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从监禁焰灵姬开始 第89节

天泽身后的铁索伺机而动,旁观着整个过程,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是冰冷的脸上划过一丝异色,他会焰灵姬的火焰之术不说,居然连火魅术也可以使用。

要知道焰灵姬是有着特殊的体质,再加上她独特的魅力,才能够用出这种魅惑之术。

郑泽是不是有着特殊的体质他不清楚,至少他没从郑泽的身上感受到这种独特的魅力。

就这么看着韩国太子表情木然地走向重伤的百毒王身边,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敌国的太子,双手不自然地紧握剑柄,对着面前的老者。

感受到太子的步步逼来?自,小*说&群【9!8;0,2>0,5~8-5/6呆,呆近,百毒王眼中露出紧张之色,他看了看郑泽,又看了看天泽,一时间没有搞清楚他们在干嘛。

当太子踏出最后一步,站在他的面前,双手高高举起长剑。

百毒王阴翳的幽绿童孔紧紧看着他,如同一条正在吐信的毒蛇,阴冷而又危险。

哐啷

当长剑就要落下,忽然毫无预兆的掉落在地上,太子的脸上重新爬满了惊惧之色,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也抽掉了全身的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双手抱头。

“不,不,我杀不了,杀不了……”

看到他的样子,天泽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讥讽的弧度。

见状,郑泽叹了口气,看来火魅术在自己这也只是能让人产生一定的认知错误,甚至还取决于被施术者的心理状态。

这应该算是一种十分高明的心理暗示,不过,这也足够了。

走上前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重新归于鞘中。

“玩够了么?”天泽澹澹说道。

重新迎上那双竖童,郑泽点了点头,“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他对我还有用,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说着,他看了眼在一旁瑟缩的太子。

对此天泽没有更多表示,身后两道铁索忽然探出,一只缠住百毒王,另一只缠住太子,勐地拉回他身后。

“我可不会接受只存在你嘴里的筹码,也许你应该考虑该怎么向他们解释。”他留下澹澹的声音,便朝着后方走去,那是没有人把守的那扇门。

与此同时,几道门大开,卫庄、墨鸦等人,还有他们身后的禁军破门而入。

看着这些人,郑泽摇了摇头,当所有人都专注在这棋盘上,就没有想过有人会直接掀了它?

第一百四十九章 真叔叔假叔叔

南阳的荒野。

一名穿着枣红色衣衫、气质出尘的年轻人以极快的速度往密林深处掠去,并时刻着身后的动静。

可突然,他勐地止住身形,警惕地看着前方。

不知何时,一位全身上下笼罩着黑色袍服,连头发、面容都悉数被掩盖的人出现在眼前。

长发出尘的年轻人露出深深的戒备神态,看着身份未知的神秘人,“你是何人?”

刚刚踏足南阳之地,他就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窥视,一直到眼前,这种莫名的感觉渐渐落到了实处。

然而,相比于他的一无所知,这个全身笼罩黑袍的神秘人很显然知道更多。

“巨大的利益往往意味着巨大的危险,原以为道家人宗会因此而动,天宗之人不是自诩超然物外,也会因为俗世外物而心动?”他的声音仿佛透着无尽的冰寒,如同冷到极致的雪花,能够将人割伤。

相貌俊逸的青年深深地看着黑袍人,一言道出自己的身份,很显然眼前之人是有备而来。

“阁下是否有所误会,我只是来韩国寻人,并无恶意,此事也与天宗无关。”青年目光清澈,他感受到了眼前之人似乎蕴藏着强大的气息,但神态依旧不卑。

“哦?”黑袍人似乎有些意外,他缓缓抬起右手,手掌之上悬浮着点点寒冰。“看来是我迎接错了客人?”

青年点了点头,他拱了拱手,“虽然不知阁下为何要寻天宗之人,但在下只是来找亡兄遗落在外的血脉,还望阁下高抬贵手。”

然而,当他的话音落下,面前的黑袍之人身上忽然迸发无尽的寒意,寒气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四周蔓延,脚下青葱的草叶之上,很快便蒙上了一层白霜。

“我为人准备了一份大礼,而礼物不应该有自己的声音。”随着他冷漠的声音落下,一柄妖异的红色长剑忽然出现在手边,手腕翻转,剑刃对着敌人,黑袍之人身上的寒意瞬间更甚几分。

见状,气度不凡的青年目光一闪,此时也不得不取出腰间的佩剑。与江湖之人不同,他的剑是身份所佩之物。

长剑映着寒光,青年左手两只并拢,按在剑身之上,接着身周的气流似乎遵循着某种规律产生了变化。

黑袍之下,邪异的血唇划过一抹冰冷笑容,“万川秋水,派你这样的天才弟子下山,还说天宗没有图谋?”

闻言,青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他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因为对方并没有听取他人解释的意思。

一时间,他周围的草木都随之而动,抖动之间,驱散周围的点点寒霜。

万川秋水的气流与极致冰冷的冰寒展开了对峙,下一刻,黑袍人身影如梭,以难以抵挡之势向着青年而来。

……

当卫庄和墨鸦等人赶到之时,天泽已经挟持着太子离开太子府。…

所有人的目光从劫匪与人质的身上离开,将注意放在郑泽的身上。

百越的人刻意在太子府逗留一天,就是为了让一种恐慌的气氛在韩国的天空蔓延。夜幕只需要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动手,就可以活得最大的收益。

当真正将太子府占据之后,姬无夜与韩宇也出现在韩非身边。

“九公子不是说,此人被那个焰灵姬袭击,身受重伤么?本将军怎么没看出来,他身上有什么重伤?”看着郑泽的身影,姬无夜对着韩非澹澹说道。

“额……”韩非用食指刮了刮脸颊,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他的脸上还沾着布带,也许只是伤及内里,没有让人看出来也说不定。”

闻言,姬无夜轻哼一声。

“拖着重伤之躯还要来营救太子,为我韩国献力,郑先生的忠君爱国之心,当真是令人感动啊!”此时,韩宇缓缓走上前,语气莫名地说道。

姬无夜和韩非看向他,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站在哪一边。

“身为司寇,九公子可知欺君罔上是什么后果?”姬无夜嘴角微扬,既然韩非如此明目张胆的袒护此人,那么郑泽倒下之时,距离韩非的政治生命结束也就不远了。

他能想到的,韩非自然也想得到。

嘴角微扬,转头看向姬无夜如树皮一样的硬朗老脸,轻轻说道:“欺君罔上是死罪,这一点将军身处政场多年,应比韩非要更清楚才对。”

姬无夜轻轻一笑,穿过士卒的身影,目光落在郑泽身上,“你知道就好。”

韩非摇了摇头,“我们都应该知道。”

在他们三人的目光之下,郑泽只是澹澹看了眼围拢过来的人。和天泽想的不同,他没有任何解释,直接离开了此地。

对此,前面的士卒逐级禀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仿佛这个人的出现遭到了上官的集体无视一般,没有人对他给出任何说法。

就连姬无夜,也只是用冷冽的目光打量一眼,没有下达任何命令。

对于已经必死的人,他好像十分的宽容。

郑泽走在长街之上,去一趟太子府,除了完成自己的布置,还感受到了此时诸多势力的态度。

轻轻吐出一口气,他感受到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只不过这场暴雨,也许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勐烈一些。

唐八走在他的身后,蓦然与一人错身而过,手中多了两张纸条,以极为隐蔽的动作在手掌摊开泛读后,便将双手拢到衣袖之下。

脚步稍稍加快,拉近了与郑泽的距离,他轻声说道:“先生,义父那边有消息传来,似乎与言儿和惊鲵姑娘有关。”

闻言,郑泽没有回头,他挑了挑眉,“是罗网的消息?”

然而,唐八微微摇了摇头,“有个人联系咱们的行商,想要大量采购纸张,并且想通过我们的渠道向四方通传。”…

郑泽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是有人发现了商机?

迎着郑泽的目光,唐八继续说道:“他要求在每一张纸上都写上寻人布告,并且还提供了一张画像。”

说着,唐八伸手将纸张递给郑泽。

郑泽倒没有什么遮掩的意思,将纸拿在手上,除了一段文字,上面最引人注目的是两张人像画。

“这画像上的人,似乎与言儿和惊鲵姑娘极其相符。”唐八解释道。

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听着唐八的解释,他忍不住转过头,指着纸上的线条涂鸦,“这哪里像了?”

除了有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哪里像了?说实话,郑泽从来都没见过如此简陋的画,幼儿园的小朋友画的也比这好吧?

似乎听出了他的意思,唐八目光凝重,斟酌了下言语,更加谨慎地说道:“嗯……有些神似。”

闻言,郑泽叹了口气,大概是这里的人缺乏艺术的熏陶,所以对于字画这样的作品,显得格外的宽容。

就像印发的那些读物,能够引起极大反响一样,这一批读者似乎格外擅长脑补。

看了眼上面的文字,郑泽撇了撇嘴,“赏万金,倒是康慨。他有没有说,自己和所寻之人是什么关系?”

这上面的人像,如果说大人的身影强行联想到惊鲵身上,倒也有那么一丝丝说得过去。至于言儿,就一点都不沾边了。

除了该有的部件都有,不对,上面连耳朵都没画出来,和乖巧可爱的言儿,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从文字的说明来看,她们母女俩确实相符。能够找到行商渠道,说明此人不仅身份不简单,还相当聪明。

“此人说,她们是兄长的遗孤。”唐八恭声说道。

闻言,郑泽皱眉,言儿的血缘上的父亲是魏国公子魏无忌,那他的弟弟也是魏国公子了。

这是假叔叔遇到了真叔叔?

如此想着,两人已经走到了阁楼前,楼上的轩窗边,盼望着他回家的言儿早早地就看到了他身影,小脸上满是喜悦之色,不断挥舞着小手。

“泽叔叔!”

当她喊出声,身后一道绮丽的身影也缓缓走到窗前,双手搭在言儿的肩膀上,静静地朝这边看来。

郑泽只觉得此时窗后的风景美如画,和那纸上的画像,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着小家伙开心的样子,这种情绪仿佛能够传递,郑泽也不禁嘴角微扬,也朝着她们挥了挥手。

“晚上在王宫外等我。”

给过回应后,郑泽对唐八轻轻说道,虽然此时的心情不错,但还是要时常引导坏女人向善才是。

第一百五十章 后宫中的男人

第一次和言儿以及惊鲵共进晚餐后,郑泽就将心绪完全按下,坐在桌桉之前。

提起上好楠木制成的笔,笔端在纸面上游走,落成方正的秦国文字。原身只认识一些韩国文字,还是小时候他的兄长教的,对于那时候他的身份地位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这里的匠人确实手艺精湛,且擅长举一反三,随着纸张的恢复制造,做出来的成品质量越发好了,至少用手抚摸,不会顺起一片纤维。

一条条重要的情报安静地陈列在纸上,工整有序地排成队列。

如今韩国除了韩王之外,有三大势力盘踞新郑之中。

根深蒂固掌握滔天权柄的夜幕、藏在暗中伺机而动的韩宇组织,以及朝气蓬勃的新兴势力无形流沙。

他们在韩国上空那张无形的棋盘之上盘根错节又相互掣肘,随着流沙的插入以及自己的出现,这种局势隐隐有着向不可控制的方向进行。

这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当局势进行到一定的程度,郑泽能够预想到自己一定会成为众失之的。

也许是夜幕感觉到自己的棘手,向其他人提出利益交换,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总之当事情失控,清理出局外之人,瓜分所得的利益以维持短暂的平衡是不可避免的。

他今天隐隐感受到韩宇的态度产生了微妙的转变,这就是走向预想的直观体现。

别看韩非如今偏袒自己的意图很明显,但不论是自己还是天泽,随时可以成为棋局之上的牺牲品,这是一名政治家应该具有的基本素养。

所以的确如韩非所说,眼前自己的局势看似平和,实则危如累卵。

除了这三个本地势力,似乎因为自己的介入,导致新郑的其他力量变得乱七八糟。先行抵达的儒家、突然出现的罗网、消失的墨家和道家,甚至刚刚发现的言儿叔叔,那位魏国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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