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第160节

司金郎将张裔管的不仅仅是铸造直百五铢,还管各地铁器交易、征税;另有司盐校尉王连,管理盐运盐税,正研究天然气烧制井盐的相关技术。

“这简单,我以铁器与汉兴郡山民交易木炭,按照税率上缴木炭或铁器即可。上缴木炭,郡府再以木炭与我军换铁器,若是以铁器做税,上缴郡府,郡府再拨发百姓助益农事即可。”

田信口吻淡漠,又不是不交税。

征北军三四万人握在手里,别说张裔一个司金郎将,就是诸葛亮亲至,自己也有话说。

没有逃税漏税,又是战时权宜之计,能利军利民,有什么不可?

难道非要用直百五铢过一圈,让汉兴郡百姓把木炭换成直百五铢,再用直百五铢从自己这里,或从官坊里买铁器?

你有你的《蜀科,我有我的征北军暂行办法。

孟达会在意汉兴郡的税收问题?不在意,在意的是税收引发的问责机制。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不回汉兴郡,配合田信发一道公就行了,责任落在田信肩上,征北军、汉兴郡豪强、百姓都会受益。

而破坏的就是《蜀科的权威,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诸葛亮、刘备知道,也只能默许。

军队人力有限,备战、打仗之余,又要军屯还要冶铁,顺便做点生意节省人力罢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参战

七月初七,田信与两千部曲登船走汉水南下参战。

从襄樊到夏口近乎百里水路,田信三日可抵刘备大营,四日就能渡过长江到夏口前线。

而两万南阳军则乘小船、竹筏南下,夜里需要靠岸休整,故早已出发,大约在初十日时能在汉水河口完成集结。

南下的航程里,田信有些紧张,这还是第一次见刘备,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人。

同船而行的田豫也有些踌躇,半夜经过荆城大营时,留守这里的水师横海将军陈雷以简单河鲜、河虾做宴招待田信、田豫。

席间陈雷十分推崇田信进攻樊城时的果决,十五艘战舰说沉就沉,险些攻破樊城,为此陈雷惋惜长叹不已。

以当时的形势,襄樊以北就徐晃有三千新军驻守宛城,击破樊城擒斩曹仁,两万大军北上,汇合颍川孙朗、雒阳梁县郑甘这两支游兵,足以直捣许都克定原,一拳打破曹操的肚皮。

席间田信才知道陈雷是汝南人,官渡之战时刘备在汝南汇合袁氏乡党起兵,汝南陈雷、义阳魏延、陈郡陈到、颍川袁就在这个时期加入。

而刘备丢失徐州,被曹操表为豫州牧期间,又举颍川陈群、陈郡袁涣、汝南袁谭为孝廉,算是这三人的举主。

官渡之战前夕,刘备是经袁绍请托才举袁谭为孝廉,所以陈群、袁涣、袁谭都是刘备的门生。

其汝南袁氏出自陈郡,陈郡袁氏在陈郡南边的扶乐县,汝南袁氏在汝南北部汝阳县,双方是紧挨着,相距百里。

而让陈国变成陈郡的人是袁术,向陈王刘宠借粮,刘宠兵ǎ qiáng盛不许,袁术就派出鼎鼎有名的张扮作流民前往陈国。

在陈王刘宠、陈相骆俊抚慰流民时突然发难,刺杀刘宠、骆俊。黄巾以来,乱世里原最后一片乐土就此破灭。

骆俊死后,骆统才几岁,跟随家族回到会稽郡,官渡之战时他生母又嫁给了华歆做侧室要北上许都,骆统拒绝跟随,留在家侍奉嫡母。

席间陈雷讲述豫州旧事眼泪流淌,情绪激动不由多喝了几杯酒,席间昏沉入睡。

田豫也思念故土,待陈雷被随从拖走后,田豫喟然一叹:“人皆有思乡之情,将军所做思乡之诗,引人垂泪。”

受其感染,田信也是一叹,略带期望:“打赢这一仗,许多人就能荣归故里。”

如果东征大胜,自己肯定受到发展限制,可天下人也将少遭受很多苦难,不算很糟糕。超级全能系统

可这一仗能打赢?

三酷暑过去后,汉军可以发动强攻,可攻坚伤亡过高,吏士能否承受?

如果攻坚失利,战争陷入相持阶段,荆益二州的军粮能供应前线大军多久?

战争越是拖延,魏军准备的力量越充分,可能东征战役胜利契机出现时,魏军会集结十万人规模的军队分三路来攻。

那时候,岂不是更为难?

秋收时魏军肯定会派发骑兵进入南阳抄掠、纵火,甚至重新夺走南阳后企图强制迁移百姓。

而自己却是主动上表参战,南阳有失,军屯被破坏,什么都被魏军践踏、烧毁一遍,那明年的北伐就是一场胡闹、笑话。

就如现在,自己好端端一个征北将军,怎么就来东征了?

忧心忡忡,略作休整后,船队继续漂在汉水上,缓慢航行,一艘艘船上灯笼相互指引,鱼贯而行。

刘备大营,刘备正提审一人,一名背负妻子、幼子泅渡向北的江东军吏。

这人叫徐陵,江东寒门出身,最近调任孙权的吏,出使朱然大营时因妻子在邾县,故带着出逃。

按徐陵讲述,汉军有重要人物与江东私通,孙权已获知刘备大营所在,这令刘备迟疑不定。

而徐陵的身份,勉强是可信的。

孙权袭取江陵,荆南望风而降时,徐陵被委任为零陵郡的县令,还没坐稳就被习珍驱赶逃回江东。

当时孙权驻屯樊口舔舐伤口,徐陵逃回去后补为军吏,正是他放水,才让虞翻带着妻儿成功从邾县出逃。

徐陵声音虚弱,不时打摆子:“我慕虞君高义,在乡里时多受虞君教诲,此恩如同再造,不敢有忘。今孙权已令潘璋、丁奉勘测道路,欲绕北道袭陛下大营,陛下不可不察。张辽提兵三万,随时都可挥兵南下强袭陛下大营,还望陛下多加防护。”

“朕明白,朕这就传令各军警惕。”

刘备说着解下披风欲盖到徐陵肩上,徐陵身子向后,咳嗽说:“陛下,某已有伤寒之症,陛下不宜亲近。”

刘备就将披风盖在一旁徐陵七岁儿子身上,说:“卿且安心休养。”豪门少爷追萌妻:遇见你不后悔

徐陵泣泪跪拜,与妻子、儿子离开,被带到别营安置。

空旷大帐里刘备颇感寂寞,多少体会到了孙权麦城败兵而归时的愤懑。

明明胜利在望,怎会有那么愚蠢的人,主动去告密?图什么?

孙权想不明白,也恨死了那个食古不化,不识天数不知变化的愚昧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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