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187节

  可对长亭来说,郦震西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了,这算的了什么?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最大的心寒和无所谓,就是沉默。

  好比长亭此刻这般……

  见长亭冷着脸看他,也不说话,郦震西更加来气了,他生怕自己担忧的事情成为现实,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孽畜!你先告诉我,姑奶奶是不是要将长安街的铺子转给你?!是不是你撺掇姑奶奶如此做的!我告诉你!长安街的那些铺子,当年是郦家作为嫁妆给你姑奶奶的,真要转赠的话,也是给我这个郦家未来的当家人!也不是你这个赔钱货能得到的!识相的你就赶紧交出来,我这个做父亲的还能给你一次机会!否则……”

  郦震西这就用上了威胁的手段。

  长亭寒瞳闪了闪,淡淡道,“父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长亭懒得跟这只疯狗一般见识,况且,这一刻,说得越多,对郦震西越加不利。

  可是,此刻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郦震西,哪里顾得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凡是牵扯到他利益的事情,就没有什么是他顾忌的。

  “你给我站住!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没说完,你竟是有胆子走!你真以为得到了那些旺铺,从今往后,在我郦家你就能横行霸道了是不是?告诉你!就算你有法子得到也没用!就是抢,我也要抢回来!”

  郦震西说着,狠狠地踹了一旁的树干一脚。

  树上枝叶扑簌扑簌落下来,落了长亭满身都是。

  长亭厌恶的扑打着身上的树叶,转身欲走。

  何必跟个一无是处的疯狗在这里一般计较呢?

  “混账东西!我让你站住!你听到没有!!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到罗明河里头,淹死了你!我郦震西也不会有任何事!”

  话音落下,郦震西三两步追上长亭,作势真的要将她推到河里去。

  长亭站定身子,回眸,寒瞳欺霜赛雪一般。

  这一刻,她的清漠傲然与郦震西猥琐暴躁,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就连郦震西,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只觉得本该是记忆中熟悉的那张怯懦无助的面孔,此刻却是有着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沉烈气场,竟是将他这个老子也给比了下去。

  “孽畜!我今儿就是杀了你,也算是为民除害!识相的话,就赶紧交出地契!否则,我要你过不了今天!”郦震西嚷嚷着就上前拉扯长亭的袖子,另一只手还去拉拽她挂在腰间的荷包,他是以为长亭会将地契放在那里。

  “父亲!”

  “把地契给我!不管是谁给你的!将来这些都是属于我的!我郦震西才是郦家的当家人!”

  郦震西怒吼出声。

  “长亭根本没有地契!我让阳夕山去张家,是为了拿续签的地契!郦震西,我如此说,够清楚吗?”

  蓦然,低沉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郦震西拉扯长亭的手倏忽停下,抬起头,愣愣的看向画舫内走出的姑奶奶,还有身后的郦宗南。

  郦宗南的脸色此刻比郦震西还要精彩,各种无奈,愤怒,尴尬,纠结。

  而郦震西却是一脸恨意的瞪向长亭,“你……你姑奶奶在,你……你竟是……”

  “父亲,我有想告诉你的时候,可你给过我说话的机会吗?我已经开口了,我提到了姑奶奶,可你根本不让我把话说完你就打断了我的话,还一直不停的骂我,我如何有机会开口呢?”

  长亭眨眨眼,面容清冷无波。

  事已至此,郦震西说什么都难以自圆其说。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打的最狠的就是郦宗南的脸,现在连郦宗南都没有任何借口开口为郦震西说话了。

  “姑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姑姑你会被有些人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姑姑你也知道,最近郦家……”

  “长亭,我还想在湖心转转,你陪我。”姑奶奶说着,朝长亭招招手。

  见此,郦震西一个箭步冲上前,就要赶在长亭前面上船。

  哪知,姑奶奶根本不给他机会上船。

  “宗南,你的好儿子你自己带走吧,我的铺子自然还是我自己打理了,如果有一天,你也惦记我那些铺子了,大可当面告诉我,莫要牵扯上无辜的长亭让她难做。”

  话音落下,姑奶奶朝长亭伸出手来,而画舫的护卫却是毫不客气的将郦震西拦了下来。

  郦震西上次害的姑奶奶受伤一事,姑奶奶还没跟他算账呢,现在倒是打起了姑奶奶铺子的主意,姑奶奶是再也不想看见郦震西了。

  画舫的护卫都是王爷留下来的,地位仅次于宫里的御林军和锦衣卫,自然只听姑奶奶的话,对郦震西没有丝毫惧怕。

  眼看着郦震西被侍卫拦下,郦宗南再也待不下去了,抬脚下了画舫,对身后的管家使了个眼色,旋即抬脚就走。

  郦震西还呆愣在原地,他怎么知道今儿提议泛舟湖心的会是郦宗南的主意,跟长亭压根没有任何关系。长亭不过是得了姑奶奶的吩咐,帮她拿点东西到画舫上。

  至于阳夕山去张家,不过是因为合作的地契到期了,重新续签罢了。

  这些,郦宗南都是知道的。

  所以,此刻此刻,郦宗南是说不出任何一个偏帮郦震西的话,只能是灰溜溜的走在前面,等回到郦家再跟郦震西算账了。

  ……

  从画舫上离开之后,长亭就去了飞流庄。

  一路上因为有肖寒的隐卫暗中安排,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才将进入飞流庄,两抹飘逸身影在院中缠斗在一起,而指挥那两道身影缠斗的则是肖寒。

  十九和石志正在切磋,肖寒则在一旁观战。

  长亭并不急着进去,担心打扰到十九和石志,影响他们发挥,只是安静地站在拱门下,清眸远眺,落在那一身翩然漠白的身影上,竟是一瞬恍惚。

  “圣火初动,烈火燃烧。勤修百日,身转纯阳。”

  “万物皆空,武极天下。龙象成就,凝神天目。”

  浑厚低沉的声音,偏偏带着粘连诱人的磁性,如空谷之音,飘渺无波,又荡涤心扉。

  对长亭来说,本该是早就习惯了听他的声音,可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出武功心法口诀来,那般的洒脱肆意。

  他竟是一个人用口诀心法指挥十九和石志二人切磋,那究竟最后是输赢谁输呢?或许,肖寒根本不会输!因为,所谓输赢,已经在他心中深深存在,已在他掌心运筹帷幄。

  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是否包括她郦长亭三个字呢?

  是否,她也是他掌心控制住的那几句心法或是口诀?

  想到这里,长亭有一瞬失神。待她回过神来时,十九和石志已经停了下来,不声不响的退出了院子,只留下她和肖寒面对面站着。

  “肖寒,你吓我一跳。”长亭后退一小步,原本想用粉拳捶打他的,以此代表自己的抗议,可他后背的伤还没完全好呢,她可不能让他伤上加伤。

  “想打就打吧,那点伤,我还不放在心上。”似是看出了她的小迟疑,某位爷上前一步,俯身,将整张俊逸无双的脸都凑到了长亭面前。

  “不许如此说!即便我知道你是轻伤不下火线之人,但受伤了就是受伤了!不管你自己如何认为的,你既然答应了我要听我的,那就不要让我担心!”长亭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成分。

  “哦,那我知道了,你是想一会在屋里的时候再慢慢给我……”

  “肖寒!”长亭气的抬手就要打他。可小手才抬起头就意识到不对劲,差点就着了肖寒的道儿,被他用激将法刺激了。

  “我逗你呢,这都好几天没瞧着你了,我想你还来不及呢,如何舍得看你生气呢!”说着,肖寒自然的将长亭拥入怀里,轻轻牵起她左手,宽厚温暖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她左手的无名指。

  “不想惹我生气,现在就乖乖回房间休息,上次我都没来给你换药,也不知你后背伤口如何,一会给我看看,还有……谁允许你刚才提气以轻功来到我面前的,你又忘了我提醒过你的,这几天不能任意运功,轻功也不可以!你是将我的话丢在了脑后!!”

  长亭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食指戳着某人胸膛。力道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小心。

  这一刻,肖寒觉得自己的心,瞬间被融化的感觉。

  从他出生开始,就不懂得何为温柔,何为呵护,何为关怀,却在遇到郦长亭之后,这世间每一种美好的感情都想与她一起维护,一起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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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他们之间就是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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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后,长亭小心翼翼的帮肖寒换了药膏。

  其实,他的愈合能力比常人要慢。因为是寒毒体质,所以不具备常人正常的修复能力。可在以往,越是如此,他越是不会在意身体的伤口究竟何时愈合。因为在他身上,遍布着数不清大大小小不一的伤口。

  只是现在,有了郦长亭在身边,这些伤口在她眼里,便不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是让她感动和心疼的存在。

  换好了药,长亭替他穿好长袍,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别扭的模样,反倒是肖寒,因为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被她看到了那些伤疤,反倒觉得有些莫名心虚。

  “以后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你别这样了,我看着难受。”肖寒抬头的功夫,就看到长亭眼圈泛红,原来,她刚才的平静都是强忍着的。

  表面越是平静,对她内心的冲击就越大。

  “肖寒,我记得我答应过你,不会让自己因为郦震西他们而受伤,你也要答应我,将来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都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郦长亭,你这话……什么意思?”蓦然,因为她的一句话,肖寒面色瞬间寒冷如霜,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怀疑和愤然。

  在他肖寒看来,他早早的就认定了郦长亭,他们之间就是生生世世,绝没有分开的那一天!连一刻也不可以。

  “肖寒,我只是说将来,因为将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甚至于,人死后,原以为,死了便是结束了,却不曾想,死后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改变。”

  长亭的话让肖寒很是讶异,像是第一次见识她似的。

  上一次,因为对她的怀疑,曾想过用苗疆催眠的法子来探知她内心的秘密,结果却是害得她险些灵魂出窍,而这一次,他又听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答案。究竟在她内心,存在着怎样未知的一面,此时此刻,在肖寒看来,有着莫名的担忧和紧张,或许这阴暗的一面,会在某一个未知时刻让郦长亭离开他的身边。

  “郦长亭!”

  蓦然,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长亭手背,青白一片。

  “我知道,我不应该让你发誓,但我想你看着我的眼睛,亲口说一遍,你不会离开我身边,永远不会。”这一刻的肖寒是患得患失的,是没有任何底气和自信的。他可以将全部感情都投注在长亭身上,唯独对她的了解是瓦解他全部自信的根源。

  “肖寒,因为我说了那句,将来我不在你身边的那句话吗?”长亭凝眉,这一刻,这一刻,她不知如何回答肖寒的问题。

  她两世为人,早就学会不依靠誓言存活,而要一步一步的靠着努力走出自己的新天地来。

  “长亭,不只是这一句,还有……之前那次,我曾趁你不经意的时候,想过用催眠的法子知道你内心的想法,可我看到的是一个如同灵魂出窍一样的你,长亭,我知道那一次是我错了,错的离谱,但是这一次,你真的让我感到害怕,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还能否看到你,你是否就会从我生命中就此消失。”

  肖寒面上带着薄薄的凉意,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朦胧飘渺。

  这一刻,长亭只觉得后背有莫名的凉意蜿蜒渗透上来。

  “肖寒,你自己感觉不到吗?自从认识了我,对你的生活改变了多少?渐渐地,你就不会再是那个运筹帷幄果断决绝的肖寒了!因为我,你才会急匆匆的出门,才会因此受伤!因为担心我,你会用所谓的催眠术想要知晓我内心想法,渐渐地,你就变得不再是你自己,不再是曾经那个神秘莫测又强大霸气的肖寒!因为对我的感情会改变你,甚至于……毁了你。”

  这一刻,长亭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番话。可能是上一世自己对北天齐的感情,到头来以信任换来了毁灭,让她对感情的看法,有异乎寻常的冷静和淡然。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对于肖寒,她的信任和眷恋已经到了无法停止的地步。

  她不会责怪肖寒想用催眠术控制自己,但是她不想看到肖寒因为她,成为感情上的奴隶。越是如此,她越是担心,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他的感情。她还没办法完全敞开自己的心扉,她也配不上肖寒此时此刻的付出。

  “长亭,我知道你担心我,这就够了。不管我将来因为对你的感情会变成怎样的奴隶或是傀儡都好,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一开始选择了你,我就知道,将来这条路我会遇到很多难题,但是比起失去你,或者从未开始过就放弃来说,我宁愿经历更多的难关,也不会放弃!”

  肖寒此刻决绝的态度都在她预料之中,而她心中,又何尝想要放弃。只是,她更加不想看到肖寒为了她患得患失,失去自我。

  “我知道你不会放弃,也没有劝你放弃,我只是觉得,在你我之间,需要冷静一下,我需要时间想清楚,如何克服我自己的难关,如果堂堂正正的走出第一步,走向你。而不是令你一味的朝我走进。”

  长亭更想说,她从内心已经离不开肖寒了。

  越是如此,越是要找对了与他相处的方式,如此才算是对得起他一年来的付出。

  “小长亭,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十里锦,你一个人对付钱碧瑶郦梦珠还有阳拂柳三个人,在那时,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我脑海中,那时,我还不懂,何为一见倾心,我只知道,那一刻开始,我才知道,原来天下的女子不都是我所见过的那种面孔,也有如此不一样如此有气势的少女,气魄胆量和能力,都不输给一众男儿。

  后来,我知道你是凌家老爷子的外孙,我知道你的情况,但我那时候还没采取任何主动,直到我听说你要来凌家学院,你永远不会想到,我们在凌家书院见面的那一天,其实是我内心深处等待许久的日子。我一直都忘不了你,也一直都在等着你。既是不敢接触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碰触的感情,另一方面却又在心里期盼着能再次遇见你。”

  肖寒轻轻松开自己的手,因为刚才的用力,她手背有些发青。

  他心疼的将她揉夷捧在手心。

  “郦长亭,你知道的,我肖寒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善男信女,我自己在开始的时候也会怀疑, 究竟我肖寒配不配跟你在一起,却没想过,你会看到我患得患失害怕失去,又想要霸道的拥有你的全部,哪怕是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要事无巨细的知道。我自己也看到了你说的那些问题,可我却不想面对,只想如何继续跟你走下去,如同着了魔一般。”

  他轻轻摩挲着她左手的无名指,扈普泽曾经说过,这里最靠近心脏的地方,他希望以后的每一天,他都能在郦长亭心脏最近的位置,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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