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336节

  “是,祖母,我会的。”靖婉轻笑。

  “娘……”张氏愣住了,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不是说,无论如何,都要将婉婉给留下吗?

  “行了,你也别哭了,整天哭哭啼啼的,也不嫌晦气。”骆老夫人没好气的说道。

  张氏被噎了一下,别以为她之前没看出来,你老人家明明挺赞成她哭的,这才多久,就翻脸不认人了?张氏觉委屈得不行,可是,骆老夫人不准哭了,张氏就不敢再放开了哭,只是,哭太久太凶了,一时半会收不住,抽抽噎噎的,她自个儿难受,旁人看着也挺难受。

  靖婉叫了丫鬟,带张氏下去洗把脸,敷敷眼睛,不然这样子久了,眼睛怕是要很难受。

  不再劝说了,骆老夫人就细细的与她盯住一些事情,尽管很多都是靖婉知道的,但是,知道这是自家祖母一片拳拳爱护之心,一直都认真的听着,表示自己时刻都会注意着。

  后来李鸿渊也过来,显然的,骆老夫人这会儿不可能会给他好脸,想也知道,如果不是他的意思,自家孙女怎么可能会去,所以说,源头还是在晋亲王身上,然而,到底因为身份的缘故,也顾及着靖婉,骆老夫人也只是态度上有些冷,言语上依旧半分不错。

  李鸿渊很清楚自己过来,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不过,他估摸着,骆老夫人最后怕是有话要与自己说,同样因为知道对方完全是为着靖婉,所以,就算是受点冷脸倒也无所谓,骆老夫人说什么,倒也乖乖的听着,做了一回普通的孙女婿。

  尽管骆老夫人对靖婉的未来依旧有着担心,但是,就目前而言,她对李鸿渊这个孙女婿是非常满意的。尽管,她跟其他的孙女之间,没有靖婉这么感情深厚,也到底不是不在意,想起来,其他人孙女婿加起来,也远远的比不上这一个,任何方面都一样。

  事实上,这女婿孙女婿,除开利益,岳家人的满地度其实跟其什么基本上都呈反比,越高,往往就越不能让人满意,毕竟,因为身份高,很多事情都会无所顾忌,就可能对自家的女儿不好,如果低的话,做某些事情,总会忌惮三分。

  但是,李鸿渊对靖婉的好,作为骆家人,有时候都有点不好意思。

  送走了骆老夫人,靖婉因为李鸿渊的态度异常的良好,跟他很是腻歪了一阵。

  所以说,谁说晋亲王就一定“委屈”的,说不定又心机了一把。

  李鸿渊打着皇贵妃的事情不容耽误,走得相对匆忙,乐成帝当然没意见,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吩咐他,奈何,李鸿渊不受召见,这种事情又不能经第三人口,更不能留下密旨之类的东西,所以,只能将事情嘱托给李素言。

  自从修建了马场,靖婉时不时的也跑跑马,也或许是因为李鸿渊早有计划,也不限于靖婉跑平路,对靖婉进行了适当的训练,靖婉现在的马术,不说多好,但是只要不放开了跑,或者,路途相对不是那么崎岖,靖婉的速度基本上都能跟得上,不确定现在坐马车还会不会晕车,但是,靖婉多数时候都是跟着骑马。

  尽管骑马久了,可能会有些遭罪,对于这个也早有准备,药早就备好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擦上药,第二天继续,实在受不住的时候,未免身体出问题,拖慢行程,也会乘坐马车。

  李鸿渊从未停止让工部改造马车,到目前为止,已经颇具成效,加上精心的布置,马车虽然远不如李鸿渊那辆象征他身份的马车宽大精美,舒适度却还是不弱多少。现在又没有以前那么晕车,倒不是不能忍受。

  对于靖婉的“娇气”程度,晋亲王府的人也是有目共睹的,这一次出行,他们其实是有一点担心,可事实表明,她再一次的出乎他们的预料,尤其是龚九,不由得想到曾在白龙寺,见到她照顾李鸿渊的一幕,那时候,就觉得她不像是一个出身高门的贵女,现在,她也不像一个被主子金堆玉砌出来的王妃。

  他们一度是对靖婉不满的,尽管只是在心里,因为主子非她不可,他们也仅仅是希望她不要拖后腿而已,然而,事实证明,这个王妃,总是能出于预料,成为他们眼中,没有谁能比她更适合晋亲王妃的存在,她不仅不会拖后腿,在需要的时候,她还能完全的立起来,撑住场子,帮助主子。

  其他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了,尤其是曾经跟着去过江南的,晋亲王妃的娇弱模样,可谓是记忆犹新。

  所以在见到靖婉多数时候都是一身干练,与他们策马而行,并且完全不用为了照顾她而压慢速度,他们都怀疑此人真的是晋亲王妃吗?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吗?

  不仅如此,这王妃厉害,伺候的人也半点不差,那个看起来似乎就是练家子的丫鬟就不说了,那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嬷嬷,驭马的水准,貌似还在他们大多数人之上啊,让他们这群大男人,很有些无地自容啊。

  一路上,在停下休息的时候,靖婉也开始有意识的开始练习手弩,另外李鸿渊还给她装备了一般暗卫才会用的袖箭,虽然他自信能保靖婉安全,但是,世上永远不缺少万一,因此,靖婉本山多一些防身技能没什么不好。

  比预期还提前了两日抵达,虽然在乐成帝那里,是为了皇贵妃的事情,但这事儿毕竟不好宣之于口,至少不能让西北的百姓知道,更何况,李鸿渊还挂着监军的名头,这第一时间,自然是最前线。

  靖婉倒是先一步被安排在城中,因为早有通知,所以倒是早已安排妥当,不过因为前方又有战事,并未见到傅云庭他们,靖婉无所谓,军队驻扎的营地她不能涉足,也就安然的在城中的宅院落脚。先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大部分的人都被留下,李鸿渊只带了少数的几个人,直接前往军营见傅云庭。

  因为朝廷派了监军,还是亲王,而且是名声最不好的那个,将领不在少数,当初跟随傅云庭来的,只是占据着少数,这些人对李鸿渊是“知之甚详”,其他人也未尝没听过,因此,心中可谓是万分的忐忑,他们这些人,其实不害怕打仗,只害怕“被坑”。

  然而,在真正见到李鸿渊的时候,认识的还好,不认识的,着实的被李鸿渊的容貌气度给镇住。

  性阴鸷暴戾,喜怒无常,喝人血,啖人肉,这样的人,就算不是三头六臂,也该是面目狰狞,宛若夜叉,结果……俊美无俦,矜贵雍容,便是说他九天的神祇,怕是都有人相信。

  不过,这样的震惊,维持不住几息,李鸿渊手中的马鞭一甩,眼神锐利,寒光乍现,明明白白的告诉这些人,晋亲王不是想象中那么恐怖,却也绝对不是第一印象中的无害。

  “傅云庭带路,去主帐。”

  这是一来就找茬?傅云庭身后的众人面面相觑,不过却不敢说什么。

  “请王爷随末将来。”傅云庭面色不改,在前引路。

  于仲擎、李素言与钱侍卫随行,其他人原地待命。

  撩开帐门,李鸿渊径直的坐到主位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傅云庭不着痕迹瞧了一眼李素言跟于仲擎,心中闪过某些念头,然后就着沙盘开始讲解。

  李鸿渊从始至终都沉默的听着,一直到傅云庭说完,才问了几个问题,可谓是字字珠玑,句句见血。

  从开始打仗,到现在,李鸿渊曾通过书信指点过傅云庭几次,因此,傅云庭知道,李鸿渊在军事谋略上也有相当的造诣,只是,面对面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就骤然提升了无数个等级,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兵,面对杀伐果断,领兵几十年的战神,额头上甚至无形中见了汗。

  傅云庭心中畏惧又佩服,面上小心的应对,发觉自己竟然有不少没思虑周全的地方,心下羞愧,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之一一的记下来。

  说起来,其实李鸿渊的小心眼又发作了,只是不好明着收拾傅云庭,自然就从别的方面下手,要将傅云庭绝对的压制,虽然在他的压迫下,傅云庭可能会越来越强,但那不也是李鸿渊想要的,毕竟日后还有一辈子要为他卖命,不够强怎么给他打江山。

  几个人在营帐中待的时间有点长,外面的人等得很焦躁。

  说起来傅云庭现在可谓是众望所归,威望很高,将领们都很信服,这样的他,将领们自然不希望他因为身份的原因受到压制甚至是羞辱,可是对方到底是亲王,奉皇命而来,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做了,说不定还会给他带来麻烦。

  可谓是望眼欲穿的时候,终于出来了,众人连忙行礼,“见过王爷。”

  李鸿渊面无表情,心知肚明,因此理会,一个受到将士尊崇与爱戴的主帅,才是合格的主帅,只有这样才能带领将士获得更多的胜利。

  李鸿渊准备离开军营,却有人站出来,“末将无状,还请王爷出示一下圣旨。”

  李鸿渊冷眼一扫,直教人遍体生寒。

  

第500章:获取名望之初

  

  李鸿渊冷眼一扫,直教人遍体生寒。

  傅云庭眼瞧着不对,下意识的站到那位将领身前,做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王爷恕罪。”

  李鸿渊面无表情,“傅将军对下面的人倒是爱护有加,只是本王也不是洪水猛兽,还能吃了他不成?”

  傅云庭头皮发麻,主要还是晋亲王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简直就成了本能反应。“王爷恕罪。”

  李鸿渊冷嗤一声,“身为一军主帅,你这样,也是真够出息的。”

  傅云庭面皮微烫,好在是几个月的风餐露宿,早就黑了糙了,这才不怎么看得出来,不然几个月立起来的威严,此时此刻已经轰然倒塌,没办法,面对任何人,他都不至于如此,现在也是硬撑着好吧。

  李鸿渊手中的马鞭在另外一只手上敲了敲,似有深意的瞧了傅云庭一眼,走了。

  傅云庭只觉得头皮发炸,洪水猛兽也没这么恐怖啊,如果可以,他当真是不想面对晋亲王,哪怕是被他用其他的方式折腾,也好过这样的面对面。

  钱侍卫上前一步,拿出随身的圣旨,直接就递了过去,让人跪接圣旨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将军无需如此紧张,公事公办而已,王爷不会生气的,自是不会如何。只是这事儿便是王爷忘了,也该是将军你的事情,你下面的人出言,难免有越俎代庖之嫌,王爷是个讲规矩的人,如此也会让王爷质疑将军的治军能力。”

  活阎王是个讲规矩的?呵呵,这话大概也就只有他身边的这些人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多谢提醒。”只要不是李鸿渊,傅云庭又恢复了冷静。

  钱侍卫点点头,拱手告辞。

  等到李鸿渊他们一行人全部离开,在场的人才抹抹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舒一口气,晋亲王的气势,那是真恐怖。

  “将军,晋亲王爷没说什么吗?”监军这种人,通常情况下都不太受人待见,一般情况,朝堂若是足够的信任,又怎么会派出监军?而且有些监军那就是明晃晃的下来抢功劳的,仅仅是这样,为着大局着想,不是不能忍受,但是就怕这些人胡乱的插手军中事务,明明不懂还瞎指挥,导致不可估量的惨烈后果。

  知道圣旨不会有问题,傅云庭还是象征性的看了看,“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放心,你们所想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如此,你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这么一尊菩萨,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其实傅云庭也想知道李鸿渊是来做什么的?是因为对这一场战事不放心,所以要亲自来瞧一瞧?

  不过,不管如何,依照晋亲王的能力,对战事绝对是利远远大于弊,所谓的弊,傅云庭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大概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所以说,无论如何,这心态一定要调整好,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除了纰漏。

  “将军,那么要不要给王爷接风洗尘?”另外一名老将问道。

  “接风洗尘就不用了,且不说战事紧张,便是王爷,嗯,初到此地,很多东西怕是不合胃口。”

  傅云庭说得委婉,不知道的深以为然,而知道的,摸摸鼻子,啥都不说,就晋亲王的奢靡挑剔程度,他们这里,还真的供不起,别到时候费心费力的一场宴席,最终却是不欢而散。

  李鸿渊回到城中,靖婉已经小睡了起身,精神差不多都恢复了。

  城中暂时还没有受到战乱的影响,不过毕竟是西北地界,自然是比不上京城以及江南的繁华,却也具有地方特色。

  建筑比较冷硬,色调也偏向冷色系,不过,因为是准备给亲王住的,还是好好的准备了一番,宅院的人或许礼节上不怎么样,但是很守规矩,进退有度,靖婉倒是没什么不习惯的。

  而对李鸿渊而言,事实上,不算他平日里多奢靡,必须的时候,他任何环境都能适应。

  只是在看到宅院的布置之后,还是非常的不满,他很怀疑带媳妇儿来西北,是不是做错了?或者应该向去江南一样,多带点东西?不过这也就想想,真那么做了,婉婉就该被不知道多少人仇视了。

  不过在看到靖婉适应还算良好的时候,李鸿渊的眉宇微微的舒展了一些。

  靖婉轻笑,伸出手指在李鸿渊的眉心处揉了揉,“我好着呢。”

  李鸿渊也笑了出来,是啊,他怎么就忘了,自家媳妇可不是会被外物轻易的收买的,之所以坦然的接受他给予的一切,是因为先从心底接受了他这个人,能“收买”她的,从来就不是外物,而是真心。

  “去军营看了一下,情况如何?”

  “也就那样,没达到预期,也没太让人失望,傅云庭终究还是欠缺了些,再调教调教就是了。”

  语气淡淡的,只是那眼神却瞧着自己,靖婉好悬没笑出来,不过到底是忍住了,要是笑出来,这男人还不知道又会发什么神经。不过,她跟傅云庭连正面都没照过,要不要这样。靖婉很想说,老是将前世的事情扯出来,你还不是自己找罪受,好吧,这话还是不能说。“嗯,能让阿渊亲自调教,那是他的荣幸。”

  李鸿渊眼神冷冷的,伸手捏了捏靖婉的脸,“别以为为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现在懒得跟你计较,且等着吧,一笔一笔的,都记账本上,咱们回京城后再慢慢的算。”

  靖婉小小的白了他一眼,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李鸿渊携着靖婉在园子里转圈,也没啥景可赏,这话题自然就拐到了西北的局势上。

  靖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阿渊,你前世,启元后来损失惨重,依照匈奴的凶悍,应该是直入启元,可是,我听着你的意思,启元这边出了事,匈奴也直接收兵了?”

  “还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西匈奴内部出了问题,大贤王的权势越来越强,有人起了摘果子的心思,另外,今年冬天,北方有罕见的大雪,而且范围非常的大,启元靠近北方的地区都相当的严重,更不要说更北的地方,游牧民族的主要才财产就是牛羊等牲畜,大批的死亡,想要活下去,自然只能劫掠,前魏、匈奴后方都是重灾区,匈奴哪里还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启元,而且,匈奴本身也不是富饶之地,能跟启元打上一年,那点储存也差不多消耗干净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再大的野心,条件不允许,还有一堆拖后腿的,又能如何?”

  靖婉明白了,也就是匈奴其实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在那样的取得大好机会的当口会撤退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那位大贤王有没有被气得吐血?所以说,启元虽然可谓是四面楚歌,但是,占据着不小的运势,这就为某人日后开创出更为强盛的王朝创造了有利的条件,而现在更是占据着某些方面先知先觉的条件,不出意外,日后在他手中的启元,将会比他前世的更为强大繁荣。

  靖婉本身没有什么野心,但是,想想那样的盛世,由自己的丈夫开创的盛世,还是不由得激动,更是与有荣焉。

  “如果现在早一步灭了大贤王,是不是日后面对匈奴就更为轻松?”

  “理当是如此,但是,很多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毕竟,没了大贤王,匈奴内部的矛盾就可能减小,匈奴如果提前撤军休养生息,那么,还会保存一部分的积累,来日再犯的时候,就能团结一心。”

  闻言,靖婉倒是并不紧张,相信他还有后续计划,“所以……”

  “所以,不仅要灭了大贤王,还要将匈奴给彻底的打残了,就跟当年的北匈奴一样,要知道,北匈奴当年跟西匈奴分庭抗衡,因为跟启元的那一战,直到如今,可都远远比不上西匈奴,更不用说这期间,被西匈奴掠夺的大片领土。打残了,残到……”

  “残到灭族灭国了?”靖婉无意思的接了一句。

  李鸿渊侧头看了靖婉一眼,笑了,“婉婉的心倒是不小呢。”

  靖婉回头看他,这叫什么跟什么,明明是这混蛋诱导自己这么说的。

  李鸿渊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不紧不慢的继续走,“如果彻底的将匈奴给打退了,皇位上的那位,就没有正大光明的机会找傅云庭麻烦了,即便是功高盖主,也不敢轻易的对这样的大功臣动手了。”

  “这么一说,按照苏家当年的算计,皇上就更该坐立不安了,别人不将他如何,他自己就该愁死了。”

  “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李鸿渊异常的淡然,讲真,乐成帝越愁苦,他说不定还越高兴。

  所以说,乐成帝做丈夫失败,做老子失败,做皇帝更失败。

  “此事也只能慢慢来。只是关于皇贵妃的事情,要怎么处理呢?当真是因为战事的原因吗?”

  “是与不是,待明日去法坛看一看就知道了。”

  “最近的一处法坛有多远?”

  “离此城不足百里,是天门关内外五个郡唯一的一处法坛。”

  “八十一个风水宝地,西北这片地所占的比例如此的小?”

  “也没什么奇怪的,纵观历史,历经多好朝代,在这一片建立都城的,有几个?”

  好吧,启元以往的历史,还真没有,而且,都城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何其的重要,要修建,那当真是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到。

  “那我让人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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