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133节

  毕竟,之前在十里锦的时候,周霆之对阳拂柳就有那么几分意思,而周霆之也是太子伴读之一,与尽明月自是熟悉,倘若周霆之带着阳拂柳询问将军府管事的,究竟长亭送的是什么字画,也就不难说通了。

  “好你个孽畜!你现在还有脸东张西望的!你这个混账东西!拿不出体面的贺礼,你就说!老子缺那个银子吗?郦家缺银子吗?你竟是拿着赝品出来糊弄临安郡主!看老子不打死你!”

  郦震西的怒吼声引来了众人围观,刚才还是好好看歌舞升平的众人,此刻都是皱着眉头看向挥拳朝向柔弱长亭的郦震西。

  虽说长亭躲过了,但郦震西却是愈发不依不饶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难听的话,丝毫没有一个做父亲的担当和隐忍。

  反倒是郦长亭这个女儿,一直在好言劝着,让郦震西听她解释,可郦震西现在就像是一只被踩了脖子的攻击,红着眼嗷嗷叫着要拖着长亭当面像郡主请罪。

  “父亲!那字画的确是翁先生的亲笔字画!不是赝品!”

  长亭咬牙,一字一顿,看向郦震西的眼神,冷冽,凝霜,坚毅,冰封。

  这个父亲……比仇人还要冷漠,还要无情!只怕,郦震西对自己的厌恶不比钱碧瑶少!

  所谓父亲,猪狗不如!

  “呸!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若有翁经纶的字画,老子头拿下来给你当凳子坐!!”郦震西大言不惭的叫嚣着。

  “郦家家主,为什么长亭丫头不能有翁经纶的字画呢?难道本郡主还分不出真假的吗?”

  蓦然,一道雍容华贵的声音自身侧响起,只见一身明净宫装的临安郡主缓缓走来,众人自觉的让开中间道路,恭迎临安郡主。

  整场晚宴,临安郡主这个女主人端着的都是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气场,与生俱来的皇室威仪让人敬畏有加。此刻,郡主亲自出面为郦长亭说话,郦震西的脸色瞬间一白,刚才还如跳梁小丑那样的上蹿下跳的,这会却是瞬间萎了。

  “回郡主,是……是这样的,我并非怀疑郡主的眼光,实在是因为这孽畜平日里诡计多端,不听劝告,谁知道她是从哪儿弄来的字画,污了郡主的凤眸可如何是好?更何况,这翁经纶的字画,众所周知,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人能得到,所以……”

  郦震西这个蠢货,如此说,便是在说郡主有眼无珠,拿着赝品当宝贝了。

  临安郡主鼻子里哼出一声,凤眸如炬,说出口的声音明明清朗细腻,却是听的郦震西有种脊背发麻的刺痛感觉。

  “郦家家主,翁先生之前已经派人告知了本郡主,会由他非常欣赏的凌家书院的学生郦长亭带来一幅字画,算是送给我的贺礼。翁先生早些时候就与凌家家主颇有渊源,而翁先生又是院士肖寒的朋友,郦长亭是肖寒的徒弟,而翁先生是爱才之人,也甚是欣赏郦长亭为人处世之道,这委托郦长亭送来字画,有何不可?”

  临安郡主一番话,顿时听的众人唏嘘不已。

  原来郦长亭送来的那副字画竟是厨子翁经纶之手!怪不得之前郡主三缄其口不方便说呢!

  郦震西这头蠢猪!却是当面揭穿了出来,谁都知道皇上都想要得到翁经纶的字画,人家郡主不说,那是本着低调谨慎的原则,毕竟正常晚宴都是朝廷斥资举办,可偏偏郦震西这个没脑子的这么一闹,这是让人家郡主将字画送给皇上呢,还是不送呢?

  郦震西此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血气上涌,怒火攻心,再加上之前听了阳拂柳几句挑拨,得知郦长亭竟是拿着翁经纶的字画想要滥竽充数,自认为抓到了长亭的把柄,这才头脑发热的闹了起来。

  “你……你这孽畜,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与为父商议!如此重要的字画,你就自己做主了!简直是目无尊长!”郦震西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郡主反驳,自是不敢朝着郡主发火,遂再次将矛头对准了长亭。

  此刻,长亭心中,早已对这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彻底失望。

  宁可让整个将军府的宾客看笑话,也要对付她这个女儿!郦震西眼中,只有他自己的喜好利益,根本不管郦家的名声,更加不会在乎她郦长亭的死活。

  见长亭沉默不语,郦震西自认为自己抓住了长亭把柄,正要继续教训长亭,却被郡主冷声打断,

  “郦家家主,今日之事,怪不得长亭丫头任何。字画是今儿傍晚才到的凌家书院,长亭也是才将拿到字画不多时,就立刻送了过来。倘若不是郦家家主你没有亲自带着长亭来这里,那么也就不会不知道了。今天来的诸位,都是携带家眷,却是不见郦家家主带着郦家嫡出长女,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还有,不论如何,发生之前的事情,你都应该单独私下询问郦长亭原因,至少,作为父亲,你首先要相信自己的女儿,而不是外人三言两语的恶意挑拨。”

  郡主的话说到这里,对郦震西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听了。

  软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招呼着郦震西,让郦震西此刻低着头不停地搓着手,额头滚落大颗汗珠,站在那里尴尬局促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郡主如此说,便是明明白白的告诉郦震西,以后不要什么不三不四不清不白身份的人都当成是郦家人带到将军府来!

  因着郡主的话,众人目光齐刷刷的朝着阳拂柳的方向看去。

  虽说阳拂柳一直躲在暗处看戏,却还是被众人的火眼金睛逮了个正着。

  一时间,阳拂柳有种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说不出的折磨感觉袭遍全身,像是已经将她全身上下每一件衣服都扒光了扔在地上,她却是一丝不挂的站在这里,任由众人品头论足。

  阳拂柳低着头,狠狠地吞咽着不甘的眼泪。

  为什么?

  这又是为什么?

  郦长亭这个昔日的浪荡女,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如何能认识翁经纶?竟是让临安郡主这般性情淡漠的人都为她说话!

  郦长亭她凭什么?

  “这个……郡主,既是如此,便是我的不对了,是我的不对。还请郡主上座,莫要误会。”郦震西结结巴巴开口,连抬头看一眼长亭和其他人的勇气都没有,今天这一出,他真是丢脸丢大了,原本前些日子传他不行了种种,才将淡下去一些,而今有了今天这一出,只怕之前的传言又会沸沸扬扬的传开了。

  郦震西忘了自己是怎么开口先行离开的,只觉得后背有无数双嘲笑讽刺的眼神,犹如锋利无比的刀子,一下下狠狠地扎在他后背上,扎了个血肉模糊。

  胸口甚至尝到了腥甜的血腥味道。

  郦震西恨不得此刻长了翅膀飞出将军府。

  郦震西滚了,晚宴继续进行。

  长亭冲临安郡主感激一笑,知道刚才那一出,很多话其实都是临安郡主自己编出来的,为了帮自己解围。长亭的确是将字画以凌家书院的名义送给郡主,但郦震西却是抓住了她没有第一时间跟家里上例这一把柄,还是临安郡主开口帮忙,替她解了围。

  郡主爱屋及乌,因着余欢的改变和郦长亭有着莫大的关联,郡主自是对长亭欣赏不已。

  眼见长亭被郦震西追打,如何能不出手相助?

  长亭才将坐下,张宁清和司徒笑灵便迅速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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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这些个见风使舵的小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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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亲眼目睹郦震西对长亭动手,张宁清和司徒笑灵准备过去帮忙,却被尽明月拦下,因为这种情况下,谁出面都不如娘亲临安郡主出面来的管用。

  二人见临安郡主有心帮长亭,也就乖乖等在一边。

  此刻见郦震西灰溜溜的走了,长亭也安全回来了,这才长舒口气。

  “长亭,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我见你刚才一直皱着眉头。”张宁清最是心细,此刻见长亭坐着的姿势有些不对劲,便猜测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不碍事,只是后背可能蹭破了点。皮外伤而已。”长亭摆摆手,神色已然恢复如常。

  今儿可是郡主的寿辰,主角自然是郡主!她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当尽快过去!不是什么人都是郦震西那个蠢货,当着满朝文武和世家商户的面,不顾郦家声誉跟自己的女儿撕破脸,到最后还落得个灰溜溜滚走的下场。

  “长亭,回去之后到我方面,先给你上点药,不然明天你更衣的话蹭到了容易挣开伤口。”禧凤老师轻拍下她肩膀,眼底说不出的怜惜,无奈。

  郦震西,真是造孽!

  这么好的女儿不知道护着宠着,竟是天天带着钱碧瑶和阳拂柳进进出出的,如此作为,迟早会遭报应的。

  “明月,去拿我常用的药膏来,让长亭走的时候带上。女孩子家的,即便是皮外伤也当快些好起来。”临安郡主清朗出声,对于长亭的态度却是让周遭众人跟着议论纷纷。

  临安郡主这一贯疏离淡然的气场,却是对郦长亭如此关注,之前外面都传言,曾经京都的小霸王混世祖尽余欢,后来能改邪归正,都是因着郦长亭的功劳,现在再看到临安郡主对郦长亭的态度,传言八九不离十了。

  这郦长亭还真是好大的能耐,能令整个京都都让人闻之色变的小霸王混世祖尽余欢乖乖跟着将军去边关历练,还真是愈发不能小瞧了这郦家三小姐。

  “我认识郡主也有十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郡主对后辈如此关心和提携,这位郦三小姐,的确是与众不同。”

  “临安郡主是出了名的严苛泰然之性情,自小对尽明月那是严加管教,只奈何尽余欢处事风格始终无法达到郡主要求,久而久之,郡主也就听之任之,可说实话,有哪个做娘的不是希望自己儿子出人头地呢!尽余欢因为郦长亭而改变,这自然是在郡主面前立了功。以后有郡主撑腰,郦长亭的身份更高一等!”

  “何止是有郡主呢,司徒老将军也是对她欣赏不已,之前还给了她司徒将军府的令牌,准许她自由出入将军府。”

  “要说,也是郦长亭自己争气。娘亲不在了,爹爹又是个宠庶灭嫡的主儿,这孩子在夹缝中长大,还有如此作为和出息,不愧是凌家后人!日后我们见了她,还是要多加关注才是,指不定将来,就是郦长亭关照我们呢!”

  赵夫人为首的一群商户世家夫人聚在一起讨论着,围绕的话题都是关于长亭得到郡主青睐。

  而其他聚在一起的官家夫人,说出口的话却是毒辣犀利的多。

  自古以来,最是厚颜无耻的便是政客,而身为一众朝廷重臣的妻子,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对郦震西之前的所作所为,可谓是一眼看到底。

  “这郦震西真是不知好歹,顶着第一皇商的招牌,竟是在郡主生辰晚宴上闹腾,明明眼前有一个亭亭玉立的宝贝女儿不疼爱,反倒是带着莫名其妙的人来参加晚宴!这要真是个公主身份也就罢了,谁不知北辽皇族素来只认男不认女,只认嫡出不认庶!堂堂第一皇商,就此传了出去,还以为是多么着急的巴结北辽大王妾室生下的没有名分的女儿呢!真是丢了整个京都的脸!”

  “郦震西哪里还有脸呢!自己的正妻在外面找小官,家里又养着一个拖油瓶,终日里端着一副高贵的公主气质游走于京都各种重要的场合,我还真是佩服郦震西的脸皮,他和钱碧瑶带着阳拂柳出门的时候,究竟要如何引荐阳拂柳呢?好歹阳夕山也算是北辽皇子,朝廷还给了他一个世子的身份,即便是质子,人家也是名正言顺的中原皇族,可阳拂柳算什么?若不是阳夕山不想做绝了,哪里还有阳拂柳活到今天的时候呢!”

  “要我说,这阳拂柳才是真的厚颜无耻!终日里就知道跟在郦震西和钱碧瑶屁股后面,以前就天天跟着郦梦珠,现在郦梦珠销声匿迹了,就想着去凌家书院出出风头,结果呢!考了第二次才勉强进入书院,如何跟郦长亭的第一相比!而且进了凌家书院的阳拂柳也不安生,终日里兴风作浪的,一刻也不得闲!依我看,这样的女人天生就不是省油的灯!谁被她给沾上了啊,绝没有消停时刻。”

  “呸!我今天瞧着她穿着那一身白衣站在树下冲着三皇子挤眉弄眼的呢!表面装着单纯无害,实则骨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骚货!这幸亏三皇子在朝中不怎么受宠,倘若是太子那等身份,我看阳拂柳当场就脱光了衣服扑上去了!啧啧,你们是没见她看向三皇子的眼神呢,要多狐媚有多狐媚。”

  周遭的议论声,如潮水一般涌来,尽管阳拂柳早一步已经躲开了,可那些声音还是肆无忌惮的敲打着她后背,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入她耳中。

  她又一次输给郦长亭了吗?

  原本以为借着三皇子的帮助,打探出郦长亭送给郡主的礼物是什么,利用郦震西当着众人的面斥责郦长亭,如此一来,就能报了之前郦长亭用发簪刮破她袖子之仇!也让郦长亭以后都没脸参加宫宴规格的晚宴!谁知……郦长亭竟是又一次反败为胜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自从几个月前,琼玉楼那场大火没烧死郦长亭,她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完全不一样了!无论她如何算计,如何设局,郦长亭最后总是有法子全身而退,还能将脏水泼给她!

  这不应该!

  不应该!

  阳拂柳握紧了拳头,任由指甲刺入掌心,却察觉不到一丝疼痛。

  此刻后背犹如万千利剑一瞬刺中身体的感觉。

  她竟是没算到,一贯清冷淡漠的临安郡主,竟然都吃郦长亭这一套,还会站出来给她说话!曾经,阳拂柳因着自己母亲和邱冰冰邱铃铃的母亲是同父异母的妹妹这层关系,而想着接近临安郡主,继而能让郡主在朝中说说话,为她也谋上一个身份,可郡主却是见都不见她,莫说是为她说话了。

  可现在……竟是当着众人面,如此给郦长亭面子!

  郦长亭她凭什么?!

  难道那些人都忘了之前的郦长亭,是如何的粗俗不堪浪荡蠢钝的吗?

  郦长亭!郦长亭!

  我阳拂柳不会让你继续得意下去!我一定要将你狠狠地踩在脚下!叫你永无翻身之日!

  ……

  钱碧瑶怏怏的回到郦家,算计着郦震西今晚又不会回来了,遂强打起精神,想在郦家个院子转悠转悠,毕竟,她是这个家的主母,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过问府中事物了,反正今儿也出来了,索性四处看看。

  前方不远处,几道艳丽的身影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

  钱碧瑶才将走近,那几人同时住了嘴。

  都是一副尴尬疏离的态度看向她。

  钱碧瑶一见是府里的几个姨娘,便端着自己正妻的架势走了过去,还不等她准备接受几个姨娘的福身请安呢,那几个姨娘竟然是呼啦一下散开了。

  明明看见她了,却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当她是透明的一般,而且散去的方向还是朝着兰姨娘的院子走去。什么时候,这几个小贱货都跟兰零落那个贱人走的如此近了?

  兰零落不就是给郦家生了一个儿子吗?兰零落那个贱人生下的儿子如何跟她的泰北相比?

  这些个见风转舵的小贱货!待她身体好了,一定挨个收拾她们。

  钱碧瑶又气又恨,正欲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窃窃交谈声。

  “你们刚才看见大夫人了没有?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啧啧!是不是被老爷赶回来的呀!”

  “这还用说嘛!自然是老爷不想见到她现在这残花败柳的模样了!兰姨娘之前不是说过的吗?老爷原本只想带着兰姨娘一人,是大夫人死乞白赖的非要跟着一起!你们看她之前走路那样,一瘸一拐的,连路都走不利索,老爷见了如何能喜欢!”

  “依我看,这兰姨娘的身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可也算是小家碧玉吧,家里最近这些年也是顺风顺水的,这可比大夫人那一家自破落户强多了!全家都是男盗女娼,每一个好东西!指不定过些日子,老爷就要扶正了兰姨娘,休了大夫人呢!”

  “真要如此,早休早利索!省的在这院子里每日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了事成了大夫人的出气筒!明明是个名声不好的当妇,却还做了郦家这么多年的大夫人,不知郦家都被人戳着脊梁骨的嘲笑了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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