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御猫 第150节

  他娘的,老子怎么当年就轻易的放弃了跟先荣国学武呢?

  好想红尘作伴潇潇洒洒,好想策马奔腾踏平草原……

  皇帝听完了贾赦的汇报,老怀大慰的赞叹了几声。不过想到勾结在一起的倭人与邪教,心中就直犯恶心。

  白莲教、圣火光明教这些反贼邪教,但有机会就跳出来恶心人,朝廷还难以将其根绝……

  哼!

  越想越恶心,皇帝老爷就烦躁的将此事扔给了自己都嫉妒的逍遥王爷。

  只听刘恒说道:“十三,这神秘僧道的事你亲自盯着吧,我会知会曹久功,让他尽全力配合你……”

  好半天没有听到反应,刘恒定睛一看,好呀,说正事呢你还有心思发呆!

  朕连去后宫逍遥的时间都没有,你当弟弟的也别想闲着!

  “十三、十三、老十三!”

  邦邦……

  皇帝老爷皱眉在桌子上敲了好几声,终于将做梦策马奔腾的忠顺王爷拉回了现实。

  “四哥,怎么了?”

  皇帝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朕看你最近很悠闲啊,既然倭人的寺庙与此事有关联,你就带人去山东查一查吧!”

  ……

  皇帝白龙鱼服来到忠顺王府给崔王妃贺寿,消息很快在王府内传开。

  前来王府的宗亲勋贵、文武大臣无不庆幸今日是来对了。午宴时,正厅中只摆了一桌席面,皇帝居于首位,同桌的最低都是超品的伯爵或是正一品的朝廷重臣。

  薛蟠跟着四皇子刘弘,与贾琮等刚定的东宫臣属坐在一桌,有皇帝亲自下的口谕,同坐之人没一个傻乎乎的看低他。

  便是一直瞧不起薛蟠的王仁都只能坐在远处,眼馋嫉妒的盯着最前的这一桌,恨不能以身替代。

  薛蟠得了圣恩,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内院。要不是此时身处王府,薛夫人与宝钗都能激动的哭出声来。

  不容易啊,她们娘俩打薛父故去就在担心薛家就此没落,薛夫人甚至都听从了兄长王子腾的提议,打算送了宝钗入宫小选,以期能搏一搏那近乎于无的机会。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薛蟠的憨直性子竟然得了皇帝老爷的眼缘,成了未来太子的班底之一。

  哪怕如今只是得了口谕,让其去东宫守门。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守门军汉罢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正当宁荣贾家的姑娘们纷纷道贺的时候,席间不知是谁,鄙夷的说了这么一句。

  宝钗虽然心里有气,但她始终顾忌这儿坐着的均是官宦家的女儿,平和的回了一句:“世人常说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哥哥能有机会报效朝廷,为陛下尽忠,岂能不欣喜?”

  “那你哥哥可有文采?可有武艺?我可听说了,你那哥哥人称呆霸王,在金陵闹得天怒人怨,甚至差点打死人。你家在金陵待不下去了,这才来了京城。这样的人也有资格说报效朝廷,为陛下尽忠?”

  黛玉已经认出了说话的人是谁,兵部右侍郎祁代清的女儿祁宜芳。

  若宝玉的消息没差,去岁初有人曾为忠顺王世子刘崇说亲,对方正是这位祁家姑娘。

  可惜了,忠顺王看不上祁代清的软骨头,压根就没搭理。

  今日崔王妃可是拉着宝钗好一阵稀罕,甚至把自己的手镯戴在了宝钗的手腕上。

  这让一颗心都挂在刘崇身上的祁宜芳嫉妒心大起,这会长辈们都不在,听闻薛宝钗的哥哥得了圣恩口谕,哪里还忍得住?

  “还真是新奇,薛家兄长如何,也总比祁大人强吧?”

  黛玉可是跟着贾琮遍阅朝中邸报、密档的人,见宝钗一时无力反怼,立马就化为林怼怼,用最软糯的声音,说出了最狠的话。

  “我可知道祁大人当年在鞑靼汗帐时,被瓦剌使臣一顿威吓,跪在了鞑靼人与瓦剌人的脚下,哭嚎求饶才捡回一条命来。要不是祁夫人出身理国公府,朝廷不斩了这等尽天朝颜面的软骨头就已经法外开恩了,哪还能坐到兵部右侍郎的位置上去!”

  黛玉怼得那叫一个爽,越怼越舒心,扫视了一圈原本帮腔的莺莺燕燕,翘鼻发出一声骄傲的哼声说道:“薛家兄长如今的确文不成武不就,可他去年曾手刃贼寇,跟着我舅舅大破贼军。陛下为何要赐恩于他,因为他性子憨直,知道什么是忠义。至少,他不会如同祁侍郎那样,跪在草原蛮子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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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去年冬天开始,好像家里亲友中就不断传来噩耗,昨日凌晨接到了亲人病逝的消息,大清早就去了舅舅家,今天忙了一天,晚上回来晚了,先更到这儿,明天要去迎祭,今晚要早睡,等闲下来会抽空码字,保持更新。

  抱歉……

第209章 抓住机会的纨绔二人组

  黛玉自小娇养,来京后又一直跟贾琮斗嘴,怼起人来自然是一等一的强。

  而且她说的也是事实,祁代清当年那一跪,要不是老岳父理国公府的柳芳上下打点,别说蹉跎数年才堪堪重回三品侍郎官,弄不好早就发配西北吃沙子去了。

  反观薛蟠,纨绔公子哥一个,在江南时的确干过不少荒唐事,可这样的纨绔公子哥京城少吗?

  就是他祁家的几位公子哥,还不是干过不少欺压良善的事?

  可薛蟠在江南跟着荣恩伯贾赦杀过水匪贼寇,来京后被荣国府管教甚严,每日不是趴在学堂睡觉就是跟着亲兵打熬身体,唯有的几次空闲还被支使去处理家里的生意。

  京城有闻薛家大爷做过什么荒唐事吗?没有!

  京城的百姓每每说起薛家大爷,最多说上一句:薛蟠?哦,是那个皇商薛家的呆霸王啊!

  至于薛蟠的呆霸王名声为何传的这么广?那就要去问有心人了。

  祁宜芳被黛玉怼得面红耳赤,藏在袖子中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咬着嘴唇双眼尽是羞怒。

  可她一时间根本无法想到反驳的之语,无法,人家黛玉摆事实讲道理,拿忠义当铁拳,狠狠捶在了祁家最脆弱的七寸上了。

  院子里顿时陷入了极其诡异的寂静中,方才还附和祁宜芳的几家贵女,此时无不悄悄挪动脚步,等祁宜芳回过神时,身旁早已空出了一圈。

  环顾左右,闺中密友俱是躲避自己的眼神,祁宜芳顿时有种无助孤寂之感涌上心头。

  小姑娘尽显楚楚可怜,可惜黛玉不是宝玉,她可没有怜惜玉的习惯。

  “祁姑娘,薛家兄长将值守东宫,那是保护未来的太子殿下。禁军守护京城、将士们为国戍边是不是替大夏守门?更何况这是陛下的旨意,难道祁姑娘在质疑大夏将士的忠心?在质疑陛下的旨意?”

  扑通一声,祁宜芳被黛玉的诛心三问给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

  这三问她还能怎么回答?敢有质疑?

  她爹祁代清还是她眼里的臭军汉救回来的,敢有一句不敬大夏将士的话传出去,祁家立马就会是众矢之的。

  更别提黛玉最后的一问,质疑皇帝老爷?来人呀,诛九族!

  嘤嘤嘤……

  被怼得哑口无言,连回应都没法回应。祁宜芳只能祭出曾在家中百试百灵的法宝,变身嘤嘤怪,抱膝哭泣。

  “辩理输了丢了脸就哭?还是觉得林姑娘的话委屈了你?吵死了,要哭就回家去,莫搅了别人的好心情!”

  娇蛮的呵斥声让原本看戏吃瓜的人纷纷提了提心,因为这呵斥声的主人京城没几个贵女得罪的起。

  德清长公主刘淑乐之女,涂家大小姐涂思琪。这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没事就拿鞭子抽人玩的主。

  哼!

  涂思琪的冷哼吓得原本嘤嘤嘤的祁宜芳顿时打了个寒颤,哭声都被吓了回去。

  “你母亲出身武勋之家,你的身上流着一半武将后人的血,看不起谁?要不要本郡主去问问你母亲,看看她怎么说?”

  涂思琪的话得到了院中大半贵女的赞同,这些人无不出身武勋贵戚之家,早就听够了文贵武轻的贬低之语。

  呵斥完祁宜芳,涂思琪转头看向黛玉,傲娇的说道:“本郡主可不是帮你,我就是看不惯这等不要脸贱人。还小小的守门人,本郡主的爹爹也是守门的,你也敢看不起?”

  “琪儿,注意言辞,出口成脏成何体统?罚你回家后抄写一遍《礼记》。”

  哗啦!

  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内殿门口,原来是殿中说话的长辈们出来了。

  宫装华丽的德清长公主刘淑乐教训了女儿后,冷冷看向躲在理国公府柳芳之妻卢氏背后的祁夫人。

  “祁夫人,祁家好家教,本宫今日真是领教了!”

  此时的祁夫人额头冷汗直流,汗水都快冲掉脸上厚厚的脂粉了。

  因为过半数的女眷都愤怒的看向了自己,便是文官家眷中也有不少人面露鄙夷之色。

  薛夫人的眼中泛起了红意,只是恪守礼仪规矩,强忍着羞愤与委屈罢了。

  贾母握了握她的手,沉声对柳芳的妻子卢夫人说道:“柳家这是看不起我家亲戚?还是觉得老婆子的外孙女好欺负?”

  “婶娘,侄媳哪里敢啊,这是个误会……”

  卢夫人也是个逢高踩低的人,早些年贾代善还活着,没少跑去荣国府巴结。

  后来贾赦被降了五等袭了个一等将军,而柳芳是超品的子爵,她顿时觉得柳家压过了贾家,好几年都只是面上恭敬,实际上正眼都不愿去瞧荣国府。

  老太太先前只能忍着,可最近被贾赦的那番言辞给激起了曾经的骄傲。

  老婆子怕什么?满京城的诰命谁有我高?哪家不担心被老婆子的好大儿揍?

  她根本没给卢夫人解释的机会,冷眼看向躲在其身后的祁夫人,沉声说道:“老婆子没精力也没兴趣同你一介妇人计较,这事儿自有我那浑儿子去找祁代清要公道。”

  “殿下,都是误会、误会,我家不也是武人之家,哪里会瞧不起武人?不过是小姑娘不懂事罢了。待我回去,定然严加管教……”

  “太夫人、婶娘,这真是一个误会。侄媳代我这外孙给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这不懂事的丫头吧。”

  祁夫人早就被接二连三的呵斥给吓呆了,卢夫人只能放低了姿态替女儿与外孙女道歉。

  可惜德清长公主性子本就骄傲,丈夫涂世忠因为娶了自己这辈子都没了出将入相的希望。

  只能依照惯例封了驸马都尉,跟其他驸马一样,各自领了个闲差,成了神武门的守将。

  祁宜芳骂薛蟠是守门的臭军汉,那她刘淑乐的丈夫不也是个臭守门的?

  哼!

  刘淑乐连话都不搭,已经在思索明日该如何去慈宁宫哭诉了。

  贾母则是走到石阶下,将黛玉与宝钗往怀里一拉:“好孩子,莫委屈,咱们这就回家去。”

  说着她便拉着两人,领着迎春、探春等人,齐齐向崔王妃屈膝道:“王妃娘娘,扰了您的生辰,是老婆子的不对,改日定当登门致歉。今日我这孙儿受了委屈,就先回去了。”

  崔王妃原本还想着挽留一二,却见自家的婶娘冀王妃微微摇头,于是柔和的说:“太夫人客气了,正好我也乏了,打算去歇息歇息,我送送太夫人……”

  ……

  谁也没料到崔王妃的寿辰宴会因为一桩小儿辈的冲动草草结束。

  内院中的冲突很快就传到了前院男宾的耳中,贾赦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忠顺王刘恪,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怎么会给祁代清这种废物送请帖?”

  “你当我想?人家厚脸皮跟着柳家过来,难道我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撵了妇孺出门?”

  再说了,祁家送的礼那是真的厚啊。不是他刘恪不要脸,实在是对方给的太多了!

  “你不会真打算让给你儿子找祁家女当媳妇吧?难道真像别人传的那样,你看上了祁家的银子?啧……”

  贾赦眼中的鄙夷之色让刘恪涨红了脸,祁家隐晦的开出了百万嫁妆的条件,这事虽然很隐秘,但这事儿经不住有心人打听……

  被贾赦这么一提,刘恪立马炸了毛:“贾恩侯,你他娘的侮辱我……”

  说着往前一扑,与啧啧声不绝的贾赦扭打在了一起……

  顿时两个国朝的王侯如同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滚在一块儿,纠缠在一起。

  “行了,闹什么闹!”

  皇帝老爷无语的看向滚在地上扭打纠缠的二人,额头的青筋突突的挑动着。

  “加起来快一百的人了,还玩这种没羞没臊的事儿……行了,赶紧给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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