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 第281节

“你是,张汪的女儿,张春华?”林墨觉得,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一个死士,背负着颠覆北国的重任却是单线行动不与许昌来信,而且这种事情,成与不成,最后多半都是只有死路一条的,可她从头到尾就没有表现出一丝惧色,林墨能够想到的就是她身上带着血海深仇。

能够同时恨上自己与老岳父不奇怪,可连赵云都捎带上了,当世怕是只有张家人了。

但,也不对啊,当时设计的挺好的,应该没有留下见过他们尊容的活口了。

眼前的女孩并没有否认这个身份,反而是看着林墨冷笑,这明显就是默认了。

林墨和赵云面面相觑,脸上都写着狐疑,她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别客气了,动手吧。”张春华算得上是林墨穿越之后不,是两世为人里见过的女孩中最恐怖的一个。

她的眼神里除了仇恨,似乎就不存在任何一种情绪。

面对生死大限,竟然比沙场上的将军还看的开,真是个怪胎。

林墨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话,嫁给我的人应该是你。可你父亲的死并非是因此事而起,当中牵扯我三言两语跟你解释不.”

“不就是因为司马懿借刀杀人害了张扬!”

一向说话轻声细语的张春华,忽的厉声吼道:“那找他司马家报仇就可以了,牵扯我父亲作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呢,张春华的话是没错的,张扬的死的确是怎么算都算不到他的头上。

可是,没办法啊,当时的情况不这么办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张汪,算是被拖累的牺牲品。

不过林墨的内心可没有丝毫愧疚,一切都是天意使然,他当初如果没有违背契约到了徐州找自己,根本不会惹来杀身之祸,怨得了谁啊。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了,成王败寇,没有人跟你讲道理。

当然,这些话林墨不打算跟她说,只是耐心的说道:“念在你我也算有夫妻之约,你把曹操的目的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张春华冷笑了一声,随后喃喃道:“死有何惧,进入北国我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了,不过,我听人说如果带着婚约而死的人,下辈子还会再遇上那个男人,我不想再遇见你了。”

说完,她款步走到一旁,从燃烧着的小火炉上取下酒壶,然后倒了两杯酒。

“若你对我张家还觉得有一丝的亏欠,那便饮下这杯酒,权当合卺酒,也了了这桩婚约。”

看着楚楚可怜的张春华,林墨迟疑了一会,还是接过了酒杯,“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说清楚了,不止是这杯合卺酒,还你个婚礼也是可以的。”

“告诉你也没有意义,这种事情你是没法将计就计再暗算曹操了的。”说完她便一饮而尽,并将酒杯倒悬示意。

林墨看了一眼酒杯,嘴角勾勒一笑,“是鸩毒还是见血封喉?”

听到林墨这么问,张春华再也忍不住从衣袂下抽出匕首刺了过去。

赵云一把将林墨拉退,顺势起脚将她踢飞了出去,砸的椅子木屑横飞。

赵云的劲道,就算是壮年的军士披着甲都吃不消,更何况是柔弱的张春华,根本起都起不来了,只是身子还在蠕动证明她还活着而已。

看来套话是没希望了,林墨摇了摇头,随后抽出了腰间的白虹剑,到底是已经杀过人了,对着眼前的弱女子也没有心理压力,在她咽喉处一抹,便再无了生机。

眼下,她还挂着崔娴的身份,对外的宣称还得是急病致死。

这种事情,崔家自己也是理亏的,他们自然不会追究,甚至可以说是巴不得呢。

走出了府苑后林墨行走在长廊下,脑子冷静不下来。

她说就算知道了也没法算计曹操,那看来这是一条不归路的毒计,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是什么手段。

不过她对张汪、张杨的死都了如指掌,肯定是亲眼目睹了当年温县发生的惨案,毕竟千里暗杀这件事,就算是曹操也不可能猜到才对。

往这里头深究,也就是说是她主动找的曹操。

同时,司马家也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不过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无法制造舆论漩涡。

忽然间,林墨停了下来,眉宇间透着凝重。

“怎么了允文?”赵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司马家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当年的惨案是你和岳丈大人所为。”

赵云耸了耸肩,“那又如何,当年都不惧他们,更何况是现在。”

云哥手中长枪,别说是一个司马家了,就算当年的虎牢关下他跟老岳父异位而处,估计也会毫不犹豫就冲上去,纯爷们来的。

“我是说,司马朗这家伙有问题,先前还主动联络我们来着。”

林墨冷冷一笑又继续向前走去,“也不算一无所获吧。”

286.第284章 第二百八十三 林墨计成,狼烟已

蜀中,大雪纷飞,刺骨的寒风好似能穿透人的衣裳,直入骨髓。

院内的张松站在火盆前,双手在火炭上方烘烤取暖,嘴角勾勒一抹得意的笑容。

最近的好消息是一个接一个的,先是他从汉中回来后大肆渲染了曹军兵精粮足,大军精锐程度绝非川军可抗衡,川地的文武听后都不免生了怯敌情绪。

然后,他又吹嘘了一番投降的张鲁也是依旧受到了曹操的厚待,这一对比下来,本就有惧战心理的川蜀文武更是摇摇欲坠了。

而在这关键的时候,北国又传来了惊天的消息,林墨与吕布产生了严重的隔阂,新老两派力量从暗中较劲已经到了明面对抗了,甚至张辽都被林墨软禁在了邺城。

前面两件事动摇的还只是川地文武,可这第三件事动摇的就是刘璋的信心了。

原本在曹操取下汉中后,他就有一丝投降的想法,人贵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根本不可能是曹操的对手。

只是在那个时节刚刚好就收到了林墨的信,于是他顺势而为的拿了出来振奋军心。

想着如果林墨可以帮忙的话,曹操根本没有机会对川地下手的,天知道在这个时候他们翁婿竟然还闹起了矛盾,这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刘璋!

哦对了,还有刘备的一封信,不过他看都懒得看。

历史上的刘璋敢于请刘备入川那是因为背后有荆州作底气,可现在呢,不要说零陵和武陵了,南郡都还在曹操手里,你刘备那点兵马是不是准备插上翅膀飞过来救我,一点也不实际。

“怎么样啊孝直,我说选曹操没错吧,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林墨太急了,北国才刚刚到手,就开始贪恋手中权位,走不远的。”张松一副我早就看出他不是那块料的表情,洋洋自得。

吕布当然是个莽夫了,可没有他,你林允文也没有今天,这么早就急着上位,北国内乱早晚的事情了。

由此可见,人生最重要的是选择呀,我张松今儿就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气氛都到这了,法正竟然不恭维几句,张松以为他没听到自己的胜利宣言呢。

“这事,有点不对。”法正屏气凝神,一脸深沉的搓着手。

“哪不对了?”

“林墨是何等样人,做事可是滴水不漏的,他如果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吕布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回到徐州,大可以像软禁张辽一样把吕布给软禁起来。”

随着自己的分析,法正眉头越发紧蹙,“可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吕布退走而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不是纵虎归山吗?”

“孝直,那可是吕布啊,天下无敌的猛将,他要走,谁拦得住啊。”张松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永年此言可就肤浅了,他如何厉害,在没有遇见林墨以前不是被曹操收拾的抬不起头来?”

法正摇了摇头,捻着手指分析道:“就连曹操都称林墨是一人可当百万军,加上赵云、颜良和文丑这些新生派如果都支持林墨的话,吕布是跑不了的。”

这么想当然也没毛病,但张松却觉得这也是可以解释的通,“吕布三姓家奴的骂名跟了大半辈子,他林墨如果对吕布下手,那不是也要背上弑父的骂名。

照我看,他自诩手段无双,曹操袁绍之流都是掌中万物,更何况是一个区区匹夫,实则有意放他离去,然后逼吕布先动手,这样也就不会留下什么臭名声了。

不就如你所说的滴水不漏了。”

法正笑而不语,显然并不赞同张松的看法。

他不知道林墨在想什么,但异位而处,如果他是林墨,吕布是肯定跑不了的。

而且,这也不大可能是矛盾在升级,聪明人做事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在吕布离开北国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知道将来双方肯定会爆发冲突。

把危机扼杀在摇篮里是一个稍有脑子的人都应该做的,更何况是林墨这样城府心术当世翘楚的存在,这里头要说没一点猫腻,他可不相信。

“那觉得林墨在干嘛?”见法正还深陷其中,张松只能顺着话题问下去。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林墨眼下如果对中原动手,便无暇他顾,他担心关中十部和江东孙策都会趁着这个机会发难。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以此蒙蔽曹操,让曹操深信他与吕布闹了矛盾,内乱将起,鼓动曹操放心取益州,而他则会趁着这个机会把关中十部这个最不稳定的因素先拔了。”

张松当然也是极聪明的人,可要说心术城府、兵法韬略,连法正的手指头都比不上。

高度都不一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想的到一块去呢,张松嗤之以鼻,“你这想的太多了吧哪有这么夸张,这事就是简单的翁婿内讧罢了,别多疑了。”

作为东州派的法正能跟川蜀本地士人张松尿一块去当然不是因为彼此才华,纯粹是都有一种才华被埋没、郁郁不得志的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所以,法正并不会在这些方面跟张松争论什么,只是笑着问道:“那以永年兄所见,下一步,曹操当做何举动。”

张松捻着山羊须笑道:“益州有你我为内应,接下来还需要你想办法混入剑门关,司空说了,阳安关和葭萌关他自会攻破,唯是这最后一道天堑要你助力了。

至于说北国,如今吕林起了嫌隙,这种因为权力而起的矛盾又接着张辽被软禁,只会越发恶劣到不可调和,最明智的做法,当然是任由他们内乱。

待益州稳定,兼荆、司、豫、兖四州之地,便可长驱北上,成就万世功业,你我也将一展抱负啊!”

法正既然决心要投曹操了,那么内心当然是希望他赢的。

公允的说,他真的担心曹操的想法跟张松一样,那样会后患无穷的。

北国之乱是真是假无人得知,但,益州摆在这也跑不了,明知的做法是,不管你乱不乱,在关中十部的战斗打响后就要一鼓作气扑上去攻破冀州。

可法正心里也清楚,曹操更大的可能却偏偏是跟张松所想一样,先前数战皆败,天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来。

其实,从曹操对林墨夸赞的那句话就可以看得出来,如果可以选择,曹操是不会正面跟他发生冲突的。

聪明人,往往也会被聪明所误.

不过事已至此,他只是一个不被刘璋看重的不入流谋士罢了,刘璋却不拿自己当回事,就算现在跑去找曹操将心里话说出来,也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大概率到最后关中之地都是要落入林墨的手里了啊,便是得了益州,双方的生死大战,曹操终究是落了下风,因为战马的供给被堵死,在山地作战的防守,步兵是首选。

可你要反攻中原,怎么少的了战马?

而且,进攻益州也不是完全没有风险,刘备被夹在吕布、孙策和曹操三方势力之下,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有所行动。

东面的安丰有大山挡道,后勤不便,且是久战之地,取之无益;南面的孙策只能为友,不能为敌,除了零陵、武陵和南郡,他根本没有选择了。

张松得意于自己的选择,可法正却生了一丝后悔,总觉得曹操这艘船也在漏水。

可惜啊,张松已经跟曹操表了态了,他,没有退路了。

刘备、孙策都不可怕,零陵、武陵和南郡真的丢了也能想办法,站在曹营角度看,最关键的还是北国。

但愿,曹操能做明智的选择吧。

过年了,曹操回到了襄阳。

大街小巷里都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竹声。

这是,真正意义的爆竹声,而不是后世的鞭炮。

其实,在这个时代里,人们就已经知道用竹子放在火炭上烤,最后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用以驱邪避祸。

在荆襄这里,百姓尚算解决了温饱,黄巾结束十来年,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当然是夸张了,但百姓的生活是真不错的。

甚至有余粮的家庭都能在大年这一天端上来一盘饺子。

饺子刚刚问世也不过两年而已,是前任长沙太守、神医张仲景发明的,味道很棒。

但,将军府内的曹操却没有欣赏这份佳肴的心情。

“张辽被要求驻守邺城,这是名为驻守、实为软禁啊。

再加上,崔娴也死了,急病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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