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 第178节

第一,他得了袁绍前线的大部军械、战马,实力大增。

第二,他挟天子令诸侯,本就占据了大义优势。

再者,自己与曹操有旧,好歹也是一层关系,他应该了解自己的才华的。

其实许攸是一个自视非常高的人,在他看来自己的才华甚至是在田丰、沮授之上的,只不过是袁绍不用罢了,否则根本不会有官渡之败。

也因为如此,徐州对于他,更加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吕布有林墨了,他太过耀眼,其他的谋士只怕难有一展拳脚的空间。

作为直接决定自己后半辈子成就的决定,在许攸的心里已经有了选择。

可是,仅仅是这样过去投奔曹操是不够的。

他需要一些筹码来抬一抬自己的身价。

投名状当然必不可少。

许攸扭头看向厅内,正在窃窃私语的审配和逄纪,眸子转了转,看来还得先混进他们的圈子里,才能交出一份满意的投名状。

司隶、河内郡、怀县,议政厅内。

张杨坐在帅椅上伸了个懒腰,满意的拍了拍台案,回来已经有几个月了,每次只要一坐在这张帅椅上,就能感受到一种从脚底舒服到头顶的畅快。

或许是因为在青州委屈了一段时间,所以他这次回来后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当浮一大白!

张杨心情好,大白天的也一个人在独酌。

一名军士跑了进来,拱手作揖道:“禀主公,眭固将军把人接回来了,如今已到城门口。”

闻言,张杨眉头一挑,“速度还挺快的呀,快,让他把人领到议政厅来,我倒要瞧瞧这贤侄花两万金换回来的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喏!”

张杨背靠在帅椅上,悠闲的晃荡着手中的酒杯,忍不住呢喃,“当初在洛阳的时候还是听过名气的,可惜没见过,但要说值两万金,咱这贤侄也是有些败家了。”

随后他又对着厅外的将士喊了一句,“来人,设接风宴,对了,把司马先生也请过来。”

“喏!”

191.第191章 第一百九十 你不给,就别怪我自

接风宴还没摆好,相貌俊秀,面部轮廓分明,眉梢薄凉,目光有神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朝着张杨拱手行礼,“府君。”

“仲达不必客气,快快入座,稍后为你引荐一位才人。”时年二十一的司马懿,在张杨的面前算是后生晚辈,不过张杨对于他的态度,算是给足面子了。

司马家啊,放在整个司隶,实力仅次于弘农杨氏的大家族,钱粮无数,门生众多,遑论是张杨,就连曹操都得忌惮三分。

谁能够得到司马家族的支持,无异于得到了半个司隶州的助力。

所以,对于司马懿主动上门过来任职上计掾,张杨开心归开心,内心里却是很困惑的。

要知道过去他去登门拜访,司马防的态度都显得很游离,属于不得罪你但也不支持你的中间状态。

现在人来了,张杨自然是奉为上宾的。

他哪里知道司马懿的到来其实是有千般困苦的,莫说是区区一个张杨,就是去许昌就职他也没兴趣。

可不来也不行,张汪回到河内后便跑到了司马防的面前哭诉,细说着自己在许昌的各种非人遭遇,跪求司马防救他一命。

两家本是世交,张家在河内算不得大家族,可影响力也是不小的,再加上曹操刻意的擢升司马朗,司马防心里也明白,这三件事绑在一起,躲怕是躲不过去了。

毕竟张杨身处河内,除了司马家,其他人确实难以撼动的了。

但司马防也不是傻子,张杨离开河内这么长时间去了青州是为了谁,当然是吕布,这件事他也是知晓的。

要拿下河内,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派府兵到怀县与曹军里应外合,一两天就能拿下张杨了,但这意味着直接跟吕布翻脸,而且还得留下恶名,这是司马防不愿接受的。

几经思忖,司马防并没有想到太过尽善尽美的办法,如果再没起色,估计要考虑割舍张汪了。

这时候,司马懿站了出来,与林墨一般年龄的他也看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曹操就是要借司马家的手拔除了张杨,同时把司马家驱赶到吕布的对立面去。

一言蔽之,曹操这是一箭双雕之策,既拔除了张杨,又把司马家绑在了曹家的战车之上。

还不能直接给拒绝了,擢升司马朗就是给司马家的敲打,现在不比先前了,刚刚听闻袁绍病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北国接下来就是曹吕争雄的地方。

而两者之间的得胜方,便是新一轮的中原霸主。

饶是聪明如司马懿,一时半会也无法判断曹吕大战谁会问鼎,作为世家一贯的方针,要么两头下注,要么就是等他们分出了结果再来选择。

司马懿的选择是后者,在他们分出胜负来之前不得罪任何一方。

但,张杨还是要除,这算是司马家给曹操的一个交代,不同的是,这一次拔除张杨,司马家必须不留痕迹,以不开罪吕布为前提。

为此,司马懿亲身赶赴怀县,以不露任何痕迹的手段来收拾张杨。

厅外,一名身穿翠青衣裙、年过双十的女子款步入内,她明眸如水,脸上的肌肤有着因荒原风干的皲裂痕迹,但顾盼之间带着一种儒雅的气质。

“民女蔡琰,字昭姬,拜谢张太守施以援手让民女得以逃离狼窝。”蔡琰大概不知道,几十年后就因为席上这位鹰视狼顾之徒的儿子,导致她的名字从蔡昭姬改为了蔡文姬。

当然,如今这方天地的历史下,她永远也只会叫蔡昭姬,而不会改名为蔡文姬了。

张杨上下打量着蔡琰,关中大乱的时候就被匈奴给掠到了河西草原之上,这件事还是林墨告诉他的。

然后,回到河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带着两万金去了匈奴的部落里赎回蔡琰。

“不必多礼,虽然我也很仰仗令尊的文儒之风,但救你的人不是我,我不过是代劳而已。”

说着,张杨指着不远处的位置,“坐吧。”

蔡琰并没有立刻入座,因为她从河西匈奴处得回自由身,一路到河内,心里一直都很好奇到底是谁救了她,又是谁还能记得她。

如果,当初自己的父亲没有死,那么凭借蔡家的影响力,有的是人愿意施以援手,可人走茶凉啊,蔡邕一死,谁又还记得这位才女蔡琰呢。

“请问张太守,是代谁的劳,能否告知大名也好让民女铭记于心,感恩于怀。”

“我贤侄林墨,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吧?”

在张杨看来,林墨的大名如今比吕布还要响亮呢,全然忘了人家蔡琰可是一直被困在大草原上,哪里知道中原之事,她缓缓摇头,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

倒是一旁的司马懿,眸子闪过一抹异彩,主动附和道:“彭城太守、兰陵侯林墨,林允文。”

“噢?仲达也听过我那贤侄的名字?”

“兰陵侯在中原可算是威名赫赫,谁人不知,闻听此人过慧近妖,素有手腕,是温侯崛起的仰仗所在。”开玩笑,这些大世家对于哪路诸侯会不了解呢,不了解怎么下注?

事实上,各大世家对于吕布的忌惮,大多数都是来源于林墨。

“那是,那是啊。奉先若非招了这么个贤婿,确实难有今日成就。”

张杨朗声大笑了起来,与有荣焉,“不过话说回来,你与我那贤侄年岁相当,未来会有机会走在一起,想必会成就双壁之名。”

“府君谬赞,在下可不敢当。”

二人的对话让蔡琰心头惊讶、茫然交织。

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人,已经是一郡太守,拜了兰陵侯,照理说,如此耀眼的人不该对于一个籍籍无名、流落荒原的自己上心才对。

但,他们的对话里,蔡琰还捕抓到了一个信息,她唯一熟悉的名字,温侯吕布,吕奉先。

吕布与蔡邕是认识的,在洛阳城里的时候毕竟也算一朝为官,大家都是中央大员。

可是,彼此间的关系也谈不上熟络,何以会画这么大一笔钱来救她,这个困惑始终萦绕心头。

“想请问张太守,可知林侯爷为何会不惜重金救回民女。”

蔡琰欠身后,低头道:“失礼了,实在是此恩于民女深如阔海,若他日见了恩公,不解缘由,恐会开罪。”

在大草原上一待就是五年啊,这五年来她整日惶恐不安,作为粗鄙的游牧部落,哪里有什么礼仪可言,这也导致如今蔡琰行为举止都显得很小心翼翼,再无昔日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了。

当然,有些东西是刻入了骨子里的,假以时日,总是会恢复过来的。

“要说他为什么救你,这件事我也不清楚。”

张杨自己也很纳闷的,蔡琰这种身材,上称也不过百斤,哪里能值两万金呢,两万金充作军费都能让大军顶半年了,败家玩意。

随后他摆了摆手,“无妨,你先用膳吧,休息几日后我会派人护送你前往徐州,到时候你可以当面问他。”

闻言,蔡琰微微颔首,也不敢有什么其他意见,好像已经习惯了服从,即便已经回到了中原,那些笼罩在心底的阴影也不是一时三刻能驱散的。

更何况,卫仲道已经死了,蔡邕也死了,在这方天地里,她宛若无根的浮萍,不去徐州又能去哪里。

别的不说,光是林墨这份救她出生活的大恩就得当面跪谢才能表达内心的感激。

而且,她也确实很想弄清楚,林墨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救她。

彭城太守、兰陵侯

安丰郡如今也算是今非昔比了。

在袁术称帝之后,这里曾经闹过饥荒,最夸张的时候到了百姓易子相食的地步。

后来,寿春被破,袁术逃到了安丰,不过这家伙也没想着东山再起,成天把城门关起来享受,外面各部势力已经完全失控也不管不顾。

再加上刘备、曹操和吕布又在这大战一场,这里一度都沦为了废墟。

不过后面林墨以安丰各级要员的位置为筹码,跟刘晔达成了一个协议那就是淮南世家负责重新恢复安丰的秩序,安丰里的各级要员都由淮南士子出任。

当初做这个协议的时候并不包含太守的位置,所以,太守最后是由陈登出任的。

但这个太守可不好当啊,试想,除了你自己以外,手下人全部都是另外一个派系的人这怎么能做到政令合一呢?

往往是陈登下一道令,淮南士子做另外一套策,颇有点被架空的味道。

当初林墨这么做,本意上是希望借助徐州头号世家陈家的势力在安丰平衡一下局面,不管什么地方都不能一家独大的,否则必定失衡。

一开始时候,做的也还算不错,陈登跟手底下这群淮南帮打的是有来有回,但时间一长,终究有些力不从心。

到现在,陈登已经出现了摆烂的心态,尤其是看到徐庶出任彭城郡丞的位置时,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他徐庶算什么东西啊,一个寒门出身的玩意,不过是大战之际放了盏天灯,就这样便入了彭城郡丞的位置,直接平步青云了是吧。

他陈家这些年,要钱出钱、要人出人,吕布最困难的时候,还是他陈登出面联络各方世家赶制的曲辕犁和龙骨水车。

对,是你林允文发明的曲辕犁和龙骨水车不假,可若无我陈登,你们能有今日吗?

贾诩拜东海太守,笮融这种货色也成为了琅琊太守,他陈元龙赫赫之功,却只能来这安丰这里跟淮南士子周旋。

凭什么啊!

他清楚,说到底自己就是没法进入吕营的权力中心。

现在倒也没什么,可如果将来持续是这样的情况,那么陈家必将被边缘化,最终别说借助着助吕之功做大,只怕还要被笮融给打压下去,丢了徐州第一世家的底蕴。

其实要说惨,鲁肃更惨,到现在还是广陵郡丞,但他鲁子敬受得了,不代表陈元龙也能接受。

陈登看着眼前台案上的一份奏报,心里头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袁绍死了,死的还挺是时候,这中原的局势可就要发生巨变了.谁会成为第二个中原霸主呢。”

呢喃间,厅外走入三名魁梧的汉子,朝着陈登拱手作揖,“府君。”

“哈哈哈,什么府君不府君的,都是老熟人了,叫我元龙便可。”

陈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盈盈的迎了上去,“你们先前过来我本就想摆下接风宴,奈何那时候你们军务在身,若是耽搁了只恐遭人非议,如今事情都办妥了,快快上座。

来人,上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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