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35节

第45章 种平的魅力在于

  “将军这是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不晓得,感觉将军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咱们还是别去触这个霉头了吧。”

  两个副将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被他们提到的张绣,正独自一人坐在土丘之上,背对着众人,高大强健的身姿此时颇有几分萧瑟之感。

  “叔父……叔父你糊涂啊!”张绣痛心疾首,猛地灌了口酒,眼中泪光闪烁。

  苦酒入喉心作痛。

  张绣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张济会投敌,这完全没道理啊?他父母去世的早,自小由叔父带大,可以说张济在他心里那就是他的亲爹,他的榜样。

  哪怕在他一路赶来时心中最差的幻想,也只停留在樊稠反叛,叔父不得已投降上。

  怎么现实却完全是反着的呢?

  不,我不信,叔父他一定有苦衷!这也许是叔父的计策也说不定……对,叔父一定是诈降!一定是这样!

  这边张绣还在自我洗脑,那边长安城中的张济却是再一次陷入了抉择之中。

  “你说这几日城中士卒多有躁动,有倒戈之兆?”

  张济搁在案上的手瞬间紧缩,整条手臂的肌肉都鼓胀起来,身体前倾,死死盯着面前的李蒙。

  “小的哪里敢诳骗将军?不瞒将军说,小的也曾是相国麾下,后入长安,又编到李将军手底下……”

  李蒙说到这里,似乎是嘴巴有些干,他咽了咽口水,中断片刻,才继续道:“虽说现在做了长安守军,但小的毕竟是西凉出身,在军中常常遭受那些长安洛阳人的欺辱,又不受上官待见,只能与军中西凉同乡抱团。”

  李蒙畏畏缩缩,眉毛耷拉着,继续说:“将军也知晓前些天陛下下了令要修那个城墙,上官们为赶工,讨陛下欢心,硬是将诏令中写明的五六个月,缩短到一个半月。”

  “每日做工之多,哪怕是我们这些西凉人也受不住啊。再说上面又多有克扣,不仅先前答应的月钱没了,连伙食都要搜刮,每顿米汤,怎么叫人活?”

  李蒙重重叹气。

  “月钱?”张济耳朵一动,提起兴趣,问:“怎么?在长安当兵,还有钱拿?”

  他从军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哪个朝廷会给士卒发饷钱呢。

  李蒙没想到张济会在意这个问题,他迟疑了一瞬,还是选择如实告知:“朝廷是没有月钱这个讲法的,这是我们私底下的说法。”

  “月钱就是给活人的抚恤钱,按照少府……不,太史令的意思,我们守城的士卒,面对敌,呃,将军麾下,身上担子大、责任重。”

  “若是到了不得不短兵相接之时,我们这些人‘虽无将军之名,却有将军之实’,理应同他这个统帅一样享有朝廷的俸禄。”

  张济一愣,沉默良久,开口嘲讽道:“什么‘月钱’,不过是骗尔等忠心的买命钱。我不信种伯衡真拿的出同等的俸禄给你们这些士卒。”

  他说完,手指扣着桌案,下意识敲击着。

  李蒙见状,心中有些紧张,赶忙把话题拉回来:“前日,伙头军刻意欺辱我等,我等忍无可忍之下,杀了粮官,上头虽然怕被追究,将此事瞒了下来,但我等恐慌来日隐瞒不住,追查之下,我等都要受到刁难。”

  “小的们投长安,也就是为了活得好些,如今这般……我等实在是不堪欺辱,不得不反啊!”

  “哦?”张济站起身,背着手在屋中慢慢走动。

  李蒙佝偻着身子跟在他后面,提心吊胆,鞋子里的脚趾不停抓地,鞋都快被他扣破了。

  张济转了一圈,停下来,目光如电,盯住李蒙:“若要起事,尔等聚众一动,长安必乱,何须找我?就不怕我拿了,向朝廷请功吗?”

  这问题李蒙早已打过腹稿,他故作惶恐,语气诚恳:“我从李将军时,便听闻过将军的大名,内心仰慕将军许久,且如今长安城中的那些西凉士卒,包括将军旧部在内,哪个不晓得将军在北地的威名?”

  “我等群龙无首,即便是起事,也顶多造成些动乱。可要是有将军做统帅,我等万人,出其不意之下攻入朝堂,这长安……”

  张济眉头一跳,已是有些意动,李蒙这无意中的一句“北地威名”,再一次唤起了张济心中对于败在种平手上的屈辱,以及那种被支配的恐惧。

  吃过一次“顺风局”的大亏,这次不由得他不谨慎:“说起来倒是容易,只是皇宫易守难攻,要是拖延起来,朝廷一旦反扑……”

  李蒙听出张济话中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道:“将军何不趁百官上朝之时围宫?”

  “如今长安守将,大多是与宫中贵人沾亲带故的酒囊饭袋之徒,不堪一击,要说守卫皇宫的羽林军……猝不及防对上我等万人,怕是也难以反胜。”

  “优势在我等啊,将军!”

  李蒙这最后一句话仿佛带了什么魔力,张济本还有些犹豫,现在直接一拍桌案,激动道:“就依你说的行事!”

  “不过……”

  “什么?”李蒙大喜之下听得张济这一转折,差点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难道我漏了什么破绽,不应该啊,我说得可都是属实的啊,我也是确确实实的想反呐……

  “……种伯衡给你们发多少月钱?”

  张济最终还是没忍住,用一种半是好奇,半是敬佩,又有点不屑的奇怪语气发问。

  李蒙放下心,认真回答:“初时是每人一月百钱,赢得守城之战后,每人千钱,伤残者还另有补助。”

  张济见李蒙神色一松,微微挑眉,心想果真如那人所言,接下来就是自己上场的时刻了……

  他收回思绪,想着李蒙之语,下意识对比了下自己。

  怪不得当初攻城时,那些士卒跟不要命似的……

  这种伯衡,收买人心的手段倒是高明。

  只是……

  张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种伯衡也就只会说大话了,嘴上承诺给尔等同等俸禄,结果呢,还不是只拿出千百钱敷衍?”

  李蒙面色复杂。

  将军,你这羡慕嫉妒恨语调是认真的吗?

  少府的意思是我等同样有朝廷的钱拿,也不是说‘同等俸禄’啊?

  真要说是同等俸禄,你觉得会有人信?那我们才不放心呢,我们又不是傻子。

  再说少府也就当了几十天少府来着,压根就没领到朝廷的月奉……那第一天的月钱还是少府自个儿给垫的。

  要攻击这个,大可不必了哈。

  李蒙心想他可算知道张济是怎么败的了。

  他们愿意跟随种平,是图种平真把他们当人看。

  张济大概永远不会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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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名为除贼

  “嘭”又是一个水瓮在搬移的路上,从士卒的手中落砸落。

  存积的雨水倾泄满地,因着长期贮存在坛中,水面生出苔色藻荇。此时碎玉般溅落泥中,随着水流铺开成羽扇形状,恰似罗裙委地,绿衣当风。

  两个士卒刚弯下酸胀无力的腰,准备收拾地上的碎瓮,却又被身后长官厉声催促,只得急匆匆践踏而过,带起泥污,将那点绿痕踩入泥泞深处,彻底与烂泥融为一体。

  牛福踮着脚,怀中护紧热腾腾的,小心翼翼绕过淤泥,不让自己鞋上粘上一点污垢。

  他没忍住感叹,这长安城墙都修了快三四个月了,每日在城中弄得这般泥泞,实在不利于人行走。

  从那两个士卒旁边擦身走过时,他微微翕动鼻翼,模模糊糊地闻到些腥味。

  牛福疑惑地扭过头张望,两个士卒围在长官左右,三个人凑得极近,好似在私语什么。

  他并未多想,记着种平还在等待,担忧自家郎君等得急,忙又加快了步伐,脚下生风,轻易踏过淤泥。

  待过了街口,转进种府后门,又检查了一番,确认身上没有任何泥点水迹,牛福才略略放松下来。

  种平坐在窗边,眼巴巴地等待着。

  “郎君,买来了。”

  牛福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刻,种平“如听仙乐耳暂明”,差点猛男落泪。

  “没有被别人看到吧?”种平隔着窗子,熟练地接过还冒着热气的,一边往袖子里塞,一边习惯性地发问。

  牛福先是肯定地点点头,踌躇了一会儿,又劝了一句:“郎君,小的本不该多言,只是这中用了蜜,多食恐不利于郎君尊体。”

  种平心想我就吃点甜的能伤什么身体?

  老实说,种平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好像穿了个假越。

  要知道他穿越而来十三年,十二岁之前他一直被自家老爹管束着,天天一个人搁家中那个小院子呆着,愣是没迈出过一次大门,人都快发霉了。

  等到好容易借着北邙山的借口润出门,后面又是董卓乱政……

  拢共自己也没出去好好过个几天,什么古代特色美食,美景之类的,更是完全跟自己无缘,整日吃着老爹安排的粳米粥配凉拌黑木耳。

  营养是挺营养,但它真没啥味道啊!

  种平想愈加怀念自己上辈子吃的那些麻辣烫、小火锅,辣条…

  可恶,眼泪要从嘴角流出来了!

  照理说汉代明明有烧鸡和烤肉之类美食,老爹你天天带着我吃这些一点味道都没得的素菜,还不准我吃外面的小零食,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养生也不是这么养的啊!

  “无事,无事。”种平压下内心的怨念,问:“这费几钱?”

  牛福知道种平是要记下帐,等到朝廷发月奉时再还给自己,不免也觉得种辑对种平约束过于严苛了。

  种平好歹也是个朝廷官员,结果手上一文钱都没有,连偷偷买个小零嘴都要借牛福的钱,属实是让人觉得又可怜又有点想笑。

  “只用了两钱。”牛福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

  种平:别憋着了,我已经看出你在笑了。

  “嗯,那就是一共欠了二十钱,牛叔不急着要的话,等我月尾还行吗?”

  种平假装自己没看到牛福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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