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122节

  “嫂子睡得可好?”

  “挺好的。”孙宜嘉点点头,从小桌上捻了一个酸梅子放嘴里。

  因为窗帘子没有放下来,靖婉突然看到了一辆解了马而后被遗弃的马车,尚好的一辆马车,看着普通,定不是哪位王爷或者王妃的,不过,王府也还有其他的家眷,使用的,自然也没那高的规格,而位于骆家前方的,也不止皇族成员,靖婉心中一动,若是好端端的,这马车自然不会就这么遗弃,看来应该是跟之前的事儿有关。“这谁家的马车?”

  “应该是首辅大人家的。”孙宜嘉瞥了一眼,又兴趣缺缺的收回目光,不过语气中有点幸灾乐祸。出事的是阮芳菲,她自然高兴,“听说阮芳菲休息的时候,马车上出现了很恐怖的脏东西,被吓得不轻,甚至有点癫狂了呢。”

  靖婉颇为无语,阮芳菲是她仇人,她都没觉得如何呢,这嫂子倒是乐颠颠的。

  “癫狂了好啊,彻底的癫狂了最好,她就不用进晋亲王府了,免得膈应人。”

  “嫂子……”靖婉无奈,她怎么还记得这一茬呢。

  “好吧,我不说了,她阮芳菲最近一直霉运缠身,说多了,晦气。”

  晦不晦气靖婉不知道,她只知道,阮芳菲确实倒霉,而且是倒血霉,即便不是能将人吓得癫狂的脏东西,那也明显是在整她。靖婉原本还想着报仇,可现在看着,就如同是有人在帮她报仇,而且,是一步一步的,一点一点的,感觉上明明是能一把摁死阮芳菲,实际却用钝刀子在割肉,不让她受尽折磨,不让她痛得撕心裂肺誓不罢休。

  是不是专门为她报仇不知道,只是有人针对阮芳菲这是事实,那么,这个人是谁呢?是一开始在恭亲王府折辱阮芳菲的晋亲王李鸿渊?

  很多东西,都存在一些似是而非的指向,但是,你当真去细细推敲的时候,又会发现,完全经受不起推敲,存在着很多的漏洞,完全就串联不起来,那么这些指向,就像是被人故意遗留下来的,感觉上是可以抹掉的。

  或许是因为阮家的事情,导致乐成帝心情不太好,当然,多数人都不知道,晋亲王还遭遇了“反贼”暗杀,之后的行程,除非必要,都没再停留,万幸,接连两天,都再出事。按照这个速度,再有一天就能抵达承德避暑行宫。

  只是,在头一天傍晚,路经一条河,然而,那么运气不好的是,桥断了。

  乐成帝心里的郁气还没有消,这会儿又遇到晦气事儿,心中难免恼怒,须知,在仪仗前面,可是有人先开路的,一路上将无关的人早早的清除,禁止通行,之前都没接到桥断的消息,这会儿,这会儿岂不是让人火冒三丈。

  可惜,火气再如何大,这桥断都断了,也没办法,一时半会也修不好,总不至于打道回京,那么就只能选择绕路,而探路的结果是,上游一里处有一座索桥,显然,不能用,再往上,暂时还没发现,往下两里处,依旧是索桥,终于在七八里的位置发现了另一座桥,勉勉强强的能让马车通行。

  于是,车队折回,盖因为没办法沿河岸走,只能倒回一里地,再向下游。

  不过那也就是一条勉强能让马车通过的路,一边走还需要进行平整,这速度自然就慢了,总之,概括起来就两个字——糟心。

  你说说,这几乎年年都要避暑,年年都要走那条路,自然也是年年维护,结果呢……

  这路越发的不平,靖婉坐在马车里着实是遭罪,可惜,因为骆靖博要照顾媳妇,而且也是艳阳高照,除了拉车的马,便没准备多的马,想要下来骑马都不行。

  也就在这个时候,暗一却牵了一匹马过来,其用意,不言而喻。

  靖婉微微的沉默,说真的,晋亲王体贴起来,还真是让人有些招架不住又难以拒绝。

  不过,靖婉的目光在暗一身上停留了片刻,“你晋亲王身边的侍卫长?”

  “回骆姑娘,是的。”不知道靖婉的用意,却也乖乖的回答。

  靖婉不想继续在马车里遭罪,于是收下了李鸿渊的好意思,“替我谢过王爷。”

  “骆姑娘客气了。”暗一留下马离开。

  靖婉从马车上下来,她自然是会骑马,只是并不十分精通,平整的对方可以跑跑,不平整以及一些小路坡岭就只能骑着走走,相比晋亲王在大战公主府炫的马技,这差距何止是十万八千里,所幸,现在的行程也慢,要骑马跟上,只是小意思。

  然后,靖婉戴上纱帽,踩着马蹬凡身上马,才坐稳,靖婉就发现了异常,这马鞍的坐垫触感跟马车上的坐榻的触感一样,软软的,还带着微凉。看这马鞍的外形就知道,绝对是老早就配好的,而不是临时起意。而且这马当是属于宝马,却显得很温顺,完全没有因为背上的是陌生人就蹶蹄子。十有*是在出京前就准备好了,或许还是专程为她准备的,已被不时之需?靖婉也不想自恋,奈何,不止一次证明,晋亲王真的是为了她。

  自己这个冒牌的,都能如此上心,那么原版正装的那个呢?晋亲王对她好到何种程度?不过,常规的情况,对待替身,除了强取豪夺之外,不是应该还有一言一行都以原装为标准吗?尤其是晋亲王这种霸道不讲理的人尤其甚,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从未要求过她什么,反而一切都依照她自己的喜好。

  看不懂啊……

  靖婉觉得,自己受晋亲王的影响还是有点深,不然何以他每次做点什么都止不住的要想一想呢?分明是每次都告诉自己,想不通就不要想的。

  唉……

  骑在马上不紧不慢的前行,没了晕眩心慌的难受感觉,靖婉觉得还挺悠哉。

  不过,看样子,在天黑之前是过不了河了,这是又要在野外露宿的节奏?

  要说这避暑行宫,年年都要去,只修了路,却不见沿途有驿站,按理,应该是算好时辰,该在哪些地方建立歇脚住宿的驿站,而且,因为是圣驾要用的地方,应当十分的奢华才对,结果呢,一路上,连个正常的驿站都没有。

  靖婉好奇之下问了,得出的结果让人挺无语的。

  承德避暑行宫,是启元太祖年间才开始建造,而非前朝留下的宫址再加以改造,除了出京的那三十多里与官道重合的部分,后面直到行宫,都没驿站,按照太祖的意思,他的后辈子孙,当知道疾苦,领略山河的美好,平日外出的机会也少,所以,前往避暑行宫的路途,当是难得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于是太祖号召,子孙们,风餐露宿去吧。

  靖婉听完,想要问候那位太祖,你是脑子抽风吗,当了皇帝,天下之主,真的是风餐露宿,只会更加的劳心劳力,试想,为了让皇上一路上吃好睡好,没有驿站,这得随行多少东西,得累赘到何种地步,你下令不得将驿站修得跟行宫似的更靠谱。

  果然不出靖婉所料,离桥头还有一段距离,这天越来越黑,再不找地方准备夜宿,大概就要摸黑行事了。乐成帝只得黑着脸下令找地方。

  很快,前面不远处有个临河而建的村子。

  乐成帝屈尊降贵。

  要说这村子还是大村子,足有上百户的人家,近千的人口,因为这里离京城也不算特别远,还有人去过京城,然而,天颜却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到,因此,得知天子驾临,整个村子的人都是惶恐又兴奋,早就知道圣驾就在近日会前往避暑行宫,还有些人想要去偷偷的看一看,当然,只能是远远的,见识一下圣驾的威仪,人,是绝对看不清楚的,毕竟,那铁蹄铮铮的护卫队,就叫人胆寒。

  靖婉不知道,在距离行宫的道路几里地的地方有这大的村庄,算不正常,不过,看上去存在的年头也不短了,一直都安安分分的,而且御林军也仔仔细细的查看过,当是没有问题才是。刺杀这种事儿,遇到一次应该就算是特别的幸运了吧?

  于是,就在村子里安顿了下来,各家倒是想要腾出地方,让给这些贵主儿们,尤其是里正,还想将乐成帝请回家去住,不过可惜,乐成帝一句不扰民给婉拒了。

  至于是真的不扰民,还是嫌弃,呵呵……

  倒是没有自个儿埋锅造饭,借用了各家的厨房。

  靖婉已经回到了马车上,孙宜嘉也在似过了最热的那段时间之后就回了她跟骆靖博的马车。从窗帘子的缝隙看向外面,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探头探脑的往车队里面看,带着好奇与兴奋,不过不仅有御林军,各家的护院也坚守职责。

  姑娘夫人们不会露面,但是丫鬟们却在忙进忙出,要知道,大家婢,在这些人眼里,那也是高不可攀的,农妇们难免羡慕嫉妒,哪些汉子,甚至忍不住露出淫邪的目光,这么些漂亮水嫩的姑娘,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一回。

  靖婉皱了一下眉,就放下了帘子,怎么说,她莫名的不太喜欢这个地方,倒不是对这些处于底层的人有什么意见,在她看来,改变不了阶层格局,那么就更彻底的隔绝开一些更好,不管是什么地方,其实都存在仇富现象,如果没有接触到,或许还好一点,一旦近距离的接触了,明显的感觉差异,心里就会滋生落差,这些,就可能成为犯罪的根源……

  靖婉在听闻有那么些公子爷们,似乎为着看稀奇,带着人在村里乱窜,眉宇就皱得更紧了些,这可不是小村子,未婚的姑娘应该也有不少,肯定也不乏一些出色的,谁知道会不会因为他们就搅乱了一池春水,前世,古装电视剧中,狗血的邂逅不在少数,可是,要不就是有人设的局,就算不是,单纯的姑娘们在因为表面的风光进了高门大宅,最终只怕是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靖婉让人去叮嘱了骆靖博一声,乖乖的待在马车上陪媳妇儿。

  本来骆靖博夫妻二人还想下去走一走,不过听到靖婉的话,就打消了念头,在撩开帘子往外看的时候,似乎明白了靖婉的用意。

  靖婉就马车上随意的吃了一些,原本准备的就不多,剩下的也不多,不过,就算是这样,如果让那些农家人看到,说不定依旧垂涎不已,靖婉用膳,基本都不用公筷,所以,她吃剩的,基本上不会赏给丫鬟们吃,现在更不可能给外人。

  “餐盘都洗干净了,你们亲自动手,另外,点心干果之类的东西,给主人家送些,再留些银两。”靖婉吩咐之后,就不再多言。

  野外露宿,洗澡或许还方便一些,在这里,靖婉反而觉得不自在,于是决定忍一晚上,只是随便的擦洗一下,不管如何耽误时间,明晚之前必然会抵达行宫,到时候再好好的泡一泡。

  随着夜幕降临,村子里也渐渐的安静下来,只是偶尔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犬吠。

  靖婉在马车上睡得不是很安稳。

  半夜时分,靖婉突然惊醒过来,须知,这对她而言,可是少之又少的情况。

  靖婉隐隐约约的听到吵闹声,这是快天亮了?“嬷嬷,什么时辰了?”

  龚嬷嬷就在她旁边,伸受拍了拍,“还早,姑娘要不要喝水?”

  “嗯。”

  随后,一盏小灯被点亮,光线并不强,刚好看得清东西。

  不用龚嬷嬷吩咐,丫鬟很快就拿了水进来,毕竟,她们的马车就在旁边。

  靖婉喝了水,再一听,不对劲,“这是出事了?”

  

第174章:半夜惊

  

  靖婉喝了水,再一听,不对劲,“这是出事了?”

  “姑娘,要不奴婢去瞧瞧?”龚嬷嬷说道。

  靖婉摇摇头,“不必,真有什么事儿,等天明之后,自会知晓。”发生在大晚上的事儿,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搞不好就是什么阴私事儿,这会儿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去打探,能不能打听到是一回事,就怕一个不好惹得一身腥。“嬷嬷去歇着吧,不用在这里守着我了。”

  “这是在外面,不比在家里,姑娘且安心睡,奴婢没事。”

  别听龚嬷嬷轻言细语的与她说话,靖婉却能知道她的坚持,两年多的时日,日夜相处,足以她们将彼此的性情都摸得投投的,而龚嬷嬷执拗起来,靖婉也拿她没辙。

  于是,还是乖乖睡觉吧。靖婉小小的打着哈欠,又躺了回去,本来就没怎么清醒,在龚嬷嬷灭灯之后很快又入睡,之后倒是睡得挺安稳。

  龚嬷嬷轻轻的给靖婉摇着扇子,保证有一丝丝的凉风,而又不至于太急而影响她。

  黑暗中,尽管看不清,龚嬷嬷依旧对着靖婉的方向:好姑娘,今晚之后,那些跟王爷搭着边的魑魅魍魉就都处理干净了,他说会一辈子对你好,你且相信他,他虽然时常不守规矩,肆意妄为,而且霸道脾气坏,他却向来说话算数,你会过上理想状态的日子的,不用将寄托在三少爷跟三少奶奶身上,好姑娘,你一辈子都会好好的。

  且说此时,里正家里,乐成帝端坐,虽然不少朝堂上的那把龙椅,身上也只是便服而已,却也同样坐出了非凡气势,尤其是那身上嗖嗖直冒的冷气,便是六月的天,也止不住叫人哆嗦,在场位数不少的人,王公大臣还好一点,那些平民百姓,却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跪在当场的,还不止平民,还有那么两个身份贵重的人,位于乐成帝的正前方。

  “这半夜三更,父皇叫儿臣来此作何?”李鸿渊散漫的从外面走进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未睡醒的沙哑,同时也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不悦,想也是,睡得好好的,被人叫了起来,如果不是他老子请,那火气指不定多旺盛呢。

  乐成帝抬头看了这六儿子一眼,头发披散在脑后,外衣也只是随意的披着,在并不算亮堂的火光映衬下,相比平日里不少满身戾气,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烂德性,敛去了那极强的攻击性,显得温顺无害的许多,这样的他,他这个当老子的还从来没见过。“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李鸿渊皱起眉,感觉上那暴戾之气又在升腾,他的睡眠其实一向都不怎么好,睡觉的时候环境要很安静,任何的响动都会影响到他,起床气也很重,这几日在路上,自然是尤其的睡得不好,这时候,就算是他老子,也肯定得不到他一个好脸色。揉了揉眉心,强忍住了,“父皇到底有什么事儿?”有事快说,麻利点,爷还要睡觉。瞥了跪着的几个人一眼,“不睡觉,唱大戏呢?”

  换前世,他登上了皇位,尤其是在江山稳固之后,天崩地裂的大事儿,也得等他睡醒再说,今生,能打扰他睡觉而不会引起他怒气的,大概也就只有靖婉的事儿。

  大晚上的被吵起来,换谁都不悦,知道他脾性,乐成帝这会儿倒也没有跟他计较。

  “渊儿,你且先坐下。”苏贵妃声音柔和的开口。

  李鸿渊循声瞧了一眼,“母妃怎么也在?”

  “母妃跟你父皇也都不想这会儿折腾,只是,唉……”苏贵妃无奈的一声叹息。

  沐公公等人给他搬来了随行的椅子,放在苏贵妃下手的位置。

  李鸿渊似犹豫了一下,带着郁气,慢慢的走过去,坐下之后,直接伸手摁着额头,没个正形的靠坐着,随着又闭上眼睛,苏贵妃所处的位置,敲好能清除的看到他微蹙的眉头,带着隐忍,掺着郁气,本身似乎还挺难受。

  苏贵妃看着心疼,她这儿子,平日里睡觉,那都是睡到自然醒,这深更半夜的起来,肯定遭罪。于是,对于罪魁祸首的怒气就越发的升腾。“阮大人,你那好闺女是准备让我们等多久?”即便是阮瑞中佝偻着背,一下子更像苍老了十岁,带着颓唐,之前虽然只是扭了腰,这会儿估计也没好利索,也没能让苏贵妃的怒气有所收敛。

  “娘娘……”阮瑞中嘴唇嗫嚅,后面的话却是再说不出来。

  李鸿渊睁眼看了他一眼,这老头,现在就打击成这模样,等到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就算是没有吐血身亡,多半也会中风瘫倒在床,多压榨他几年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李鸿渊兴趣缺缺的移开目光,整个启元,上万万的人口,还找不出一个能顶替他阮瑞中的人?没用就没用了吧。

  “又是阮芳菲闹幺蛾子了?先跟儿臣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小贱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身为你的准侧妃,竟然与他人勾搭成奸。”苏贵妃要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阮瑞中眼前发黑,可是他却没法子辩解什么,一阵一阵的喘着粗气。

  李鸿渊一顿,这才正了正身,带着微微惊讶,“这就是她让本王后悔的方式?”嗤笑一声,“倒是真豁得出去。”看着乐成帝跟前跪着的两个男人,不,其中一个还只能说是少年,“那么,这男人是谁,忠王叔,还是十一弟,或者,两个人都是?”

  “晋亲王……”阮瑞中浑身直哆嗦,那模样简直恨不得上前掐死李鸿渊。

  所以说,李鸿渊这一旦嘴毒起来,圣人都能跳脚。

  李鸿渊嗤笑一声,“她有胆儿做,还怕别人说?”

  “六哥,六哥,不管我的事儿,是忠王叔,不是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十一皇子急忙撇清,他可不想被恐怖的六哥惦记上,手掌大权的几个皇兄,他同样是说下手就下手,毫不手软,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可怜虫,肯定都不够他玩一回合的。

  说起来,十一皇子也是郁闷了,不过是见惯了身边的各色美人,突然来到这么个地方,遇到一个姿色还不错,又热情的姑娘,想尝一尝别有风味的美人,说白了,就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想尝尝清粥小菜,就跟靖婉初进村子时预料一样。

  这姑娘恰好就是里正家的,而且,说起来,他是被勾搭的那一个,或许是真的被富贵迷了眼,想早早的成就好事,那姑娘“饥不择食”的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好勾搭且身份贵重的,而某皇子还真就自愿的上了钩,于是有了晚上的相约,只可惜,这对野鸳鸯刚准备你侬我侬的狠狠厮磨一番,却听到了动静,撞到了另一对正在努力奋战的野鸳鸯。那感觉真是那什么……

  之前乐成帝没有发话,十一皇子倒也是安安静静的跪着,这会儿大概真的是为了向他六哥证明自己的清白,倒豆子似的,把他经历的前因后果半点不遗漏的解释得一清二楚。所以说,真的,在他们这些不受宠的皇子眼里,李鸿渊的淫威,比乐成帝的天威更让人胆寒。

  要说十一皇子还不足十四,可是从初尝男欢女爱之后,就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征兆,不过因为还在宫里,也不到娶妻的年龄,他也就只能跟身边的宫女厮混,然后有贼心没贼胆的偷偷看着宫里的其他宫娥,甚至他父皇的妃子们咽口水。

  也就难怪他轻轻松松的就被人引动了心思。

  等他说完,乐成帝抬脚就踹了过去。“没出息的东西。”

  十一皇子一个趔趄,不过乐成帝并没有太用力,于是,又乖乖的跪好,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挪远了一些。

  在乐成帝的认知里,老六那个孽障也好美色,但是,他知道节制,不是那种不顾身体夜夜笙箫的荒淫,这个毛都还没长齐呢,就敢肆无忌惮的玩儿,也不怕坏了身子。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事后得叫太医给他诊诊脉。不过,就算是自己儿子主动做了错事,那都是被人给带坏的,更何况,这次明显是被人勾搭的,那么这错,更是在对方了。“里正倒是养了个好女儿。”

  里正俯跪在地,越发的瑟瑟发抖,他女儿平日里也就心高气傲了些,可谁知道,谁知道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儿。“皇,皇上……”哆哆嗦嗦的却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而那姑娘也没好到哪里去,可没有了勾搭人的那份“大胆热情”。

  “皇上,依妾身看,既然十一对这姑娘有几分喜欢,不如就带走好了,当个丫鬟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我们途经这村子,就处置了一个姑娘,等同于搅了此处的安宁,于皇上的名声也不好,你说呢?”苏贵妃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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