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259节

  两小姑娘的开开心心的寻宝去了。

  “六弟妹有心了。”

  靖婉依旧看着两孩子的方向,“小孩子跑跑跳跳,身子骨更好,而且小孩子火气本来就比较重,所以这衣服也不用加得太快。”可谓是牛马不相及,在睿亲王妃要开口的时候,转过头,笑了笑,只是眼中没有温度,“有没有心,倒是无须外人来说,我只做问心无愧而已,三皇嫂利用孩子没关系,那毕竟是你的事情,别是用孩子来算计人,让孩子遭罪就是了。”

  虽然知道靖婉说话直来直往,这会儿还是有着被戳破的狼狈,以及愤怒,“六弟妹这话说的,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怎么可能做出伤害自己孩子的事情。”

  “那可没准呢,为了到成某些目的,亲自掐死自己孩子的都有,三皇嫂或许不会,谁能保证睿亲王爷不会,毕竟只是两个女孩儿,对某些男人来说,只要有利用价值,大概就不会介意用什么方式使用。”

  睿亲王妃想要反驳,但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她很清楚,如果真的出现这中情况,她的夫君,孩子的父亲,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时候睿亲王妃有些崩溃,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三皇嫂快擦擦,我被传出欺负了三皇嫂倒是无所谓,就怕两位小郡主看到了会难过,坏了心情。”靖婉淡声的说道,显得很是无所谓。

  睿亲王妃忙擦掉眼泪,强打起笑。

  “三皇嫂今儿到府上的原因,我也知道,就不必多说了。本来吧,我们家王爷晾着晋亲王爷也差不多了,不过你今日带着两位小郡主登门,我生气了呢,那不好意思,就让睿亲王爷多跑几天,再让我们王爷‘折辱折辱’,当然,这话三皇嫂不必与他说,不然,那男人说不得就说你办事不利,帮倒忙,就说我们王爷气性大,他是他,我是我,他不消气,我也没辙,他还想折腾人,我总不能为着外人跟他置气不是,不过,这有一件事,你倒是可以告诉他,‘和解’可以,准备五百万两银子。”

  睿亲王妃前面还安安静静的听着,这后面着实吓了一跳,“银子?”

  “我们王爷无权无势,也就能要点俗物了,五百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于一亲王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晋亲王府最不差钱,这是中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我们王爷这这一次确实是气狠了,如果什么条件都不提,他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原本依照我们王爷原本的意思,最少是要八百万两的,不过看在母妃的份上,见了见。”

  睿亲王妃扯扯嘴角,话都被靖婉说死了,她也不好再说出“会不会太多了”这样的话。

  可是,这数目,对睿亲王府来说,确实是太多了点,倒不至于拿不出来,但是拿出来了必然伤筋动骨。

  晋亲王府到底多少钱,外人不知道,都说比其他兄弟加起来还多,十有八九是真的,五百万两对晋亲王府来说,或许真的可以不当回事,然而,晋亲王府不用培养自己的势力,整个王府再怎么奢华,也不可能比得上其他人投入到势力中需要的钱财,要知道,你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

  晋亲王府不了解,自然就以为睿亲王府不会拿不出这笔钱,偏生还不能实话实说,天下是龙椅上那位的,当儿子培养势力,私底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捅到明面上来是想找死还是找死?而且那些东西捅出来,必然不在龙椅上那位的容忍范围内,所以,只能咬牙忍了。

  “好,我回去会转告王爷的。”

  靖婉点点头,“正事儿说完了,接下来皇嫂可以随意些,在晋亲王府,不用那么绷着。”

  不说正事,在这晋亲王府,就算是对头的地盘,也的确能让人轻松不少,比在自己府上更轻松,多可笑……

  两小姑娘额头上隐隐见汗了,有些低落的回来了,“六婶婶,我们没找到宝贝。”

  “你们两个小丫头那似不识货,你们六婶婶这院子里啊,随便一课花花草草都是宝贝,所以说,这满院子都宝贝。”睿亲王妃虚点点她们,笑道。

  两小姑娘睁大眼睛,“六婶婶,是真的吗?”

  “对。”靖婉笑眯眯的点头,“虽然没发现,不过呢,六婶婶还是可以送你们每人一株,自己去选,等走的时候,我就让人给你们送回去。”

  小姑娘却是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母妃。

  睿亲王妃点头,“你们六婶婶的花花草草可好了,外面求都求不到,这会儿有机会,不用跟她客气。”

  “那可不可以一人要两株?”小的那个伸出两根微胖的小手指。

  “你这鬼丫头,贪心不足呢。”睿亲王妃佯怒道。

  “可以可以,别听你们母妃的,多一株而已,六婶婶乐意。”笑着揉揉小丫头的头,“去选吧。”

  两小姑娘不懂,不过也不贪心,没指着最大棵的要,不过就因为这样,反而真的选到了好东西。

  靖婉直乐,“两个小宝贝眼光真好。”回头就叫人去准备,两株是直接带盆的,搬走就好,另外两株稍微麻烦一些,因为不是移栽的好季节,所以不能伤到根须,要留下很多土。

  “六弟妹,你不用这么惯着她们。”

  “怎么能是惯着,说话要算数,不能因为是小孩子就哄骗他们。”

  睿亲王妃不再说什么。

  而等到几株花木全都准备好,下人来报,睿亲王来接睿亲王妃跟小郡主。

  “那正好,我也就不留三皇嫂了。”

  谁都知道,所谓接人只是借口,目的不过是想进王府,结果,靖婉顺水推舟。

  

第386章:事情接二连三

  

  谁都知道,所谓接人只是借口,目的不过是想进王府,结果,靖婉顺水推舟。

  睿亲王想接人,那就让你纯粹的接人,不带功利心的当一回纯粹的好男人。——靖婉这么跟睿亲王妃笑说的。

  睿亲王妃看着靖婉,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做出这种事似乎并不奇怪,只是“好男人”只怕又要气疯。

  而大门外的李鸿铭,本来已经准备好了,结果呢,就那么看着妻子孩子被送出来,而送人的,不是这王府里的主子,而仅仅嬷嬷,晋亲王府倒是另外快速上的套了一辆马车,将送给两位小郡主花木搬上去,除了车夫坐在上面严阵以待,一个人都没有。

  负责送人出来的龚嬷嬷蹲了蹲身,然后转身,施施的进了晋亲王府,而后,晋亲王府的大门口,除了守门的侍卫,鬼影儿都没有一个,然后莫名的刮过一阵凉风,这似乎就完美的映照了李鸿铭的心情。

  两孩子还很高兴,对晋亲王府还有点依依不舍,频频的回头。

  睿亲王妃没去看李鸿铭此时的神情,只是将孩子快速的送上之前来晋亲王府的马车,免得两孩子那快快乐乐的表情惹了她们父王不不高兴,让乳母丫鬟跟上去伺候,至于她自己,当然是得面对李鸿铭,反正,这种事倒是已经习惯了,只要不吓着孩子就无所谓,反正,李鸿铭再如何表里不一,到底是从不曾出手打过她。

  李鸿铭这次到时半点没犹豫,直接的上了马车,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当场爆发出来。

  睿亲王妃上去,安安静静的在侧面坐下来,与李鸿铭同车,她反正就没坐过李鸿铭的身侧,别说是马车上与自己夫君耳鬓厮磨,反而如果是知道了靖婉与李鸿渊的相处情形,又会诧异非常。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果让别的女人知道李鸿渊似怎么对待靖婉的,大概就不是羡慕,而是嫉妒恨了。

  曾经的贪花好美色之辈,居然浪子回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早知如此,怕是完全就不会顾忌他那些坏名声,想方设法的都要嫁给他,然而,没有早知道,而且,她们更不会知道,李鸿渊只饮骆靖婉这一瓢。

  睿亲王闭着眼睛端坐,他正在平复自己的怒气。

  睿亲王妃知道,只心道,再平复又有什么用,待会听她说了具体情况,还是得发飙,本来就不是多有气量的人,又何必做出这种姿态,可是一想到咱们睿亲王对外的一向形象,心下讽刺的笑了笑。

  “说吧。”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李鸿铭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眼中压抑着暴风雨,仿佛要择人而噬。

  靖婉与睿亲王妃说正事的时候,反正就是那么几句话,睿亲王妃简单说的告诉睿亲王。

  当然,睿亲王妃同样懂得趋利避害,有些话,就算靖婉不说,她也懂得将自己摘出来,明知道实话实说会是什么后果,睡会傻傻的说出来,夫妻又如何,世上没有多少夫妻是真正一体的,他们这一对更是貌合神离,完全的利益结合。

  睿亲王妃始终眼眸低垂,不然自己眼底的情绪浮现出来,反正她一贯这般的态度,李鸿铭也不会怀疑什么。

  果不其然,李鸿铭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直接在马车里砸了东西,虽然没有怒吼,这动静依旧不小,外面不多的侍卫先是惊了一下,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也是习惯,会惊一下,不过是因为动静来得突然。

  每每这时候睿亲王妃都保持沉默,明明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会牵扯到她,依旧是端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事实上,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异常,身体如常的做着一些事情,意识却像是飞离了身体,在另一个地方冷眼旁观。

  李鸿铭维持自己形象的做法,早就已经深入到骨子里,因此,在外面,不管多生气,在稍微得发泄之后,就会下意识的克制,不会让事态扩展开,而克制的后果,在爆发的时候,只会更加的难以控制。

  因此,回到睿亲王府,李鸿铭在进入王府之前,言行举止都依旧,除了少了点笑容,看上去依旧风度翩翩。

  只是在进去之后,脚下的步子就凌乱了一点,快了一点,一路上,遇到府上的人给他请安,谁都不可能挡他的路,然而,在走廊上这样的地方,下人明明已经贴近了墙边,对他更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他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却是突兀的踹出一脚,“杖毙。”只冷酷的留下这么两个字。

  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甚至是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堵了嘴拖走,求饶的话根本就出不了口,只带着惊惧,然后就命丧黄泉,大概从来就没想过会这样死得不明不白,明明在昨日,还得了王爷的夸赞与赏赐,明明在见到王爷之前,他还春风得意,觉得升为管事在即,别人羡慕不已,不过是在转瞬间,转瞬间……

  之后类似的情况还出现了两个,得了风声的其他人,能躲的,立马躲得远远的,而不能躲的,一个个肝胆俱裂,克制不住的两股战战,然后请安的时候哆哆嗦嗦的不利索,明知道越是如此,后果可能越严重,可是,心里的恐惧根本就不能克服。

  跪在书房外的丫鬟小厮,颤抖着身躯,看到李鸿铭停在了他们面前,虽然眼中只剩下衣服的下摆,以及一双鞋面,上面明明是精致的刺绣,这会儿完全扭曲成看不见形状的恶魔,狞笑着要吞噬他们。

  再也支撑不住,其中一个丫鬟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而另外的人也没好到那里去,他们也恨不得己自己能晕过去。

  李鸿铭居高临下的看了片刻,呵的一声冷笑,拂袖进入书房,倒是没有再继续发作。

  跟随在后面的睿亲王妃,瞧着这样子也是不能继续伺候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或许因为决定了数条人命,李鸿铭找回了掌握生杀大权的感觉,知道自己不是被压制的死死的,无法动弹的那一个,这会儿倒是没有再继续发脾气砸东西,只是眼中的阴翳始终化不开。

  李鸿铭静坐书案后面,一坐就是整整一个时辰,而包括睿亲王妃在内的其他人,包括后面赶来的几位幕僚,近侍,暗卫首领等人,则一动不动的站了一个时辰。

  然后,李鸿铭终于有了动静,“将府里能动用的银钱整理出来。”

  所以说,到最后,还是只有妥协,不敢正面与李鸿渊怼,更没办法将事情张扬开与对方死磕。

  这算是直接清查睿亲王府的账目了,不仅仅是外院的还有内宅的。

  不过,睿亲王府这样的情况,花钱的地方太多,想也知道,内宅不会划拨太多的银两,而通常是半年划拨一次,睿亲王妃把空内宅的一切大权,所以,对内宅的情况非常的清楚,而王府这样的地方,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王爷,如何都不能太寒碜,王府的一切用度,其实不能全然的瞒着人,毕竟,并非多有的东西,都能是自己人提供,一旦消减,立马就会被人察觉,一两处还好,地方多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尽人皆知,到时候,睿亲王就该被人看笑话了,所以,内宅其实拿不出什么,虽然现在还剩下两个月的银钱,但是刚好还有两个月多一点就过年了,谁都知道,一旦过年,所花费的银钱至少要翻一倍,按惯例,到时候还需要从公中划一些钱,现在没有入账,反而要出账,这一会儿没关系,可是,到时候公中也没有钱,就实在是太难看了。

  年底原本也是大肆收孝敬的时候,而今最大的一笔断了……

  以往虽然花钱多,但是收入也相当的不菲,所以,李鸿铭其实根本就没把银钱当回事,对下面的人,除开李鸿渊,大概就属他最大方,这还是第一会感觉到如此这般的窘境,更可恨的是,整理的结果远远的不够,差了还有将近一半的缺口。李鸿铭差一点就掀了桌子。

  可是掀桌子也没有用,还的继续想办法,睿亲王让睿亲王妃再一次的细查府中财物,然后从那些不能动用的东西里面,扣扣索索出几十万,剩下的再找不出一件能用折中的方法让其“消失”,可是依旧远远不够。

  王府下面也有不少的产业,但是,还不到收账的时候,那些其实也不多,正常情况能有二三十万,就算是榨一榨,五十万也顶天,而一旦这么做了,生意必然会受到影响,甚至伤筋动骨,可这时候是实在没办法,李鸿铭本质上还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他轻易不会向外人伸手,于是坐下杀鸡取卵的事情。

  睿亲王妃沉默不语,最后拿出自己的嫁妆,有五十万两。

  李鸿铭这时候对睿亲王妃倒是柔和了点,向她承诺,等这事儿过了,一定加倍补偿给她。

  睿亲王妃只是冠冕堂皇的应对了几句,他总觉得,这事儿,或许没那么容易摆平。

  如此这般,依旧差七八十万。

  李鸿铭万般无奈的进宫找苏贵妃,一方面他要让母妃看到自己的诚意,也让母妃看看,她那个养子,将她亲子,逼迫得到何等地步,另一方面,自然是要苏贵妃帮帮他,反正,自己的窘迫,自己的本性,自己所有部队展示给外人的东西,都可以在她面前显露,所以,李鸿铭在苏贵妃面前其实坦然到无耻的程度。

  这一次,苏贵妃倒是沉默了片刻,然后,“老六帮你抹掉的那些,也不是五百万两能摆平的,他也的确只是要了点俗物。”反正,在他们看来,李鸿渊要钱,绝对是为了泄愤,不会有其他的目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差钱。而这时候,苏贵妃也没想过让养子不要索取这笔钱,他一开口说,那儿子的误会可能就更深了,所以,那怕会使亲儿子陷入困境,她也不会开口,毕竟,只是银子而已,总有办法弄到手的。

  对于苏贵妃的态度,李鸿铭什么都没说,低眉敛目,这种事,嗯,他也习惯了。

  “你明天再来找本宫吧。”苏贵妃混到今日这般地位,银钱什么的,完全就不重要,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却不用自己花钱,她用钱的地方,左不过就是赏人,而当得她赏的人并不多,所以说,苏贵妃其实没啥钱,多的都是“不动产”,比李鸿渊预料的还“拮据”。

  事实上,苏贵妃想要钱,也不难,想要给她孝敬的也非常多,但是她认为自己不需要,没必要让这笔钱从宫中走一趟再出去。现在一下子要七八十万,还是有点棘手。

  在睿亲王离宫后不久,苏贵妃让人请了亲娘进宫。

  苏氏一门,说起来也算显赫,然而,而今在朝堂的人,数量不在少数,却没有坐到很高的位置,内阁中没坐到阁老的位置,六部中,有三部都要苏氏的人,然而最高的也是侍郎,这未尝不是乐成帝的杰作。

  苏贵妃直接开口跟亲娘要钱,倒是没说明原因,苏氏是她的娘家,虽然因为她的关系,或许是受到一点打压,但是苏氏却也因为她往多方发展,可谓枝繁叶茂皇,只要自己的儿子登基,苏氏必然立即一跃成为京中炙手可热的似豪门,便是没有军功,封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苏贵妃并没有不好意思。

  然而,她娘却是犹豫了,而脸上悲苦,看那双眼睛,似乎还哭过,因为上了年纪,眼睛有些异常,一开始还没注意到这一点i,一看就有难言之隐。

  “娘,怎么啦?是家里边出了事情?”苏贵妃微微的皱眉。

  “其实,便是娘娘不召见,老身也准备递牌子进宫见一见娘娘。这一次,只怕非但不能帮娘娘,可能还要给娘娘添麻烦了。”苏老夫人面上满是愧疚。

  苏老夫人想必骆老夫人以及定国公府的孙老夫人等人,显得相对平庸,但是她生了苏贵妃,就算儿子其实不怎么成才,别人也觉得她赚到了。

  苏贵妃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不过这到底是她的亲娘,便是软弱了些,无能了些,苏贵妃该有的敬重孝顺也一点不少。“娘,你别急,慢慢与我说,如果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让铭儿去处理就好了。”关于娘家害的事情,苏贵妃一般都先经过自己,而不是让他们去找她儿子。

  苏老夫人舒了一口气,像是找到主心骨,“名章前些日子不知怎的,就跟疯魔了似的,迷上了一个青楼女子,自己的妻子,孩子不管不问,乃至正事都有些不上心,一有时间,就窝在青楼不回来,布匹首饰胭脂水粉,那些东西,专挑最贵最好的往青楼里送,花钱如流水,更是因为那妓子出阁,被人算计,大肆的抬价,竟是生生的用掉五十万两银子,原本这些事情,你兄长跟你嫂子都不知道,因为这笔钱才发觉,这一查之下,竟然在之前就花去了二三十万,被知道了,名章反而破罐子破摔,更加的肆无忌惮,并且扬言,如果家里人敢动那妓子一根头发,他就直接吊死在家里……”说到此处,苏老夫人就忍不住抹眼泪。

  苏名章乃是苏贵妃兄长的嫡长子,年岁比李鸿铭还大几岁,他的长子都已经十一二岁了。为人稳重,官场上也是长袖善舞,苏贵妃颇为看重,就是他官居侍郎之职,户部左侍郎,比他老子的官位还高,可谓是苏家的顶梁柱,也就不意外他动了那么多银子,却能瞒着家里边。

  然而,娘家最被看好的一个,出了这等事情?!可想而知,苏贵妃的脸黑成什么样了。“名章媳妇儿呢,这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她不可能没察觉,为什么没说?”

  “说到这个,才是最可气的,名章居然早早的就设计了他岳丈跟两个舅兄,让他们背上了官司,他一次拿捏住他媳妇儿,事情败露,他媳妇儿诉说这件事的时候,险些就哭死过去。”

  苏贵妃捏着杯子的手,已经泛白,若是有那个力道,杯子说不定已经碎了,“那孽障既然这么喜欢,大不了将人赎回来搁在家里,十万两银子顶天了,何须在外面闹成那个样子?他脑子进水了吗?”

  “我们的了解是,那妓子自己死活不愿被赎身,里面的因由无从得知,她对名章的态度还不怎么好,名章却将他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的宠着哄着,不愿让她受丁点委屈。”

  苏贵妃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那个侄子,如果有意要隐瞒,到现在都还没传出什么风声倒也不奇怪,而且,如果这件事是人为设计,自然还会刻意帮他隐瞒,等到时机成熟再爆出来。“如果只是这样,应该还不至于太严重,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你一并说了吧。”

  苏老夫人未语先泣,好一会儿才止住情绪,“这段时间不是有些特殊吗,名章倒也收敛了,今儿却不知道怎么的,竟是一大早就跑去青楼,然后,就是见到一男子未着寸缕的与那妓子搂一块在床上睡得正香,一时间就失了理智,然后,然后就闹出了人命,索性是那会儿还早,其他人都没起身,跟去的两个小厮第一时间找了老鸨子,再回家来报信,局面暂时控制住了,还没闹出来,但是,死的那人虽然背景不怎么样,其父到底是个官员,这事儿时间一长,肯定也是瞒不住的。”

  苏贵妃还没被气得这么狠过,这一看就明显是被人给算计了,“……苏名章到底是什么脑子,轻易的钻进去就罢了,还陷得那么深?”如果人在面前,她绝对两巴掌扇死他。

  “娘娘,这件事其实不能全怪名章,怪只怪那妓子跟当年那人长得一模一样。”

  苏贵妃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自己娘说的是谁,这脸色更糟糕了。

  说起来也是很狗血的一件事,在苏名章十五六岁的时候,远方的一亲戚入京,借住苏府,然后那家的姑娘,与苏府的嫡长孙一见钟情了,可是,对方的身份太低,然后苏家的人肯定就棒打鸳鸯,毫不留情的将那女子给远远的打发了,哪怕那时候那女子已经怀了身孕,被无情的落了胎,也不肯给一个妾室的身份。

  只因为苏名章当时正在议亲,姑娘出身高贵,显然是绝对不能闹出这等事情的。

  而这一切都是背着苏名章,他得知情况的时候,苏家人告诉他,人已经死了,让他别再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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