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159节

  他一直不停的在暗中努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回到他的土地上。

  京都虽是母后的出生地,但不是他的家!不是广袤无垠的北辽大地。

  殷铖看着这个被困在京都十多年,却仍是能够坦然面对的大哥,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从未看透过他。

  如果换做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四五岁开始就被当做质子困在京都,大概他已经将京都看作是自己的家,即便有朝一日杀出去,也会留在京都称王,而不是回到梦中才会出现的北辽。

  可阳夕山十多年来,却始终不忘北辽。

  “我不在乎你究竟想回去,还是留下。你也不要管我殷铖想留在京都到何时。虽说我们都是北辽耶律后人,但说的细了,你是你,我是我。你的母后和我的母妃,在北辽时就势同水火,我们更像是两家人,不是吗?所以,我殷铖不会管你阳夕山的家事,你也管不着我的家事。如此,而已。”

  殷铖淡淡出声,却是不容置疑的决绝语气。

  阳夕山清眸闪了闪,目光落在不远处,走的有些着急的长亭身上。

  “好!即便不管你的家事,那么郦长亭,你也离她远一点!她是郦家的人,而我现在住在郦家,这自然也是跟我息息相关了。”

  阳夕山如此说,让银城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

  如此也能扯上关联吗?

  看来他的好大哥,曾经北辽最受宠的皇子阳夕山,是真的动了感情了!他还以为阳夕山是绝对不会对京都女子动心的呢!

  “大哥,你又忘了吗?郦长亭是郦家的人没错,可她现在是凌家书院的学生,她现在每天留在凌家书院的时间可比在郦家多的多了,而我现在又是凌家书院的骑射老师,虽说是暂时的,但凌家书院一直都缺少骑射老师,莫动经常要帮肖寒四处走动,只要我开口留下来的话,凌家书院没道理拒绝我!我的骑射可是不输给莫动!”殷铖双手环胸,说话时,眉眼清亮,语气傲然,尤其在提到郦长亭时,眸中闪过的光芒让阳夕山觉得分外刺眼。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兄弟间,竟是会为了一个少女如此争论不休!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能留在京都,已经为北辽和京都所不容,你还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殷铖,不要过分自信!你会亲手毁了你自己!”阳夕山身影愈发阴郁,低沉。

  他在京都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京都的牛鬼蛇神见了无数,他只知道,殷铖继续如此下去,必定出事!他也不想北辽后继无人!

  一旦如此,北辽就真的成了京都的盘中餐了。

  而今,父王病重,能撑起北辽皇族的,这一代就只有殷铖!阳夕山自认不会输给殷铖,可他现在回不去北辽又有什么用?为今之计,便是稳住殷铖,倘若父王真的出了什么事,殷铖成为新一代的北辽大王,那么阳夕山回去之后,北辽将是他们兄弟二人的战场!他一定不会输给殷铖。

  “大哥,你如此说,便好像京都是什么龙潭虎穴。既是如此,你不也在这里平平安安的生活了十多年吗?还养大了一个心狠歹毒的妹妹阳拂柳!不过阳拂柳那种货色,又如何能是郦长亭的对手呢?而这北辽山美水美人更美,我如何能舍得回去呢?”

  殷铖笑着开口,看向阳夕山的眼神却凉薄刻骨,声音更是不不屑都了骨子里。

  殷铖和阳夕山最大的区别便是,殷铖看到的是京都完美和优越的一面,想的是如何在不久的将来,将京都先进和优越的一面都带回到北辽去,用在北辽的建设发展上。

  而阳夕山因为很小就与辽王和母后分别,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从云端坠落到无底深渊,如此一等,便是十多年。他看到的是京都皇族的狠心自私,还有拜高踩低波谲云诡。他看了太多的阴暗面和冷漠面,对于京都,不会有丝毫感情和留恋。

  若说有的话,而今,便是一个郦长亭,让他时刻想着念着,一旦见到了她,阴郁的心情才会有好转的迹象。

  “好,殷铖,你既是如此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对于郦长亭,你不要妄想动她一根汗毛。记住你的身份,北辽皇子!你在北辽早就定了亲事!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阳夕山虽然人不在北辽,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北辽的消息。

  过去十多年,他暗中构建的一切早已足够他收集北辽情报,况且就算他的人查不到,这京都江瑚之中还是不乏能人异士,只要出得起银子,自是不愁消息送上门来。

  殷铖不由冷笑一声,从阳夕山信心十足的说出终有一日会回到北辽时,他就知道,阳夕山暗中构建的一切已经起了作用,甚至是马上就能助他离开这里回到北辽。

  可阳夕山回去之后,不也就彻底断了跟郦长亭的关联吗?

  阳夕山不会天真的以为,郦长亭会跟他去北辽吧!

  “大哥,我的亲事自是不用你操心了,如今,我是不是应该先提前恭喜大哥,能够离开京都回到北辽的怀抱?如此,我倒是很期待,大哥回去之后跟我母妃的一场较量呢!”

  殷铖此番话,说的语重心长。在北辽皇权的争夺上,他素来是光明磊落的风格,所有难听的话都会说在明面上。

  既然阳夕山知晓北辽消息,那自然也知道,父王病重期间,是他的母妃佑掌控朝政,而不是阳夕山的母后。

  阳夕山的母后如今还被京都周氏皇朝掌控,阳夕山此刻走了,若不能顺利救出他母后,那么回到北辽的阳夕山,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呵……你母妃是吗?好,我也拭目以待。”

  阳夕山清冷出声,一贯清朗明净的眉眼,在此刻,阴雨密布,寒潮笼罩。

  ……

  凌家书院后院茶座,长亭坐下之后,怡然的翻看尽明月托殷铖送来的书。因为尽明月最近忙着太子选妃的事情,所以不方便出宫,而殷铖跟司徒老将军进宫几次,所以就托殷铖将新的琴谱琴谱带出来给她。

  阳夕山和殷铖兄弟二人都谈论了什么,长亭并不感兴趣。反正以目前来看,这兄弟二人只有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或是契机,都不是殷铖和阳夕山发力的时候。

  长亭正想着,冷不丁,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朝这边走来,并且是目标明确,直冲着她而来。

  待二人走进,长亭不觉冷笑一声。

  原来还是老熟人呢!这不是前些日子,国师派来的管家和管家婆子吗?当时被她不冷不热的讽刺了一番,灰溜溜的跑走了,怎么,又来了?

  此刻走来的正是国师的管家木通以及管家婆子纪嬷嬷,二人上次都是吃了哑巴亏,因此这一次来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说其他话,可眼底的厌恶和恨意却是无法隐藏。

  长亭继续垂眸看书,佯装没看见。

  纪嬷嬷上前一步,沉声道,“郦三小姐,我此次前来是因为皇家书院那边有事,需要郦三小姐去一趟,不是以国师的名义请你去,只是凑巧,国师也在皇家书院,所以,皇家书院的院士就委派我二人前来,请郦三小姐去一趟皇家书院。”

  纪嬷嬷话音落下,一旁的木通也上前一步,看向长亭的眼神阴阴的。

  长亭这才懒懒的抬起头,语气带着三分随意七分慵懒。

  “敢问二位,是何事呢?”

  “郦三小姐应该心知肚明的不是吗?皇家书院的副院士金高昨儿被人害死了,尸体就在郦府后山发现的。而金高之前似乎是与郦三小姐起过冲突呢,郦三小姐,还用老奴多说其他话吗?请吧。”

  纪嬷嬷说着,眼底尽是得意的冷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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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被带到小黑屋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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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高死了?

  甫一听到这个消息,长亭也是一惊。

  而且还是死在郦家的后山。似乎,怎么看都能跟她郦长亭扯上关系。

  “既然二位这一次师出有名,那我就跟二位去一趟皇家书院。”说着,长亭缓缓起身。

  如今国师养的着两条狗是以皇家书院的名义来找自己,她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眼见长亭似是乖乖听话,纪嬷嬷和木通这才大摇大摆的跟在长亭身后。在他们看来,只要到了皇家书院,这个郦长亭想再次逃脱那就是做梦。

  长亭一路离开凌家书院,因为是休息时间,也没看见几个学生,她想要跟禧凤老师说一声,可禧凤老师也不在房间,遂找了个相熟的学生,稍后见了禧凤老师通传一声。

  出了凌家书院,马车一路狂奔疾驰,都要飞起来似的,很快就到了皇家书院,简直是一刻也等不得的感觉。

  进入恢弘而雅致的皇家书院后,纪嬷嬷和木通瞬间变了脸,二话不说,推搡着长亭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不由分说锁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阴暗简陋,当中摆了一把破旧的椅子,靠墙一边却是摆了两把舒适别致的太师椅。

  长亭抬脚朝太师椅走去,却被纪嬷嬷厉声喝住。

  “郦长亭!都到了这里,你以为你还是郦家三小姐?!”显然,纪嬷嬷是让她识趣的坐在那把摇摇欲坠的破椅子上。

  长亭嗤笑一声,脚下步子却不停止。

  “我是不是郦三小姐!不是你一个使唤婆子说了算的!你把我带到这里,本来就不符合规矩,我给你的主子一个面子,只是帮你们调查金高死亡一案,我没有必要委屈自己,不是吗?”

  语毕,长亭从容坐在太师椅上,还将一只胳膊搭在另一张太师椅的扶手上,如此随意沉稳的气质,倒好像是反过来了,纪嬷嬷和木通才是被审问的人。

  纪嬷嬷脸上的皱纹狠狠地拧在了一起,眼神和表情看起来更加狰狞恶毒。

  木通则在一旁冷眼观察长亭的反应。不得不说,从离开凌家书院到这里,郦长亭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透出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着冷静,举手投足更是少有的飒然气质,这与那些唯唯诺诺柔弱无用的世家小姐完全不同。倒真的是有凌家老爷子的风骨灵气。

  只可惜,得罪了国师,岂能有她好果子吃?

  “郦长亭!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老老实实地将你如何杀了金高从实招来!或许,院士和国师会念在你小小年纪,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不一定。”纪嬷嬷咬牙切齿的看向长亭,只等着她所谓的“如实招来”。

  长亭嗤笑一声,身姿傲然停止,看向纪嬷嬷的眼神却是说不出的薄凉冷冽。

  “金高死了就死了吧,跟我有何关系?那天金高来凌家书院,可不是只跟我郦长亭一人打过招呼呢,凌家书院当天上百的学生大多数都在,怎就单单找上我呢?我跟金高不过就见了一面,他死了,找我作何?”

  “郦长亭!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仵作已经查验过了,金高死的时候是在昨天晚上,而你昨天晚上很晚才回的凌家书院,你明明是中午去的问君阁,离开问君阁也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后,剩下的时间你都去了哪里?快说!”

  纪嬷嬷说着,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瞪着她。

  长亭倒是没想到,她们竟是连她昨天的动向都掌握了,不过……她去了哪里吗?

  当然是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去了飞流庄找肖寒了!

  不过,她不能说。

  “昨天晚上吗?哦,我去了罗明河边散步,天气这么好,阳光如此灿烂,自是要多出去走走了,不然总是窝在一个地方,人很容易变得极端尖锐,甚至是变丑的,人一丑呢,皱纹就格外多,好像一条又一条的羊肠小道似的,皱纹宽的地方都能夹死苍蝇,你说好笑不好笑?”

  长亭说着,意味深长的冲纪嬷嬷笑了笑,那笑容却是说不出的冷蔑嘲讽,当即气的纪嬷嬷原地跳了起来。

  “郦长亭!你指桑骂槐的说谁满脸皱纹呢! 你这个恶毒的小贱人!我好好的跟你说,你不听是吗?好好好!你等着,看我如何收拾你!”纪嬷嬷说着,伸手拿下头上的发簪,发簪尖锐的一段对准了长亭的脸,此刻,纪嬷嬷整张脸都是一个大写的恶毒,脸上的横肉抖动着,嘴唇都在恨恨的抖着。

  就在纪嬷嬷距离长亭不过三步距离时,木通上前几步拦住了纪嬷嬷。

  “纪嬷嬷,郦三小姐还年轻,难免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又是身份尊贵的皇商世家的小姐,当慢慢来才是。”木通看似一副责备纪嬷嬷的架势,可看向长亭的眼神却带着不怀好意的试探。

  长亭佯装没看出来,自顾自的坐在那里,维持之前的表情。

  见长亭没有反驳自己,木通笑了笑,走上前,眼神阴阴的落在长亭脸上,面上却挂着虚伪的奸笑。

  “呵呵,郦三小姐,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纪嬷嬷呢,说话是比较直接比较冲,不过也都是为了你好。如今,金高已经死了,朝廷的宗人府迟早查到你的头上,你说说,你要是在这里交代了的话,岂不是少了很多皮肉之苦呢?倘若稍后将你送去宗人府的话,哼哼……你应该听说过宗人府那地方,素来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结果吧!你如此冰雪聪明,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木通说着,抬手就要触碰长亭瓷白如玉的面颊,却被她冷脸闪开。

  就知道这个木通和纪嬷嬷,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软硬兼施罢了。

  木通没能得逞,脸上扭曲的寒气一闪而过。

  “宗人府?听起来不错呢!!而且按照朝廷的规矩,如皇家书院副院士这等官职,一旦遇害,那也只有宗人府才有权利审问查案,即便是皇家书院,即便是国师,也不得插手!所以,你们现在是在审问我咯?”

  长亭坐直了身子,声音一下变得冷冽寒彻,听的木通和纪嬷嬷后背莫名发寒。

  正他们上次都吃过长亭的亏,这一次已经是非常小心翼翼了。本以为将郦长亭带到这么个阴暗潮湿又恐怖的房间,先挫挫她的锐气,等她害怕了担心了,再软硬兼施的逼她承认,谁知,郦长亭竟是如此沉稳冷静,简直是不可思议!

  “哎!我说你们倒是给我个准话,你们这是在审问我呢?还是……”长亭冲二人挥着手,一副等到花儿都谢了的表情。

  看的纪嬷嬷咬牙切齿,脸上的肉抖动的更厉害了,恨不得上前几步撕烂了长亭。

  而木通则是强要下心头怒火,皮笑肉不笑道,“我们当然不是宗人府了,不负责审问查案的,我们只是奉了院士的命令,看能不能给你郦长亭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呸!少跟我来这一套!金高死了,皇家书院的院士和国师不马上上报朝廷,却在这里逮着我郦长亭不放!你们什么意思?是因为之前我在皇家书院赢了比赛,心中不忿?借机找茬是不是?告诉你们,今天的事情,我郦长亭跟你们没完!跟皇家书院没完!跟国师没完!”

  语毕,她霍然起身,傲然来到纪嬷嬷面前,眼神寒冽如霜,仿佛一瞬就能凝结了纪嬷嬷全身血液,令纪嬷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你这个老刁奴,刚才对我说的每一个字,我郦长亭都记得一清二楚!别以为我娘亲不在了,就能任意欺负我!给我滚开!”长亭只是冷喝一声,都懒得推纪嬷嬷一下,纪嬷嬷却是被她这一声历喝吓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大步。

  见此,木通上前就要阻拦长亭离开。

  长亭并不回头,清冷声音凉凉响起,“你是国师的狗奴才,管不着我郦长亭的自由!你今儿若是拦着我,那就是要代替宗人府审问,如此,最好,稍后我就问问宗人府,何时跟国师联合在了一起,看来,这宗人府不是姓周,而是跟着国师姓了!”

  此话一出,木通身形一震,说不出的惊惧感觉在四肢蔓延。

  原本,他和纪嬷嬷今儿不能掏出郦长亭昨晚上去了哪里,已经是失职了,都不知如何在国师面前交代,倘若再被郦长亭抓住把反告一状,他俩能不能留在国师身边都成问题。

  就在纪嬷嬷胆寒,木通发愣的功夫,长亭从容走到房门口,抬脚……踹开了房门。

  房门被锁上了,门栓上落满了灰尘,她不想弄脏自己的手,所以就抬脚毫不犹豫的踹开了房门。反正她现在一肚子火气没处发,自是逮到房门就不放过了。

  此时,才将进入院子的北天齐,抬眼看到的就是长亭如此任意大胆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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