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321节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他既然要借机弄死傅云庭,你们就借机换掉户部的人吧。”

  今生,有李鸿渊早早的“调教”傅云庭,相信,比起前世,傅云庭应该更快的把握住边境的大局,而且没有老将出身的副将掣肘,那一群小将,只会是傅云庭的下饭菜,说不得最后还会成为傅云庭的死忠,边境的局势一旦没有如同乐成帝所料的发展,必然还是会与前世一般,在粮草上动手脚,如此,正好给了他们机会。

  户部的人就算是得到乐成帝的指示,捏着大义,乐成帝自己也不敢保,因为他根本就说不清,所以,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让户部背锅,如此,很好,狠狠的坑了他其他的儿子。

  所以说,跟晋亲王对上了,甭管你是谁,往往都不知道“幕后真凶”的时候,就已经栽了。

  阮瑞中,骆沛山,于仲擎三人随后离开。

  一直端坐的靖婉放松了些,这样的场合氛围着实不太习惯。

  李鸿渊扬唇一笑,“这种事婉婉应该早点习惯才是。”

  “早点习惯?外面的事岂是我一个后宅女子能参与的?”

  “婉婉在为夫面前就不用口是心非了。现在那么多事都是你处理的,还不算参与外面的事?”

  “在私底下处理,与当着朝臣的面参与,那完全是两码事。”某人前一句话,靖婉直接无视。

  “本质上又能有什么不同?”

  行,某人都不在意,她又何须在意,反正,朝臣也不会到她面前念叨。

  李鸿渊继续我行我素,乐成帝让于仲擎带来的话,在他那里,甚至连耳边风都算不上,反正是绝对不能扫了媳妇儿的兴致。

  在白家的事情上,别以为李鸿渊就完完全全的冲着白家去了,以他对乐成帝的了解,那个男人绝对是想过将所有事情让靖婉背的,依照李鸿渊的脾性,这种事简直比削他的爵还严重,就算是面子功夫都不会给他好脸。

  所以,赛马依旧是热火朝天。

  次日,点齐了兵马,傅云庭穿上了甲胄,那是他父亲的,上面有着无数的痕迹,然而,上面却没有半点不妥的地方,显然,是常年细细保养的,骑在高头大马上,整个人看起来英武不凡,很多人或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在这一刻,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在悄然的改变。

  面子上的东西,乐成帝做到十足十,带着文武百官,站在城头上,说着感人肺腑又激励人心的话,还带着点殷殷期盼,甚至还是当场给了傅云庭一分圣旨,那份圣旨,足以调动西北边境军以及临近的几郡的守备军,总数加起来足有三十万。

  做到这般地步,如果傅云庭还失利的话,必然将千夫所指,甚至会说他是傅家之耻。

  对于这一点,傅云庭自己心里其实很清楚。

  不过,傅云庭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他的家人,瘫痪的伯父,寡居的母亲、伯母、婶母、嫂嫂,还有仅有的三个侄子侄女,以及自己的妻子、孩子,一群老弱病残,却也是他的牵挂,刻在骨子里绝对不能舍弃的存在,他始终坚持,始终咬牙面对所有屈辱困苦的缘由,他们平日里几乎不出门,这个时候却是齐聚于此,或许是送别,也可能是诀别,眼中明明不舍,却不会有人出口挽留,就那么看着,望着,挥洒泪水。

  傅云庭眼眶微红,却越发的坚毅,拉紧了缰绳,“驾——”打马而去。

  不管晋亲王如何对他,他心里,其实对晋亲王心怀感激,傅家人都知道皇室待他们是什么态度,心中不是不怨,不是不恨,可是,长辈总说,他们问心无愧,他们为的是天下黎民百姓。

  大义谁不懂,可是,看看自己的家人,父辈们为了天下黎民,可谁为他们?

  所以,晋亲王找上门的时候,他发誓,不管是为着什么,只要能保住家人平安,他就能将命卖给他,昨夜已经得到了来自晋亲王的承诺,所以,现在,就算是前路未知,他也心中安然。

  远去的滚滚尘烟,百姓欢送声依旧,或许,在他们看来,有这样的威武雄狮,启元已经赢了。

  靖婉跟李鸿渊也坐在马车里,马车帘子半撩起,靖婉的目光也落在武安侯府的一众人身上,心中难言,“不过是无稽之谈,皇上做到这个程度,可会于心不安?”

  李鸿渊侧头看着靖婉,前世,也是今日,傅家人中,没有卫氏,只有骆氏,也没有现在的武安侯,而出行的也不是武安侯世子而是新任武安侯,傅云庭也没有儿子;而他跟其他兄弟一起,站在皇位上那个男人的身后,并未见得傅家人如何,不过,看婉婉现在的表情,或许大致能猜测婉婉那时的心情,想来,也是相差无几,毕竟,前世这个时候,他嫁给傅云庭的时间不长,而且没有圆房,定然不存在什么感情,更多的,还是处在局外人的立场上,那种复杂难言。

  现在想来,前世时,靖婉看破了皇位上的那位对待傅家的原因,就跟昨天一样,所以才陷在了傅家不得脱身。

  李鸿渊现在倒也没打翻醋坛子,只是有些记忆纷纷扰扰,心中暴戾又在滋生,或者需要做点什么来宣泄。

  

第488章:坦诚

  

  靖婉看了片刻,收回目光,武安侯府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想再多也无用,正如某人所言,只能慢慢的徐徐图之,压上启元安危,压上无数百姓的生死,甚至可能还要加上三十万将士,形成了一场博弈,开局的是乐成帝,虽然他设的,其实是对傅云庭的杀局,被晋亲王横插一杠子,在乐成帝无知无觉中,局势已经在悄然的改变,只是,无论如何,战争,都会死人。

  “阿渊……”靖婉刚刚将视线落到李鸿渊身上,就明显的感觉到他情况不对,不由得想到了上次在庄子上他诡异的情况,靖婉立马倾身靠近,伸手捧住他的脸,用力让他面对自己,“阿渊,阿渊……”

  李鸿渊回神,眼中的负面情绪迅速的消散,握住靖婉的手,很自然的在她唇上亲了亲,“没事。”

  事实上,李鸿渊每每这个时候都相当的危险,他身边的人无人敢靠近,也就靖婉能这般的“肆无忌惮”,不过,对于危险这件事,靖婉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靖婉抿了抿唇,略带犹疑,“阿渊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虽然是终于问出来了,但是依旧含糊。

  李鸿渊轻笑,“那么婉婉想知道什么,你问,不管你问什么,为夫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问?问什么?怎么问?自己不老实交代,反而要玩这种一问一答的游戏,还真是讨厌死了。

  “回头再说吧,这地方也不是说话的地方。”靖婉再一次选择了当“鸵鸟”,大概,在她心里,秘密是需要用秘密交换的,关于她自身的事情,倒不是不能让对方知道,只是,临到头了,还是会忍不住露怯,毕竟,穿越时空,神神鬼鬼这种事,非同小可,她也不敢确定自家夫君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说到底,日子太舒心,她上瘾了,贪心了。

  李鸿渊轻轻的摩挲着靖婉的侧脸,“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过,婉婉想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靖婉笑了笑,靠在李鸿渊身上,嗅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眼神中不自觉的染上了依恋的味道。

  马车帘子已经被外面的人贴心的放了下来,避免自己主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不成体统的事情,他们这些人也是操碎了心。

  在准备回王府的时候,乐成帝身边的内侍战战兢兢的而来。

  钱侍卫轻轻的敲了敲马车外缘,“王爷,皇上召见。”

  李鸿渊正抱着靖婉耳鬓厮磨,闻言,面上冷了似三分,“回府。”

  这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不见。

  内侍瞧着马车从眼前离开的,却根本就不敢伸手阻拦,硬着头皮回去复命。

  “这个孽障!”乐成帝险些气了个仰倒,若不是意思理智尚存,乐成帝说不得已经直接找上门,拿出父亲的威严,狠狠的将人训斥一通,事实上,别说是付诸行动了,当真是找上门,估计只会将自己气得更惨。

  旁边其他封王的皇子,以及其他的朝中重臣,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这父子二人之间的事情,其他人都没办法掺和,掺和进取,讨不了好不算,更可能让乐成帝转移战火,对他们,乐成帝可就不是训斥两句就算完的,虽然乐成帝或许还不会骂得那么凶,但是旁的,可就不是对晋亲王那般不痛不痒,指不定就吃不了兜着走。

  乐成帝不带喘的骂了足足一刻钟,可谓相当的中气十足,啧,皇上多骂骂晋亲王还是有好处的,别的不说,这精气神就完全不一样,平日里可没见他如此的好过。

  骂到最后,口干舌燥,乐成帝袖子一甩,“摆驾回宫。”

  回了王府,这个对于李鸿渊而言,隐秘而安全的地方,靖婉找事做,显然,之前在马车上的话题,似乎又忘记了。

  李鸿渊面上瞧着也是随她的意,但实际上呢,大概不是那么一回事。“反正也没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不如去书房吧。”李鸿渊不容分说,半强硬的将靖婉带入了书房,然后直接铺开了画纸,蘸了墨就开始在纸上作画。

  李鸿渊的动作非常快,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写意画,而是工笔,寥寥几笔就出现了女子的轮廓,渐渐地,靖婉就看得入了神,虽然只是轮廓,但是,这神形都抓得很准,不是她还是谁。

  李鸿渊学习工笔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是,显而易见的,靖婉并没有见他画过人物肖像。

  全部的轮廓跃然纸上,随后就开始着色,几乎想都没想,李鸿渊就从诸多的颜料中找到自己需要的颜色,调色的速度也非常的快,可以说,必靖婉这个“原创者”还要快速,调出的色泽也相当的漂亮,染色的效果,让人说不出的满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靖婉却越发的沉默。

  而李鸿渊这一画,差不多就是一个多时辰,而整张画都基本完成了。

  灵动而富有神韵,未曾夸张,但是见到画的人,怕是都会为画上的女子心动。

  这是她,好像又不是她。靖婉自认为,便是再给她十年的时间,都达不到这样的水准,毕竟,这些东西,那也是讲究天赋的。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某人的“天赋”是不是太好了点,而且,与其说是天赋,不如说是熟稔,那种熟稔到了骨子里,下笔如有神,不用思,不用想,完全就是比随心动,而存在于心里边的,那简直就像是刻上去的,能深刻到这程度,也不知道是划了多少,有些事情,就算是想要自欺欺人,在这一刻,似乎也做不到了。

  李鸿渊将笔在笔架上挂好,看向靖婉,眼神中依旧温柔缱绻,“婉婉有没有想要问的?”

  靖婉手上揪着帕子,直直的看着李鸿渊,眼神难以形容,有些事情,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并不难出猜测,毕竟,若是没有经历过,听别人说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更遑论去想。“阿渊,‘曾经’见过我,对吗?交集还不浅的那种?”

  李鸿渊轻轻的颔首,“对。”

  “什么时候?”靖婉将帕子捏得紧紧的,指尖都开始泛白。

  李鸿渊明显的感觉到靖婉的情绪不对,与自己预想中不太一样,眼睛不眨的看着她,尽可能的表现得柔和,而死死的压着心中的不安,甚至思考着要不要终止这一次的话题,用别的理由给搪塞过去。从来都是随性而为的活阎王,没有什么能阻拦他前行的步伐,这一刻却犹豫踌躇了。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般地步,并不是搪塞过去就能了事的,存在心底的问题,说不定反而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隔阂一旦放大,就有可能永远都不能再修复。

  李鸿渊眼底暗了暗,没有显现出任何异样,“前世吧,不过,这个前世,与通常意义可能不太一样,一样的启元,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地方也很多,就好比,婉婉不是我的妻。”

  “所以,你爱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你记忆中那个完全与我一样的人?”靖婉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重生的,难怪了,如此,很多东西都能解释得清了,就好比一场游戏,就只有他李鸿渊一个人读档重来,其他的人都没这个荣幸。所以说,他一开始对自己的诡异态度,一开始就叫“婉婉”,都是因为她,也不是因为她,她不是替身,也是替身。

  靖婉蹭的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李鸿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他没想到,问题会出在他最没想到的地方,“婉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什么叫与你完全一样的人,那本里就是你!”

  “本来就是我?”靖婉冷笑一声,“我的记忆里,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感情,那都是来的莫名其妙,甚至都算不上一见钟情,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事情,什么都没参与过的事情,现在却将我牵扯进去,还说就是我,换成你,你会怎么想?”

  李鸿渊或许大概了解了症结所在,再想想靖婉对待感情的态度,似乎也不难理解她这般态度的因由,“婉婉,你不能这样,不能因为你不知道,就全盘否认我对你的情谊。”

  “如果王爷没有重来一次,想必王爷就没有所谓的情深似海了。”

  “是,没错,如果没有重来一次,那我们都还处在前世,这个时候,你嫁为人妇,我们根本就没有交集,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发展,然后,你深陷武安侯府,为了不牵连骆家,你自污,你自请除族,你祖父为你黯然神伤,你祖母为你哭瞎眼睛,你为武安侯府操劳奔波,骆家暗中助你,险些被发现而被查抄满门,而我呢,完完全全活在欺骗中,年仅十岁就中了毒,被人断定活不过三十,然后,在几个月之后知晓一切,被人各种刺杀,狼狈的逃出京,濒死的时候被你救了,心生绝望的时候又被你拉回来,我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争权夺位,来不及救傅家,护不住你,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怀里,让我疯魔了,血洗整个京城,这就是那个你,参与了,也没参与的事情,婉婉,你确定,你想要亲身经历这些?”

  靖婉早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在她想来,就算是她所不知道的那个前世,事情就算与现在不一样,也差不了太多。

  “婉婉,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不能因为现在的你不知道,没参与,就完全的否认我对你的感情,或许在你看来,我的感情莫名其妙,但是,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你,除了你,没有别人,我回来的时候,是十岁,你那时候两岁,虽然被困在深宫,但是,如果想让你提前进京,也并非全无办法,可是我深知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所以始终死死的压抑自己,让你依旧按照原本的轨迹成长,没亲身经历过,不会知道那个过程都痛苦。你不知道的事情,在我回来之后,你可知道我对于这一点有多庆幸,哪怕是逆天改命,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希望你一生幸福安康,所以,婉婉,你别这么对我,那是剜我的心,要我的命……”

  不可一世的活阎王,露出前所未有的脆弱,红着眼眶,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靖婉怔怔的看着他,完全失去了语言。

  李鸿渊死死的将他抱进怀里,在靖婉看不到的地方,脆弱已然完全不见,只有决绝与疯狂,不过声音依旧温柔,“婉婉觉得我心悦的不是你,可我觉得我爱了你甚至不止两辈子,是你对我不公平,是你不知道,是你欠我的,不管你怎么想的,你也只能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你逃不掉的。如果你有一丁点想要离开我的念头,我就将你关起来,关到只有我存在的地方,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是我怕你不开心,我怕伤害你,所以,婉婉,你别给我发疯的机会。”

  靖婉仰着头,下巴搁在李鸿渊的肩上,已经泪流满面。

  不管她是不是在意被当成了“替身”,她却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男人心疼得无以复加,都说,始终记得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如果一切都如他所言,那么,一直都是他在努力,他在承担一切。

  靖婉觉得,或许自己可以将那段她不知道却实实在在的是他经历过的日子,当成是失去的记忆,似乎,并不难接受他记忆中的,那就是自己。

  “是你欠我的,是你不爱我……”李鸿渊依旧在控诉,控诉她的无情,说着说着,似乎说不下去了,“婉婉,这样好不好,如果你觉得那不是你,那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前世你不是我的妻,我也有王妃,有不止一个女人,可是今生,我只要你一个,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你说好不好?”

  似乎,只要能挽留她,他可以忍耐,可以退步,什么都可以……

  “好。”无意识的,这个字,已经从靖婉口中吐出。

  

第489章:坦诚续

  

  “好。”无意识的,这个字,已经从靖婉口中吐出。

  过了片刻,靖婉缓缓的伸手,抱住李鸿渊的腰,她很清楚,在这件事情上,这个男人没有错,不该去质疑他对自己的感情,从而去伤害他。是她自己钻了牛角尖,可是,感情这种事,不是由理智能够控制的,因为在意,所以患得患失,因为爱得深,所以容不得半点瑕疵,哪怕是“自己”,也能打翻醋坛子。而这一刻,靖婉也深刻的意识到,她是真的真的彻彻底底的爱上这个男人,很多事情,已经容不得她后退了。

  而李鸿渊眼中的阴鸷并没有因为靖婉这个字,没有因为她的动作而消散,反而更为浓郁了几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相反,他很小心眼,而且贪婪,婉婉现在爱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还不够,至少要到无论如何她都爱他,不会有丁点离心的念头,他要的是全部,他要的是绝对。

  “婉婉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不管他面上如何,眼中是何等情绪,声音中依旧带着小心翼翼,还有一丝委屈。

  靖婉又心疼了,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李鸿渊的后背,“自然不会。”

  “可是刚才呢,我不过才开了一个头,婉婉起身就要离开,可曾有一丝一毫的顾及过我的感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只是心中万分慌乱,也万分害怕,害怕你爱的不是我,害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崩溃,不想在发现从未得到你的爱的同时,连最后的自尊都折进去,显然是我错了,幸好有你拉住我,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保证。”

  “只要婉婉不想着离开我,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李鸿渊好似将自己摆在了最低的位置。

  “傻呢,我们是夫妻,而你可是王爷,作为你的王妃,我能去哪里?别胡思乱想。”

  “难不成在婉婉眼里,难道仅仅是因为这重生份,才迫使你留下的吗?”李鸿渊松开靖婉,抓着她的肩膀,死死的盯着他,眼睛赤红,显得异常的激动。

  如果换成其他时候,见他这“犯病”模样,靖婉说不得就会暗暗的给他两个白眼,再在心里吐糟两句,可是现在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也明白了他以往时不时的神经质是什么原因,因为前世留下的阴影太重,所以,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不安,是她的错,是她没发现他一直都不安,是她的错,是她做得远远还不够,不能让他安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仅仅是想告诉你,我不可能会离开你,阿渊,你所在,才是吾心所归。”

  李鸿渊的情绪这才稍微的缓和了一定,重新将靖婉拥入怀中,“婉婉,我说过,我若是变心了,你可以要我的命,但是,如果你变心了,我大概不会杀你,只会囚禁你一辈子,让你的一生中,只有我的存在,那样的日子,相信谁都不会想要的。”

  “一颗心早就拴在你身上了,还怎么变?我自持自己的心没办法分割,自己的感情由始至终,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改变,相信天底下也不会有人比你对我更好,就算有,我也只要你。”

  李鸿渊哼哼一声,“怎么可能有人能比我对你更好。”

  “是,我相信。”

首节上一节321/439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