇一半的贤良淑德,咱就满足了。”

“你还真别说,老四媳妇还真是有皇后的母仪天下样子。”

元生公公心里一惊,心思急速的旋转,揣度洪武皇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有兄死弟继位的想法。

还要越过秦王和晋王,留下遗诏让太子朱标把皇位传给燕王。

朱元璋只是心直口快的随口说了一句,有感而发,迈步走向了供桌。

朱元璋伸出手从胡惟庸的香炉里拿出来一根香烛,想了想,又拿出了一根香烛:“帮着老四赈灾,还没有聚拢民心的想法,立了一功。”

“铲除了常尚宫,让咱去除了一个心病,也算是立了一功。”

朱元璋握着两根香烛,忽然问了一句:“朕记得胡庆余为了筹集足够的赈灾粮食,把祖产都抵押出去了。”

元生公公对于燕王的心态有了一个变化,对于燕王的内臣胡庆余也有了一丝异样变化,回应道:“卖给了方孝儒。”

元生公公可以直接回应一句卖了,完全不用提到方孝儒这个人。

由于这一句提醒,朱元璋出现了不悦:“小济宁侯倒卖陈粮,方孝儒没少在后面出主意。”

“咱本来是想用皇庄的田地补给胡庆余一千亩,胡庆余这一次的赈灾确实立了大功。”

“这样吧,让方孝儒把一千亩地契还回去。”

元生公公又问了一句:“一千亩良田不是一个小数目,用什么借口合适?”

“借口!”朱元璋恼怒的把一根香烛插到李善长香炉里,愠怒道:“小济宁侯一家除了济宁侯以外,全都流放了。”

“要不是留着方孝儒帮助太子稳住浙东官僚缙绅的支持,咱早就把他也流放了,要什么借口。”

“就当是赎罪了!”

元生公公拱着手,慢慢退出了文华殿,去把两千亩良田的地契送到胡庆余手上。

在离开以前,看了一眼供桌。

胡惟庸的香炉已经从四十一根减少到三十九根。

李善长的香炉从十五根变成了十六根。

第115章 燕王的许诺

“儒儿啊,赶紧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元生公公找到方孝儒的时候,一时间沉默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方老头带着方孝儒穿着破烂对襟,窝在粥棚的一角,细致的喝着麸糠粥。

方老头端着豁口碗,沿着碗沿小口的喝到肚子里,满脸的陶醉,哪里是赈灾用的麸糠粥,分明是产自苏湖一带的精米。

方孝儒蹲在旁边,面露难色的看着手里的麸糠粥,艰难喝了一口,一阵阵的反胃快要吐出来了。

难以下咽。

方孝儒快要哭了,大父因为抠门的节省粮食,连续半个月带着他来这里喝麸糠粥了,像他这般金贵的学社闻人怎么受得了。

在方老头期待的眼神里,方孝儒只能哭丧着脸,端着一碗麸糠粥灌了下去。

“咳咳。”元生公公为了提醒抠门的两人,轻咳了一声。

方老头赶紧把碗里的麸糠粥扒拉完,紧张兮兮的扭头看了过去,瞧见了一身锦袍官服的元生公公,还有众多无语的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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