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183节

  “好了好了我说!讨……厌……”

  长亭很想敲开他的脑袋看一看,内里究竟是何模样?哪有人如此主动求虐的要听别人说讨厌这两个字呢?

  她还以为肖寒听她如此说他会发火呢!竟然还会听上瘾了!他这又是什么嗜好?

  “再说几遍,我还想听……”肖寒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如绚烂的花瓣染了薄媚的气息,每一个字,都是沁入身体的酥嘛感觉。

  “讨厌……”

  某个可怜的小女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多少遍,某位爷才肯放过她。反正到最后她说的是口干舌燥的感觉,感觉自己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两个字了。

  被肖寒放走回郦府的长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轻易说讨厌这两个字了,简直都要说吐了!

  不知道肖寒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用这个法子来惩罚她,让她以后都不敢在他面前说不好的话。

  ……

  看着马车缓缓离开凌家书院,肖寒视线才恋恋不舍的移开,转而,寒瞳冷冽如霜,一瞬如凝结的冰凌,冷酷寒彻。

  “五爷,我们调查了这么久,也只是查到钱碧瑶和夏侯世家的关系,可夏侯世家背后那人,却是没多少收获。”见长亭走了,一直在暗处的十三才敢现身,汇报情况。

  他们一众隐卫早就得了肖五爷的令,在五爷和郦三小姐见面的时候,决不能出来打扰。

  之前石志就吃过类似的亏,差点被肖五爷扔去了大漠戈壁。

  “查不到也不急于一时,而我跟长亭的关系,务必保密到底。在我没有完全的把握对付那人的前提下,我不允许长亭受到一丝一毫的威胁,有任何危险降临在她面前。”

  肖寒沉声开口。

  尽管已经习惯了自家五爷对郦三小姐的宠护和怜爱,可十三有时候却是一根筋的反应,就好比现在。

  “五爷,其实,换个角度来看,既然对方很想利用郦三小姐达到他们的目的,那我们为何不将计就计,故意让他们知道您和郦三小姐的关系,如果再加上他们对您的忌惮,说不定能逼着他们尽快出手!”

  十三这话一说完,一旁的十九和石志都是在心里头默默的给他点了根蜡烛。

  十三,你丫的大祸临头了就要。

  “你的意思是……让我将郦长亭当做诱饵,引诱那人现身上当?”肖寒的声音冷冷响起,带着让人汗毛竖起的冷冽感觉,让一众隐卫简直比周身浸入十二月的冰棱还要寒冷的感觉。

  尤其是十三,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之后,连跪下认错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肖寒一脚踢出了房间。

  “我最后说一次!也只说一次!郦长亭是我肖寒,此生最重要的女人!是唯一,是无可取代!倘若日后,不管是墨阁,还是飞流庄,或是石风堂,再有任何人在我面前提及利用她的话来,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话音落下,一众隐卫哗啦跪了一地。

  而一根筋说错话的十三根本不用跪,膝盖骨都被某位爷一脚踹碎了,想要恢复也得一两个月之后了。

  十九和石志相互看了一眼,都为十三的不转弯而头疼。就是石志这么不会看脸色的人,在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现在都是绝口不提关于郦长亭的话题。五爷越是在意的,他们做属下的就越是不能轻易开口。十三也是最近查夏侯世家背后的恶势力查的有些魔怔了吧,竟是想到这么个馊主意,若不是念在他跟了五爷这么多年又忠心耿耿的份上,五爷才放过他性命。

  郦长亭既是五爷的最爱,也是五爷的禁忌。

  是五爷嘴上每天可以挂念一千几百遍都不腻味的人,却也是别人口中讳莫如深的存在。

  肖寒收回视线,寒瞳落在之前长亭坐过的椅子,这一刻的感觉,仿佛她还在那里安静的坐着,周身散发出悠然纯粹的气质,但在这其中,却有他触碰不到的秘密和未知,一方面甜蜜于长亭最近跟他之间的了解和回应,另一方面,又被她总是心事重重的反应所折磨着。

  肖寒也是此时此刻才明白,感情对于人的折磨和给予,也许便是你能享受多少甜蜜,同时也要忍住多少折磨和猜测。

  但愿,她的小长亭能及早的敞开全部心扉,接纳他的全部。

  ……

  郦家

  钱碧瑶才将送走了那瘟神,转身的功夫,郦震西就气冲冲的进了院子。

  见了郦震西,钱碧瑶是三魂不见了两魂半。好在,她及时看到了郦震西身后的阳拂柳,神色一定,却是一脸虚弱的神情看向郦震西,朝郦震西走去的脚步还故意一瘸一拐的。

  其实她那天摔下马车虽是撞倒了腿,但只是淤青,并不是骨头有问题,但是为了在郦震西面前营造她因为思念女儿而过度难过又是一身伤痛的可怜模样,钱碧瑶故意伪装的身体很虚弱的样子,好像轻轻一碰就能摔倒。

  “大夫人,您怎么起来了?大夫不是让您好好休息的吗?”阳拂柳见此,也知道钱碧瑶是装的,可她跟钱碧瑶一直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钱碧瑶不好,她也没好处,所以,不论任何时候,只要不损害她的利益,阳拂柳是很愿意帮助钱碧瑶的。

  “大夫人,大夫都说了,您的身体受到了很剧烈的撞击和刺激,您只能卧床休息,绝对不能随意走动。梦珠的事情,有郦老爷为您做主,您就放心吧。”阳拂柳一边说着,一边冲钱碧瑶使着眼色。

  钱碧瑶不等说话,已经红了眼圈。

  郦震西原本想要质问钱碧瑶的话,却在这时卡了在喉咙里。

  他怎么竟是忘了,梦珠出事那天,拂柳也在的。拂柳这孩子可是不会撒谎的,而且拂柳之前也说了,整件事情像是郦长亭设计陷害的,那么他还气冲冲的跑来质问钱碧瑶作何?

  如果他真的开口质问钱碧瑶了,岂不是说,他郦震西相信了郦长亭那个小贱人的话了?

  因为有阳拂柳作证,现在就是有郦宗南的管家作证,郦震西也不相信长亭说的,他心里还膈应着郦宗南的管家不跟他一条心呢,如何能愿意相信管家的话?

  “碧瑶,你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我今儿就是来看看你的。这几天因为……有事,所以一直没来看你。”郦震西别扭的开口。

  说是有事,其实说白了一是因为姑奶奶的事情,郦宗南不许他离开院子,二是因为,郦宗南好不容易今天同意他出门走走了,他还要先去安抚一下苏苏呢,怎么会有心情来钱碧瑶这里看她这张蜡黄的脸呢!

  钱碧瑶这会长舒口气,只要郦震西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就好。

  “老爷,我没事了。”钱碧瑶说着,不动声色的朝阳拂柳使了个眼色。

  阳拂柳也很识趣,既然郦震西已经不追究钱碧瑶了,那么她的任务也完成了,是时候让钱碧瑶单独对郦震西吹枕边风了。

  阳拂柳找了个借口离开院子,郦震西看着钱碧瑶那苍白失色的脸,还有有些臃肿变形的身子,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看钱碧瑶哪里才算是顺眼。

  “老爷,妾身在院子里休息的这几天,却是思考了很多事情,单就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来看,似乎不管什么事情都有那郦长亭的影子,可到头来,失势的却是老爷您,得了利益的反倒是她!老爷,我们不得不防呢!”

  钱碧瑶的枕边风一开始吹,自然很懂得如何吹才能最大限度的激起郦震西的怒火。

  她可不想再一次出手又失败了!这一次,说什么都要成功!

  “那个小孽畜!”

  果真,一听到长亭的名字,郦震西面色瞬间一青,恨不得亲手掐死长亭的眼神。

  “老爷,如今那小孽畜虽是春风得意,可是反之,老爷,这也是您的一个机会呢!老爷……”钱碧瑶说着,自床上缓缓坐了起来,看向郦震西的眼神说不出的温柔细腻,可郦震西却是被她最后一句话给提醒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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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你要骂人直接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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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您如此聪明睿智,若不是那小贱人太过诡计多端,老爷您如何能被你那小贱蹄子给算计了!明明就是她演的一出好戏,到头来还想反咬我一口,要不是老爷您英明神武,只怕我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呢!”钱碧瑶一边说着,一边不忘给郦震西戴着高帽。夫妻十多年,郦震西吃哪一套,不会有人比钱碧瑶更了解他。

  郦震西面色阴晴不定,对于钱碧瑶的信任自是多过长亭。或者说,自始至终,郦震西就没相信过长亭,一丝一毫都没有过。

  “既是如此,就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讲情面了!我就趁着这个机会,让那小孽畜在商会里吃吃苦头,既然她想去商会不是吗?哼!好,我就让她有进无出!!”郦震西狠狠出声,眼底闪着阴鸷杀气。

  “老爷,您可要小心了,如今的郦长亭不比之前,总之,只要我们抓住这次机会,在公公面前诉说您的难处和委屈,一方面让公公多放权给老爷你,另一方面就在商会中动手脚,以老爷您在商会这么多年的人脉,想制造出点事端出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能双管齐下,郦长亭那小贱人,如何能是老爷您的对手!”

  钱碧瑶显然不满意郦震西只是在商会中打击长亭,她要的是整个郦家!如果能趁此机会让郦宗南看清姑奶奶和阳夕山的别有用心的话,那郦宗南势必会加大郦震西在郦家的权利,实在不行,还有她的泰北呢!总之,只要郦家的权利全部落在郦震西和郦泰北手中,就等于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了。

  “好!还是你想得周到!只要我大权在握,我还用忌惮姑奶奶?还用看阳夕山那个质子的脸色?!”

  郦震西一拍大腿霍然起身。

  既然想到了就要赶紧去行动,可不能再让郦长亭占了先机了。

  ……

  只是,郦震西才路过姑奶奶的院子,就看到站在那里眼里含着泪水,一副欲言又止表情的阳拂柳。郦震西忙走上前问个清楚。

  谁知,才将过去,却见到一抹最不想见到的身影从院内走出来。

  一时间,长亭,阳拂柳,还有郦震西碰了个正着。

  “拂柳!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什么卑鄙无耻的贱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做主!”郦震西二话不说就开炮,话虽是冲着阳拂柳说的,可眼神却是狠狠地瞪向长亭。

  阳拂柳忙摇头否认,可那脸上的委屈却是看的郦震西更加愤怒。

  “我就知道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就知道!”郦震西这自问自答的本事,还真让一旁的长亭佩服呢!佩服他还会读心术了!

  阳拂柳什么没说呢,郦震西就什么都知道了!郦震西这样的不应该留在郦家,真是委屈他了,他应该去战场上,因为看对方将领一眼就能知道人家想说什么。不过,这也是阳拂柳哭戏演的恰到好处。不得不说,阳拂柳就是有本事让人在男人在她哭泣的时候心软。

  不过,这不包括全部男人,只有郦震西这种蠢货才会上当。

  长亭懒得看二人一个哭一个吼,转身欲走。

  “孽畜!站住!”郦震西暴怒出声。

  长亭却懒得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混账东西!你没有耳朵是不是?!我让你站住!!”郦震西三两步冲到长亭面前拦下了她。而阳拂柳也恰到好处的追上来,一副委曲求全的表情看向郦震西。

  “郦老爷,我……我没事。是我刚才不小心被风沙迷了眼,没有人欺负我,真的没有。”阳拂柳摇着头,眼神还小心翼翼甚至带着几分惧怕的看向长亭。

  “拂柳,你这孩子善良老实惯了,总是这样,要被人欺负到什么时候?”郦震西依旧在不依不饶的指责长亭。

  阳拂柳眼底的泪意更加浓重,光是看外表的话,长亭的清冷淡漠,阳拂柳的梨花带雨,在郦震西看来,自然是长亭欺负了阳拂柳。

  “阳拂柳,我也很好奇呢!你是被谁欺负了!姑奶奶吗?因为刚才你去见姑奶奶,她不想见你,所以你就哭着跑出来!那要不要我现在过去给你求求情,看看姑奶奶肯不肯见你呢?”长亭毫不客气的揭穿了阳拂柳,清冷淡然的语气,再配合上她此刻带着一丝薄凉嘲讽的眼神,简直是刺激的阳拂柳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

  该死的郦长亭!

  郦震西一怔,却是冲着长亭再次吆喝出声,“你姑奶奶不见拂柳,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肯定是你在你姑奶奶面前说了拂柳坏话,所以姑奶奶才不见她!你还装什么好人在这里?你会好心的给拂柳说话?”

  郦震西气势汹汹的指着长亭,不满的吼着。

  一旁,阳拂柳眼底的混合着嫉妒的委屈眼泪,一滴一滴扑簌扑簌落下。

  “郦老爷,你别说了。我真的没事。我没有哭,真的是沙子迷了眼。”阳拂柳委屈的垂下头,身子微微抖着,怎么看都是一副无辜又可怜的模样。

  见此,郦震西更加来气,“同样的年纪,怎就如此大的差别呢!一个善良诚实,一个就蛇蝎狠毒!唯恐天下不乱!你真是我郦家有史以来最大的祸害和混账!”

  郦震西已经把骂长亭的话挂在嘴边成了口头语了,即便长亭不在面前的时候,郦震西想起来也要骂上几句,总之,在他看来,在这个家,有郦长亭就没有他的好日子过!有郦长亭在,就是时时刻刻提醒他,曾经他如何对不起凌籽冉,又是如何被凌家老爷子训斥讽刺!又是如何被京都的人借此宣扬嘲讽他的!

  如果这个女儿没有了,那么世人就会淡忘他跟凌籽冉的事情!可正是因为有她的存在,世人才会时时刻刻的记着,他曾经如何对待凌籽冉的!

  “父亲,你这话真的说对了!同样的年纪,明明是不同的出身,却是一个做了七年的替罪羊,另一个就鸠占鹊巢的过了七年太平日子!明明没错的那一个,反倒被冤枉放浪不羁,而狗屁都不是的那一个,却惺惺作态的妄想成为千金小姐!不过……”

  长亭话锋一转,在郦震西铁青面色和阳拂柳苍白愤恨的眼神中,幽幽出声,

  “不过,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虽说让我等了十多年,但最终,狐狸尾巴不还是露出来了吗?因果循环,欠下的迟早是要还的!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就是加倍奉还!”

  长亭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却是似笑非笑的看向阳拂柳,那眼底凉薄的寒意和讽刺,融合在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里,都如钝刀子狠狠捅在阳拂柳身上的感觉。

  眼见阳拂柳身形踉跄,郦震西不由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迸射,一副要对长亭动手的架势。

  “父亲,我这番话有说错吗?难道父亲不赞成吗?世上的事情本就如此,有因有果!哦,对了,父亲可能不知道,我听姑奶奶说,是阳夕山不让阳拂柳来见她的,倘若只是姑奶奶一人不想见她,也就罢了,现在连她哥哥都如此安排!难道这还是别人的问题吗?就不能是她阳拂柳自身的问题?!”

  长亭嗤笑一声,看向阳拂柳青白不定的面色,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

  阳拂柳明明早就被姑奶奶赶出院子不见她了,却故意在院子外面转悠,不就为了等合适的人路过好上演这么一出。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呢,让她等到了郦震西!

  “你……孽畜!竟是学着要教训我这个老子吗?”郦震西挥舞着拳头,却是吃吃不敢落下。

  他前几天才在前厅闹了那么一出,到现在都不敢见姑奶奶,确切的说,是姑奶奶也不见他,所以他今儿就是想要搓搓长亭的锐气,吓唬吓唬她罢了,根本没想要动手。

  “父亲,我不敢教训你。只是就事论事,姑奶奶是我的姑奶奶,郦家也是我的郦家,父亲自然也是我的父亲!但有的人,既不是朝廷的世子,说是质子的话,都不够分量!不过就是寄人篱下罢了!父亲以后当着寄人篱下的外人喊我的话,我有名字的!说我孽畜,说我混账东西,那寄人篱下的人又是什么?岂不是孽畜和混账东西都不如!啧啧,父亲,您要骂谁直接骂好了,这拐弯抹角的,多累!”

  长亭笑眯眯的看着二人,看着阳拂柳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看着郦震西明明暴跳如雷却不敢动她一下。

  旋即,在二人愤恨的眼神中转身扬长而去。

  她早就不将郦震西当做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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