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328节

  “前世,我当了皇帝之后,让他成了黑衣卫指挥使,说实话,很好用。”

  “所以,其实你还想这么做?”

  “大概。”

  前世用来帮你抄家灭族,今生用来做什么?

  “为夫觉得,婉婉日后做的某些事情,或许会有阻碍,李素言到时候应该就能派上用场,现在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

  靖婉扯扯面皮,“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啊。”想得这么远,她又没想搞什么大变革,用得着暴力镇场吗?

  “不客气,支持媳妇儿做事,那都是应该的。”李鸿渊一本正经的点头应道。

  靖婉无语到极点,扯这个也是没用。“大费周折想要我命的是谁?”

  “婉婉觉得呢?”

  靖婉想了想,“就算是跟我有仇的人,似乎也没有非要我死的吧?”

  “谁告诉你,一定要有置人于死地的理由,才能杀人的?婉婉啊,你老是这样想法可不对,刚刚还在说李素言的事情,对于有些人来说,只要有一点点的妨碍,哪怕作为一颗小石子,硌了他们的脚,那都能成为杀人的理由。”

  所以,所谓的王法都是针对一部分人。依旧不能接受,心里却还算平静,“我毕竟是你王妃,跟我有仇,又敢下手,又有能力下手的,这第一人选倒就是你养母苏贵妃了。”

  李鸿渊起身,走到靖婉身边,摸摸她的头,“瞧吧,明明就挺聪明的,有时候怎么就是要犯傻呢?”

  靖婉一巴掌拍过去,冷笑一声,“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娶了一个老是犯傻的王妃。”

  “不委屈啊,自家媳妇儿嘛,再傻点也没关系啊,为夫兜得住啊,所以,真没事。”

  靖婉的脸黑成锅底,这男人老是气人,在他手上吃过的瘪,那是比前世今生加起来都多。可是吧,惹你生气了,这男人又惯会哄人,让你气不起来,你硬起心肠想要冷一冷他吧,他又能闹出别的幺蛾子。

  所以,吵归吵,闹归闹,吵完就算,闹完就罢,不出意外,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虽然一直是“下饭菜”吧,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谁让这男人偏执霸道小孩性子,自己不宠着点,让着点,还能怎么办?

  靖婉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那么,我能说,上次白家的事情,其实也她的手笔吗?”

  “的确是,那女人对我的情况是最了解的,但她其实也是最忌惮的。”

  “那现在怎么办,你要怎么处理?”

  “等李鸿铭那孩子出生,就将他们一锅烩了,到时候战事也应该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局面,现在,先把苏家给彻底的废了。”李鸿渊瞧着靖婉,“抱歉婉婉,不能立马剁了那女人给你报仇。虽然现在也有办法让那女人降位分,却远远不够,要痛,就要让她彻心彻骨,让她疯魔,让她生不如死。”李鸿渊声音中,透着狠绝。

  “没事儿,咱们慢慢来,我相信你定然不会让我有丝毫的损伤,而且,你父皇可不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对付某些人,我们可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还是需要自己动手,狠狠的将人踩下去,让他们再也爬不起来草才好。”

  没错,这才是即便苏贵妃没了利用价值,李鸿渊也没有急着出手对付的真正原因,因为乐成帝不值得信任,他还大权在握的时候,就要随时做好被他“坑一把”的准备,就算是将人给踩下去,也要有在不久后就成为无用功的准备。

  不过,对付苏家就无所谓了。

  隔日,就有京城的某低层官员,直接到大理寺状告户部侍郎苏名章,残害其子,灭绝人性。

  大理寺卿的品级虽然比不上刑部尚书,但是,非皇上下命的案子,那基本上都是大案要案。

  一旦闹到大理寺,那就非同小可了,更何况还有现在的大理寺卿,一旦涉及到案子,那就是个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人,一般人,哪怕是位高权重的官员,也不想闹到大理寺的。

  换成别人,或许还能缓一缓,然而,在第五太卿手里,那就立马受理了。

  而这个时候,也不管你苏名章是不是比他的官职还高,传唤问话,那你就得乖乖的脱了官服前去,最多就是不用跪拜,若是传唤不去,那么不好意思,第五太卿能直接派人拿人,到时候只怕是面子上更加的不好看。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苏名章的神情倒还算镇定,显得不疾不徐。但是,事情毕竟是他做下的,这么久了,突然间被翻出来,他也不敢肯定当初的所有尾巴都是扫干净的,所以,心里边到底还是虚的。

  不管是苏贵妃还是睿亲王,在得知这事儿的时候都是又惊又怒。

  尤其是苏贵妃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几次三番的费尽心思,消耗大量的底牌,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现在,苏名章陷入困局,基本上就意味着苏家不再有能用得上的人手,这心里边,简直就是被捅了一刀又一刀,鲜血直流。

  她只恨,她那个养子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一次又一次的轻松逃脱。

  想想也是,白家独苗是当家主母偷人来的,别人不知道,偏生被他赶巧知道了,这一次下杀手,就算要不了骆氏那小贱人的命,也能是一场大麻烦,却偏生遇到皇上微服出巡,杀手悉数死绝,被认定是刺杀皇上,又折损了她不少人手,可不就只能用幸运来形容。

  事实上,换成谁都会认为是李鸿渊幸运,而不会是未雨绸缪,毕竟,重生这种事,不是亲自遇到,有几个人能想到。

  虽然如此,苏贵妃还是怀着强烈的不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在手中,处处受阻,处处妨碍。

  苏贵妃的身体其实每况愈下,头发在这半年多里,已经白了大半,而且掉得很厉害,很多发髻都已经梳不起来了,之所以看不出来,是每日都在染,每次的发髻都用了大量的填充。

  “来人,去请睿亲王。”苏贵妃端着茶杯想喝一口,手却抖得厉害,茶杯盖子在杯子上哐哐哐的响,急忙将杯子放下,双手紧握,藏入袖中,不想让人瞧见。她不承认自己老得这么厉害。

  然而,她的情况,能瞒过别人,岂能瞒住身边的人,伺候她的宫人都非常的心疼,但是,现在玉粹宫恩宠不再,贵妃娘娘的脾气也越来越差,他们什么都不敢说,毕竟人微言轻,一个不当,将命搭进去都可能。

  睿亲王来得很开,毕竟现在的情况,他也手足无措,坐立难安。

  “见过……”

  “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大理寺现在只是传唤名章,还不会羁押他,等他回去之后,去告诉他,实在不行,把罪名认下,但是,不能坐实了他主动杀人的事情,是别人设计陷害他。”

  “但是,母妃,就算是这样,他的官位只怕依旧保不住,相关的人在当初已经处理干净了,应该不会……”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当初我们就怀疑,一切并非是只是那个女人报复的结果,现在事情被翻出来,显然这一点已经坐实了,既然是有人有心算计,那么证据肯定还有,不可能被你们处理干净,另外就是,你当初帮着扫尾的事情也不能被抖出来。到时候我们尽量帮他减轻罪行。”

  “母妃,如此一来,外家会不会……”

  “等你坐上那个位置,想要翻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如果将你牵扯进去,才是真没救了,皇上不会将你如何,对名章却会从重从严,你跟他们说清楚,这个时候放清醒点,别犯糊涂。”就算是真“老了”,苏贵妃也很清醒。

  “是,母妃。”事实上,依照现在的境况,李鸿铭很怀疑还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不过,信心在动摇的瞬间,立刻被他甩了出去,事情没有回头路,必须一直往前,否则,到最后就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第494章:如此无德,与昏君何异

  

  事情的确如同苏贵妃所言,李鸿渊一开始就准备算计苏家,不管当初李鸿铭跟苏名章如何的清扫尾巴,都有被保留下来的证据,所谓被算计,并非主动杀人什么的,就想都不要想了。非但如此,还将苏名章因为一名青楼女子与人发生争执,怒而杀人的“真相”给一五一十抖落了一个清楚明白,虽然启元没有明确的规定官员不准狎妓,但是,一旦被爆出来,那就是不容抹掉的污点,在考评中,甚至会将其纳为德行的一项,因为这个杀人,那就更没情面可讲了。

  好在所有的证据也就到此为止,当初为了掩盖事实,而杀了另外几个人的事情,倒是没有证据,也不曾提及。

  睿亲王多方运作,以及求情,乐成帝到底只是摘了其乌沙,别说是偿命,连流放都不曾。

  这样的判决,有些人自然是满意的,但是,有些人自是非常的不满。

  下达判决的第二日,死者的亲娘就生生的撞死在宫门前,并留下血书。血书中历数苏家的无德残暴,历数她儿子的尸身被找到时是何等的惨烈,历数他们家因为失去儿子的种种悲痛,数月来像没头苍蝇一样是寻找真凶,指责天家处事不公,维护杀人犯,可谓是字字泣血,在血书的最后,更是留下“还我儿子”四个字叫人痛彻心扉的大字。

  这一下,可谓是捅了马蜂窝,尤其是各个书院之中,似乎因为有人煽动,引起各种激愤。

  因为苏名章也是科举出身,而且也算是少年成名,一度被无数读书人因为榜样,颇为崇敬,曾经有多崇敬,现在就是十倍的愤怒,盖因为苏名章这些年实在是爬得太快,三十几岁的人,就已经是户部左侍郎,招来的不少人的嫉恨,现在就各种落井下石,煽风点火。说苏名章不配为读书人,要求圣上严惩,一度闹到宫门口,若不是有人在里面控场,说不定已经闯了皇宫。

  而后,这一把火烧到了苏贵妃、睿亲王身上。

  苏氏贵为贵妃,不约束劝诫娘家人,反而各种纵容,根本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同时嚷嚷着他们不相信当初苏贵妃跟睿亲王不知道这件事,定然是帮着隐瞒,助纣为虐。

  而苏家人就更惨,从上到下基本上都不敢出门,出门就会遭受石子烂菜叶子的洗礼,当然,做这种事情的倒不是那些学子,而是普通百姓,这些人也好像被洗脑一般,认为苏家人十恶不赦。

  不仅仅是苏贵妃与睿亲王焦头烂额,乐成帝同样也是脑仁痛得厉害。

  要说这走关系脱罪的,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可是以往却没弄到这么严重过,这一次是触动了哪一根筋,弄成这样?

  好吧,众人都知道,死者的目前不服,本身又太刚烈,于是掀起了这一场风浪。

  作为读书人,那就是启元未来的国之栋梁,这么多人,乐成帝肯定不能下令严惩,那么就只能是拿罪魁祸首开刀平民愤。

  苏名章被判了流放,不仅如此,苏家的其他为官的人也受到或多或少的影响,尤其是苏名章的父亲,被连降三级,理由是教子不严。说起来,苏名章的官位可是比他父亲的位置高了三级不止,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朝堂,还是苏家内部,都应该是以苏名章马首是瞻,要说苏父“教子不严”,其实多少有点站不住脚的,可是谁让乐成帝也跟着遭了秧,自然被迁怒。

  改判之后,乐成帝下旨训诫了各书院,作为教书育人的地方,就该妥善引导学子,岂可聚众闹事,人云亦云,对于院下的学子必须严加约束,若是再有下次,定将严惩不贷。而这其中又以国子监为最。谁让国子监乃是国学,国子监祭酒直接被撸了。

  这位国子监祭酒可不就是周应霜的公爹,一家人愁云惨淡,一度想让周应霜上晋亲王府找靖婉帮忙,周应霜当初产子,因为难产,后来又大出血,身体严重亏损,足足坐了一百天的月子,现在虽然出来了,却依旧在将养。

  在周应霜看来,这是皇上定夺的事情,根本就不该将自己闺蜜牵扯进来,而且,晋亲王虽然是王爷,却没有权势,管这些闲事,岂不是自找麻烦,再说,公爹只是国子监祭酒的位置撸了,品级依旧没变,不过是挪一个不那么清贵的位置。她将养身子,照顾情况不太好的儿子,在之前,其实靖婉就已经告诉过她,儿子可能出现的情况,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事实上,靖婉本不想说的,可是,为了周应霜着想,还是派人去说了。作为出嫁的女子,总是需要安身立命的根本,万一这孩子真的不好,必须要有打算,早早的有准备,之后被别人瞧出来指指点点,也不至于那么难受。而且如果还想再生一个,就势必要养好身子,如果因为孩子不好而又不知道原因,愁眉不展,心有郁气,如何养得好?

  事实上,现在已经能看出来一些,孩子确实不算好,当然,也没预想中那么糟糕,然而,不仅仅为了周应霜自己,想要这个孩子日后更好,让他有一个亲兄弟是必须的,这是周遭大背景决定的,谁都无可奈何。

  周应霜不是狠心的人,她儿子再不好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都会竭尽全力养大。

  所以她现在就是养身子,看孩子才是首要,其他的都靠边站。

  她婆母等人虽然生气,可到底不敢真的做什么,最多只是冷脸。

  事情却在这个时候出现转机,众学子联名上书,恳切的悔过,希望皇上网开一面。

  乐成帝也不是不近人情的,最后,周应霜的公爹官复原职。

  闹到最后,该受惩处的被惩处,不该受牵连的也没被牵连。

  “怎么了,你那闺中好友不是没事吗,还是不怎么高兴?”李鸿渊拥着靖婉,捏捏她的脸。

  “死人了,无辜的人。”

  李鸿渊知道靖婉指的是那个死者的母亲。“这事儿也是事前没料到的。”

  “如果一开始就将苏名章踩下去,而不是转个弯,为了让他翻身而多一环计划,或许就不会……”

  “婉婉,因为出了状况外的事情,所以后面的事情反而顺理成章。她是无辜,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这么算的,要知道,如果让苏名章翻身,就可能有更多无辜的人。而且,要按你这么论的话,苏名章也算是无辜,毕竟他是被算计的,计算这其中,为夫只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那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你又要怎么算?天底下那么多人,或许每天,甚至是每时每刻都有无辜的人或许出状况,或许死亡,你管得过来吗?处在我们这样的位置,牺牲是必须的,或有意无意,如果我们不去做,那么,我们以及跟我们息息相关的人,那就会被别人牺牲,你为了别人,就放弃自己以及相关的人吗?”

  “那已经不是人,是普度众生的佛。”靖婉喃喃道。“所以,我的怜悯其实非常的可笑。”

  “算了,知道你傻,知道你受前世记忆的影响,珍视人命,为夫也不取笑你,只要你不为此无理取闹,我也就是谢天谢地了。最多就是行事的时候,尽可能的避免,好宽慰宽慰你的菩萨心肠。你说,我这么个杀人如麻的活阎王,怎么就偏生娶了一个你这样的媳妇儿呢?估计是老天看我不顺眼,专门派你来克我的。”

  “可不是,跨越了时空呢。”靖婉被他逗笑了,负面情绪散了些。

  不过,靖婉也知道,每次出现类似的事情,自己的情绪都会受到影响,明明每次过后,她都非常的清楚,既然要做某些事情,这种事就不可避免,到下一次还是会不受控制,如果长久以往一直都这样,肯定是不行,说不得还会被人加以利用,到时候如果完全受到自己的情绪牵引,那么,就可能发生不可预估的事情,就比如,有人借此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一旦离了心,就可能出现空子,又被钻了空子,利用她来威胁他,依照他对她的重视,后果不堪想象。

  靖婉心颤,为了这个男人,她也必须摒弃这一点,不主动祸害,但是出现了也能冷静自持。

  “阿渊,刑部应该有各种各样的卷宗吧,尤其是出了人命的案件,能拿一些回来给我看看吗?”

  李鸿渊立即明白了靖婉的用意,“你确定?”

  “确定。”靖婉非常果断的点头。

  “行。”虽然觉得靖婉心软点也无所谓,不过她要改变也无所谓,而且,她的本心,是看再多卷宗都不会改变的,就好比,她可以被宠得娇气了,但是绝对不会被宠坏了,所以,李鸿渊并不阻止。而且,媳妇儿少了怜悯心也好啊,免得每次遇到事情都需要他来安抚,他也是会觉得心累的啊。好吧,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如果被媳妇儿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了。

  ——唉,宠媳妇儿也是个技术活啊。

  靖婉一旦下定了决心要做某些事情,那就势必不会轻易放弃。

  地方的命案也都会汇集到刑部,需要刑部做最后的判决,因此,刑部积年累月下来的命案卷宗,绝对是一个超乎想象的数目。

  晋亲王莫名其妙的到刑部要命案卷宗,搞得刑部的一众人都不由得战战兢兢的,这是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说起来,只是一些卷宗而已,又只是普通的命案卷宗,不是什么封存的保密卷宗,讲真的,只要有点关系的,基本上都能将这些卷宗拿来瞧瞧,只是一般人不会像李鸿渊这样光明正大就是了,而跟他一样不一般的人,也没谁有兴趣翻这些卷宗。

  活阎王要,敢不给吗?肯定不能啊。

  刑部尚书赶紧吩咐下去,于是,大堆大堆的卷宗就被抱了出来。

  李鸿渊脸有点黑,这些人到底会不会办事,搬这么多出来,是想干什么?面无表情的瞧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一众人有点懵,这是怎么啦,哪里惹到这位活祖宗了?

  沐安笑着上前,随意的抱了一部分,“这些卷宗就拿来瞧瞧,没别的意思,今儿就拿一部分,看完了,又回来取,放心,拿走了多少,肯定一份不少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这么一说,刑部的人心里到底有点底儿。

  不过,刑部尚书还是不太放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可兜不住,还是赶紧跟上面报备一声才是正经。

  搁乐成帝那里,肯定也奇怪,不过事儿太多,哪里管得了那些,“他想要你给他就是了,多大点事儿。”

  得了乐成帝的话,刑部尚书就放心了,不管有事没事,都与他扯不上半点关系了。

  只是,这些人,大概谁都不想到,这些东西,仅仅是晋亲王妃“练胆”用的。

  所以说,原本其实可以很简单的事情,因为不明原因,因为牵扯到活阎王,总是会被人无限的脑补。

  乐成帝也想知道,但是,连分出一个人去问一问都做不到,没办法,他手边的人,都是才从内务府过来的,其一,很多事情没上手,他用起来很不合心,其二,有之前的教训在,他对这些人基本上不信任,不准近身伺候,也因为这个,作为大总管,原本只需要在皇上面前刷刷存在感,适当的时候讨个巧卖个乖,现在么,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做,就出脚后跟打后脑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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