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211节

  “准,哪有不准的,为夫也想回味回味。”单让媳妇儿占便宜,可不是李鸿渊的风格。

  又是好一阵闹腾,李鸿渊才慢腾腾的起身,由着靖婉笨手笨脚的给他更衣,遇到一个急性子的,估计得被靖婉弄疯了,好在李鸿渊是十足的耐心,半点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即便是如此,最后的成果也不叫人满意。

  靖婉对于自己差不多被养成“生活九级残障”表示有点小羞耻,她当人家媳妇大概是最不合格的,不过一想到自家夫君压根不在意,这不,利索的自己整理了一下,靖婉留下的小瑕疵就被摆平,就算是一身粗布衣,也还是仪表堂堂,俊美不凡,靖婉又理直气壮了,没办法,她命好啊。

  要说也是李鸿渊不知道靖婉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大概只会更加的心疼,她所不知道,她的命有多不好。现在再好,在某种程度上也不足以弥补,不过,李鸿渊其实也挺庆幸她不知道,“不记得”,那样的人生,大概没人希望走一遭。

  一阵“疯闹”,靖婉也需要重新梳妆。

  随后,二人又简单的吃了些东西。

  一切都妥当了,靖婉才跟着李鸿渊出了房门,猝不及防之下,靖婉着实被下了一跳。

  水寨的格局跟一般建筑本来就不太一样,不存在小院之类的东西,不过每家每户前面基本上都有个平台,相互之间又是各种木桥链接,又间或有上上下下的木梯,而唯一最宽敞的平台,那就跟农村的打谷场一个作用,多数是用来晾晒作物之类的东西,比它位置高的地方,基本上是出门就一目了然,而现在“晾晒”着一溜的人,而且还是个个官服加身,就算是品级最低的,都足以叫这水寨任何一个人敬畏。这个时候,大多数人或许在清晰的认识李鸿渊的非同一般。要知道,起初见到的时候,还能好奇的远远张望,而这个时候,几乎是家家关门闭户。

  实际上,这种心态很好理解,其一,多数人其实不知道李鸿渊的身份,其二,消息闭塞,很多人并不知道亲王意味着什么,往往还不如他们所能近距离的能看到或者时常听到的“知县”更具权威。现在这么一群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让知县那种人物毕恭毕敬,现在都像孙子一样的站在那里,低头垂手,不言不语。

  这样一个人,如何不叫他们畏惧。

  “诸位大人这是什么时候到的?”靖婉轻声的向丫鬟询问。

  “回王妃,昨儿半夜就有大人陆陆续续的抵达,最迟的是一个多时辰之前。”

  “来之后他们就一直在那里?”夜半三更,就一直在那里吹冷风?诸位大人还真是辛苦了!

  “是,水寨的百姓都不敢接近大人们,而大人们也没说要借地方歇歇脚,后来水寨的人给他们送了些热汤,然后在一个时辰前,诸位大人来过这边,被王爷赶走了。”青竹清晰的解释道。

  靖婉意识到,再他们过来的时候,估计她正在呼呼大睡呢,很好,晋亲王又霸道的帮她背了一次黑锅。

  靖婉并没有跟过去,不是很合适,也没有必要。

  待李鸿渊离开之后,靖婉让人搬了小凳,坐在外面小平台的边缘,居高临下,能看到水寨大部分的位置,以及波光粼粼的水面,这地方好山好水,短时间住还是不错的,不过湿气太重,长久居住大概就不行了,不过,靖婉见水寨的人都很康健,或许是有独特的祛湿方法。“青竹,孙……大人的情况如何了?”

  “孙大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昨夜就已经醒过了,水寨的人对解蛇毒很有一套,蛇毒基本上已经全清了,多休息休息,养几天就会没事的,只是,起初并没有发现,孙大人的右脚脚踝也伤到了,据说发现的时候已经肿得跟馒头似的,那处的伤大概需要一个较长的修养时间。”青竹一五一十的说道。

  靖婉沉默片刻,“人没事就好,让奶娘去看看他吧,就说,往事已矣,且珍重。”

  靖婉自认为,她的态度也很干脆果决,没给人留下黏黏糊糊的印象,孙宜霖对她的情深,让她稍微有点莫名其妙,虽然,李鸿渊对她的情深,同样让她费解一样。好吧,在她的感情观里,不存在一见钟情,不代表别人没有,而且,孙宜霖对她应该也不算是一见钟情,说到底,多多少少还是有环因素在里面,因为对女子的限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少有接触外男,男子自然也就少有能接触到别家姑娘的机会,这女子容易某个多数时候存在于听闻中的男子动情,这男子相对而言,应该也是一样的。共同的喜好,更是感情的基石。

  孙宜霖对她动情的最初,没有花木的因素在里面吗?谁都不信。

  “是。”青竹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奶娘去说,当然不会只是将靖婉的话转达那么简单,有些事情,跟他说清楚更好,或许对孙宜霖而言有些残酷,但是,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只有他彻底的放下了,对所有人才是最好的结果。

  如同靖婉所料,她奶娘去看了孙宜霖,还送了些吃食,因为几日都未好好吃东西的缘故,送去的食物都是些清淡的流食。

  奶娘细心妥帖,伺候他吃下东西,然后依着他的意思,扶他起来坐到窗边,开了窗户透透风。

  不过,他这个位置能看到那处大平台,却看不到靖婉所在。虽然听不到具体的情形,但是从诸位官员僵硬的体态,也大致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情。京城的官员们,这品级越高,领教晋亲王厉害的次数就越多,他们这些人同样不例外。

  孙宜霖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然后问及此次的事情,而大致的内容,早就已经串好了口供,而细节的地方,只说是当时的情形太吓人,都吓蒙了,只是跟着没命的跑,哪里还会注意那些。对于内宅妇女而言,这是再好不过的借口,再适时的表现出心有余悸,基本上不会有人不相信,也不会再追究,心里都存在一点的怜悯,不想勾起对方心里的恐惧。

  孙宜霖的目的,奶娘自然知道,也顺着他的意,说到了靖婉身上,然后,隐晦的表示,王爷是个醋坛子,对王妃曾经的两任未婚妻都很忌讳,而且占有欲极强,便是娘家的兄弟长辈,乃至任何人,但凡是多关注了一下,王妃回头都可能被“折腾”。

  奶娘为了让孙宜霖打消念想,将这些话往严重了的说,这意思就算是没有明说,也再明显不过,孙公子你若是真心为了我们家王妃好,最好是都不要再出现,任何关注也不要有。

  只是,奶娘一味的说着,却没注意到孙宜霖越发晦暗不明的神情,奶娘的目的或许是达成了,但同时也造成了孙宜霖的某些误会,虽然他知道李鸿渊不是表面那般的不堪,但是,性情阴鸷暴戾,喜怒无常,谁又能保证这些就不是真的,而且,确确实实有女子死在他手里。“折腾”,孙宜霖毫不保留的就想到了这上面。

  再看向李鸿渊的时候,孙宜霖眼中就带山了无尽的凉意,那明明是他心仪的女子,他想要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的人,他求而不得,李鸿渊却轻易的得了去,得去了却不好好的珍惜,心胸狭隘,肆意的作践女子,又算得什么男人。

  他一度还想过,骆姑娘这样的女子,便是晋亲王也会好好是爱护,果然是自己太天真,像他那种心机城府深不见底的男人,心里大概只要江山权利,一个女子又算得什么。

  可是,他现在无力做什么,稍有异动,只怕就会引起不可估量的后果——任何人。

  孙宜霖垂下眼睑,掩盖住眼中无尽的阴霾。“嬷嬷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给骆……晋亲王妃造成困扰的,不会。”这就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至于其他的,至于其他的……孙宜霖的指甲,几乎快要陷入掌心的血肉里。

  奶娘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那公子你好好休息会儿,过不久我们应该就会离开此地。”

  “好,劳烦嬷嬷了。”

  奶娘离开屋子,顺手将门带上。

  孙宜霖坐在原处,长久的低垂着头,安安静静的,无声无息的。

  等到某个时候,他再抬起头,再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任何异样。

  靖婉大概也想不到,她奶娘的一席话,目的勉强是达成了,这反效果却更甚,以至于日后某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她竟是找不到因由。晋亲王对她如何,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为什么只有他持不同的看法,认定了“耳听为虚”,从别人口中打听到的都是假象。

  事实上,早就这一后果的,莫不过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孙宜霖在这一刻认定了李鸿渊对靖婉不好,所有表现出来的好,都是装模作样,目的就是为了迷惑众人,认为他是个儿女情长的人,让人降低对他的警惕性,以便他暗中行事。

  他见不到靖婉,不知道她真实的状态,最初——此时此刻的认知始终没有改变。

  奶娘回去与靖婉复命,信誓旦旦的表示,她已经跟孙公子说通了。

  靖婉轻笑,“哦?那奶娘是怎么说的?”

  奶娘正要重复,李鸿渊却回来了,自然立即就选择了闭口不言,而这么一打岔,靖婉也就忘了再询问,若不然,她应该能察觉一些才对,只是这么错过了,导致了某些不可估量的后果。

  李鸿渊淡淡的扫了一眼奶娘,就好像知道她在说什么一样。

  奶娘噤若寒蝉,低垂着头,僵硬了身体。

  靖婉起身,走到李鸿渊身前,“你们下去吧,我跟王爷说说话。”即便某人从来没对她身边的人发过火,但似乎除了龚嬷嬷其他人都挺怕他,能不接近的时候,都尽量的不接近。这也挺让人无可奈何的。

  “是。”奶娘跟青竹都快速的离去。

  靖婉的目的一目了然,李鸿渊也懒得去揭穿。

  “阿渊,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已经在准备了。”

  靖婉点点头,随即似想到了什么,“那么大人们,看到你这一身装束,都有什么感想?”

  “什么感想?以死谢罪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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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高兴太早了

  

  “什么感想?以死谢罪算不算?”李鸿渊若有所思的说道。

  靖婉噗嗤一声,如果是山南郡的官员还好,毕竟没见过晋亲王的奢华与讲究,开明府的官员就不一样了,那场景可是亲身体会过,现在让这位尊贵的主儿穿得这么“寒碜”,可不就是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以死谢罪倒还不至于,心中忐忑是百分百的,毕竟,他们还是很惜命的,难能动不动就死呢。

  “不说他们了,我已经命他们派人进山岭找人去了,按照原定计划,龚嬷嬷一行人会最先回来,其余的人等到离开这里之后再慢慢的汇合,估摸着龚嬷嬷他们回来,这边差不多也准备好了,再之后,抵达崇州府,大概就要开始忙一阵了。不仅是我忙,你也会很忙,说不得,你比我更忙才对。还是那句话,有人送,你只管收,喜欢的就留着,不喜欢的,拿回去给父皇充实国库,想必他会相当的高兴。”最后,李鸿渊不无讽刺的说道。

  “他要真高兴才好呢,只怕是我们给得越多,他就越发的高兴不起来吧。”

  给得越多,就意味着这些官员们贪得越多,随便用来送礼的都这么大手笔,那么没有拿出来的呢,肯定会更加的不菲。

  “如此一来,我们是他多敛点还是少敛点?敛多了,他不高兴,是为不孝;敛少了,纵容了那些蛀虫,危害了江上,是为不忠。当真是忠孝两难全啊。”李鸿渊一副相当为难的模样。

  “父皇先是君再是父,忠孝难全之时,自然是取忠而舍孝,再说,帮他稳固了江山,难道不是最好的孝?”靖婉“劝慰”。

  “王妃言之有理,如此就辛苦王妃了,王妃努力,多帮父皇敛点。”李鸿渊一脸正色。

  靖婉先绷不住笑了,这么“严肃”的坑乐成帝,是不是真的有点不太好?不过,这也是他自作自受不是,江南的官场被诸多官员以及他的儿子们搅和成这样,他其实也难辞其咎,说到底还是监察不力的结果,如果不是李鸿渊帮他捅出来,还不知道这个毒瘤会扩展到什么地步,说不得就那么将整个江南给彻底的瓜分了,以至于下一任皇帝,不仅仅得不到来自江南的税收,还要花钱去填那个窟窿,恢复正常的运作才算完。

  当然,在靖婉看来,这根本就是李鸿渊在为自己将来肃清障碍。

  然后,龚嬷嬷他们回来了。

  “你这个嬷嬷对你还挺尽心,多点时间的等不得。”李鸿渊淡漠的说道。

  “怎么,阿渊这是又醋上了?”靖婉挑眉笑道。

  “大概。”

  咦?这么不确定的说辞还是第一次啊。

  其实李鸿渊心里有那么点难言,怎么说呢,他从出生,龚嬷嬷就在暗中看着他,当然他前世时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回来后,十岁,道破了她的存在,之后一直都他在刻意的培养她,怎么说跟着他的时间都比较长,结果伺候婉婉之后,就完全的向着婉婉了,还对自己各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好吧,这也正是李鸿渊所期待的,所以,就算是有那么点小醋,也没什么好说的。

  事实上,便是身为女护的时候,她对自己就有意见,只是因为他是主子,没有说出来而已,究其原因,她还是受到她的第一任主子的影响,即便是四面楚歌的环境,她内心里还是希望皇贵妃的孩子能跟皇贵妃一样,是个温柔良善的人,但她也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皇宫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温柔良善或许可以有,但觉绝对不能占据主导,皇贵妃其实就是最好的例子,婉婉更符合她的心意,无不婉婉的性情跟她口中的皇贵妃娘娘有些相近的原因。

  龚嬷嬷的存在,对他而言,多少还是有点特殊意义的,容忍度相对除婉婉以外的人就稍微的高那么点,不过,龚嬷嬷这个人,一向克己守礼,从不僭越,伺候主子也尽心尽力,如此,她对自己某些方面有意见,也就无视了。

  “这做戏也要做全套,我去瞧瞧。”靖婉轻笑道。

  靖婉见到龚嬷嬷,着实愣了愣,原本是安排好的事情,做最样样子而已,只要避开了可能进山的官兵,也无需太过深入,这离开了还不到十个时辰,怎么就弄得这么狼狈,当真像是在山岭中过了几天一样,而且还有人确确实实的受了伤。

  靖婉急忙上前,一把抓住龚嬷嬷,“嬷嬷,怎么回事?”

  “王妃莫担心,只是遇到了狼群而已。”

  靖婉的心脏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儿,自家夫君的这些护卫,能被他交交付信任,那就不是泛泛之辈,看上去似乎就没有一个完好的,可见,这狼群的数量,只怕是相当的可观。只是,龚嬷嬷,你一个内宅妇人,口中如此轻描淡写,“狼群而已”,真的没问题吗?靖婉心中的担忧占据上风,倒是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嬷嬷如何,可有被伤着?”

  “王妃莫担心,只是被咬了一下,伤口也不深,并不碍的。”龚嬷嬷安抚靖婉。

  反倒是跟在龚嬷嬷后面的几个护卫,低垂着头,有点无地自容,虽然此时心中的震撼已经渐渐的平息,但是,那场面,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遗忘,接近二十匹的狼群,竟然有三分之一是被这位看起来不言苟笑的嬷嬷给干掉的,平日里看起来多普通的一个妇人啊,下起杀手来,居然如此的干脆果决,也异常的狠辣,那一刻的她,分明就像是从尸山血海走出来的人物,若非亲眼见到,怎么都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与那个是同一人,若说他们是性情完全不同的双生子还差不多。可惜……

  这会儿也无需演戏什么了,反正众官员也不敢靠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靖婉让人赶紧给他们处理伤口。

  李鸿渊看着靖婉担忧忙碌,神情淡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倒是几个护卫在他人的帮助下,将身上的伤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李鸿渊现身,几人赶忙起身,“见过主子。”

  李鸿渊随意的摆摆手,“什么情况?”

  “回主子,应该纯粹是意外,解决了狼群之后,仔细的查看过周围的情况,并无异常。”

  然而,李鸿渊对这个答案却并不那么满意,“暗一,给外面的人发消息,再查。”他很清楚,暗中还隐藏着至少一批人,与那些真正的水匪无关,只是因为裴族长的异动,打断了对方的计划,问题是,目前没发现这些人的踪迹,留守的开明府盯着那些官员的人也没传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所以,还不能就此放松警惕。

  “是。”

  现在一看,留在了李鸿渊身边的人,不是“弱”就是伤,而且伺候的人更是远远不够用,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运作机会。

  不过,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怎么着也得到了崇州府再说,这地方就算有还算看得上眼的姑娘,那也不是自己人啊。

  一切整装待发,因为中间的一段水路窄,大船进不来,同样只能使用小舟,而现在的人数太多,自然只能分批次。大批的官兵离开得差不多了,才小心意义的请李鸿渊他们离开。

  跟之前李鸿渊见他们一样,并未为难他们,说走也就走了,但是,来自开明府的官员却分外的忐忑,因为此时的晋亲王越发的冷厉,分明是憋了一股子火气,憋得越狠,发作出来的时候自然就越甚,还不如现在就宣泄掉一些,要知道在开明府的火气都还没发泄出来呢。他们的情绪,无形中感染了山南郡的人,如此一来,所有官员似乎都显得有点瑟缩,这时辰还算早呢,日头远没到头顶上呢,这汗珠子就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靖婉见着,都有那么点觉得可怜,这活阎王就那么恐怖吗?不过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拆自家夫君的台,就算是一身布衣,也妥妥的端着,冷漠脸,表示自己也相当的不高兴。目光从同州郡的前总督身上扫过,才连降三级,是不是太少了点。再看了一眼“大赢家”苏巡抚,依旧是恭敬谦逊的模样。

  等到他们都登上小舟,陆陆续续的离开,才有两官兵敲开孙宜霖的房门,“孙大人,该走了。”

  “进来吧。”孙宜霖不悲不喜的声音传来。

  这两人恰好是跟着孙宜霖一起搜寻的人,自然知晓孙宜霖现在的状态,有些八卦不能说,不过其实挺同情孙宜霖的,你说你相貌堂堂,背景强悍,又深受皇恩,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前途无量,天地下多少好姑娘等着你挑选,怎么就偏偏看上有夫之妇了呢?好吧,这种事他们也不明白,或许晋亲王妃真的那么好也说不定。

  明明才没多久的时候,靖婉再登上运河上的官船时,竟有一种恍惚感,这经历,似乎真的有那么些特别,这还是某人杜绝了危险成分,不然,就不是所谓的特别,而是惊险刺激了。想想那场面,会让人喜欢吗?没经历过,还真不好说,不过除非是本身就喜欢刺激的人,否者,通常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喜欢。

  因为运河依旧在封锁中,因此,即便是官船众多,也无需提前清场,一路上也畅通无阻。

  因为一直是顺风,因此,抵达崇州府的速度倒也快。崇州府的渡口自然是不如开明府,然而,现在却不是看这个的时候。

  大概也明白李鸿渊他们的处境,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不但如此,该说,内宅的事,还是内宅妇人更懂得里面的道道,准备的丫鬟也是一等一的出挑,或许原本没准备用上,但是,看到那丫鬟婆子三两只,这些个官夫人们相互的看了看,心照不宣的一笑,都暗赞自己的决定英明。

  启元皇室没有到处修行宫的爱好,因此,下榻的地方又是崇州府最好的一座别院,暂时不知道属于谁。

  李鸿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进了别院,也只是径直的往里面去,虽然没有明言,但总感觉到一种“受够了”的气息。

  一众大人们自然是留在了前院,但是,那些官夫人们,进了二门内。

  原本随处可见的护院家丁,现在全变成了一溜儿水葱似的美婢。

  晋亲王的踪影已经消失,稍微有点遗憾没看到他的反应。

  “诸位夫人精挑细选了这么些人,倒是辛苦了。”靖婉淡笑道开口,但任谁都看得出,眼中没有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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