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222节

  钱碧瑶现在又气又痛!

  胸口又跟着隐隐作痛,像是气胸的感觉,却又不是,更像是在胸腔内有一个重锤狠狠砸过的感觉。

  闷痛闷痛的。

  那几个丫鬟婆子却是说的愈加上瘾,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们还不知道吗?刚刚我还听说了,要将大夫人院子里的人抽掉走一半给新主子用呢!原本大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人就多,现在新主子来了,大老爷自然是拿着她开刀了!”

  “大老爷早就拿她开刀了好不好?刚才就听到前厅里面又是掀桌子又是尖叫的声音!这前厅当时就三小姐和大夫人两个女子,尖叫声又是来自女子,三小姐刚才还在那溜达呢,肯定不是她了!”

  “那就是大夫人无疑了!怪不得都不见她从里面出来呢,原来是鬼鬼祟祟的偷偷溜回自己院子去了,害怕被我们看见丢人现眼了!嘿嘿!”

  “她还有什么脸好丢的!之前在画舫上那般勾引老爷,啧啧,听说,那可是比阳拂柳前几日找小官闹腾的一出还要热闹呢!你们还小,不知道,我当时才到郦家帮工,事情的经过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呢!啧啧……听说被凌家千金在画舫上捉奸的时候,钱碧瑶还骑在老爷身上呢……嘿嘿……哎呦,想起来都让人脸红心跳的呢……”

  年长的婆子这么一说,其他几个小丫鬟又是好奇想听,又是觉得难为情,纷纷抬手捂着耳朵,直说那婆子没羞没臊的,什么话都敢说,还说万一被大夫人听到了,看不剥了她一层皮。

  结果那婆子却是脖子一横,很无所谓的嚷嚷道,“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有胆子做,还怕人说嘛?再说了,她钱碧瑶的大姐就是开青楼的,说不定她偶尔也要去捧个场呢,她的身子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名声能是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她还想怎样?”

  一番话说的那几个小丫鬟连连点头。

  好不容易等那几个丫鬟婆子走远了,钱碧瑶动了动胳膊,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趴的时间太长了,胳膊都麻了。

  想着刚才那几个丫鬟婆子那番话,钱碧瑶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从何时开始,郦家的下人说她坏话时,竟是到了如此肆无忌惮的地步了?

  眼里哪还有她这个当家主母?

  待她额头的伤好了,一定挨个将她们扒皮抽筋,敲碎她们满口牙齿,撕烂她们的嘴,看她们还如何嚼舌根?

  钱碧瑶愤怒的同时,又是说不出的心寒。

  好一个郦震西!好一个郦宗南!

  这就商议着要找人取代她了是吗?

  不就因为夏侯世家最近给予郦家的帮助越来越少了,他们就如此现实了?

  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钱碧瑶知道,自己现在地位岌岌可危,可郦震西又是否能料到,她钱碧瑶背后也是有靠山的!只要有圣尊在,她钱碧瑶在郦家就不会倒台!

  幸亏当初是圣尊安排她进的郦家,最开始,她对郦震西下药的时候也是心有愧疚的,毕竟,这个男人将来会是她孩子的父亲!

  可如今,郦震西对她是如此狠心无情,当初她给郦震西下毒也没什么好愧疚的了。

  “你们郦家,没一个好东西!只想着让我钱碧瑶帮你们赚银子,却是不肯拿我当人看!我又不是凌籽冉,生不出儿子来!我还给你们生了一个儿子,你们却是如此对我!不让我见儿子,还要纳妾回来膈应我!就住在我的隔壁!一个妾室住的院子比我还大!就算她是千金小姐黄花大闺女又如何》我钱碧瑶哪里不如那些没见识的贱女人了!”

  钱碧瑶恨恨出声,眼底满是猩红血色。

  如果她此刻知道,郦震西准备娶回来的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而是曾经被她赶出去的苏苏的话,只怕会当场气吐血了。

  钱碧瑶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还不等站稳了,身侧,冷不丁响起一道清冽薄凉之音,

  “钱碧瑶,你倒是跟阳拂柳学的忍耐功力一流了,被丫鬟婆子如此说,还能像条死狗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啧啧,真是厉害呢!哦,不对,我怎么忘了,她们说的根本就是实话嘛。”

  清亮透彻的声音明明如一泓清泉缓缓流淌开来,可钱碧瑶却是蚀骨焚心一般。

  她已经躲郦长亭远远地了,却还是被她瞧见了自己这般落魄狼狈的模样。

  钱碧瑶恨得牙痒痒,面上却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郦长亭,你什么意思?我才刚刚走到这里,谁知竟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这个做女儿的不扶我一把也就算了,还在一旁说着莫名其妙的风凉话,哼!不过我也不指望你能扶我起来,我自己回去!”

  钱碧瑶说着,转身就要朝院子走去。

  她现在对郦长亭,是惧怕没底超过其他。

  所以,能躲就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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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她要被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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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碧瑶越是害怕躲着,长亭有什么道理还不出现在她面前。

  尤其是现在。

  “钱碧瑶,现在这里也没人,你还装什么呢?莫不是装上瘾了,都现在这般狼狈了,还不舍得脱离幻境,不肯面对现实?”长亭冷冷出声,再次逼近钱碧瑶一分。

  钱碧瑶才刚刚摔了一跤,额头还有伤,现在只觉得郦长亭靠近她时,周身散发出来的寒冽气息让她周身莫名寒冽刺骨。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郦长亭,你简直莫名其妙!你给我让开!!”钱碧瑶不敢碰长亭,又想快点离开,正准备转身走,却被长亭清冷声音喝住,

  “钱碧瑶!你觉得,在郦家还有你容身之地吗?你往回走,不正好撞上刚才那几个丫鬟婆子,她们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

  “郦长亭!你欺人太甚!!”黑暗中,钱碧瑶双眸充血,却又害怕长亭,明明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却是再也不敢轻易出手。

  郦长亭连赵家都能说服了,在挖出她背后金主儿之前,钱碧瑶无论多么恨她,都要保持按兵不动。

  更何况,郦长亭说的没错,她现在在离家,哪还有什么容身之处?

  “钱碧瑶,你曾经的分光和得意,原本就是郦家给你的,你拥有的绝大多数,都是笼罩在郦家光环之下,现在,这层光环渐渐褪色,最后中奖变成黑白两色,将你原本的浪荡不堪暴露出来!而今,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长亭笑着开口,语气清淡,神情安然。

  相较于钱碧瑶此刻的紧张的愤懑,无疑是天差地别。

  钱碧瑶看着眼前清冷飒然的郦长亭,她知道,郦长亭这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示威,故意提醒她,她现在的处境和地位。

  她只剩下圣尊一条路可走,可一旦她现在联系圣尊过于密切,郦长亭就能找到机会知道真相。

  她已经被逼到了一条绝路上!而郦长亭却还在这条绝路上挖了陷阱,让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钱碧瑶浑身一凛,眼神瑟缩着,甚至不敢直视郦长亭的双眼。

  为何她钱碧瑶的女儿就没有这般气势,而凌籽冉的女儿却有着如此强势气场!

  “钱碧瑶,今天的事情,无疑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若非你想借着祖父生辰来算计我,也不会有如此下场!看来,你是觉得,之前阳拂柳那般下场还不够你警醒的,既是如此,那就别怪我郦长亭不客气了!总之,现在便是,只要你钱碧瑶在郦家一刻,我郦长亭都不会放过你!

  曾经,你加注在我娘亲身上的那些痛苦,我会加倍偿还给你!哦,对了,我似乎还忘了一个人,阳拂柳那个贱妾娘亲的账,我也该一并算在你的头上!”

  长亭如此一说,钱碧瑶狠狠打了个寒战。

  眼神一缩,明明此刻深处黑暗之中,却有种被暴晒在光天化日下的感觉。

  “郦长亭,你真是越来越会信口开河了!你明知道找一个死人报仇不可能,你就想连带她的不是也责怪到我身上!你休想!告诉你,我跟阳拂柳的娘亲可没什么交情!你休想陷害于我!”

  钱碧瑶声音蓦然提高了几个音量。

  长亭眼神愈加冷冽。

  “钱碧瑶,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紧张的撇清作何?难道当初调包婴孩的事情,你也帮了忙不成?”

  “郦!长!亭!你胡说八道什么!!!”

  钱碧瑶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

  这反倒又一次提醒了长亭,也让她更加坚信,当年的事情,若非有钱碧瑶从中帮忙,阳拂柳的娘亲如何有这个本事做到调包。

  重生以来,长亭一直都怀疑钱碧瑶从中帮了阳拂柳的娘亲,甚至是帮她出主意。

  奈何,当年的事情过去他多年,当初的稳婆也都不在了,至于是自然死亡还是被灭口,这也就只有钱碧瑶知道。

  而长亭今天的试探,选的正是钱碧瑶最狼狈落魄的时候,之前她故意刺激嘲讽钱碧瑶,就是为了这一刻。

  钱碧瑶虽是计谋不如阳拂柳,可年纪阅历却超过阳拂柳,想要对付钱碧瑶,不能涉及太多弯弯绕绕,就是简单直接的找到她,先冷嘲挖苦一通,在打击她的同时,说出自己想说的。

  钱碧瑶的反应,太过了……

  所以说,事有反常必为妖。

  以钱碧瑶之前的反应,以及她平时的那点算计和心思,钱碧瑶跟阳拂柳都属于越挫越勇的类型,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嘲笑她的,绝不会是如此过激的反应。

  “钱碧瑶,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不是你现在嗓门越大就越能代表什么的。当年,牵扯这事的人不在少数,稳婆死了又如何?还是有知情的人!你自是希望他们都死光光的,不过苍天有眼,一定会站在我这一边!你就等着事实真相出现那天,从此在郦家彻底失去任何容身之地!”

  长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极细的银针瞬间刺入钱碧瑶身体,转瞬消失不见,可体内却有无数银针来回游移,说不出的剧痛和恐惧的感觉。

  因为不知何时,哪一根银针就会刺中心脏。

  这种未知又随时存在的恐惧感深深折磨着她,莫名的恐惧在体内蔓延。

  她已经见识过太多次郦长亭的本事了,如果这一次,她真的能找到线索的话,那么自己在郦家将来的确是没有任何容身之处!

  可现在郦长亭应该是没有证据的,否则不会如此试探她。

  但此刻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恐惧的种子已经在钱碧瑶心底生根发芽、

  这便是长亭现在要的结果。

  从今天开始,钱碧瑶将没有一天安稳日子过,因为她随时随地都会想到多年前的一出,事实真相如何,她心知肚明。

  但她如果现在去找当年稳婆的后人和相关的人,无疑是给了郦长亭机会跟踪和找出真相。

  所以,她只能是按兵不动。

  这种时候,她也不敢轻易联系圣尊的人。

  圣尊交代给她的任务,她到现在一个都没完成,还如何有脸找圣尊帮忙?

  所以,她现在只能龟缩在郦家,不能有任何行动!

  这跟坐以待毙有何区别?

  想到自己未来一段日子的命运,钱碧瑶的心境就有种即将崩塌的感觉。

  这是郦长亭故意挖给她的一个坑,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在猜测阶段,但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反应,再加上郦长亭之前的怀疑,那么从今天开始,郦长亭就可以去找之前的证据,而她,却是不能有任何行动。

  钱碧瑶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陷入了这么一个陷阱之中。

  出不去不说,所想的法子又一个都派不上用场。

  她要被逼疯了……

  “钱碧瑶,你现在这副模样,是对我很不满意吗?呵呵……我以为我是在帮你呢!没关系,不管你恨我到什么程度,你都动不了我一根汗毛!我不介意你去找你的姐姐和弟弟帮忙,毕竟,这时候不用娘家人什么时候用呢?

  又或者,继续在我父亲耳边吹吹枕边风什么的,这都是你擅长的!不过不管怎样,你都阻挡不了我追查真相的脚步!你就等着吧,慢慢等着。你钱碧瑶在郦家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

  语毕,长亭从容转身,看也不看钱碧瑶狰狞扭曲的面容。

  那清冷飒爽的背影,如冰封千年的雪山利剑狠狠刺在她咽喉处,遏制了她的呼吸,正逐渐蚕食她的一切。

  如果这才是开始的话,那么以后又该如何?

  钱碧瑶瘫坐在黑暗之中,仿佛以后,她的生活都是在黑暗之中,再无光明。

  ……

  次日一早,长亭就要赶回凌家书院。

  谁知,还不等坐上马车,却在院子外面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也注定是一道她不想见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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