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208节

  水寨的人眼眶红红的看着裴族长,个个都是感动不已,然后,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李鸿渊,大有拼到底的架势。

  话说,这人,做到了裴族长这份上,也算是大赢家了吧?

  李鸿渊似笑非笑的看着裴族长,对于一群“刁民”完全不放在眼里,而靖婉也同样没有这样剑拔弩张的阵仗给吓到,只是眼见着局面越发的紧张,仿佛一触即发,靖婉伸手在李鸿渊的胳膊上拍了拍,有些无奈的开口,“王爷,够了,斗气归斗气,可不要真的闹出人命来。”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

  李鸿渊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有些恼羞成怒的开口,“谁在斗气?”

  靖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不明摆着的吗?难道还不是?

  李鸿渊噌的一下站起来,脸色相当的难看,瞪着靖婉,就像是要生吞了她,片刻之后,什么都没说没做,拂袖而去。

  靖婉无奈的一声轻叹,轻轻摆摆手,“你们都先下去吧,我与裴老先生说几句话。”

  一众侍卫自然是无二话,而水寨的人在得到裴族长的示意后,也纷纷的退出去。

  靖婉亲自给裴族长斟了一杯茶,缓缓的开口道,“裴老先生也别怪王爷如此,他有心结,他心或多或少都有些怨恨,他出生就养在苏贵妃膝下,虽然苏贵妃待他如亲子,但是,都说天家无亲情,更何况苏贵妃还有一个亲子,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有谁能知道?说不得只是利用王爷来固宠,为她亲子争取筹码。

  圣上固然宠他,但是,圣上先是君才是父,其他的皇子,没有外家,也又亲娘,就算某些是两者皆不沾,却也没有圣宠,就是别人眼中的隐形人,不会构成威胁,相对而言,其实还更自在,王爷的圣宠,最让人嫉恨,偏生他没有帮他撑腰的人。别看他明面上风光无限,他其实是众多皇子中,过得最辛苦的一个。

  现在已经成年,心性越发的坚韧,但是,年幼时必然有过某些憧憬,却一直未得实现。现在,他的内心深处,未必就没有渴望。其实此番来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在得到消息的最初,王爷似乎就似有所感,他表明镇定,作为枕边人,却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焦躁与急切。说实在的,王爷现在不缺帮他的人,他缺的,是亲人……是真心对他的亲人。

  此番裴老先生以如此特别的方式‘邀请’王爷,不知是出自何意,单纯是为了他这个人,因为他是你血缘上的外孙,是亲人,因为明面上不好见他,才会如此,那么我相信,王爷对你的态度早晚会改变,但如果是为了其他,裴老先生最好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王爷在这方面,尤其的敏感,也尤其的反感。

  言尽于此,我就先告辞了。”靖婉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就离开了。

  裴族长也没什么反应,坐在那里有些出神。对于晋亲王妃的话,他基本是相信的,不过,他不确定的是,这到底是这外孙媳妇心疼自家夫君,而跟他说的,还是他们夫妻二人串通好,目的同样是打感情牌,从而获得更多的好处。在他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这夫妻二人,成婚也不过两个多月,自家外孙,看着就不是善茬,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过往,轻易的说出口。

  而带着自己媳妇儿出行,一路上恩恩爱爱,在裴族长眼里,也不是真的恩爱,只不过是一种掩饰。

  不过,不管是哪一样,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想要达成目的,就必须要有“诚意”,任何方面的。

  回到他们临时住的地方,靖婉看到斜斜的靠在椅子上,百无聊奈的翻着一本书的李鸿渊,哪里还有半分怒色。察觉到靖婉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婉婉在外人面前编排为夫什么呢?”

  靖婉走过去,抽掉他手中的书,带着点揶揄的看着他,“王爷这演技,倒是越发的收放自如了啊。”

  “是嘛?婉婉也不耐啊,继续努力。”

  靖婉轻笑一声,就此打住,扯这些,实在是没意思,而且,最后她输的可能性太高。将自己刚才的话大致的重复了一遍。

  “为夫混得有这么糟?为夫明里暗里如一的肆意,想让我遭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是是,王爷是谁啊,只有你让别人遭罪的份儿。——你说,这位裴族长会怎么想。”

  “那见鬼的想要真正的亲人,就不要指望他了。不管怎么想,我至于他至关重要,他至于我,鸡肋不如,我不可能让他占据主动的,不让他狠狠的放血,他休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那么,之后的事,让他摆平?”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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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打感情牌谁不会

  

  乐成帝的未尽之言,大家都知道,不过是严重程度而已,只是,这个时候,都将情况往最糟糕的方向想,要知道当初皇贵妃死时,虽然不关乎朝堂,但是盛怒中的人,通常都会将“迁怒”二字发挥到极致,乐成帝身为九五之尊,更是无所顾忌,朝堂后宫可谓是哀鸿遍野,现在的晋亲王那可是乐成帝的掌中宝,若是出了事,还是因为差事途中遇袭,都说是水匪所为,然而,会与他的差事联系起来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后果自然是更加的不堪设想,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摘了所有相关人员的脑袋。

  所以说,有些人事先的预想实在是太美好了一点,高兴得也太早了一点。

  在接到八百里加急的圣旨时,两郡的官员有那么些险些晕厥了过去,还是低估了晋亲王在圣上心中的地位了吗?原本盐政上的事,大多数人都远不至于掉脑袋,现在好么,晋亲王出事了,反而可能将小命搭进去?那么,一番算计,是何苦来哉?

  尤其是开明府诸位官员的请罪折子,早早的就递了上去,但因为不是加急呈递,反而还没到御案之上,在接到圣旨后,寄希望有人能将折子给拦下来——圣上在盛怒中,本来是全面开火,这折子上去,那不是让圣上集火开明府吗,内阁的人该清楚这折子递上去的后果,而且大家多少都是利益共同体,应该会帮忙吧?可惜,想得太美好!

  如果内阁没有李鸿渊的人,或许真的能如他们所愿,然而,阮瑞中这个明面上中立派内阁首辅,本质上在晋亲王效命,在已经接到了晋亲王的密信之后,又怎么可能会阻拦,只会“不嫌事儿大”,面对众人的阻拦,阮瑞中只言:折子只能暂压,迟早都会送到圣上手上,暂缓,可以,若是晋亲王无恙,自然最好,若是确定晋亲王……那时候,压下折子的内阁,势必同样会遭到清洗,诸位确定要为开明府的官员,用自己的前程乃至身家性命赌一赌?

  果不其然,所有阻拦的人都保持了缄默,比起自己,其他人,哪怕是有密切的利益关系,也只能靠边站,阮瑞中就是抓住了这一点,一击命中。

  然后,这些折子自然递了上去,果不其然,形同火上浇油,乐成帝又一次炸了,虽然发生在开明府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具体的却不太清楚,你现在请罪?早干嘛去了!乐成帝才不管折子在路上滞留了几天,只知道他儿子生死不明的时候一帮人马后炮的“请罪”,这在他看来,就不是请罪,而是想要将自己摘干净,推脱责任,真有这个时间写折子请罪,怎么就不知道在出事之后就保护好他儿子,防止再一次出事?再一次出事的时候不想着搜寻或救人,在这里写一堆废话?

  开明府府军就有三万,结果让一百匪类混入城,冲进了亲王住的别院,他娘的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也是天平时期,如果遭逢战乱,有这样的事情,岂不是等于将城池拱手让人?好吧,这气死有点强词夺理,当真遭逢战乱,必然是大门紧闭,又怎么会让一百多号不明人士混入城中,更何况,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不明人士,可是,乐成帝现在会去想这些吗?他不会,他只想他儿子,他跟他最心爱的女人唯一的儿子,很明白,后者,才是重点。

  开明府的总督首当其中,直接被乐成帝削了三级,这还只是暂时的,如果最后确定晋亲王已然不测,绝对会被捋成秃子,如果再查出其他的事情,不如盐政,比如暗害晋亲王,绝对查抄满门,其他人,除了没写请罪折子的人,都被削了一两级不等,而最后,孙巡抚一家独大,连兵权都暂时的交到了他手上。

  被移交了兵权的开明府总督,那脸色才叫精彩绝伦,苏巡抚是他的老对头,两人相争早就不是一天两天,苏巡抚不显山不露水,开明府总督却也从不敢瞧轻了他,他想过自己在某些事情上可能会输,只是没想到,这一输,实在是太狠,有可能再也爬不起来,不仅如此,现在还沦落到对方的手下,听从对方差遣。请罪折子没这苏老狗的份儿,在别人的请罪折子上,他越俎代庖,做出不合规矩甚至会遭到惩处的事情,因为是为了援救晋亲王,反而是不过有功!

  “巡抚大人心里很得意吧?”开明府总督,哦,不对,是前总督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得意?有什么可得意的?晋亲王至今生死不明,全力找到晋亲王才是。”苏巡抚一脸正色,“这个时候,切不可分不清主次。”这话似是在提醒对方,什么才是当下最后关键的。

  前总督心头的怒火更甚,就算是这老狗奚落一顿,也好过看他这虚伪的嘴脸,但是那担忧跟恐惧也的确更甚,之前有多想要晋亲王的命,这时候就有多希望对方依旧安然无恙。

  开明府出动五千府兵,沿着运河向下,这搜寻的范围扩大,苏巡抚的命令。

  相比起其他人,苏巡抚心里也不是那么的安定,只因为察觉到了晋亲王的非同一般,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只是晋亲王安排的一出戏,他不想李鸿渊死在开明府,但不代表他就希望李鸿渊活着,逼走李鸿渊在他的计划之内,在运河上动手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不过,官匪勾结却是不在他的计划里,他做事,向来要确保百分百的成功,水匪好用,却不被他信任,而且还有被抓到把柄的风险。

  可问题是,他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不仅如此,还全然失却了踪迹,是已经死了?还是被抓了?前者还好,若是后者……

  如此范围的搜寻,被找到也是早晚的事情,不过也差不多是李鸿渊“歇脚”的两日。

  在某种程度上,被裴族长“照拂”的这群假水匪,是生是死,完全取决于李鸿渊的一念之间,当然,李鸿渊的一念,完全在靖婉手里,靖婉会让这几百号的男女老幼去死吗?如果他们是为非作歹的真水匪,或者是因为犯了什么的大罪无处可去才被裴族长聚集在这里,那么,便是不要他们的命,靖婉也会让他们去该去的地方,比如监牢,比如苦寒之地。

  现在的问题是,这两者他们都不占。

  裴族长想要跟李鸿渊说点什么,奈何,李鸿渊现在就是油盐不进,甚至因为对方太“聒噪”,一度让侍卫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裴族长也清楚的感觉到,他如果再说一个字,李鸿渊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说起来,他来这里,一向隐秘,真死在这里,基本上等同于白死,裴氏的人连他的尸体怕是都找不到。

  在裴族长还没退的时候,水寨的人就已经冲了出来,即便是有侍卫拔刀威胁,也不能让他们退一步。

  裴族长急忙劝阻,脸上带着无奈,“王爷,这次都是老夫的错,你大人有大量,且绕过他们一回,他们都是苦命人,而且心地善良,如果非要做些什么,才能让你消气,你大可冲着老夫来,绝无半点怨言。”隐隐的带着点祈求。

  水寨的人眼眶红红的看着裴族长,个个都是感动不已,然后,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李鸿渊,大有拼到底的架势。

  话说,这人,做到了裴族长这份上,也算是大赢家了吧?

  李鸿渊似笑非笑的看着裴族长,对于一群“刁民”完全不放在眼里,而靖婉也同样没有这样剑拔弩张的阵仗给吓到,只是眼见着局面越发的紧张,仿佛一触即发,靖婉伸手在李鸿渊的胳膊上拍了拍,有些无奈的开口,“王爷,够了,斗气归斗气,可不要真的闹出人命来。”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

  李鸿渊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有些恼羞成怒的开口,“谁在斗气?”

  靖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不明摆着的吗?难道还不是?

  李鸿渊噌的一下站起来,脸色相当的难看,瞪着靖婉,就像是要生吞了她,片刻之后,什么都没说没做,拂袖而去。

  靖婉无奈的一声轻叹,轻轻摆摆手,“你们都先下去吧,我与裴老先生说几句话。”

  一众侍卫自然是无二话,而水寨的人在得到裴族长的示意后,也纷纷的退出去。

  靖婉亲自给裴族长斟了一杯茶,缓缓的开口道,“裴老先生也别怪王爷如此,他有心结,他心或多或少都有些怨恨,他出生就养在苏贵妃膝下,虽然苏贵妃待他如亲子,但是,都说天家无亲情,更何况苏贵妃还有一个亲子,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有谁能知道?说不得只是利用王爷来固宠,为她亲子争取筹码。

  圣上固然宠他,但是,圣上先是君才是父,其他的皇子,没有外家,也又亲娘,就算某些是两者皆不沾,却也没有圣宠,就是别人眼中的隐形人,不会构成威胁,相对而言,其实还更自在,王爷的圣宠,最让人嫉恨,偏生他没有帮他撑腰的人。别看他明面上风光无限,他其实是众多皇子中,过得最辛苦的一个。

  现在已经成年,心性越发的坚韧,但是,年幼时必然有过某些憧憬,却一直未得实现。现在,他的内心深处,未必就没有渴望。其实此番来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在得到消息的最初,王爷似乎就似有所感,他表明镇定,作为枕边人,却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焦躁与急切。说实在的,王爷现在不缺帮他的人,他缺的,是亲人……是真心对他的亲人。

  此番裴老先生以如此特别的方式‘邀请’王爷,不知是出自何意,单纯是为了他这个人,因为他是你血缘上的外孙,是亲人,因为明面上不好见他,才会如此,那么我相信,王爷对你的态度早晚会改变,但如果是为了其他,裴老先生最好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王爷在这方面,尤其的敏感,也尤其的反感。

  言尽于此,我就先告辞了。”靖婉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就离开了。

  裴族长也没什么反应,坐在那里有些出神。对于晋亲王妃的话,他基本是相信的,不过,他不确定的是,这到底是这外孙媳妇心疼自家夫君,而跟他说的,还是他们夫妻二人串通好,目的同样是打感情牌,从而获得更多的好处。在他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这夫妻二人,成婚也不过两个多月,自家外孙,看着就不是善茬,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过往,轻易的说出口。

  而带着自己媳妇儿出行,一路上恩恩爱爱,在裴族长眼里,也不是真的恩爱,只不过是一种掩饰。

  不过,不管是哪一样,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想要达成目的,就必须要有“诚意”,任何方面的。

  回到他们临时住的地方,靖婉看到斜斜的靠在椅子上,百无聊奈的翻着一本书的李鸿渊,哪里还有半分怒色。察觉到靖婉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婉婉在外人面前编排为夫什么呢?”

  靖婉走过去,抽掉他手中的书,带着点揶揄的看着他,“王爷这演技,倒是越发的收放自如了啊。”

  “是嘛?婉婉也不耐啊,继续努力。”

  靖婉轻笑一声,就此打住,扯这些,实在是没意思,而且,最后她输的可能性太高。将自己刚才的话大致的重复了一遍。

  “为夫混得有这么糟?为夫明里暗里如一的肆意,想让我遭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是是,王爷是谁啊,只有你让别人遭罪的份儿。——你说,这位裴族长会怎么想。”

  “那见鬼的想要真正的亲人,就不要指望他了。不管怎么想,我至于他至关重要,他至于我,鸡肋不如,我不可能让他占据主动的,不让他狠狠的放血,他休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那么,之后的事,让他摆平?”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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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后续安排,刺激

  

  所谓之后的事情,很显然,这个地方迟早会被找到,既要将李鸿渊故意“失踪”的事情给圆回来,又要保住水寨的人,就需要合理的“解释”,这个解释,可就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搞定的事情,很多事情都需要安排,如果再不抓紧时间,怕是就来不及了。这明明是双方的事情,毕竟,若是圆不过去,对双方都极为不利。

  现在李鸿渊理直气壮的将所有事情都交给裴族长处理,对方还不得不接手。谁让现在需要拉近关系的是他而不是李鸿渊。

  李鸿渊没有出面,后续的事情全部交给靖婉全权做主。

  靖婉倒也没说什么,这会儿自家夫君在演傲娇呢,自然也进行到底,不过,靖婉没戳穿的一点,某人心里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傲娇,当然,不是因为裴族长。具体的,或许大概是某人想要偷懒了。

  靖婉与裴族长协商的结果是,晋亲王遇袭,在护卫的保护下,进入了山岭,袭击者穷追不舍,连续两日,就在众人都筋疲力尽,负伤累累的时候,遇到了水寨的人。如此,该圆的圆了,该保的保了。只是这细节的安排,却相当的困难。

  然而,随后靖婉才发现自己想多了,该安排的,裴族长都已经安排好了,显然,他早就设想到了这些,方才的商讨,左不过是给了他认为相对合理的安排,因为跟靖婉想的也差不多,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比如,将“袭击”的地方往下移了十里,沉在水里的船已经移了下去,靖婉倒也不想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这一段运河已经被封了,禁止通行,运作起来,应该逼预想中容易一些;

  再比如,进入山岭后的“逃亡”路线上,时不时的会出现打斗的痕迹,还沿途留下了不少的尸体。

  “……现在要处理的,就是王爷跟王妃所携带的东西,以及跟随的人员。”裴族长波澜不惊的说道。

  靖婉的脸色不太好,尸体,这尸体是从哪里来的?总不至于是刚好有,很显然,裴族长草菅人命!“山岭里多的是飞禽走兽,只要适当的弄一些血迹,碎布之类的东西就足以,裴老先生合一非要做的这个地步?”

  裴族长却是不以为意,“老夫知道王妃娘娘是心善,但是,伪造总要做到逼真,聪明人不在少数,既然本身就有人想要王爷的命,那么,肯定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要知道,王爷所携带的人可是不少,而且身手都不错,能逼得这么多人败退逃走,对方的人数可不在少数,这么多人折损在山岭里,岂是一些血迹跟布料就能摆平的。不过,王妃娘娘也大可以放心,到底也只是伪造,尸体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也绝对不会少就是了!靖婉脸色没有好转,一片冷然之色,“裴老先生既然早就设想周到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王爷身边的这些人,大部分都会打发了,可是他们也不能离王爷太远,想必裴老先生也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的容身之所。另外,王爷金贵,享受管了,现在要将这些东西与船一起沉了,即便是随后打捞上来,有一部分怕是也不能用了……”

  “王爷的一应损失,裴氏会加倍补偿的,只是暂时委屈王爷些时间。”

  “如此再好不过了。”靖婉拂袖而去。

  “王妃娘娘……”裴族长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靖婉没有回身,只是微微的侧头,连称呼都省了,对裴族长的做法不赞同,表现得再明显不过。

  裴族长就像没看见她的不悦,依旧不疾不徐的开口,“留下来的人,毕竟是经过苦战才保护了王爷跟王妃娘娘不受损伤,身上,岂能半点不带伤?王妃娘娘你说是不是?一切都是为了王爷着想,还请王妃娘娘三思。”

  靖婉黑着脸离开,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折了多少条人命进去,而现在,在眼皮子低下,还要看着在好好的人身上故意弄出伤势?风寒都可能要人命的地方,而且现在已经是五月,伤口容易发炎,谁知道会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裴族长对靖婉的怒气不置可否,端着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然后将茶杯置于眼前,像是在打量什么珍宝一般细细观摩,“妇人之仁。”在某些方面,他承认,自己这个外孙的王妃很好,可在某些方面,还是欠缺了很多,现在这种局势下,这个样子可做不了一个贤内助,太过仁善,也不适合母仪天下。“果然还是该换一换吗?”

  看着一脸冷然的靖婉,李鸿渊知道,十有**是那老家伙做了什么,惹她不生气了。“婉婉别生气,为夫给你报仇。”

  “你什么都还不知道,就想着报仇?说不定人根本就没有错处。”靖婉冷讽。

  “我家婉婉不高兴了,那就是他的错,而且,本王想要收拾谁,还需要理由?”如此的理所当然。

  靖婉微微的眯眼看着李鸿渊,蓦然间发现,该说,这男人果然是裴族长的外孙吗?还真是相当自负,相当的以自我为中心,裴族长的这特性相对内敛,而李鸿渊更为狂肆张扬。另外,这个男人的中心有她一份,而且她占据着更重要的位置,就算有时候不得不做本质上让人不喜的事情,因为亲近的关系,她还是不会生他的气。

  这算是终于找到了李鸿渊“自我”的由来?

  靖婉与李鸿渊简明扼要的说了他们“协商”结果,李鸿渊自然就知道了靖婉堵心的缘由,事实上,这基本上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有些事情没必要说出来,不然婉婉只会更不舒服,在这些方面,她是欠缺的,不可能是那老东西的对手,只要她的心肠一日冷硬不下来,就永远不是这类人的对手,李鸿渊也知道,她不会走到这一步,从始至终都会是“手下败将”,不过,又如何呢,这些人,他来收拾就够了,“欺负”他媳妇儿,自然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事已至此,别多想了。”

  靖婉扯了扯嘴角,她知道只能如此了,可是心里一时半会也平静不了。

  “至于自伤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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