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104节

  “暂时还没有。”

  “按理说,区区一个婢女,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下杀手才是。”刑部尚书说道。

  “若无怨又无仇,那么很可能是突然间撞见了什么阴私而被杀人灭口。”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干脆利落的了结吗,谁还会去弄那么多花样?”

  “那死状,要说凶手与之有血海深仇都不为过。”

  不管他们说得有多热闹,李鸿渊心里都兴不起半点涟漪。也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对阮芳菲出手,不安这会儿吃苦头的就该是她。李鸿渊倒不会轻易的弄死她,她对婉婉做的事情,少不得要十倍百倍的还给她,不让她尝尽痛苦与绝望,不给她好好的醒醒脑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又如何能让她轻易的死了?要让她崩溃忏悔,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才算完呢。只是,不知道阮芳菲是不是因为做多了亏心事,身边事随时都更着好几个人,今日若多眼杂,又时时都有御林军巡视,还有黑衣卫时不时的出没,才让她暂时的逃过一劫,那婢女只是给她的警告。这也难怪也不错,从她身边的人开始清算,有一个算一个,让她们先到黄泉路上为她开路。

  要说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只怕是没一个无辜,毕竟是日夜相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阮芳菲的本性,而且,她再能耐再心机,也只是深闺女子,没人为她办事,她如何能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人,所以这些人也是死有余辜,就算真的无辜,跟了这么个主子,也只能算她们倒霉,下辈子投胎的时候眼睛擦亮点。

  要说,就算是不知道阮家后院具体情况的,只要稍微派人探一探,当然,需要万分的小心谨慎,就会发现,当真不简单,因为守卫很森严,如果不是有鬼,何以会有着如暗卫甚至是死士一般的人存在,一般的王府都比不上,只是一个臣子而言,养暗卫,养死士,是想干什么?

  好吧,李鸿渊知道,阮瑞中并不知道自己家里有这样一群人存在。

  就因为这样,李鸿渊要在阮家安插人手很不容易,安插进去的,也不能随意动用,毕竟暴露的风险太大。

  相比之下,骆家就如同筛子,李鸿渊才能如此轻易的掌握骆家的大小事情。不过,显然,骆家这样的才算是正常,就算那些喜欢结党营私的官员后院,基本上都是这种情况。

  按理说,阮芳菲没能耐将阮家后院经营成这样,并且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阮家后院的掌控人,阮芳菲她娘,阮瑞中他夫人。

  李鸿渊将目光漫不经心的投向外面,首辅继夫人……

  阮芳菲在听闻嬷嬷与自己说的情况之后,脸色有些惨白。然后,不过众人阻拦,坚持要亲自去瞧一瞧。看守尸体的衙役,看她手抖得不行,脸上更是没了一丝血色,怪可怜的,想要劝阻她,可是阮芳菲坚定的摇摇头,手缓慢的伸向蒙着尸体的布,因为手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的捏住了一角,缓缓的掀开……

  “啊……”阮芳菲惊叫一声,腿一软,就向后倒去。

  万幸伺候的人及时的扶助了她,并第一时间蒙住她的眼睛。

  衙役忙将布盖回去,都说了让她别看了,他们这些见惯了死人的,在第一时间都被那死相给吓到了。脸上全划烂了,就那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彰显着死前承受的巨大痛苦,以及深深的恐惧,胆子小点的,大概能直接被那模样吓疯。

  阮芳菲作恶多端,心狠手辣,甚至亲手杀过人,但还是被下得不清,尤其是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宛如厉鬼,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那眼神让她猛然间想到一个人,一个被她亲手勒死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想到这个,可她现在呼吸急促,像要窒息一般,眼皮一番,就晕厥了过去。

  “姑娘……”跟在她身边的人都露出担忧又惊惧的表情。

  这件事情,靖婉他们自然也很快知道了,不知情的,十个人中,有九个都怜悯阮芳菲,剩下的那个基本都在怀疑今日是不是容易出水秽?

  然后甚至有人诡异得将李鸿渊的克妻命格搬了出来,毕竟,这出事的可都他的准王妃跟准侧妃,越说越觉得像那么回事,就算阮芳菲出问题是间接因素,但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这事儿甚至传到了乐成帝的耳朵里,身为老子,作为帝王,乐成帝并没有要压下留流言,除了实在没必要,乐成帝也觉得与他有关。

  乐成帝看着李鸿渊无动于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气不打一处来的同时,又很是无奈,看向骆沛山与阮瑞中的时候,眼中都带上了愧疚,“阮爱卿与落爱卿不若回去瞧瞧吧。”

  这份“恩旨”来得尴尬,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拒绝。

  骆沛山也很担心靖婉,虽然骆老夫人有派人告诉他情况,不过还是亲眼见见比较放心上。

  靖婉见到骆沛山,一愣,正要起身与众人一起见礼。

  倒是骆沛山先摆摆手,全都免了。顺便就坐在了靖婉旁边,“丫头如何了?”

  “让祖父担忧了,孙女好很多了。只是祖父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骆沛山见她面色不错,依照老妻的性子,若真有什么事儿,也不会让她坐在这里,就没多说,简单的将自己回来的原因说了。

  靖婉很无语,晋亲王这都成背锅侠了,不过,自己遭罪,多半还是因为他,所以他其实不算冤枉?只是跟所谓的“克妻”没没关系罢了。

  不过,阮芳菲那个婢女的死,不知道是不是晋亲王的手笔?他虽然说,事情他会处理,但是,他知道是阮芳菲的手笔吗?而且,那也说他准侧妃,各方面条件都比自己更好,他有什么理由帮自己对付阮芳菲,完全说不通。

  骆老夫人将骆沛山叫到“内室”单独说了些话。

  阮芳菲虽然名动京城,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那点小名头简直就是毛毛雨,因此完全就没怀疑老妻告诉自己的真相。骆沛山并没有暴跳如雷,脸上甚至连怒容都没有,只是眼中冷冰冰的一片,“我原想着,坐到今日这个位置,也就差不多了,不过现在看来,或许还可以再努力一把,到内阁去转转。”

  骆老夫人对他在朝堂上的事情,对他的“野心”向来不过问。“那阮姑娘的婢女,只怕是……”

  骆沛山与骆老夫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对于某人是主谋这一点至少有七成把我。

  骆沛山想了想,看在他这么回护乖孙的份上,气他的事情,就不计较了。

  凶手还在继续查找,不过这龙舟赛已经推迟了半个时辰,不能再延后了。

  于是,今日的重头戏终于开始了。

  因为两边的帷幔,视线受阻,在锣鼓喧天之际,两边的帷幔都被挂了起来。

  四百丈的赛道长度。按照靖婉的估测,启元的一尺大概三十厘米多一点点,一丈十尺,四百丈,差不多就有一千两百多米多一些,不算短了。

  御帐的位置在赛道两百丈的位置,而骆家差不多在一百五十丈的位置,距离起点还有几百米的位置,又是坐着,基本上还是啥都看不到。

  不过,根据欢呼声,可以猜到已经开始了,而且随着声音越来越响,龙舟也就越来越近了,即便是坐着,靖婉都看到了龙舟的身影,各家的衣服颜色都不太一样,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想都没想,靖婉就肯定,那黑漆漆的衣服,肯定就是晋亲王的,以为微弱的优势暂居第一。

  

第148章:全部送给她

  

  龙舟在眼前刷刷而过,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沿着河岸追着龙舟跑,看着跟在旁边伺候的人心惊胆战,这万一要摔一跤,让其他人从身上踩了过去……

  龙舟陆续的从御帐前的河道划过。“添彩头的时候,都还说六弟最会玩,这会儿看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假,看这样子,六弟今日是赢定了。”

  李鸿渊依旧一副懒散模样,将恭亲王的话无视得很彻底。对于这个存在感没另外两个强,但是又时不时要蹦达一下的四哥,李鸿渊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上辈子被李鸿熠收拾,李鸿铭推波助澜,直接被圈禁,没半年就下黄泉了,所以,根本就不用他特别处理,只要让人看好了,不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小小的推一把。

  恭亲王握紧了拳头,手背上冒出了青筋,很显然,某人的无视,让他很不满。

  而作为排行第五的皇子,病秧子王爷今日也难得精神状态都不错,可是这会儿夹在老四跟老六中间,也是抓心抓肺的难受,瞥了一眼四哥,六弟可是难得“乖顺”,一个个干嘛非要没事找事的去撩拨他?最后吃亏受气的还不是自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非要找罪受。

  要说恭亲王也是悲催,朝中山足鼎立,他属于最弱的一方,话语权比不上另外两个,再加上有个强势的岳家,被各方压制,他有时候自觉活得窝囊,这心里难免就有些扭曲,容不得别人忽视,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被瞧不起,这么多重臣在,让他更觉得丢了颜面,心中邪火旺盛,一时间有些晕了脑子,“六弟,四哥跟你说话呢,这就是你对待兄长的态度?”那声音就止不住的拔高了好几分。

  众人的视线都不由得投向他,怎么,今儿这“水秽”还影响到恭亲王了?胆儿这么肥?恭亲王受众人的目光洗礼,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他倒是享受这种“万众瞩目”,岂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骂他蠢货。尤其是左都督秦天鸣,知道李鸿渊的真正底细,心里啧啧两声,那脑袋丁点大,却想要天下最大的帽子,先不说抢不抢得到,就算是送给他,也不怕被帽子给压死。

  “六弟……”

  “聒噪。”李鸿渊终于分了他一个眼神,只是冷冰冰的毫无温度。“会不会玩儿与你何干,本王是输是赢,跟你有一个铜子儿关系?倒是你,下的彩头可不小,打肿脸充胖子,想想你那点家底能输几次吧。”

  恭亲王霍地站起来,眼神仿似要将李鸿渊生吞活剥了。

  李鸿渊嗤笑一声,“外强中干。”

  “李鸿渊——”作势就要扑上去给某人一个教训。

  “够了。老四,你给朕坐下,丢人现眼的东西。”

  恭亲王昏了头但没失去理智,一时间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动作僵硬的坐回去。

  其他人都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乐成帝对晋亲王偏心,早就偏得没边了,明知道如此,一个个还每每自取其辱,不过,也有人怀疑,晋亲王是不是有什么魔性,再理智的人对上他都忍不住?归根到底,还是他太气人,归根到底还是嫉妒心作祟,没本事,却拥有得太多。

  有人认为,所有的皇子中,晋亲王的私产只怕是其他人加起来的总和还多,如此,能够半点想法都没有,那必然是看破红尘,跨出三界之辈。

  晋亲王的龙舟,从一开始,就保持着优势,而且越往后越大,并且保持到了最后,在最后百丈,气他龙舟即便是奋力狂追,也只是将距离拉短了些。

  不过,纯粹看热闹的人,从来就不在乎到底谁输谁赢,他们看的是这个过程,感受的是这气氛,享受的是这份喜庆。

  除了私人直接的对赌,其他的彩头李鸿渊毫不客气的全收了,除了压了他的人,东西物归原主之外,还额外得了三样差不多同等价值的东西,其实一般情况都是一样,但是,谁让他赢了了,东西太多,他乐意,换句话说,有钱,任性,谁也没折。

  “剩下的,全送到骆家去。”

  要知道,除开分出去的彩头,剩下的依旧超过大半,这数目可是不小,眼皮都不眨一下,说送就送了,果然,对上这么个主儿,你还真没脾气。

  不过,这是不是说明,晋亲王对这一任未婚妻真很在意?

  “六弟,能不能把你三嫂压的东西给我?”李鸿铭笑着说道。倒是没有说出换的话,毕竟李鸿渊珠玉在前,如果他再作出用自己身上的东西换的事情,难免就显得刻意,于是,直接开口要,一是表明他对自家王妃的一个态度,另外也就彰显一下他与李鸿渊“兄弟情深”,是别人比不了的。

  “别找本王。”东西都已经开口送出去了。

  李鸿铭笑了笑,明白了他的意思。

  与恭亲王的态度高下立判,所以,就算是晋亲王的脾气不好,但实际上,也不完全是他的原因,你对他的态度好点,他也能对你和气点,所以,恭亲王就只能呵呵了。

  东西拾捡好,一一的送去,送往骆家的自然是最引人注目。

  在得知原因之后,引起来不少人的骚动,然后,不少人就将目光投向了安安静静的阮家,还想着这位就算不是正妃,入了王府也能一家独大,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之前晋亲王什么都没做,还没觉得如何,但是,现在做了,这差别可就太明显了。事实上,很多时候不在于东西的多少与好赖,而是那份态度。哪怕是靖婉占大头,而阮芳菲占小部分,也无人会说什么,一正一侧嘛,合理范围内的“不对等”那也是应该的。

  如此,人缘一向很好的阮芳菲,这个时候都还是招来了闲言碎语,没办法,金银都还不是人人都喜欢的,她阮芳菲自然不例外,不出状况无所谓,一出状况就必定遭人落井下石。有人甚至怀疑,阮芳菲迟迟不入晋亲王府,是不是因为不受晋亲王待见?毕竟吧,给她赐婚的时间在孙宜嘉之后没多久,孙宜嘉都已经在定好的婚期那天另外嫁人了,按理说,她应该在这之后不久就入门,可是现在晋亲王都又有未婚妻了,她那边也没动静,这还是要在正妃进入之后才轮到她?人家骆三姑娘还没及笄,等到明年,阮芳菲十七了,而且还有前提,骆三姑娘不会被克着。名动京城又如何,才压群芳又如何,还不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阮芳菲这会儿已经醒了,换成其他人,大概会将此事瞒着她,不过,她娘却在她还没听到任何风声的时候就主动告诉她。

  阮芳菲看着她美艳不可方物的亲娘,快四十的人了,看起来却还不到三十一般,在世人眼中,她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对原配留下的孩子,视如己出,虽然,阮瑞中的长子比她还大好几岁,而今孙子都有了,她早就做了便宜曾祖母。儿孙们敬重她,阮瑞中信重她,阮家后院,就没有任何超出她掌控的地方。

  伺候一个做自己爹都还嫌老的男人,真的无怨无悔吗?

  阮芳菲垂下眼睑,“不过是点身外物,娘,我还会在乎那点东西吗?”

  “我儿明白就好。”妇人温柔的摸摸阮芳菲的头。

  可是,阮芳菲不会知道,今日是她所有痛苦的开端,仅仅意识到晋亲王在意别人远远超过她,这点打击不过是九牛一毛。

  靖婉收到东西时,都不知道改说什么,晋亲王是想把她架起来烤呢,还是怎么着?不过,送都送来了,自然不可能再还回去。先取了自己压出去的彩头,“咦,弄错了,这不是我的东西。”非常少见的血玉,色泽均匀,水头十足,而且水头看起来也非常的流畅漂亮,她那镯子,论价值,十个也比不上它,论稀有程度,更是没得说。

  那丫鬟抿嘴笑,“三姑娘,就是它,王爷用这块玉,换了您的镯子。”

  靖婉再一次无语,说他不按常理行事,他还真是时时都能做出惊人之举,他做得这么光明正大,如果自己拒绝,反倒小家子气,落了下乘,于是,收了起来。

  她这份心态,倒是让送东西的人心下止不住赞叹。

  随后,睿亲王的近侍毕恭毕敬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靖婉自然没有不应允的,“是哪个,你拿回去吧。”因为放在锦帕里的,也就那么几样,很显眼。“另外几样,麻烦公公一并带回去给另外几位王妃。”

  “三姑娘客气了,并不麻烦。”

  靖婉直接用这些东西作了打赏,让他们每人都捡一样东西。

  在这些物件中,有很珍贵的,自然也有普通的,使用人的身份,就决定了它们的层次。那些看着门第显赫,内里情况名不副实的,在这重要的场合,又不得不盛装出行,这些东西,损失一件,只怕都够她们肉痛了,可是没办法。

  这些人倒也乖觉,每人都捡了一样价值比较中等的,道了谢,然后依次离开。

  再看着剩下的东西,说实话,除非是亲近的人,不然外人用过的东西,再贵重再好看,靖婉也没有用在自己身上的兴趣,说得难听点,膈应。靖婉看看基本上都已经回来了的兄弟姐妹们,笑道:“我今儿借花献佛,看看有没有你们喜欢的,自个挑几件。”顿了顿,“嬷嬷先瞧瞧,有没有违制不能用的东西,有的话就捡先捡出来。”

  “是。”龚嬷嬷应了一声,将每个托盘里的东西都查看了一遍,“姑娘,并没有。”

  一般而言,都不会出现这样情况,但谨慎一点并无错,如果因为她之故带累了家里人,那并不是靖婉愿意看到的。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选啊,还是说这些东西都没你们中意的?”

  “三妹妹,这些毕竟是晋亲王送给你,我们……”

  洛靖德的话还没落,就被骆靖博轻拍了一下,“送给小妹的,自然就由小妹处理,就算是御赐之物,除了一些特殊的,也没有不能送人的,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小妹不能用的,就当帮她忙啦。我就不客气啦。”说着,伸手就在最近的一个托盘上取了一个扇坠。

  有他带头,其他人也不再拘谨,开始欢喜的挑自己喜欢的。

  “三姐姐,这些东西似乎是说送给骆家的,而不是你,这些东西该归公中才是。”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一滞,齐刷刷的看向骆靖颖。

  要说这讨厌的人,有时候还真的是特别的讨厌,谁不知道那只是句说辞,又不是正规的年节礼,还公中,多大脸才会说出这种话。

  “没人让你伸手。”骆老夫人冷声说道。“挑你们的,管她作甚。”

  骆靖颖原本就不是很讨喜,在知道她要入睿亲王府做侍妾之后,或许是自己想到什么,又或许是有其他人与他们说了什么,总之,今日出门,就没人搭理过她。

  事实上,谁又能知道她日后会如何,那毕竟是王府,睿亲王作为最可能成为新帝的人,这时候与她交一份善,远好过与之交恶,可事实上,骆家没一个那么做,这在某种程度上,彰显的是两位大家长对她的态度,同时也是骆家的家风所影响。

  欢欢喜喜的继续挑选东西,小姑娘之间,还相互在对方身上比划比划,不过,适合她们用的东西在少数,价值也并不高,毕竟这来源是气他的小姑娘。

  骆靖颖咬着嘴唇,缩到一边。最后想了想,走到骆老夫人身边,“祖母,孙女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了。”

  “没人有空送你回去。”

  “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好。”

  “在家里都能没了半天,在外面,我怕你找不到回家的门,给我老实待着。”

  骆靖颖岂能不明白骆老夫人这话的意思,脸上青青白白,心中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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